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一切斷聯繫,那就表示着不能聯繫總部,接下來的所有的決定,都要他一個人來承擔後果,顧小五看了一看休息艙,那是他豁出命也要保護的人,否則,就對不起穆涼的信任。
怎麼辦?
a市。
信息室。
正要讓戰機起飛的顧西西,突然看到航行圖上失去了目標,瞬間震怒,“怎麼回事?”
她一路沿着烽火集團的無線電追蹤顧小五,總算確定了位置,突然失去了方向,小喬心底打了一個響指,小九,幹得漂亮!!
小九果然是她的硃砂痣,心有靈犀,一定是她通知了陸柏。
陸柏及時切斷了和飛機的聯繫,顧小五也聰明,如果不是最先進的隱身技術,那就是三級靜默,問題是,晴天白日,萬里高空,他會選擇哪個方向?燃油的問題又應該怎麼解決,然而,目前的危機已經解除了。
“他們可能發現我們的追蹤了。”
“怎麼可能!”顧西西微怒,顧小五比她想象中的精明,除了穆涼,楚凜和陸柏林景生,這是烽火集團最有權力和頭腦的男人。
如果他發現了,他一定會妥善解決了。
小喬坐在一旁漫不經心地打了一個響指,“怕什麼啊,用一級衛星追蹤啊。”
顧西西惱怒地看了她一眼,一名特工說,“我們動不了一級權限,必須要報告衛斯理上校,如果上報衛斯理上校,又是長篇報告,又是要闡述任務,時間都浪費了,他還不一定會同意。況且,一級衛星從來追蹤這種小事,他一定會勃然大怒,責罵我們無能。”
這更像是戴安娜的私人恩怨,所以,他們能用衛星系統追蹤,卻無法動用最高權限,偏偏二級以下的衛星追蹤,烽火集團的技術都能反追蹤把他們甩開。
小喬一拂頭髮,心也定了定,私人仇恨,敢用國際資源,就算衛斯理少校偏心不說,泰勒將軍這種老古董也會勃然大怒……小喬明知道,卻依然要確定一下。
“是不是你走漏消息出去?”
“我有病啊,我走漏消息,我恨不得殺了她。”
“你來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你來了,顧小五突然發現我們,實行三級靜默,你覺得我會當成一個巧合嗎?”
“大姐,我覺得你草木皆兵,腦子有泡,自己人和敵人都分不清楚,你這智商是不是爬上衛斯理的牀才能當成無憂門的門主?”
“小喬,你……”顧西西猛然短槍在手,指着小喬的腦袋,胸膛劇烈地起伏,無憂門裡,沒人敢這麼和她說話,沒人敢這麼羞辱她,“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小喬優哉遊哉地靠着滑動椅子上,漫不經心又霸氣妖嬈,脣角始終帶着一抹了令人驚豔的笑容,“你問問你周圍一羣人,我小喬想殺一個人的時候,有沒有這麼廢話?”
“我和你說,中國電影和好萊塢電影反派最大的區別你知道在哪兒嗎?好萊塢的反派基本上都是手起刀落很乾淨,中國電影裡的反派最後都會被主角逆襲,那就是因爲話太多,作爲一個大反派,話嘮是大忌,有這個功夫,槍決一個人足夠了。”
“想開槍,你就開,別問我你敢不敢,我又不是你,不想開槍,麻煩你給老子讓開,別在這裡虛張聲勢,老子最煩有人用槍指着我,這會讓我不由自主想逆襲,我猜,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女人,你千萬別惹火。”
衆位特工,“……”
陸小九,“……簡直是霸道總裁風!”
小喬一席話,說得漫不經心,又嘲諷打開,把顧西西刺得體無完膚,她的手都在顫抖,恨不得立刻扣動扳機,殺了小喬,然而,衆目睽睽之下,她怎麼敢。
小喬猛然擡手,打偏了她的槍口,從髮絲到眉梢都吊着一抹不屑和鄙夷。
顧西西猛然朝她摔去一個巴掌,小喬側身避開,握着她的手腕猛然一折,顧西西的手在她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摔了一巴掌,“想打我?先去教官那裡再練二十年!”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顧西西一邊臉頰都紅起來,小喬傲然轉身,“走了,有喬夏的消息通知我,我保證馬到功成。我還要給泰勒將軍回電話。”
顧西西對小喬的恨意,突然到達了頂峰。
一名特工匆匆走出來,追上小喬,“小喬,她畢竟是戴安娜,你和她勢同水火,日後她故意刁難你怎麼辦?”
“涼拌唄,消失了幾年,一回來連一句謝謝都不說,我和小九被人追殺還袖手旁觀,這種人,打她一個巴掌算是輕了,不自量力!”
