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蘭德，唯一聖堂便是聖殿總部。
這裡匯聚無數聖殿精英，堪稱鋼鐵帝國力量最強的地方。
一輛馬車從快到緩，停在聖地白袍往來的聖堂門前。
王暮下車，問馬伕道：“多少？”
“尊貴的先生，五個銅幣。”
王暮伸手入內衣，從裝銅幣的口袋中數出六枚銅幣。
掏出遞給馬伕，他問道：“布洛蘭德有什麼好吃的食物？”
“慷慨的先生。”馬伕高興接過，思索後指向聖殿對面的一家餐廳，道：
“尊敬的先生，那是二百年前專爲聖使烹飪的餐廳，他們也許會給先生一個好的答案。”
“多謝。”
他右手微捻中亞式圓頂小帽，微微低頭。
送別了馬伕，王暮環視一週，每個人都很禮貌，就像進入了禮儀之都。
如果他沒有見過打不過就跑路的聖殿人員，一定會這麼想。
“繁華之下，滿目蒼夷。”
王暮感嘆後，走向聖堂。
“聖堂也你能來的地方，滾！”
一名守門聖苗踹開身着粗布麻衣的普通人，轉而看向王暮，眼睛一亮：“尊敬的先生，您好，您的邀請函請出示一下。”
王暮穿的衣服由蠶絲製成，十分珍貴。
就算貴族也未必有錢買得起。
所以聖苗一眼斷定王暮不是普通人。
“沒有，怎麼進去？”王暮氣定神閒道。
走不了正門，可以走其他門，只是從大門進去相對便捷。
聞言，聖苗頓時一臉糾結，“今天聖使露面，聖堂一票難求。”
“你要多少？”王暮道。
聖苗遲疑。
王暮數出三塊金幣，悄然遞給聖苗。
聖苗眼睛睜大，“不可以不可……”
王暮又拿出五枚金幣數入聖苗手上。
聖苗心情振奮，讓開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原來是忘了帖子，先生請進，座位滿人了，先生只能站到邊上，還請見諒。”
王暮微微點頭，進入聖堂。
聖堂內，排排座椅上坐滿了人，兩側還站着不少信衆，正用心祈禱。
這些信衆，衣着不凡，顯然不是普通人。
若是普通人，應該會被門口的聖苗踹出去。
王暮站到一邊，靜靜站着。
不久。
一名聖父從聖堂外進來，蒼老的聖父身後跟隨着八位中老年人。
“一個靈性，八個半步靈性。”
這就是第一仰聖口中的侍聖和八名仰聖。
能佔據鋼鐵帝國主導地位二百年，聖殿還是有點東西的。
侍聖來到聖臺前，慢慢跪下。
八名仰聖也顫顫巍巍跪下。
一道聲音於聖堂中震響，迴盪不絕。
“恭迎聖使！”
話語一落，所有人齊齊虔誠低頭。
有小孩想偷看的，被家長死死按住腦袋。
這時，數道各式樂器，響起緩慢輕柔的音樂。
噠！
噠！
噠！
一個小男孩一步步踏上聖臺，面容平靜，例行慣例掃視一遍整個聖堂的所有人。
忽然，他的目光凝聚在一個戴着黑色圓頂小帽，穿着黑袍的年輕人身上。
“初次見面。”
王暮沒有低頭，對化身爲小男孩的火命，笑着打招呼。
“……”
火命對他的到來，似乎並不驚喜，只是淡淡一眼，便收了回去，輕聲道：
“可以擡頭。”
侍聖和仰聖九人單膝跪着，擡起頭。
沒有命令，他們不能起身。
“回到這裡，我很高興。”
火命說着，沉默了許久，又道：
“但我回來，是因爲帝國即將發生一件大事。”
譁！
火命這句話，讓信衆們驚慌。
此地之人，皆爲貴族。
貴族最討厭的事，就是大事。
一旦發生大事，就會有貴族因此入獄或者死亡。
“安靜！”侍聖沉聲道。
他的聲音彷彿有魔力，聲音不大，卻能使人們迅速安靜。
“此次起因，都是因爲一個人。”
火命指向王暮，道：“他，惡魔之子，是我們的共同敵人。”
火命毫不掩飾自己對王暮的敵意。
引導着人們，也對他產生敵意。
王暮周圍的人看向他，神色驚恐不安。
“惡魔之子，滾出去。”
一名少年拿起聖典，擲向王暮。
王暮靜靜看着。
突然，那被少年擲出的聖典在空中拐了個彎，比之前更快，回砸中少年的頭部。
少年倒頭躺在母親的懷抱裡，少年的母親用力搖晃少年。
“里昂里昂！”
少年的母親放下少年，瘋狂衝向王暮，“我要你償命！”
噠噠噠！
少年母親奔跑起來。
噗。
一顆頭顱飛血而落，少年母親的腳步慢了下來，無頭屍體跪在地上，然後側倒。
“火命，這次只是來跟你見見面，彆着急。”王暮笑道。
這兩人不是王暮動手。
而是火命在以常人看不穿的靈性手段製造出來。
“十惡不赦的惡魔之子，你害死了我的兩名教衆！”火命冷冷道。
其他人也怒視王暮，但他們看不清王暮出手動作，也就不敢說話。
“聖使，請您出手。殺掉這個人！”有人跪求聖使。
“殺雞焉用牛刀。”
一名仰聖昂然起立，望向王暮的目光中，殺機四溢。
“第五仰聖！”
“好久沒見他出手！”
“呵呵，有仰聖出手，這人必死無疑！”
第五仰聖速度超快，眨眼間越過衆人，穿到王暮面前，一掌勢大力沉，氣流倒卷，猛地印向王暮。
“淨化你這個污染聖堂的污穢！”他冷漠而狠辣。
王暮同時輕輕對彈指第五仰聖，蓬的一聲空氣爆炸。
第五仰聖掌勢一緩，稍有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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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着，第五仰聖發笑，“太差勁了！”
王暮心中亦然嘆息，看來這一彈指，破開空間不知道往哪裡去了。
“結束。”
第五仰聖的大掌用力印在王暮身上。
噗！
第五仰聖忽然倒退數步，口中噴血，搖搖晃晃想要站穩，卻不受控制向一側倒下。
“……”
聖堂內的信徒，無不面面相覷。
這演得也太假了。
一掌打到別人的身上，怎麼自己還吐血呢。
他們不是容易糊弄的小孩，而是高貴的貴族，這種苦肉計，他們經常做，也見過僕人做……
但第五仰聖應該沒演過，畢竟演技太差了。
唯有剩下七名仰聖和侍聖立刻嚴肅盯着王暮。
輕鬆擊敗第五仰聖，他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不死者！”
侍聖緩緩說出這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