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微風拂動。若汐在似夢似醒間睜開了雙眼,看着牀頂上的青色紗帳。
“月牙兒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寒莫風見若汐已經醒過來,便激動的問東問西。而若汐再將視線投向寒莫風時,只是眨了眨雙眼,而後便出聲道:
“風?真的是你嗎?風···”
見若汐哭了起來,寒莫風便慌忙的擦拭這若汐臉上的淚水道:
“是我,月牙兒我是你的風;不要哭了,我回來了。風回來了。”
若汐聽後,掙扎着坐起身便撲到寒莫風的懷中痛哭道:
“風對不起,對不起;我把你送我的畫給毀了,沒了那幅畫再也沒有了。風怎麼辦?嗚嗚···怎麼辦?我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月牙兒真的好想你風。”
寒莫風避開若汐受傷的肩膀,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心痛得道:
“風也想月牙兒了,月牙兒不要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哦!今後風再也不會離開月牙兒半步了好不好?”
“好,風這是你說的,你不要忘了。如果這真的是夢的話,那便讓月牙兒永遠沉睡在這夢中,永遠也不要醒來;這樣的話,風和月牙兒就可以永遠都不分離了是不是?風···”
若汐的一番話,頓時讓寒莫風哭笑不得。感情這小丫頭如此痛哭流涕的,是因爲以爲在做夢啊!
無奈的嘆息一聲,寒莫風便擰了一下若汐的腰肢。
“啊!好痛。”
“傻月牙兒知道痛了?那這是不是在做夢呢?恩?”
聽到這話,若汐才真正的清醒過來;看着近在咫尺的寒莫風,眨了眨眼,而後便搖了搖頭呢喃道:
“看來真的是太想風了,不然怎麼大白天的都出現了幻覺呢?”
只見寒莫風的嘴角連連抽搐。果然他的月牙兒一點也沒有變啊!還是那麼的神經大條,還是那麼的迷糊。無奈的捏了捏眉心,無力的道:
“死丫頭,你還沒醒嗎?什麼做夢什麼幻覺的,看清楚在你面前的是活生生的寒莫風。”
若汐聽後,便伸出手戳了戳寒莫風的臉;在感受到那真真實實的體溫後,若汐眼中盛滿了不可置信以及喜悅。至於害怕、驚恐什麼的,在她這裡纔不會出現,她只知道她的風又回來了,那就夠了。
寒莫風捉住那隻還在戳着他臉的手指,而後眼中含笑的含在口中。
“現在清醒了嗎?你的風又回來了,再次的回到了月牙兒的身邊;而且,這次就再也不會離開了。”
若汐感受着手指上那溼漉漉的感覺,臉上慢慢的露出了發自心底的笑容;再次撲進寒莫風的懷中,歡快的道:
“風,真的是你,你回來了,你真的又回到了我的身邊太好了。風···”
寒莫風被若汐這再次猛力的擁抱,嚇得趕緊用力環住若汐的腰身;嘴角含笑的道:
“是啊!我終於又回到了你的身邊了。”
屋外陽光透過門窗照進屋中,灑落一地的金色光暈。而在這金色的光暈中,寒莫風和若汐緊緊地依偎在一起。直到···
“對了風,三年前你明明就已經··怎麼會又醒過來的?”
寒莫風好笑的看着現在纔想到這個問題的愛人,伸手颳了下她的俏鼻,寵溺的道:
“是師傅找到了雙生蓮,所以我纔會再次的活過來。”
“可是當時你明明已經斷氣了啊!即便是有雙生蓮,那也不可能會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吧!”
若汐依舊一副迷惑的樣子看着寒莫風,只是那眼中多了一抹鄙夷。寒莫風被若汐眼中的那抹鄙夷的神色,給逗的啞然失笑。而後便會以一抹同樣鄙夷的眼神道:
“誰知道當初某人是怎麼把的脈啊!師傅說明明就是還有一口微弱的氣息,而某人卻偏偏說是死了。唉!可憐的我啊!師傅還說,幸好當時的某人沒有把我給埋在黃土之中,不然還得要他老人家去扒我的墳,那是最缺德的事情了。”
若汐聽後,便知道之一切都是那老頭在其中搗的鬼。所以,當下便氣的臉色發青;牙齒咬得咯咯響,就連看着寒莫風的眼神都是冷光頻閃。
“該死的老頭,既然知道風還沒有死也不告訴我;可惡,不要讓我見到你,否則一定不會輕易地放過你的。”
寒莫風縮了縮脖子,看着盛怒中的若汐,只能在心中爲他那老頑童似的師傅默默地祈禱,永遠都不要在出現在月牙兒的面前。
而此時,正在世界某個角落裡遊玩的道長,則是一臉打了好幾個噴嚏;而後,便覺得背脊發冷。心想,一定是那個臭丫頭和臭小子相聚了,而後在埋怨他沒有事先告訴她那臭小子還活着的真相。而後又想了想若汐的手段,那道長便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不行,在他們還沒有消氣之前,打死他他也不會回去找虐的;那丫頭虐起人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