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捱了打的熊孩子在一旁抽着鼻涕,劉正頗嫌棄,若是選兒子。
還是徐小樹這樣的好。
小小年紀,甚是忍耐。
又很有骨氣。
雖然叛逆了一點,淘氣一點。
也很聰明啊。
不愧是劉家的種。
非常值得驕傲!
“我報警了!”胖女人拿着電話就要報警。
劉正都笑了,徐艾一個人帶着孩子,平時是怎麼處理這些事情?
“兩個孩子打架,你要報警,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劉正說,那胖女人果然心有忌憚的樣子,她只不過是威脅劉正並不是要真的報警,“你要多少錢?”
“不準給她錢!”徐小樹怒,“你人傻錢多嗎?”
“別說話。”劉正揉了揉徐小樹炸起的毛。
這孩子這麼容易炸毛。
那胖女人一看威脅有了效果,非常得意,“五千,不,我兩個孩子都受傷了,八千!”
徐小樹氣哼哼的,又要開炮。
劉正握着他的手,氣哼哼的徐小樹瞬間嬌羞了。
爹地牽着我的手。
好開心!!
非常想要放飛心靈,哈哈大笑,表達我的喜悅。
“既然如此,那就算清楚吧,你看看我兒子的耳朵,額頭,他也受傷了,可能還有一點腦震盪,腦震盪不是鬧着玩的,嚴重起來真的會變成一個傻子,我也不要多,五萬就行了,加加減減,你給我四萬就行,不要你零頭。”劉正說得一點誠懇,非常有誠意的樣子。
一副我很好說話,很和善的模樣。
身後的助理林源都笑了。
虧得大少你能一本正經地訛人。
徐小樹如洋娃娃似的眨巴眼睛。
我兒子!
兒子!
子!
爹地說我兒子了。
好開心!!!
心情好得想要飛起來。
劉正看旁邊的徐小樹心情很好的樣子,顯然又誤會了。
看着我欺負人,這孩子很高興啊。
真是人精。
“他那點傷算什麼傷,你還要訛詐我,我兒子都出了血,你看着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如此心理扭曲,是不是做輪椅久了,路都不會走,心理就扭曲了。”胖女人言辭惡毒。
林源盛怒。
徐小樹瞪圓了眼睛,非常護着劉正,“你才心理扭曲,早知道我一石頭砸他的頭了。”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孩子還了得,小小年紀這麼沒教養又暴力,遲早要進少管所的。”胖女人唯恐天下不亂地大喊,徐小樹好心情都被破壞光了。
劉正被人嘲諷坐輪椅心理扭曲,也不見生氣,他是堂堂劉家長子,怎麼可能和一個市井潑婦生氣。
“你也真是一個好媽媽,兒子受了傷,出了血,你不趕緊處理,還有空和我浪費脣舌,本來孩子打架就是一件小事,他的力氣能有多大,傷不到骨頭,擦點藥過幾天就沒事。你騙要來要錢,要錢也就罷了,態度還如此惡劣。小樹這一臉的傷,耳朵紅得出血,額頭也兩塊淤青,你的孩子先動手,我沒興師問罪就算我有教養。”
“你們……”胖女人說不過徐小樹,也說不過劉正。
作爲一個潑辣的市井女人,她就拿起了自己最擅長的潑婦罵街。
非常氣勢洶洶。
只可惜,劉正無心聽。
“這是兒童遊樂場,附近都有攝像頭,可以去看錄像,究竟是誰先動手,誰先動手,誰道歉,賠錢,這件事就過去,行嗎?”劉正態度略微放軟。
徐艾和徐小樹畢竟還要在小區裡住。
雖然三十幾幢樓,未必碰的上,圍觀的人那麼多,他並不想徐家母子被人指指點點。
“行,看錄像就看錄像!”
“媽!”兩熊孩子扯着胖女人的袖子,明顯是他們先動的手。
那胖女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劉正氣定神閒,“還需要去看錄像嗎?”
那必須不能看啊!
胖女人狠狠地瞪了兩個熊孩子一眼,又覺得劉正實在欺負人,心裡不舒服,她的兒子就白受傷了?
劉正說,“小孩子都還小,打架是常有的,你的孩子也磕碰到,我的孩子也吃虧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非常有嚴父之風。
徐小樹很不捧場地翻了一個白眼。
“走!”林源走到他背後推着他,徐小樹冷冷地跟上,胖女人罵罵咧咧地拎着兩個熊孩子回家。
“我不需要你出手幫忙!”徐小樹非常有骨氣。
劉正示意林源避開。
“反正你也不喜歡我!”
語氣很委屈。
就像劉正不喜歡他,如天塌了似的。
我心心念念那麼多年要去拯救可憐的爹地,結果爹地不喜歡我。
我自作多情了。
真是聞者落淚。
“我不幫你,你怎麼應付她,她那麼龐大的體型,打你就和打小狗似的。”劉正睨着他。
這孩子真是非常的反骨呢。
“你又不喜歡我!”徐小樹比他更兇,聲音比他更大。
劉正算是聽出他的重點,畢竟孩子都強調了幾遍,“爲什麼我要喜歡你?”
