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可以肯定,鐵箱裡的東西一定是羅克此行的目的,他捨棄舒適的富翁生活,冒着生命危險跋山涉水來到撒哈拉的目的,就是爲了將這個鐵箱運送到一塊早已消失了一千多年的地方!
想到這裡,我感到渾身不自在,這個想法爲羅克近乎荒誕無稽的行蹤軌跡又加重了一個詭異難解的砝碼。
老人說完又搖了搖頭,再擡起頭來時,眼中的疑‘惑’已經消失了,重新泛起那種隱藏在和藹裡的深邃:“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了,那裡的天氣從來不受整個沙漠環境的約束,大風沙和雷雨會毫無徵兆的降臨,而且還有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危險出現,那是神的疆界,任何妄想踏進那裡的人都會遭受噩運,被沙漠吞噬掉!”
我向丹尼和凝雪看了一眼,兩人眼中洋溢出的不是懼怕,而是雷打不動的堅定。如果就這麼半途而廢,我想沒有一個人會甘心的。於是說:“謝謝您的提醒,但是我們和您曾見過的那位東方人有很深的淵源,如果不能找到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回去的。我只懇求您能給我們安排一個嚮導,只要將我們帶到那裡就行了!”
老者凝神從我們三人臉上一一掃過,可能是我們的堅定使他放棄了進一步的告誡,嘴角動了兩下,卻沒有說出話來。他望着面前自己畫的那個圖案出了一會神,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吧,明天早晨我會派人帶你們找到那裡,但他只能帶領你們到達邊緣地帶,以後的事情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這天晚上我們沒有支起帳篷歇息,而是睡在了老者爲我們安排的圓形草房裡,凝雪不敢自己獨處一室,執意要和我們在一起,雖然老者說神的子孫不會窺覷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但不知道對於不屬於財富的人,是不是也會謹守不渝。
躺下不久凝雪就沒有了動靜,三天裡的長途跋涉,作爲一個小姑娘,能一直這麼堅持着已經十分難能可貴了,要她和我們這兩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一樣保持相同的體力狀態就強人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