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看着白子山面如死灰的臉,樂呵呵的告知:“這次要多謝大皇子的玉碗皇妃幫忙了,要不是她給我們傳遞信息,估計到現在我們也找不到你父皇的藏身之處呢。”
白子山想起白子盟都到這關頭了還夜夜笙歌也就罷了,沒想到還因爲女人壞了他的大事,真是可惡。
“白子樓,今天我們就來一次決戰。”白子山的劍直指白子樓。
“哼,好啊,白子山,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
兩邊的戰鼓敲起來,說着兩人就策動戰馬戰在了一起。
一個帶着三年的仇恨,母后慘死,自己被逐,經歷了千辛萬苦,才又站在這裡,一個是籌謀多年,仍然無法得到夢寐以求的皇位,隨着鼓聲一陣響過一陣,兩個人的戰鬥進入白熱化的階段。
一個回合之後,兩人分開,這時白子山身邊的一個侍衛上前來,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他臉色大變,隨即命令鳴金收兵,但是白子樓如何肯放過這次機會。
“將士們,皇上有令,凡歸順着,一律厚待,如果反抗者,格殺勿論,如今白子山的大營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如果錯過這一次機會,將再也沒有了回頭路。”
白子山馬下不停,嘴裡道:“白子樓,你休要惑我將士,誰不知道,你和沐雲國軍隊合作,是要亡我白狄,否則你怎麼能從沐雲國的死牢裡逃出來,那是因爲你和沐雲國的公主簽了血誓,你是她的人,將士們,白子樓會把白狄賣了的。”
大批的將士本來聽了那消息一愣,自己的軍營難道真的被襲了?但是三皇子這麼說,意志又堅定起來,他們是白狄人,怎麼能把自己的國家讓給別人。
洛天勸道:“二皇子,你不能再猶豫了,你就算對他們在仁慈,他們也不會感激你,歸順你的。”
白子樓終於下定了決心,手向下一揮,前排士兵紛紛拿出手雷,拔下蓋子,朝要撤離的白子山的隊伍扔去,人員密集,幾十個手雷扔出去,那種慘狀可想而知。慘不忍睹。
白子山沒想到白子樓還有這樣的絕招,只得下令隊伍加快撤離的速度。
白子樓依然不肯放棄勸說:“你們都看到了,我有秘密武器,可毀天滅地,但是我念着大家都是白狄人,不忍對你們下手,你們一定要三思啊。”
這種慘狀嚇壞了大批人,這難道是什麼妖法,這麼神奇,太讓人心驚了。
再也顧不得被手雷擊中的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那些人,大家都換不擇路的往前跑去,但是最前面的人還行,但是後面的被腳下的受傷的人一絆,都嘰裡咕嚕摔在地上,跟多的人被踩踏,慘叫聲此起彼伏,連白子樓手下的將士都看不下去了,停止了追擊,畢竟他們是一個國家的人呀。
白子樓再次喊道:“後面的將士們聽着,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們願意投降,一律優待,總比被踩死的強。”
正在前赴後繼的人都猶豫了,是啊,往前走,未必能活着出去,就算能活着,也有可能缺胳膊少腿的,作爲一個軍人,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讓他們生不如死。
再看看他們的主帥白子山已經騎着戰馬衝到了前面,生怕那一個可怕的東西打到自己的腦袋上,一點也不顧及他們的死活。
二皇子剛纔說的對,他一直顧忌着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想自相殘殺,所以才遲遲沒有拿出這殺手鐗,如果他真是勾結沐雲國,那麼此時沐雲國的軍隊就應該在白狄境內,而不是在城門外,到是三皇子不是也求助了沐雲國嗎?難道就和沐雲國沒有什麼交易?身上就乾淨了?
最後的那些將士迴轉頭來,跪在了白子樓的面前:“我們願意歸順二皇子。”
有些人做出先例,那麼就有很多人有勇氣跟着效仿,包括那些躺在地上被手雷炸傷的人,和被踩踏的坐在地上只哼哼的人:“二皇子,我們錯了,救救我們吧。”
那景象真是慘不忍睹,他也沒有想到這手雷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它真是一個噩夢,如果大家都擁有了這種東西,那麼戰爭是不是就會更加頻繁?更加慘烈?
