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有些騷氣的捷豹XJ停在了別墅的門前,這算是最後的來賓,但是上官浮萍扔在迎着風在等待着,這足以說明這位來賓的重量。
下車的是鶴靜,還有跟奴才一般開門的周蒼梧,但是這個奴才只給李若般打開了門,引得鶴靜恨不得給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一腳。
“大靜,你可讓我好等。”上官浮萍迎了上去,雖然上官浮萍身穿的是藍色的長裙,露出兩個雪白的手肘,但是還是寒風走了上去,臉上也浮現出一股絲毫沒有進行任何裝掩的笑容。
鶴靜笑罵道:“要不是周蒼梧這小子開的太慢,我早就到了。”說着,鶴靜握住了山官浮萍的手,即便是那一張格外冰涼的臉,也浮現出一絲格外溫暖的表情。
“周蒼梧也過來了。”上官浮萍往後看過去,是看起來格外打扮了一番的周蒼梧,不過這廝此刻正好似伺候着身邊的一個女人,上官浮萍順勢看過那個女人,表情一時僵硬住。
對於自己的氣質,上官浮萍雖然不是什麼自負的人,但是用小到大就有着一股絕對的自信,她也把自己這無懈可擊的外表開發到了極致的地步,也許給予一個斗升小民這麼一個外表,都不會駕馭到上官浮萍這個高度,但是上官浮萍無疑做到了,但是一直到見到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山官浮萍從這個女人身上看不到讓她忌諱的東西,但是有一點她必須要承認,她如果跟這個女人站在一起的話,會突顯的黯淡無光,這是無比致命的東西。
“她是?”上官浮萍已經控制不住自己聲音中的激動,她想不到天下竟然還有着這樣的存在,這宛如神明一般的女人的出現,似乎把上官浮萍從夢境拉入了現實,拋開了那個巨大的世家來說,自己的外表就是上官浮萍最大的資本,但是這個資本似乎從見到了這個女人後,她最傲然的東西,已經變的一文不值一般。
鶴靜似乎很滿意上官浮萍的表情,她清楚這個女人也許會給上官浮萍很大很大的打擊,但是鶴靜也有些疑惑,上官浮萍竟然會不認識這個參加她生日宴的女人。
“你不認識她?不可能吧,她可是來參加你生日宴的。”鶴靜很是疑惑的說道。
穿着白色的高跟鞋,李若般終於有些艱難的走到上官浮萍眼前,雖然周蒼梧這個狗腿子一直想要扶着她,但是李若般還是舉動了這個男人的好意,因爲她只對於那個麼一個傢伙的攙扶沒有抵抗,很傻很傻,傻到讓人心疼。
雖然李若般見過上官浮萍,但還是被眼前這個精緻的人兒驚豔幾分。
上官浮萍翻遍了她整個腦海,但是就是搜尋不到跟眼前這個人相關的東西,雖然很是不禮貌,但是心疼已經崩盤的上官浮萍還是問道:“你是?”
李若般臉微微一紅,她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又或者上官浮萍能夠認出她纔算有了鬼,微聲說道:“我是徐饒的女朋友。”
上官浮萍如同感受到了驚天霹靂一般,再次回想起那一家星巴克,她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最詭異最詭異的事情就這樣發生在了她的眼前,她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世界,這已經不是能夠用扮豬吃老虎也形容了,這完全是扮老虎吃豬啊,又或者更甚。
與此同時,周蒼梧跟鶴靜兩人也記住了徐饒這個名字,但是他們想了又想,也沒有想到這個名字有所交集的東西,他們可不相信這個女人身旁的男人會是一個無名小卒。
“我終於想明白,爲什麼徐饒會叫你神仙姐姐。”上官浮萍兩眼有那麼幾分空洞,
孫臨武雖然看得了李若般的驚爲天人,雖然被這個女人就是那天那個小太妹驚的腦袋旋轉一般,但是想想這麼一個女人是徐饒的媳婦,就有些想要笑出來,看了看手錶,孫臨武打破這一度尷尬的氣氛說道:“上官小姐,到了你上臺了。已經到點了。”
上官浮萍這才徹底的回過神來,但是仍然是一副半失魂落魄的狀態,甚至沒有跟鶴靜打什麼招呼,轉身離開,走着走着,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儘管是備受打擊,上官浮萍的臉上慢慢出現了幾分笑意,也許這無比殘酷的現實,已經夠讓人從美夢中驚醒了。
“浮萍這是怎麼了?”周蒼梧撓了撓頭,這個智商高到一種境界的傢伙,情商卻是讓人堪憂的地步,也許人本來就沒有完美無瑕的。