“這也不能怪她,她去烽火集團當間諜這麼多年,又同時要管無憂門,難免力不從心,只不過,也多虧了她,我們才能避開烽火集團的鋒芒迅速發展。”
“那是我的功勞,她算屁啊。”
“小喬,她畢竟是門主。”
“關我屁事!”小喬不遜極了,“打不過我的人,休想當我的上級,她若有自知之明,別惹我就最好,否則,那就撕逼吧,誰怕誰啊。”
西方體制裡,上下級的分化並不是那麼明顯,特別是一個機密部門裡,個個都是人才,個性分明,極難管理,小喬和陸小九是最難管理的人。
一人像是脫了繮的野馬,一人看着溫順,卻很有主見和原則。
“說,她是不是也派人追殺我?”
“沒有沒有,我跟了她好多天,一直都是爲了穆涼的事情奔波,有人提過一次你和小九被人追殺,她說你們有本事,可以處理,讓我們不要操心。”
“沒有最好!”小喬揮了揮手,“我走了。”
小喬來去就像一陣風,顧西西卻被人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清晰地意識到小喬在無憂門裡的強勢和作風,真的沒把誰放在眼裡。
不像烽火集團,穆涼說一不二,誰敢像小喬這麼頂嘴和不遜,就算再有本事也被穆涼踢出烽火集團了。
陸小九的車在街口的轉角處等着她,小喬上了車,陸小九說,“很意外?”
“大開眼界!”小喬哼了一聲,“她竟然就是戴安娜,老子是真不知道衛斯理的聯繫方式,否則我一定要問一問他是不是和顧西西有一腿。”
陸小九輕笑,溫柔地給她順毛,“走吧,至少不是她下手,袖手旁觀就袖手旁觀吧。”
“她別惹我最好,我煩死她了,我們申請調部門吧。”
“不造反了?”陸小九打趣。
“造反這種事講求的是時機啊。”
陸小九一笑,“行,調部門的概率不大,小喬,誰讓你是他們眼裡最鋒利的一把刀呢。”
“太有能力的女人,真是麻煩啊。”
陸小九,“……”
喬夏迷迷糊糊地睡了幾個小時,醒來時有點迷糊,身體像是火燒一樣滾燙,嗓子乾裂,後牙槽疼得要命,其中一顆牙齒可能是發炎了,疼得超級厲害,她醒來也才發現自己發了高燒,機艙很小,沒什麼活動空間,她起來走出去,顧小五正在發送一條秘密信息,看到她嚇了一跳,“喬夏小姐,你怎麼了?”
“我要喝水。”
顧小五慌忙讓人給她端水,喬夏如久旱逢甘霖,嗓子的疼痛總算能緩解,沒那麼疼痛,頓時覺得舒服多了,身體卻依然覺得很灼熱,顧小五心驚膽戰地看着她通紅的臉,他伸手過去摸了摸,嚇了一跳,好燙,飛機上沒什麼東西能夠測量,可他覺得這高燒都到三十九度了。
“喬夏小姐,你不是帶了藥,你吃一點藥。”顧小五輕聲說。
“都不是退燒的藥,我牙也疼,不敢吃。”這些藥都是醫生開的,都是應付她平時的晨吐,厭食,都不是牙疼,退燒的藥,萬一吃了,對孩子不好,那可怎麼辦,她在醫院的時候見過一個天生智障的孩子,就是因爲媽媽在懷孕的時候並不知道吃了退燒的藥,結果孩子就畸形了。
“我們這邊有退燒的藥,你多少吃一點吧。”
“不了,我喝點水,回去蓋被子出出汗就好。”
誰知道,她的高燒越來越嚴重,牙疼也越來越嚴重,應該是牙齒髮炎引起的發燒,一名特工說,“我們那邊牙疼有一個土方,不知道管不管用?”
“什麼土方?”
“咬一顆辣椒啊,可以殺菌止疼,你讓四少夫人試一試唄。”
喬夏死馬當成活馬醫,卻一點用處都沒有,顧小五沒辦法只能發了另外一條緊急的指令,幸好,一個小時就得到了回覆,飛機保持靜默的方式在大西洋上方緩緩降落,諾大的海洋上,一條驅逐艦赫然在海面上航行,這是一條裝置和彈的艦船,隸屬c國。
顧小五的飛機停靠在甲板上,一名穿着軍裝,中校軍銜的英俊男人在下面等着,他是這條驅逐艦的艦長,c國人,二十八歲,名叫陸淵。
“小五,好久不見了。”
“快去叫醫生。”顧小五抱着昏迷的喬夏匆匆下了飛機。
陸淵雅痞一笑,“喲,你什麼時候談戀愛了,虧得我一直以爲你喜歡男人。”
“閉嘴,這是四少的老婆。”
文中偶爾會有錯別字,那肯定是因爲屏蔽詞,嗯,就是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