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葉清寒、西門無望、謝意和靳大海趕過來,舒逸他們都還沒有找到凌小月。大家又碰到了一起,舒逸靠在車門邊,沉默地抽着煙。
附近都已經篩過了一遍,鎮南方還把市局刑警隊、治安大隊的人都給抽調了過來,可以說幾乎是地毯式的搜索,可竟然一點蹤影也沒有。
沒有人打擾舒逸,這個時候如果能夠找到鮑偉和凌小月他們,就只能靠舒逸了。
舒逸突然象觸電一樣,站直了身體,扔掉了手上的菸頭:“全部上車,我們走!”葉清寒問道:“去哪?”舒逸說道:“王河東的家!那是嫣紫最熟悉的地方,而且這時在她看來那裡纔是最安全的地方!對了,讓市局的同志回去吧。”
市局刑警隊、治安大隊的人都離開了,舒逸他們一行四部車子一起向王河東家的方向開去。半路上,舒逸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舒逸接聽了電話,竟然是鮑豔的聲音:“舒處長嗎?”鮑豔的聲音裡帶着哭腔。舒逸急忙問道:“鮑豔?你在哪裡?”
鮑豔說道:“我和小月姐姐在陸嘴區,華峰路。”舒逸皺了下眉頭,那裡離王河東住的“鴻運小區”並不遠,舒逸問道:“你們現在安全嗎?”鮑豔說道:“我不知道,有個男人一直在追我們,我們跑了很久才找到機會給你打電話。”舒逸問道:“小月姐姐在你身邊嗎?”
這時聽筒裡傳來了凌小月的聲音:“我在!”舒逸說道:“我們大概十五分鐘後到‘鴻運小區’你們看看能不能在這個時間內趕過去?”凌小月說道:“沒問題,我估計我們已經甩掉那個男人了。”舒逸輕聲囑咐:“一定要注意安全!”凌小月也輕輕回答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鮑豔有事的。”舒逸說道:“你也不能出事!”
舒逸掛了電話對和尚說道:“加快速度!”舒逸並沒有在電話上問鮑豔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知道鮑豔和凌小月暫時還沒有真正的安全。她們給自己打這個電話已經很是冒險了,這個時候她們更應該做的是好好隱蔽自己,保護自己。
十二分鐘後,舒逸他們趕到了“鴻運小區”的門口,他沒看到凌小月和鮑豔的影子。
舒逸對葉清寒、西門無望他們說道:“你們馬上趕到王河東的家裡去,一定要確保鮑偉的安全!我和沐姑娘在這裡等鮑豔和凌小月!”
三分鐘過去了,還是沒見到凌小月和鮑豔,舒逸的心裡升起了恐懼,他這個無神論者在這一刻幾乎喊遍了他心裡能夠想起的每一位神佛的名字,其實他們能夠保佑這兩個無辜的女孩。沐七兒沒有說話,她的心裡也很爲兩個女孩擔心。
電話響了,舒逸看了一眼,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忙接通了,傳來了凌小月的聲音:“舒逸,你們還沒到嗎?”舒逸楞了一下:“我們早到了,你們在哪?”凌小月說道:“我們就在‘鴻運小區’門口啊!”舒逸左右看了看,哪裡有她們的影子:“我怎麼沒看到你們?”凌小月說道:“我們也沒看到你們,啊……”最後那個“啊”字竟然是一聲驚呼。
舒逸忙叫道:“小月,小月!”
出事了!她們到底在什麼地方?沐七兒說道:“這個小區是不是有兩個入口?”舒逸說道:“快上車!”剛上車,舒逸的電話又響了,他發動着車子,看也沒看:“是小月嗎?”裡面傳來葉清寒的聲音:“舒處,是我。我們已經到了王教授的家裡,我們找到了鮑偉,不過他已經死了!”
舒逸嘆了口氣:“嫣紫呢?”葉清寒說道:“沒看到。”舒逸說道:“在那等我!”
舒逸掛了電話,開着車子繞着小區走。終於,舒逸看到了鮑豔跑在前面,而在她後面凌小月正和一個男人扭打在一起。
舒逸一腳油門,車子衝到了凌小月他們的身旁,一腳急剎,舒逸跳下了車,他看到凌小月的手緊緊地抓住男人手裡一把短刀的刀刃。血順着手腕流淌着。男人見舒逸過來,他也不戀戰,掉頭就跑。舒逸對沐七兒說道:“照顧她們!”然後追着那個男人而去。
男人的速度哪裡能夠比得過舒逸,舒逸很快就追上了那個男人。
男人反手飛出一柄飛刀,直向舒逸的面部射來。舒逸頭一扭,竟然用牙齒把飛刀給接住了。舒逸拿起飛刀,對着男人的腿部射去,男人沒有想到舒逸居然能夠躲過這一刀,更沒有想到舒逸會就着他的飛刀射中了自己,他中刀後跪了一下,掙扎着又向前跑去,只是他現在已經不象剛纔那樣靈活了。
舒逸追上了他,從身後一腳踢在他的後背,男人撲倒在地上。舒逸上去一腳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腿關節上,一聲清脆的“喀嚓”聲,那人的一條腿竟然被生生踩斷了。舒逸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對着他的腹部又是一記老拳:“對女人下手,你就這點出息!”