“你這傢伙,真是不懂女人心啊。”鶴靜說着,卻很親切的牽住了李若般的手笑着說:“對了妹妹,讓我們見見這個名爲徐饒的大羅神仙,到底什麼模樣。”
李若般皺了皺眉頭,她雖然很不想要給徐饒添什麼麻煩,但是眼前這個女人怎麼看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只好幽聲說道:“如果見到他,也許你們會失望了。”
“正因爲你這般說,我才更加的好奇。”鶴靜說着,拉着李若般走向那燈火璀璨的別墅。
在門口吹冷風久了,也許是內心躁動的東西終於冷卻了幾分,徐饒已經醞釀好了該好好解釋這一切,徐饒大步走向別墅中,雖然撲面而來的溫熱讓徐饒很是不習慣,但是他還是盡力找着上官浮萍的那一道倩影,現在也唯有那個女人能夠把這一切解釋清楚。
突然間燈火熄滅,臺上亮起了燈光,身穿藍色長裙無比耀眼的上官浮萍已經站在了臺上,黑漆漆的臺上傳出一陣口哨聲,來自於上官浮萍狂熱的粉絲們。
也許是錯覺,徐饒從此刻的上官浮萍身上看到了一絲失魂落魄的東西,是那麼那麼僵硬的說着客套話,說着早已計劃好的行程,也許是臺下的這些牲口們早已經被這一份動人所迷醉,早已經被遮掩住了眼,只是一個勁的在發情着。
對於他們看來,不管臺上那個女人有沒有靈魂,又或者有着何等黑暗的內在,都無所謂,他們早已經被一種叫做荷爾蒙的東西所深深的支配着,這來自於最原始的慾望,早已經勝於了一切。
突然有那麼一絲,徐饒覺得周圍都安靜了,也聽不到了上官浮萍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是覺得那個臺上做戲臺下做人的女人有一絲的可悲,也許說她擁有了一切,但是與此時同,丟掉了對於她自己來說最重要最重要的東西,如果非要說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的話,那麼可能是一種叫做靈魂的東西。
“一首執迷不悔,送給能夠來此的人們。”
山官浮萍說着,儘管她此刻感覺自己的心早已經飄離到一個她怎麼都想不到地方。
這一次我執着面對
任性的沉醉
我並不在乎
這是錯還是對
就算是深陷
我不顧一切
就算是執迷
我也執迷不悔
別說我應該放棄
應該睜開眼
我用我的心
用看去感覺
你並不是我
又怎能瞭解
就算是執迷
讓我執迷不悔
我不是你們所想的那麼完美
我承認有時也會辨不清真僞
並非我不願意走出這迷堆
只是這一次
這次是自己而不是誰
要我用誰的心去體會
真真切切的感受周圍
就算痛苦
就算是淚
也是屬於我的傷悲
我還能用誰的心去體會
真真切切的感受周圍
就算疲倦
就算是累
只能執迷不悔....
這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讓周圍慢慢平靜下來,對此徐饒很是佩服上官浮萍,即便是他對上官浮萍並沒有在場的人們,那麼的深陷其中,但是他還是一時沉醉在那歌聲之中,上官浮萍的聲音其實不算多麼的空靈,有些沙啞的煙嗓,似乎很容易讓人身臨其境。
唱到結束,上官浮萍竟然有一絲紅了眼眶,即便是演技也好,套路也好,但是這一副尊容也許做什麼錯事都值得原諒,但是拋開這一切來說,徐饒總覺得這個女人,也會多多少少的有點故事。
已經唱完的上官浮萍微微鞠了一個躬,臺下的掌聲已經如同雷鳴,有起鬨者已經嚷着再來一首,似乎徐饒能夠聽出這聲音來自於上官浮萍的一桌。
上官浮萍也許是找到了感覺,看着臺下一個黑漆漆的方向,再次握緊話筒,也許又是一種錯覺,徐饒總感覺臺上的上官浮萍在看着他自己。
一首遺憾送給某個人
未必會來
未必會走
早應該懂得 這世界沒什麼不朽
時間是條狗 拼命啃噬它的肉骨頭
再多挑逗 也不會回頭
未必會來 未必會走
命運是量身定做 也難免出錯
應該想通 誰最後不是兩手空空
也不管你 有多捨不得
但多麼遺憾 不在你身旁陪伴
抱歉我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答案
而多麼遺憾 我們的故事未完
只剩下回憶的血在身體流轉
只剩下回憶的血在身體流轉
........
徐饒第一次在這種美麗到如同一隻白天鵝一般的女人身上感受到這一股深情,他終於確定了在這個女人身上沉甸甸的故事,雖然不知道這一首歌所送給的人到底是誰。
唱到最後,這個女人哽咽了,也許說是演技有些浮誇,但是徐饒知道,如果沒有那回憶的血,是演不出這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