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似是在反問我,你覺得呢?
然後我看到他坦然的眼神,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可是一塊木頭啊?能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胖叔雖然不理解他的做法,然而最終也沒說什麼,將車掉了頭,朝另一個方向拐了彎。
看在他這麼依着我的份上,於是我埋頭在他懷裡蹭啊,蹭啊,他居然毫無反應,要換做平常,我這麼做,他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情緒的,比如迴應我一個淺淺的笑容,比如勾起嘴角,再或者眼底會有些笑意,眼神會變溫柔一些,可他好像愣的跟塊木頭似得,什麼表情都沒有。
我有些不甘心,在他耳旁輕輕的問:“你怕癢嗎?”
顯然他很詫異我會這麼問,不禁斂眉:“什麼?”
於是我在他腰上撓了撓,他仍舊無動於衷,一副你到底要幹嘛的樣子看着我。
我接着在他腰上又抓了抓,邊笑邊說:“你笑笑,笑一笑,你怎麼沒有反應啊?大木頭!冷木頭!”
最後他抓住了我的手,無奈的搖了搖頭,淡然的眸光裡終於多了一分溫柔,“鬧夠了沒有。”
“還沒有。”我說,“你還沒笑呢。”
他一把將我拽緊了懷裡,死死的按住了我,“睡覺。”
“在車上怎麼能睡着呢,我還等着看你臥室呢!”我抗議道。
他一本正經的說:“我可以點你睡穴。”
一聽到點穴兩個字,我嚇得立刻閉上了嘴,“別,別,我睡,我睡還不行嗎,可是車裡的燈光太晃眼了,我睡不着。”
胖叔聞言關掉了車裡面的燈,周圍一下子又陷入了黑暗,趁着呂老九眯起了眼睛。反正大家誰也看不清誰,我爬起來,衝着冷木頭的脣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吻他措手不及,將我按倒了車座上低頭回應着。許久才放開了我。
嚐到了甜頭,我終於肯安靜了,老老實實的在他旁邊坐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睡意朦朧時。感覺有一雙手將我抱了起來,有了一個舒服的睡姿,我全身的肌肉也放鬆了起來,再醒的時候,已經是日曬三竿了,我睜眼打量着這間臥室,應該就是冷木頭的了,真的如胖叔所說的那樣,簡單的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牀,一個衣櫥,一扇窗戶,沒了。
甚至我扭過頭,連枕頭都是一個,估計我倆昨天枕了一個枕頭睡得,起身簡單洗漱了下,我拿起之前的乾淨衣服換好走了出去,發現呂老九和韓曄他們兩個人在大掃除,“冷木頭呢?”我問。
“和你胖叔還有點私事就出去了。”
我挽起袖子。“我來幫你們。”
“別動!”呂老九做出一個打住的姿勢,“你那頭髮還在滴水呢!少來這兒給我們添亂,一個孕婦瞎轉悠啥呢!回屋躺着去!”
韓曄停下了手裡的活,擡頭附和道:“是啊。蔚蔚,你現在是特殊時期,快回去休息去。”
我打了個哈欠,還真是,離開那種緊張到死的環境,就困得睜不開眼。“嗯。”
剛轉過身,呂老九又叫住了我,“回來!”
“怎麼了?”我回頭問。
“桌子上的飯吃了!然後你就該幹嘛幹嘛,一會兒我女人可能要過來,你……你可別亂扯哈!最好在房間睡覺,不要出來。”
“爲什麼?”我不解的問。
他一邊抹桌子一邊道:“那娘們可是極品,再說,這裡漂亮女人本來就少,我瞅了半天就找着這麼一個順眼的,你胖叔說了,這幾個月咱們都不下去幹活了,我不得好好找個女的正經談談啊!”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沒有迴應他,做到桌子前面簡單吃了點飯,就上樓了。
冷木頭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清楚,我睜眼,瞥見了窗外的月光,見他一個人靠着窗戶發呆,“咳咳咳……。”
我故意咳嗽了幾聲。
他轉身對着我說:“你嗓子怎麼了。”
“沒事。”我跳下牀,光着腳朝他跑了過去,日子終於有了幾天安寧的時候,真好。
“蔚蔚。”他將我抵在牀沿上,忘情的深吻,彼此緊緊的抱着,感受對方的愛意,因爲我現在有了身孕的緣故,他一向控制的很好,將我抱在腿上,靜靜的看着我,一坐就是一個時辰。
“我渴了。”說着我跳出了他的懷裡,準備去樓下倒點水喝,順便在找點吃的。
還未下樓梯,只聽見客廳霹靂嘩啦砸鍵盤的聲音,只見兩男一女在茶几上連擊打遊戲呢,我瞥了眼那女孩,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和呂老九以往接觸的豔麗女郎不太一樣,相比之下,她倒像個剛畢業不久的學生,見他們玩遊戲玩的那麼專注,我也沒有打擾他們,倒了杯水,從冰箱裡拿出了點吃的。
或許胖叔回去的途中,經過了超市,或許我睡覺時,他們買的,總之冰箱裡溢出了滿滿的一大堆吃食,呂老九盯着電腦屏,一邊不斷的敲打鍵盤,“蔚蔚,給我也拿點吃的,餓死老子了。”
“哦。”我點頭應了一聲。
後面傳來了女孩的聲音:“那我也要。”
“蔚蔚,再給她拿點。”
我索性拿了三份,放到了他們面前,女孩十分客氣,朝我甜甜的一笑:“謝謝。”
“不客氣。”我說。
還沒來得及問這女孩是誰,突然韓曄喊道:“我去你妹的,這套裝備我跟你要了這麼久,你居然給她!”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見呂老九嘿嘿一笑,“甜甜不是我女人嗎。”
女孩推了他一下,“誰是你女人!”
韓曄也沒瞅他,專注在電腦上認真的盤點着裝備,“女人怎麼了!你以前都怎麼跟我說的!”
呂老九誠實道:“哥們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韓曄和女孩幾乎是同時鄙視了他一眼,“你……。”
話還沒說完,只聽呂老九接着說:“哥們如同糉子的手足,女人如同抗寒的衣服。”
“你他孃的怎麼不去死!”
見韓曄正要發火,他賠笑道:“對不住啊,我之前跟你說的是幹活的時候,出了鬥就另說了。”
女孩不解的問:“什麼鬥?”
“沒你的事,專心玩遊戲就是。”
“哦。”幸好這女孩不是什麼多事的,只是點點頭,專注的玩起了遊戲。
我看了下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那你們也早點休息,我去睡了。”
呂老九朝我揮了揮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