“你爲什麼不喜歡我?”
劉正牙疼。
這對白怎麼有點八點檔瓊瑤那病態式的模本呢。
“從一見面,你對我就開始橫眉豎眼,我爲何喜歡你?”
“我長得可愛!”
長得可愛你爲什麼不喜歡。
我是你兒子!
兒子你都不喜歡,你喜歡什麼?
很理直氣壯!
劉正竟然有一種你說得對,我竟無言以對的面癱。
“你爸爸呢?”
“要你管!”徐小樹很不配合。
拋棄妻子的人,有什麼資格問我爸爸在哪兒?
坐輪椅上呢?
劉正哭笑不得,小夥子你別用負心漢的表情看着我,我很冤枉。
“徐小樹,好好說話!”
難得爸爸教訓,徐小樹心裡又是甜,又是難過。
這麼帥的爹地,每天都見到,多好呀。
“你不覺得我眼熟嗎?”徐小樹問。
“挺眼熟的。”
徐小樹眼睛一亮,“是吧,我也覺得你挺眼熟的。”
血濃於水,心意相通什麼的,果然不是傳說中的事情,我們來一場愉快的認親大會吧,爹地,你覺得呢?
一聽就非常棒!
“你媽媽說過我?”
徐小樹搖搖頭,“我媽特不靠譜。”
“她可有告訴你,你爸爸是誰?”
徐小樹畢竟是小孩子,可比不上劉正老謀深算的,傲嬌地說,“完全沒有!”
劉正頗爲意外,這孩子的眼神幾乎黏在他身上了。
他有一種,這小孩不會把我當成他爸爸了吧?
“我和你媽媽素昧謀面。”
“成語太高深,聽不懂。”徐小樹一臉天真。
“我和她不認識。”
“哦……”
徐小樹很悲傷,不死心,“真的不認識?”
“不認識。”
徐小樹覺得天都塌了。
難道我的直覺出了問題?
劉正瞭然,原來這孩子一直以爲他是他爸爸,真是奇怪,他明明和阿涼長得更像一點,爲什麼沒覺得阿涼是他爸爸。
徐艾……
確實是前段時間才認識。
“我要回家了!”徐小樹非常傲嬌,雄赳赳地回家。
他要蓋在被子裡好好地哭一哭。
拒絕這樣的真相。
真令人傷心。
那我爹地到底在哪兒嘛。
“林源,去查一查徐艾,我要她全部資料,特別是五年前的。”劉正說。
“是!”
2月14這樣的好日子也要上班。
簡直不人道。
喬夏掰着手指算着,今天情人節要怎麼過,霸道總裁穆涼涼準備了什麼樣的驚喜呢?
辦公室雖然美女多,真正心有所屬的卻少,基本上都是單身美女。
虐狗的日子,她們都提不起興致。
中午,顧小五送來了一大束火紅玫瑰,九十九朵紅玫瑰,閃瞎衆人的狗眼。
九十九朵紅玫瑰,抱着都把她的臉蛋給遮了。
辦公室人人羨慕。
“穆涼呢?”怎麼會是顧小五送來,難道穆涼害羞了?
送花竟然讓特助送來,一點誠意都沒有。
不能原諒!
顧小五微笑說,“今天四少有一個直播節目,他上節目去了,我覺得你可以吊打他,情人節送花怎麼好意思假於人手呢?”
喬夏輕笑,顧小五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行,我會告訴我,你一直想吊打他。”
顧小五,“……”
少夫人,說好的當我靠山呢?
收了這麼大一束花,喬夏心情非常不錯,孟纖在一旁甩着筆羨慕極了,情人節果然是虐狗的日子,有點傷心,爲什麼她就沒人送花呢。
“哎喲,別陶醉了,再陶醉下去,我就要嫉妒了。”
喬夏說,“當然要好好陶醉,穆涼難得有這種覺悟。”
“就送花,晚上再來一頓燭光晚餐,太不符合太子爺的……中二病氣質了吧。”
喬夏想了想,此話有理。
“話說,他哪裡中二病了?”
“上直播的時候!”孟纖嘖嘖嘖說,“我覺得劉董一定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太子爺每次上直播,他都要準備降壓藥吧,有這樣的兒子,也是挺操心的。”
喬夏忍不住笑了笑,確實如此。
中午吃飯的時候,食堂打聽裡的電視突然打開了,正好是穆涼今天上的財經直播。
這是他的專訪,彷彿接近尾聲了。
畫面裡的穆涼,簡直帥出新高度。
他五官特別精緻,經得起鏡頭,真的沒有死角,非常帥,上了電視,五官更加分明,眼睛也更明亮,一身深藍的襯衫,黑色的長褲,氣質出衆,氣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