再如果,白狄用完了孤鶩送來的這些手雷,而自己又不會生產的話,那麼這整個西大陸會不會直接就被沐雲國所統一?
想到這裡,他出了一身冷汗,真是不敢在想下去了,就算他白狄多少人,也不夠這些殺傷性武器的攻擊。
他望了望棄傷者不顧,遠去的白子山,還有那此起彼伏的求救聲,他只是猶豫了片刻,便下了窮寇莫追,全力救助傷員的命令。
獨狐印和洛天愣了,按照原計劃不是要奮力直追白子山,然後和公主回合,兩邊夾擊,一舉把白子山給消滅麼?
“二皇子,公主還在等着我們去接應呢?”
“放心吧,有國師和公主在,白子山根本討不到便宜。”
獨狐印和洛天皆臉色一凜,獨狐印說話比較直白,冷笑的道:“原來白狄二皇子是打的這樣的算盤,讓公主和白子山兩敗俱傷,即免了殘殺自家兄弟的惡名,又能坐收漁翁之利,最好是白子山能把公主和國師都消滅了纔好呢,我說的對嗎?”
白子樓面不改色:“兩位言重了,只是子樓覺得眼下最重要的是救助傷員。”
“是嗎,我們這二十萬大軍,難道都要救助傷員嗎?公主可是隻帶了五千人馬,怎麼對抗白子山的二十萬大軍?”
洛天拍了拍獨狐印的肩膀,呵斥道:“獨狐兄,你胡說八道什麼,二皇子怎麼會是這等忘恩負義之人,想當初公主可是對他有救命之恩,二皇子是仁義之人,背叛誰,也不會背叛公主的。”又抱拳對白子樓道:“二皇子,你不要介意,他就是這樣的臭脾氣,別說是你,就是面對國師和公主,他也是這副德行,你不用管他,這樣吧,二皇子帶領人救治傷員,我和獨狐印帶領十萬人去支援公主。”
白子樓臉色微變了一瞬間,打算苦口婆心的勸說獨狐印,讓他明白他不是這種忘恩負義之人:“洛兄說的對,公主救了我,還給我指了一個回白狄的大路,派了幾位兄弟護送我,幫助我,我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呢?”
“既然如此,那就請二皇子不要在拖延時間了,趕快發兵吧。”
白子樓想了想,還是吩咐一個將領點將十萬,去和公主匯合。
獨狐印不耐的道:“二皇子,都這個關頭了,還需要點將嗎?給個痛快能不能行?”
“好吧,兩位將軍,如果執意要直接帶兵走得話,那就自己去挑吧。”
獨狐印和洛天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策馬奔馳起來:“兄弟們,白子山大敗而歸,有願意隨我去追白子山的嗎,都跟我來。”他可不能說真話,不知道白狄的軍隊是不是願意爲了他們的公主去殺害自己的同胞?
這時,白子樓也大聲道:“不錯,公主也需要我們的救助,有願意去的可以跟着去。”
本來絕大多數的人都歡呼着要去殲滅白子山,但是被二皇子這麼一說,至少有一半的人又有些猶豫了,他們豁出性命難道只爲了救一個別國的公主嗎?
獨狐印和洛天也顧不得白子樓爲什麼要說出這些話來,最重要的是要多些人救出公主和國師。
而衆多將士接到白子樓的暗示,都紛紛的向他們倆圍攏過去。
千尋策馬奔騰在廣闊的草原上,更多的不是要去剿滅敵人的勝利感,而是這種追逐風的速度的豪爽,好似百萬兵馬掀起飛沙走石,那壯觀的場面,只在電視上見過,想不到自己竟然在現實中實現了。
更可況,旁邊還陪着一個超級帥的哥哥,那飄逸的黑衣,永遠是悠閒地飄在空中的一朵雲,要是他也穿上一身戰甲,那該是怎樣的威風凜凜?
快到白子山的軍營,她令一千人留在此處,不斷地敲着軍鼓,那震耳欲聾的鼓聲響徹雲霄,一個巡查兵慌慌張張的跑進營帳,跪在地上:“不好了,將軍,白子樓帶領好多人來攻打我們的軍營了。”
那將軍就是當初白子山的母親燕姬勾搭的嗒嗒部落的首領赫姆,他早就聽到了那震天的軍鼓,正在營帳裡急的團團轉,可是所有的兵士都被白子山帶走了,只給他留下了兩千名老弱病殘的人,他可如何是好。
他臨走時就勸他,不要傾巢而出,以免白子樓來抄老巢,當時他是多麼的高傲,胸有成竹啊,說:“皇帝在他的手中,他不會怎麼樣的。”瞧,現在還是被他言重了吧,早就說了,薑還是老的辣,他總是不聽,就因爲他年輕氣盛,驕傲自負,失去了多少次取得皇位的機會?如今終於要徹底的功敗垂成了嗎?
