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關係到明清兩國國運的大決戰終於落幕了。-..-
次日,劉‘春’飛騎返回淮安,盡起‘精’銳之軍,只一個月工夫就席捲了整個山東,將整個齊魯大地的滿清僞政權連根拔起。
佔領濟南之後,北伐大軍前進的通道和可靠的後勤補給點到手了。
同時,朝廷的封賞也下來了,封興平伯高傑爲興平侯,蔭一子爲錦衣千戶。
晉二等奉天靖難推誠靖南侯黃得功爲一等開國輔運推誠靖南侯,升了一級
。
封鎮海衛指揮使鄭成功爲靖遠伯,至此,福建鄭家一下子出了兩個伯爵。
對山東軍的封賞,因爲劉澤清已故,按立東平伯的爵位應該由劉‘春’繼承。而孫元則又上了一道摺子,說劉澤清鎮守淮安,在抗擊建奴的戰爭中英雄殉國,請朝廷撫卹。所以,朝廷就追封劉澤清爲太子太保,爵位也由伯升爲侯。至於劉‘春’,則領山東軍,封興平侯,這算是爲劉澤清的死給了一個官方的認定。
另外,參加大勝關之戰的督師王鐸和總督上江兵馬朱大典也封了國公。
雖說南京城中的公侯伯實在太多了,但這兩人卻是惟二的非勳貴出身,非承襲爵位的有實職的國公,確實是慕煞他人了。
按說這兩人在這一戰中獲取巨大名望,或許了爵位應該非常滿意纔是。
但事實上,兩人卻還是不肯消停,繼續發動手下人上摺子彈劾對方在戰場上拙劣的表現,鬧得朝堂上一片‘雞’飛狗跳,也讓馬士英頭大如鬥。
國戰之後,南京朝堂上人事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首先,弘光皇帝同意了史可法的辭呈。
史可法這人民族氣節還是有的,個人‘操’守也非常不錯,可惜能力實在有限,實在是不適合呆在內閣首輔的位置上。
下野之後,按說他應該回老家去。可惜他是河南開封人,河南如今還在清軍手裡。沒辦法,只能搬去蘇州買地養老。
如今,大約是效法當初的內閣輔臣劉宇亮,大批從北方南下的官員在南京政治鬥爭失敗,可又回不了家,都寓居在蘇州城裡。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嘛!
隨着史可法的離去,東林黨在朝堂上再沒有半點勢力,弘光和馬士英總算可以大權在握不受人制衡了。
史可法一走,馬士英自然頂了上去
。
同時,朱大典也被補進了內閣。
至此,弘光政權的內閣首輔是馬士英,次輔阮大鋮,錢謙益、朱大典、王鐸則是另外三個閣員。
按說,現在弘光已經消滅了所有反動聲音,朝廷上應該萬衆一心纔是。可是,內閣中的錢謙益和王鐸卻是怪話連篇,成天和皇帝、馬士英作對,有另外一個東林黨的架勢。
王鐸本是老東林出身,因爲實在昏聵,加上又爲了自保,以前東林的活動一概不參加,算是同史可法、高弘圖他們劃清界限,因此纔在歷次政治風‘波’中保全到現在。
現在朱大典這個大仇人入閣,還將自己擠到排名最末,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老王爺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糊塗,竟然開始聯絡起以前的‘門’生故舊和同窗同年‘門’,開始同馬士英作對,大有清流領袖的意思。
而錢謙益覺得這場國戰真說起功勞來,自己應該排在第一纔對。沒有自己跟揚州鎮借錢給百官發俸祿,只怕阿濟格還沒打到大勝關,官員們就會爲討薪撂挑子跑了,而留都守軍也會因爲餓肚皮一鬨而散,拱手將這座大城讓人,這南京還守得住嗎?
這都不說了,內閣內臣中按照慣例,首輔掌握票擬大權,管轄吏部;而次輔則管轄戶部,掌握國家財政。天大地大,用人權最大,財權權次之。
馬瑤草做首輔,我錢牧齋頂上去當二把手合乎常理,怎麼現在反讓阮圓海做了次輔,老夫卻原地踏步?
不可忍,斷斷可不忍。
錢謙益這人是個官‘迷’,一想到自己在這場升官盛宴中一無所獲,心都在滴血。
於是,老錢憤然斷了京營馬鑾的軍餉,又將國庫中的銀子一古腦地連本帶利地還給了孫元,以至朝廷準備的一場空前祝捷大典因爲沒錢而流產,變成一場空前遺憾。
最後弘光皇帝和馬士英只能草草在太祖的皇陵舉行了個簡單儀式收場,丟盡了顏面。
本來,如果換成其他官員讓弘光和馬首輔如此不開心,他們就會讓他一輩子不開心。但錢老頭是朝中第一理財能手,爲了將朝劇維持下去,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
不管怎麼說,錢謙益和馬士英、阮大鋮的爭鬥算是擺在檯面上了。
而且,錢謙益和王鐸也聯合在一起。
內閣中,馬、阮、朱是一派,錢、王是一派,朝臣也各投‘門’庭,相互攻擊,鬥得不亦樂乎。
至於孫元,可以說這場國戰中的三大戰役中有兩場是寧鄉軍打下來的,功居第一,給一個公爵是必然之事。
不日,朝廷的聖旨到了徐州,封孫元爲太子少保曹國公。
“恭喜孫官保,恭喜曹國公。”自寧鄉軍移鎮徐州之後,第一個跑到徐州的乃是孫元手下第一謀士傅山傅青主。
所謂官保指的明、清各級官員緣有虛銜,最高級榮譽官銜爲太師、省師,太傅、少傅,太保、少保、太子太師、太子少師,太子太傅、太子少傅,太子太保、太子少保,緣大臣加銜或死後贈官,通稱宮銜,官保是一種別稱。
太子少保是個加銜,從一品。
古人稱太子太保、太師、太傅爲三公,而少保、少師、少傅則是但孤。
明朝官員的品級都不高,如六部尚書和內閣閣老大多也不過是正二品,如此說來,孫元的品級還高過了未加銜的宰相們。
穿越到這片‘亂’世之後,孫元深刻地忍受到有兵有地盤纔是王道,至於明朝官職,實際上並沒有太大意思,但能夠做到從一品高官,他還是很高興的。
“呵呵,青主你來了就好,這徐州事務實在太多,某又不擅長民政,實在頭疼。至於官保,就不用提了。”
傅山卻笑了笑:“聽人說,這個什麼曹國公是阮大鋮提請,弘光皇帝御筆親準的。對了,太初你是不是得罪和阮圓海?”
“沒有啊,揚州的時候,某同阮圓海合作得也‘挺’愉快的。”孫元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忙問:“青主,這個曹國公的爵位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