.;“你以爲他聽得見麼?哈哈哈哈!”漂浮在空中的血脣一張一合的,隨之發出尖利的笑聲。葛飛……他聽不見,他和江曼雲在外面。江曼雲!上次葛飛被傷就是有人在背後控制江曼雲,難道這次也……
我已來不及思考,便見一雙慘白的手忽然朝我伸來,這是要掐我脖子的節奏,媽的,這些鬼怎麼都這麼喜歡掐人脖子啊!我批命的掙扎,可我的掙扎對她而言是完全是徒勞。
我想喊,卻被她掐得再喊不出來,整個人被一雙浮在空中的手舉的高高的,我整個人都頂着天花板了。就在我以爲我快要死的時候,周圍忽然一陣冷意,隨之結冰,那雙掐着我的手也結了冰,還有分得支離破碎的五官也結了冰。
轉瞬之間,方知盼的身體拼湊成了一具完整的屍體,呃……不該說是屍體,因爲被冰包裹着的她正用那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瞪着我。
對着她的雙眸,有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江曼雲的臉,也是這樣隔着一層厚厚的冰,她露出得意的笑容說:“寧沉香……你以爲你真的能封印我麼?”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似曾相識,我還未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生生的摔在了地上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隨着我落地的一聲巨響,葛飛破門而入。看見地上那一塊‘冰雕’之時,他原本焦急的神色即可轉爲驚訝,嘴巴長得跟雞蛋似的,盯着‘冰雕’愣了半秒,他才慌忙將我扶起,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問:“林思佳,你沒事吧?”
“沒事纔怪!我剛纔叫你的時候你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剛纔差點就死了!”我帶着哭腔衝他道。
“對不起……”葛飛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我不知所措,不得不承認,在葛飛的懷裡,我總覺得很安心,恐懼感瞬間煙消雲散,只留下一肚子的委屈,委屈之餘,我帶着哭腔:“你去哪兒了!爲什麼我剛纔叫你你都聽不見,你平時不是很厲害麼?”
葛飛覆在我背上的手僵了僵,言語間支支吾吾:“我剛纔……送曼雲去了……”
送江曼雲,難怪剛纔方知盼說葛飛聽不見,原來是出去了。我立馬從他懷着掙脫出來,抹了抹淚,故作平靜:“呃”
我並非什麼宰相,肚子裡也撐不了船,我不過是個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小女人,一聽見他這樣說,心裡更不舒服。我這人脾氣不大好,可真正難受的時候卻是一句話也沒說。淡淡的呃了一聲之後,我和葛飛便陷入僵局中。
葛飛看着我良久之後,少有的認真:“我只當曼雲是妹妹,不管怎麼說,她和我也認識很多年了。”
頓了頓,他又道:“她和許世唯認識很多年了,她好像發覺了什麼……”
曼雲曼雲……叫得多親熱,之前還說什麼不喜歡她,這是個世界上,前女友和‘妹妹’什麼的是最危險的動物,只要一個不小心,妹妹就成美眉了。
“曼雲?叫得多親熱啊!怪不得她都能找到你這兒來!”我本想忍着的,可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我跟葛飛果然是八字不合,纔好了一會兒現在又吵上了。
葛飛眉頭微蹙:“她能找到這兒,多半是世傑告訴她的,再不然就是葉景臣。林思佳,你別老吃這種飛醋好麼?”
“我哪裡吃醋了!”我底氣不足的打斷了他,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我也不例外。
葛飛原本嚴肅的面容浮上一抹得意的笑:“吃醋就吃醋嘛,幹嘛不承認,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又不會笑你。”
說着,他臉上的笑容更猖獗,媽蛋!這叫做‘我又不會笑你’?本來氣氛不大好的,被他這麼一笑,瞬間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葛飛一邊拉着我一邊用腳踹地上的冰雕,十分納悶的問我:“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我剛纔回來的時候聽見你尖叫,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兒,可是……好像……好像是她出事兒了。”
看葛飛這表情,顯然是知道冰雕裡的女人就是方知盼了,說起這事兒,我更納悶,我瞥了瞥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冰雕,她還在瞪着我。
我果斷搖頭道:“我不知道……,可能是我人品太好了吧,所以有神仙救我。哼!要不是你讓江曼雲進來,她能進來麼?”
葛飛一臉莫名:“這和曼雲有什麼關係?”
聽見葛飛這話,我的剛剛壓下去的火兒頓時就上來了,惡狠狠的就是一腳踹過去,連珠炮一般說他:“哎呦喂,葛大爺,您老是看見美女把大腦就秀逗了是不是?怎麼就沒關係了!上次你受傷就是因爲江曼雲受制於人,害得你被偷襲,這次我差點被害死,江曼雲就來了。你一送她出去,方知盼就跑來要殺死我?你不會告訴我這是巧合吧?然後說曼雲她是無辜的,她只是不懂事的小女孩。”
誒?這話我怎麼感覺我好像什麼時候說過,但卻又想不起來……,恩,肯定是我近些日子被那些死鬼虐得,害得我都產生妄想症了,腦袋裡老是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
葛飛黑着臉看着我:“我說林思佳,你別老是胡思亂想好麼?我說得還不夠明白麼?她跟許世唯很熟,之前她跟我表白,我嚴詞拒絕就已經露了馬腳了。如果我現在再將她拒之門外,連面子也不給她,那麼我很快就會被察覺,你知道被察覺的後果是什麼嗎?我會被追殺的!你怎麼越來越像王大媽了?”
“你纔像王大媽!”我白了他一眼,小聲還嘴,這裡說的王大媽是我跟葛飛上高中那會兒住我們學校附近賣炸土豆的一個大媽,八卦又喜歡猜忌,自己記性不好,還老說我們吃了東西沒付錢。
雖然我回嘴了,但其實我也覺得我自己太不可理喻了,什麼事都沒問清楚就跟葛飛吵架。
葛飛看了看地上的冰雕,滿臉不悅:“行行,我像王大媽,你像劉亦菲行了吧!現在咱們別糾結這個問題了行麼?我問你……她是怎麼進來的?”
“我怎麼知道,我還納悶呢!就她突然從相冊裡面跑出來,想要掐死我,然後就被冰凍了。”我繃着個臉作答,我發覺每次和葛飛吵架的時候就氣得連害怕也忘記了。
“相冊!什麼相冊!是不是……一本紅的……很像日記本的?”葛飛忽然變得緊張起來,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