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是不是我的,她自己最清楚
餘清媚手『摸』着孩子的臉坐在後座,車子沉穩又不急燥的緩緩前行着,她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又看了眼枕在自己腿上的孩子,他緊閉着雙睛,五官精緻漂亮,他睡覺的姿勢很不好,雙手抓着她的裙子,頭幾乎要貼在她的肚子上。
想到在溫蕊家裡,他說,阿姨,你肚子裡有個妹妹,餘清媚笑了,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她都喜歡,因爲這是她的孩子,獨一無二的。
於逸霖一點都不怕她,似乎還有些出乎意料的粘她,直到後來他玩累了,直接抱着她就睡着了。
於向耀想要扯着他自己抱,結果孩子就哭了起來,眼淚全部抹在了餘清媚的衣服上,看着孩子那模樣,紅着小眼吸着鼻子,又看了眼於向耀那張似乎有些過於僵硬的臉,心中自動形成了一個詞,虐待。
最後孩子她抱着,最後,她上了他的車,最後,就是現在這樣。
“於先生,於太太還好嗎?”
聽於逸霖說他沒有媽媽,餘清媚滿是好奇,話一問出口,她感覺到四周都冷了起來,擡頭,看向前面,即使看不到於向耀的五官,她也感覺到他神情不悅。
“抱歉……”
“她死了!”?? 過妻不候48
她剛想抱歉說一下,前頭傳來冷森森的三個字,她渾身一震,死了?頓時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蔣晴想要孩子,卻在孩子出生之後離開,留下一雙父子。
餘清媚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話,頭又看向車窗外的風景,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說了一句。
“請節哀。”
於向耀眉峰微微一蹙,抿着脣沒有說話,坐在後面的人感覺車廂裡的氣氛特別的壓抑。
幾次想開口找話題都覺得顯得有些多餘,最後靠在那,腦袋聳拉聳拉着,直接睡着了。
等到車子停了下來,前面的人視線落在身後時,看着兩人,神『色』有些複雜諱暗。
孩子讓家裡的保姆抱走,看着依然不動的女人,於向耀關上車門,坐在駕駛位上,從暗格裡拿出煙抽了一起來。
剛吸入一口,整個人就咳嗽起來,還沒有來得及緩和,身後傳來餘清媚有些慵懶的聲音。
“到了嗎?”
他把煙掐滅丟下了車,聲音有些沙啞。
“你住哪裡?”
餘清媚看着車窗外的小洋房,知道這裡是他住的地方,她不想回家,讓他送自己去馮妙那裡,好一會兒,才聽到他說了一句。
“顧少陽在那裡,你去方便嗎?”
“……”?? 過妻不候48
餘清媚有些尷尬,然後聲音有些清冷的回了一句。
“我住在麗港,要不我自己打車回去吧。”
說完,她手剛落在車門,滴答一聲,車門被上鎖,然後她看到男人不緊不慢的在扣安全帶。
“謝謝於先生。”
於向耀聽到她的道謝,動作微不可聞的一頓,然後車子往麗港開去。
“媽,清媚呢?”
莫國侗一回到家,進了臥室看,沒有見人影,然後推開母親的房間,聲音有些冷。
“被馮妙接走了!”
王麗雅還在房間裡看着手上的鐲子,越看越喜歡,莫國侗一聽母親的話,臉『色』越發的沉了。
“接她去哪了?媽,今天給你的東西有沒有放好?”
聽了兒子的話,王麗雅拍着胸膛說。
“放好了。”
“媽,我打算跟清媚離婚了,現在是她不想過,我拖着她也沒有意思,你看是不是離了?”
莫國侗剛纔跟肖珊珊開了口要離婚,回來的路上想了一圈,覺得還是問問母親先。
“唉,離了就離了吧,可是那孩子……”
王麗雅有些猶豫的開了口,都是她的孫子,說到底她還是有些心疼的。
“是不是我的,她自己最清楚。”
莫國侗握着拳頭說了一句,看着母親眼裡的質疑,沉着聲音說。
“她跟之前代yun的那個男人在一起了,我看到倆人關係還不普通,很親密。”
“國侗,不要『亂』說啊,清媚怎麼說也爲你付出了這麼多,你還懷疑她,本來你出軌就是你的不對,你可不能把錯都賴到她身上去啊。”
王麗雅開了口,她對餘清媚其實也有幾分佩服的,從高中開始就跟莫國侗一起,這麼多年的感覺,結果還是走了了離婚的路。
“媽,你怎麼老是幫着她?”
莫國侗有些氣憤的開了口。
他回到臥室,看到餘清媚的衣服少了兩套,心裡有些不舒服,知道她今晚不回來,說是馮妙接走她的,想到馮妙那個毒嘴巴,他是終還是沒有把電話撥出去。
坐在那裡抽起了煙,一根一根,想着明天就把手續給辦了,可陌名的,心裡又像落得慌似的。
最後接到肖珊珊的電話,說肚子有些不舒服,他抓着鑰匙出了家,開着車剛出小區,隱約覺得後視鏡裡的兩個影子有些熟悉。
“於先生,謝謝了。”
餘清媚見車子已經停了下來,『露』出抹淺笑的道謝,心裡想着終於到了,在車裡再多呆一秒,她都要受不了了,坐他的車比坐牢還難受,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放音樂,安靜得只有倆人呼吸的聲音,特別的壓抑。
或者是她急着下車,沒有注意到腿有些發麻,整個人啊了一聲跌坐在那裡,隨着旁邊一道陰影罩了過來。
“沒事吧?”
她的手臂被他握住,他掌心裡的溫度從手臂傳入心裡,或者是因爲太燙,她感覺身體一顫。
“沒,沒事。”
小腿一陣麻感,她站了起來,腳卻不敢去,倆人的姿勢有些許親密,餘清媚半垂着頭,碎髮沾有她的臉上,於向耀的視線望過去,就看到她微卷的輕顫的睫『毛』,倆人誰也沒有動,餘清媚感覺心裡怪怪的,想要擺脫這個有些曖昧的姿勢,腿剛一用力,整個人就往前跌去。
“腿發麻就停一下,你『亂』走什麼?”
於向耀扣着她的手,語氣明顯有些不悅,帶着不耐,餘清媚感覺手心一片『潮』溼。
莫國侗一直盯着後視鏡,看清楚那人影時,她被他牽着,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沒有注意到前面轉過來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