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又怎會不知,可是哀家冒不起一丁點的風險,只要稍有差錯,宸妃便一定會揪住不放;到那時結局依舊不會改變。”
若汐怔住了,看着滿身悽然的太后,這個已年過半百,兩鬢斑白的太后;看似風光無限的她,又有多少是不爲人知的秘密需要壓在心中?而在這些秘密,又是多麼的沉重,其中滋味也就只有她一人才知道吧!
自古,後宮之中只要有女人,便會有鬥爭;而這些身在後宮的女人,又有哪個是沒有沾染上鮮血的?呵呵···自己不就是一個滿手血腥的人嗎,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的這雙手又沾染上了多少的鮮血,只怕連自己都不知道。那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責備她呢?她這麼做只是爲了就更多的人,她又有什麼錯?
待到若汐想通這一點後,心便平靜了下來,看着彷彿一下子就蒼老了十幾歲的太后,便跪下道:
“請太后降罪,是若汐莽撞了;若汐不該也沒有資格來責怪、質問太后,還請太后治若汐的罪。”
太后此時那裡還會想要治她的罪,一切都已經明白了,又怎麼會去治她的罪?其實此時太后也想清楚了,她之所以會如此的憤恨,如此的激動那全是因爲,她愛着自己那個苦命的孩子,纔會如此的啊!
所以,當下便親自走下臺階將她扶起道:
“哀家不怪你,你沒有錯;你也只是太愛他了,所以纔會這樣對哀家說話的。哀家又怎麼忍心在來怪你呢!孩子,你跟哀家講講他的事情吧!”
若汐點了點頭,便緩緩的道:
“若汐便先跟太后說一下我的師傅吧!不知道太后可還記得段天罡這人?他便是我的師傅,江湖人稱他爲神醫——段天罡道長。”
太后待若汐做好後,便疑惑的道:
“這和你師父有什麼關係?不過段天罡這個名字哀家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只見若汐,根本就沒有回到太后的疑惑,自顧自得道:
“我師父曾根太后的母親相戀,怎奈師傅是方外之人,而您的母親有事官宦家的千金;所以,最後他二人依舊不得相守。在您母親臨終的前三天,她見過我師父,便拜託師傅好好保護她的女兒,也就是太后您。
這也就是爲什麼您對風所做的一切我們都知道原因,風是被師傅所救,而這些真相卻是我在師傅宿醉的時候,聽到他對着您母親的畫像說的。只是我沒有想到,當時風也在那裡。”
“他叫寒莫風,師傅因爲知道你的顧慮,所以從不讓風走出百花谷;直到,風自己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並向師傅保證不會以真面目出現在衆人面前後,師傅才肯放他出谷,還記得····”
若汐緩緩地講着關於寒莫風的一切,腦海中就如同在放電影一般,他們一起所經歷過的一切都一一回放着。
直到日過中天,已過了午膳的時間後,若汐纔將這一切講完;看着再次淚流滿面的太后,伸手擦了下自己的臉頰,這才發現再次哭了的不止太后一人。
只見太后用絲帕擦了擦淚水,看着若汐依舊有些不解的問道:
“既然你和風兒那麼相愛,那你又爲什麼會突然想要嫁給軒兒呢?”
這是她在知道真相後,一直不解的地方。
而若汐卻只是一臉哀傷,聲音平靜得道:
“我並不是要嫁給軒王,只是···只是因爲軒王長的和風真的很想;所以,我纔想要他來代替風和我拜堂成親。可是我曾答應過風,絕不會告訴他們他的存在,所以只能說,讓他和我成一次親,拜一次堂。且絕不會入他的玉蝶,更不會入住王府的說法。我此生想要嫁的除了風,便再無他人;又怎麼會相處了在短短兩月的時間裡,就嫁給他人呢?”
太后聽完後,先是震驚,後是心痛最後只得化爲無奈得道:
“你這又是何苦呢?如果你真這麼做的話,那你這一輩子就完了,你明白嗎?”
若汐看着太后悽然一笑道:
“在風死的那刻起,我今生的幸福便已經完了。太后求您就答應我吧!若汐求您了,您若是不出面,待到明日拜堂之時,軒王一定不會出現的,求您了太后,若汐只想要作風的妻子,不論他是生是死,若汐不想讓自己將來帶着莫大的遺憾離開這個世間。”
說到最後,若汐便早已跪在地上,磕頭求着太后;只要能夠讓她和風成親,她什麼都可以答應,她只要求自己可以作風的妻子。
太后見後,心中不由的震撼,急忙的來到若汐的身邊拉着她道:
“你這是做什麼?哀家也沒說不應你啊!你快起來,哀家答應你便是。”
若汐一聽太后已經應允,便趕忙叩謝道:
“謝太后恩典,謝太后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