男人痛哼了一聲,舒逸問道:“嫣紫在哪?”男人回答道:“我不知道!”舒逸又是一拳打去,男人大聲說道:“有本事打死我!”舒逸目光一凜:“想死?沒那麼容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出嫣紫在什麼地方,我會一刀一刀地把你剮了!我保證,至少兩百刀以內,你不會死,也不會暈!你知道我們華夏人把這叫什麼嗎?凌遲!”
男人冷笑道:“你敢嗎?你這樣是違反你們的紀律的。”舒逸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我去你媽的紀律!不信你可以試試。”說完舒逸手中多了一柄匕首。
這時候鮑豔她們都過來了,沐七兒說道:“先進去吧!”舒逸說道:“等等!”舒逸望着鮑豔:“鮑豔,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鮑豔楞了一下:“是不是我爸爸出事了?”舒逸微微地點了點頭:“是的,我們來晚了,對不起。”鮑豔整個人都呆住了,凌小月的手沐七兒已經給她簡單包紮了一下,傷着了筋脈,以後她再也不可能上臺演奏了。
凌小月輕輕拍了拍鮑豔:“想哭你就哭出來吧,別憋着。”
舒逸輕輕嘆了口氣:“你們先陪她去吧,讓她最後再看看她父親。”沐七兒知道舒逸還想追問出嫣紫的下落,帶着凌小月和鮑豔去了。
舒逸見三個女人離開後,他把那人提上了車。用手銬銬着,然後脫下男人的臭襪子把男人的嘴堵上,雙腳也綁得嚴實。舒逸說道:“等你決定要告訴我點什麼的時候就點頭吧!”舒逸撕爛了他的上衣,然後拿出一個塑料袋放在男人的面前:“我會一塊一塊地從你的身上把你的肉割下來,我會讓你親自看到,你可能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景吧,很刺激的!”
說完,他拿起刀,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胸膛:“我們就從這裡入手吧!”說完他的刀尖便剜了進去,舒逸下手很有分寸,疼得男人哼了起來,卻不會傷及他的筋骨。還沒等舒逸真正剜下他的第一塊肉,他忙不迭地點着頭。
舒逸這才放下刀,取下男人嘴裡的臭襪子。男人大口地喘着氣,臉色蒼白。讓一個人親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塊一塊地剜下來,裝進塑料袋裡,不是經過很特殊的訓練的人,都不可能有這樣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男子帶着哭腔,用日語說道:“魔鬼,你是魔鬼!”舒逸淡淡地回答道:“和你們比起來,我比天使還純潔,廢話少說,告訴我嫣紫在哪?如果你的回答不能夠讓我滿意,哼,我一定會用這袋肉喂狗!”他指了指塑料袋。
男人此刻哪裡還敢耍花招,他說道:“我真不知道她在哪,她只告訴我解決了兩個女人之後,去近海縣的綠灣碼頭,那裡有船接我們。”舒逸看了看錶:“時間,她給你的最後時間是什麼時候?”男人說道:“凌晨三點!”舒逸看了看錶,才十二點過五分。他擡手一刀刺進了男人的咽喉,男人用一種很委屈的目光望着舒逸。
舒逸淡淡地說道:“我只答應不折磨你了,沒答應會留你一條命!”
說完舒逸坐到駕駛室,發動車子向近海縣開去,他給葉清寒他們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把現場交給警方,然後馬上趕往近海。
舒逸的心情很複雜,鮑偉的死跟自己有很大的關係,甚至蕭雪也是生死未卜,還有凌小月的那隻手,再也不能夠象以前一樣彈鋼琴了,一個優秀的年輕的鋼琴演奏家,就這樣結束了她的演藝生命。舒逸的心裡充滿了愧疚,也充滿了怒火,特別是對於嫣紫,他更是恨得入骨。這樣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孿生姐妹都算計,甚至都不放過!
舒逸長長地出了口氣,他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告訴自己,面對嫣紫的時候一定不要衝動,因爲嫣紫是整個案件的關鍵,而她取得的那些研究成果也將填補華夏國在“共感覺”潛能開發領域的空白。但他又有些不甘心,他知道一旦華夏國要用嫣紫的話,她就很有可能逃脫了刑罰的命運,這樣一個如蛇蠍般的女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場遊戲即將要落幕了,很多的人因爲這場遊戲而付出了生命。可笑的是,在這場遊戲結束的時候,大家才發現,在這場遊戲中,並沒有真正的勝者,沒有贏家!舒逸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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