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住處,北景天他們算是可以安心住下了,現在一羣人上街物色侍從。
吸人眼球的北景天,冷漠冰霜的聞人鳳,穩重的管家,機靈的丫鬟,以及姿色不錯的莫夕顏,都成爲了衆人的焦點,夕顏想忽略那些目光都不行。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呢?
知道管家要出門挑選侍從特意跟來的夕顏,沒想到在大門口遇見了同時間出門的北景天他們。
“小王妃這麼早是要去哪裡呢?”一見她,北景天就熱情得粘了上來。
“北公子,王妃是想要一個侍從,這才隨老奴出門看看。”王伯簡單說了原因。
“我無垠宮多的是手下,要不送小王妃些?”趕緊接過話語,眼眸閃亮閃亮。
“不要……我畢竟是王妃,總得像管家學習下。”直接拒絕,北景天的笑容一看就是壞壞的,絕對不能聽他的。
“既然這樣,聞人,我們也去吧。”北景天突然興奮得和身旁人說。
“嗯。”淡淡的回答。
隨後就成爲現在這樣的狀況,好在奴役市場離王府並沒有多遠。
宛如其名,奴役市場是買賣奴役的市場,在這裡只要你出得起價錢,你看上的任何東西都可以進行交易,包括這奴役市場幕後老闆,當然誰也沒有見過就是了。
然而畢竟是不良交易,因此奴役市場表面是靠酒樓來迷惑衆人視線的。
“客官裡面請,請問需要哪種包廂?”店小二一看就是機靈的人,見他們個個錦衣華服,直接想帶往樓上包廂。
王伯見此,附耳在那店小二身側說了些什麼。
“客官,賭場在地下,不知您帶足了銀兩?”小二故意壓低聲音,引來賓客的注意,見是來賭博也不再好奇什麼。
“我們不是……”夕顏還沒把話說完就被北景天打斷了。
“小顏兒,放心,我一定不會把你輸掉的。”流裡流氣的說着,眼裡是對賭博的沉迷。
“你……聞人……”夕顏不自主的退至聞人鳳身旁,陪着衆人演了一回戲。
聞人鳳不給情面的轉移了身子,引得衆人一片唏噓,帶着憐憫的眼神看向夕顏,只當她是賭注。
原來,奴役市場十分的隱蔽,不僅利用酒樓做了掩護,更是打着賭場的幌子來買賣。
因爲時間尚早,進入地下並沒有多少人在賭博,在小二的帶領下,幾人左右轉悠後終於是來到了目的地。
夕顏分不清是在哪裡,明明是白天,這裡卻是比夜晚還要黑暗,幸好拉着北景天的衣袖,纔沒能摔跤。
終於到了出口,迎來了光亮,居然繞回了地面。
夕顏看到很多衣衫不整,甚至帶傷的人跪在那裡,幾個大漢守在一旁。
小二對其一個主管的人說了幾句,那人朝這邊看了一眼,隨後笑意相迎了過來。
“幾位爺需要什麼樣的?”來人一點不含糊,直接進入主題。
“身家清白,自願買賣爲奴爲婢的。”王伯上前一步,說出條件。
“隨在下來。”說着帶領他們來到另一旁,一排的人跪在那裡。
“擡起頭來看看。”隨着王伯話落,一排人擡起了頭,其中有幾個算是比較清秀的了。
夕顏在一旁默不作聲,有些不自在拉拉北景天的衣袖,她有些不能接受這個場面,居然把人當作貨物來買賣。
帶着安慰似的,一隻大手伸過來摸摸她的頭。
“客官,意下如何?”那人趕緊詢問,怕是跑了銀子似的。
“男女各20,要模樣順眼的。”王伯爽快的回答。
“明白了,一切照舊。”男人揮手,只見大漢們領着他們下去了。
夕顏算是明白了,這根本就是熟客生意嘛,果然攝政王身邊人都不是善類。
突然想起了什麼,夕顏趕緊掃視了一圈周圍,剛纔一緊張沒注意,現在才發現他們在一個類似採集礦石的地帶,四面都是碎石,奴役分類安排在一旁,更有幾個黑布蓋住的鐵籠子擺放在那裡。
“請問,有特別的人嗎?”夕顏輕柔的開口,她真不知道如何開口呢。
“哦?不知這位夫人想要哪種?”見她一頭婦人髮髻又年輕貌美,不禁多留意了幾眼。
“你這裡有哪些類型的?”夕顏反問對方。
“小顏兒喜歡,銀兩不是問題。”北景天上前一步,擋住對方的視線。
“啪啪……”一陣掌聲,那些黑布被大漢們掀開了。
籠子裡有各式各樣的人,均是衣衫破爛,滿身傷口,想必是反抗的結果,高矮肥瘦不一,卻都是容貌極佳的。
許是感受到了夕顏的目光,一道凌厲的目光襲來,嚇得夕顏直往北景天身後躲去。
“看什麼,老實點。”見此,守門的大漢一腳踢在鐵門上,凶神惡煞。
“咳咳……”突然其中一個籠子裡傳出了咳嗽聲。
一聲咳嗽引起了夕顏的注意,那是一個清瘦的男子,披散着的發看不出容顏,淡色系的衣服弄得很髒還能看見乾涸的血跡,可見男子傷的不輕。
男子突然睜開眼眸,他有一雙極美的眼眸和眼角少見的淚痣。
“我要他。”一步上前衝到鐵門旁,看着裡面虛弱人說。
“夫人小心。”男人提醒道,雖然那人幾乎不行了,但他必須保證客人的安全。
“他怎麼樣了?”夕顏擔心問道。
“傷的很重,怕是不行了,夫人還是換人吧。”男人好心在一旁提醒,他還是頭一次見女人來這種地方並且提出這種要求。
“就要這個了,現在就帶走,必須趕快爲他治療。”夕顏轉身看向北景天他們,她知道他們一定有辦法的。
“小顏兒,這人都不行了,你要侍衛我那多的是……好,好,就這個吧。”北景天也勸阻,這人的身份貌似不簡單,卻在觸及她認真眼神時改變了話語。
“明白了,那麼各位先回吧。”男人再次拍掌,只見一個侍從拿來一個眼罩。
夕顏十分配合的戴上了,同來時一樣牽着北景天的手慢慢離去。
沒過多久,侍從便帶他們進入了準備好的馬車中,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