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微,他們很在乎這個孩子。”
話落,曾雨柔就回到了簪子裡。
宋茗微看了這片天地,黑沉地望不到邊,她走了一會兒,卻怎麼都走不出去。
她不知道時光過去多久了,只對着那座墳,餓的發慌。
她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也不知道師父的傷勢好沒有,東珠到底去哪兒了,祖父祖母會不會已經認爲她死了?
允祀身體那般虛弱,也不知道休養地如何了?
宋茗微背靠着石碑,雙手抱膝,頭一下一下地點着。
她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出去,她甚至懷疑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餓死在這裡。
頭昏昏沉沉的,宋茗微靠着石碑睡着了。
寒涼鑽入骨裡,宋茗微顫抖了起來。
她睜開了眼,看到了自己的魂魄從身體裡走了出來,嚇地立刻又走了回去卻發現怎麼走,都進不去身體。
她,難道死了嗎?
餓死的?
宋茗微的心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她已經死了嗎?
這……
宋茗微看着自己的身軀柔弱地癱在了石碑前,那雙杏眼緊閉,臉色慘白,兩頰凹陷,看過去,真的很醜。
宋茗微不由嗤笑,要是允祀看到了,不知道會怎麼說她。
宋茗微頓住,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讓她無聲無息地落了淚。
只見,一道黑色身影從天外飛來,他緊緊地擁住了她的身軀,猩紅的眼瞪着已經沒了氣息的她,厲聲罵她。
“宋茗微,我不是警告過你,這段時日,哪兒都別去,安分地呆着,你爲何不聽話。你存心要氣死我,才罷休是不是!”
話落,允祀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的臉色很是蒼白,本就白皙的臉變得透明無比。
“還來得及的,宋茗微,還來得及的。”他的眼眸有些慌亂地轉着,最後在宋茗微震驚的目光中,他竟將她的衣裳全部扒掉。
這一幕看得宋茗微臉頰通紅,他要做什麼?
該死的,yin魔,竟連屍體都不放過。
“如果你要死了,我一定會jian屍。”
曾經允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以爲不過是玩笑。
可當她看到允祀解開黑袍,光裸的上半身健碩挺拔,線條優美,肌理分明,宋茗微惱聲罵道:“允祀,你個變態,給我住手!”
可是允祀像是沒聽到一般。
他的吻輕輕地落在了宋茗微的軀體上,脣貼着她的,溫熱而纏綿。
可她,卻已經寒涼如冰。
他輕輕顫抖着,宋茗微看到了他的脣上冒起了白煙,寒涼漸漸侵入他的脣。
“微微,你或許從來不知道,咱們至陰至陽之體,只要在死亡後的一個時辰之內雙修,你一定會沒事的。”
宋茗微愣住。
她的臉變得緋紅無比,魂魄竟在瞬間沒了衣裳的遮掩。
黑霧襲來,她看不清楚允祀,卻忽然察覺到四肢以極爲羞辱的方式被打開,像是鎖在了牀上。
脣上傳來了溫熱,這樣的溫度對她尤爲寒涼的靈魂而言,是那樣地珍貴。
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她像是墜入深潭的人,拼命地想要更多的氧氣般,貪婪地吮着那樣的熱。
然而,理智卻化作淚水,猝不及防地了落在了臉頰。
允祀,你就非得用這樣的方式喚回我?
如果真的能救人,那麼允祀,你告訴我,你將會承受什麼?
如果是命,允祀,我賠不起!
她仰着頭,感受到那吻落在了她的脖頸,一下又一下,親暱又灼人。
他的手撩撥地她無力地搖擺,像是溫泉般將她冰涼的身軀融化,緊接着等着她化作chun水。
宋茗微顫抖了起來。
像是一道閃電穿過了她的身軀,她兩眼一翻,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將她用力一推,她像是從高空中墜落。
她驀地縮了下身體,雙手用力往前一推,將眼前那人推開。
宋茗微紅着臉,看着他滴滴答答的手。
允祀低低一笑,道:“宋茗微,我不知道是我佔了便宜,還是你佔了便宜?”
宋茗微惱然轉過身去,將衣裳換上。
她背對着允祀,卻覺得後背灼熱異常,那是允祀毫無避諱邪肆而囂張的目光。
“宋茗微,方纔,我都還沒進去,不過是手,就能召喚你的魂魄回來。可惜,沒真的用上真刀真槍,命是撿回來了,到底沒讓你體會一次爲人婦的滋味。”
“允祀!”
宋茗微轉過身來,氣地胸口疼。
他到底想說什麼?
他那一副遺憾的表情算是怎麼回事?
那語氣,好像還是替她遺憾一樣。
“允祀,你老實告訴我,如果方纔我們真的成了,你會面臨什麼?”如果,剛剛她沒有將他推開,他是不是就真刀真槍地上?
那後果呢?
“允祀,我不需要你以救我爲繩索,將我捆地緊緊的。剛剛那般,你讓我無地自容。”她紅着眼,她不知道往後怎麼面對他。
話落,宋茗微的臉頰就被他掐住,那力道,幾乎要將她的下巴卸掉。
他的眼中怒火騰騰,翻滾出的紅色焰火幾乎要將她燒地體無完膚,她倔強地回視。
他忽然道:“宋茗微,你永遠沒有你的身體誠實,你以爲你不需要我。不,命運註定了,你將永遠需要我,渴望我,和我在一起將會達到你這一生從未達到的高度,宋茗微,你不會願意別人的,我篤定。”
宋茗微只覺得心跳漏跳了一拍。
這樣羞人的話,他怎麼能說的這般雷霆沉沉,信誓旦旦?
好厚的臉皮,不,該是沒臉沒皮!
似乎不滿宋茗微的惱怒,允祀拉住她的手,往下一放。
那灼熱的跳動,發硬的手感,宋茗微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被燙傷似的,抽回手去。
她尖叫了一聲,跳了起來。
“允祀,你是不是想逼我抽死你。”
這混蛋!
竟然給她摸……
“宋茗微,你下次再敢擺出那一副不信惱怒的模樣,就不是這麼碰一碰這般簡單。別以爲,我在說笑。”
宋茗微的手攥成了拳頭,拳頭鬆了緊,緊了又鬆。
怎麼辦,她好想打人。
“幫我。”允祀驀地咳嗽了一聲,說出了這句話。
宋茗微看他的臉色驟然變得灰暗,上前去扶他。
他卻再次拉住了宋茗微的手,宋茗微的臉一白,想要抽回去,卻聽得他道:“幫我運一下氣。”
宋茗微尷尬地不動了。
允祀挑了下鳳眸,道:“怎麼?還想着那事,小小年紀,就不能清心寡慾一點嗎?少想點那方面的事,若是實在着急,咱們回去就把親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