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從城南蕭府一直擡着轉了大半的京城纔到的城東軒王府。
只見彼時的蕭王府門外已經站滿了文武大臣,就連剛剛還在蕭府的那些大臣也全都又趕來這裡,爲軒王賀喜。但見南宮軒坐在輪椅上,一身白色錦袍,面帶溫和笑容的看着向這裡行進的花轎。
今天他就是故意要穿成這樣的,因爲喜服他只會爲自己心愛的女人而穿;她,還不配讓他穿上喜服來和她拜堂,再說了,這個親也就是一場戲罷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個女人是自己的王妃的。
當花轎離軒王府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聽那裡“噼裡啪啦”的響起了鞭炮聲;青鸞她們見到前方身着白袍的南宮軒,不由得在心中嗤笑一聲。而後,青鸞便壓低聲音對着花轎中的若汐道:
“小姐你猜得真對,那南宮軒還真就是穿了一身白色的錦袍,依舊坐在輪椅上,此時正看着這裡呢!”
若汐聽後,便睜開雙眼,平靜地道:
“還沒拜堂,他要穿便讓他穿吧!不過他好像忘了,明日就是他和那金馥兒的大婚。呵呵··我怎麼都要送他一份禮物不是?既然要送,那邊送一份讓他終身難忘的;既然,他如此的不遠離開輪椅,那就再多做半年也無所謂了。”
一句話,就決定了那位軒王明日大婚時用來行走的工具。
這時只聽藍翎說:
“這樣也太便宜他了吧!要我說還要再給他下點藥,要他連洞房都行不了,要他得瑟;他以爲我們小姐真的想要嫁給他嗎?真是看不清自己。哼!”
“這個主意不錯,藍翎等一下就看你的了,反正今天他又不用洞房。”
紅袖立刻便同意了藍翎的主意,便鼓動着藍翎去給南宮軒下藥。
而青鸞和紫芸也似是而非的點了下頭,藍翎見後,不由得出聲詢問若汐。
“小姐真的可以嗎?”
若汐聽着那帶着激動興奮的聲音,不由得有些好笑道:
“只要別太過分就好,也不要被發現了。”
藍領聽後,激動得差點尖叫出聲,當意識到自己還在大街上,並騎着馬便低聲歡呼道:
“太好了,這下我要看看他還那什麼去疼愛他的女人。”
衆人再次無語。
話說,藍翎你可不可以含蓄一些,說話不要總是這麼直白啊!
就在她們的說笑中花轎便到了王府大門,落地時鞭炮也燃完;然後便是在喜婆的高唱中,南宮軒完成一項又一項的禮儀後,就聽喜婆再次高聲道:
“請新娘子下轎。”
而後便掀開轎簾,終於若汐從裡面緩步走了出來。將手交給坐在輪椅上的南宮軒,目視前方並未看他一眼。而南宮軒看着一身火紅紗織嫁衣的若汐,不由得愣了愣,而後出聲道:
“郡主爲何穿戴的不是鳳冠霞披,而是如此普通的嫁衣?”
若汐依舊看着前方道:
“因爲於若汐而言,這纔是真正的嫁衣,也纔是我蕭若汐想要的婚禮。”
聽到這裡,南宮軒便不再出聲詢問,雖然有諸多的疑問未曾解開,可是今天也不是問這些問題的時候;畢竟,他的皇兄和母后還在裡面等着他們呢。
於是便豪不在意的握着若汐得手,由婢女推着輪椅進了王府大門來到拜堂的大廳。
太后和皇上早已坐在椅子上,若汐先是跪下給他們兩位請了安後,再站起看着南宮軒道:
“今日是我成親的日子,還忘軒王能夠把這一身白色的錦袍給換下來。”
南宮軒聽後不疾不徐的道:
“本王知道,可是今日清晨那些丫鬟們不小心便將那件喜服給弄溼了;所以本王也只能穿成這樣了,還希望汐兒莫要在意。”
汐···汐兒?這南宮軒可真夠自覺地,居然自己就做主喊自己汐兒;不過,他也真夠無恥的,連這樣的理由也想得出來,還喜服被丫鬟們弄溼了,若是沒有你的受益,她們又怎敢這麼做?不過,無所謂,反正也沒打算要你穿着那件喜服來拜堂。
“呵呵···沒事,我早就料到軒王您這裡的丫頭的會壞事,所以便讓我的侍女把靜華自己縫製的喜服拿了過來,現在也不到拜堂的時辰,軒王便快去將他換下吧!”
而後便對着紫芸道:
“紫芸,你去親自伺候軒王換上,以免那些笨手笨腳的丫頭婆子們再次給弄髒了,讓我們的軒王沒的衣服穿可就不好了。”
“是,紫芸遵命。”
南宮軒現在終於知道什麼纔是趕鴨子上架了。在看到坐上南宮翼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後,不由氣憤的對着後面的婢女道:
“還不快推本王去換衣服。”
“諾”
婢女戰戰兢兢的應聲後,就推着他向後堂行去。
太后看着南宮軒無奈的嘆了口氣。
估計這世上能夠鬥得過軒兒的,也就這蕭若汐了吧!怎奈她···唉!真是世事弄人啊!
而南宮翼則是略有所思的看着一襲火紅嫁衣,面帶紗巾的若汐。
不知道,等一下拜完堂後,她還會不會如此的鎮定。恩!有待觀看啊!看來今日軒的這場婚禮還是沒有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