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曄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着狼眼手電在它們臉上照了照,“它們分泌的黑色粘液沒有那一隻多,而且看着還有些面熟。”
“是啊,我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他們。”呂老九說完揉了揉眼睛,又仔細打量了一眼。
我扯着他後面的領子焦急道:“面熟你個大頭鬼啊!還不快跑!”
呂老九邊跑邊喊:“張地圖那孫子呢!他孃的,帶的什麼破路!繞了一天也沒見那鳥人的地宮在哪兒!”
我邊跑邊道:“對呀,怎麼又是咱們幾個人,李瞎子和張地圖呢?”
眼見着後面兩個髒東西跳過來了,冷木頭突然往反方向跑去,“你們先走!”
未等我開口,呂老九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我們一定照顧好你媳婦和我侄子!”
幾個人硬是將我拉着我穿進一條小道,這小道剛開進去就是斜着五十五度左右下去的,底下似乎很深,並不好走,如果我們腳下一個踉蹌,要是沒有一定的平衡力,或者控制不住姿勢,很可能會在洞裡打滾下去,摔破了腦袋沒關係,我肚子裡的孩子就遭殃了。
打開礦燈,發現這條小道的畫風顯然與迦樓羅古墓的建築不一樣,因爲這根本不是古墓建立時就該有的通道,而且從外形上來看,這人挖的似乎很急促,像是逃命似得,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不也是在逃命嗎?
呂老九狐疑的問:“這鬥之前就有人來倒過?”
胖叔捏了把地上的土在手中搓了搓,“倒你個頭啊!剛挖的!少在這跟老子丟人。”
“一定是我爸!”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望着我,認真的點頭道“有可能。”
不過既然這通道是我把挖的,那就不用擔心氧氣的問題,我們幾個人準備好了防身武器,由胖叔和韓曄在前面探路,這路是斜坡的緣故,爲了避免我發生意外,他們讓我跟在了後面,不過這坑坑窪窪的小道非常粗糙。石頭的棱角里進外出,而且有的石頭很柔軟,有的石頭韌性就很大,不知道這地上到底都長了什麼東西?
我們走到拐彎處時
。一下子四個人堆擠在了斜坡的盡頭,我大口喘着氣,望着地面上黑色的液體,肯定是屍妖的粘液,但是卻不見屍妖的蹤跡。也看不到打鬥的痕跡,可能往洞穴的更深處去了。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糟了!我爸有危險!”
“你放心,現在你爸不一樣了,有一個老奶奶心疼着他,肯定不會讓他受罪的……。”
我衝他兇道:“呂老九!你少噁心我!”
呂老九憋屈着一張臉,差點沒嚇哭,“怎麼哪兒都有它啊?”
這個通道雖然是傾斜着下去,從外面看似很深,但到了下面轉彎的地方。突然變的豎立着狹長起來,於是韓曄用手電照了照,我們幾個人瞬間呆愣了,原來這條通道到了這裡竟然已經到了頭了,前面的空間突然急劇變窄,最後前面只剩下一條大概只能鑽進一條蟲子進去的縫隙,我知道蠱婆會玩蟲子,但也不至於能把人變成蟲子吧?
呂老九問道:“不是說這是你爸挖的逃生通道嗎?怎麼突然就變成一條蛐縫了?連根手指頭都戳不進去啊。”
胖叔似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嘴裡唸唸有詞道:“不會,這不可能。不會……。”
“怎麼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相當大的麻煩。
呂老九道:“他那是嚇得,你沒瞅着前面那條縫嗎,那我們總不能也得進這縫裡面吧?蠱婆的蟲子還行。你瞅瞅你胖叔這體形可夠嗆啊。”
他現在可沒心情開玩笑,指着地上的腳印說:“你們看,腳印到這裡突然就沒了,而且還沒有出去的腳印,這裡只不過是一條通道,難不成他們突然憑空消失了?”
聞言我大腦像炸開了一樣。忍不住頭皮發麻,是啊,難道糉子和我爸一起失蹤了?
這時,因爲我們的手電快沒電了,光圈也暗淡了不少,通道里瞬間就有些黑呼不清了,呂老九顫悠悠的說:“我看這通道怪瘮人的,尤其是這些凸起來的石頭,好像看着和普通的石頭不太一樣,要不……咱們先出去吧?反正靈哥收拾那東西這麼久,估計也差不多了。”
我剛要說話,突然一滴黏糊糊的冰涼液體滴到了我胳膊上,丁的我打了一個哆嗦,一股子陰冷的寒意襲透了全身,我木木的擡頭,發現那黑色的變異屍妖就卡在通道上面,它的都發都被這黑色的粘液侵透了,看着十分噁心,兩隻黑洞死死的盯着我,鼻子像是嗅到了獵物一般,無論怎樣都卡在那裡不能動彈,只好張着嘴吧如同餓狼一般,還在滴着黑色的粘液口水,我一陣噁心,嘔的吐了出來。
胖叔略帶提防的盯着頭頂上的屍妖,嚴肅道:“撤。”
呂老九眼疾手快,很快發現了我胳膊上的變化,猛地從手裡掏出一把匕首,衝着我的胳膊削了過來,“啊
!!”
火辣辣的痛意從胳膊上傳來,連肉帶皮一併被他削了去,還好他動作迅速,否則一點點的割肉我非得痛死,掉在地上的死肉很快化成了一灘黑水,未等我止血,他拽着我就往洞外跑,韓曄緊隨其後,不一會兒,四個人出了通道,見古剎氣喘吁吁的從右面跑了過來,未等我們開口,只聽見他對着我們低吼道:“快走!”
走是要走的,可究竟是什麼東西能把古剎嚇得都躥了,我回頭只見後面有一羣黑影向這邊追來了,不管這東西是什麼,絕對不是什麼善茬,於是我們只好拼命的往冷木頭的方向跑去,等待他的救援。
然而再跑回剛纔的地方時,除了地上大片大片的黑色粘液,竟沒有看到冷木頭半點身影,我對着四周的黑暗大叫了幾聲:“冷木頭!你在哪兒?”
聲音一路迴旋,在空曠的古墓裡面繞了許久,直到迴音愈來愈小,直到消失,可是仍舊沒有人迴應我,就好像他根本沒有進來過一樣,除了幾個人木木的杵在這裡,聽不到任何其他的呼吸聲和腳步聲,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