“趕快去打探來了多少人馬?”
那巡查兵又慌慌張張的跑出去了。
一個婦人走進了赫姆的營帳,那紅豔豔的嘴脣和高聳的胸部,十分的具有誘惑力,讓人忍不住的想入非非,高傲的頭顱更是揚的高高的:“赫姆,這是怎麼回事?”
赫姆還在暴走:“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不是看到了,我就說不能傾巢而出,你兒子偏偏不聽,這下可好了,我們馬上就要變成白子樓的俘虜了。”
“想不到那賤人的兒子命可真夠硬的,怎麼折騰都不死。”那女人的眼光全是不屑和唾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而是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打了,難道還能投降不成?”
“你說的輕巧,怎麼打,你聽聽外面的鼓聲,就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了,我們只有兩千多人,還有這麼多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麼打?”
那燕姬想了想,道:“如今我們只能先躲了,所謂留的江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想想,白子樓帶了那麼多人來攻打我們,勢必只留了一小部分人和子山對抗,那麼子山一定能打一個大勝仗回來,我們只要能撐到那個時候,不就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嗎?”
“也對,反正這營帳裡也沒有多少東西,白子樓也得不到什麼,我們還是顧着自己吧。”
“那我們要藏到那裡去?”
“後山的那片湖怎麼樣?那是關押皇帝的地方,任誰也想不到這湖底竟然是一個密室。”
“好,好地方,我們快去吧。”
就這樣,兩個人就輕而易舉的放棄了營帳,和作爲一個將領的自覺性。
那白子盟聽到軍鼓的時候,還在呼呼地睡大覺,昨天折騰了一宿,能不累嗎?被一陣軍鼓聲驚醒了之後,聽到不是自家的鼓聲,才意識到有可能是敵人來了,便騰地從牀上坐起來:“來人吶,來人吶。”看到旁邊還在躺着的沐玉碗,急的一腳把她踹翻在地上:“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來?”
玉碗低着頭,眼裡都是惡毒,嘴角卻在冷笑,哼,應該是白子樓的人來了,這白子盟的死期終於到了,自己也解脫了,哈哈哈,真他媽的爽,白子盟,看我逃出去怎麼收拾你?說出的話是唯唯諾諾:“大皇子息怒。”
這時跑進了一個臉色煞白,腿腳打顫的士兵,哭喪着臉叫道:“大皇子。”
白子盟不耐煩的道:“你打什麼哆嗦啊,有什麼說什麼?”
“不好了,是白子樓的軍隊打進來了。”
“什麼?怎麼可能打進來,那白子山呢?”
“三皇子帶着二十萬大軍去找白子樓算賬去了。”
白子盟一氣之下,又一腳踹反了那士兵,道:“他奶奶的白子山是白癡嗎,竟然都把人帶走了,這不是故意的要白子樓把我們都抓了嗎?還是他故意的把我們都扔了?”
“三皇子可能事先也沒想到,燕皇妃還在呢,他不可能扔下他母妃不管吧。”
“那個狠毒的人什麼事幹不出來,我母妃呢,怎麼沒過來?”
“小的去叫鶯妃。”
“不用了,我來了。”一個強壯的女人火燒屁股似得直接就掀簾進來,看見還跪在地上穿的裸露不肯起來的玉碗,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上前在她的胳膊處扭了一個大大的麻花,疼的玉碗嗷嗷直叫:“我讓你擺騷,都什麼時候了,還勾引大皇子。”
玉碗終於怒了,她的救命天神馬上就要來到了,她怕誰,她再也不想受別人的欺負了,她一個巴掌就扇向了鶯妃的臉,啪的一聲脆響也鶯妃打懵了,也把士兵和白子盟打暈了,這玉碗一直不敢怒不敢言,這是要造反的節奏?
她站起來聲嘶力竭的道:“我告訴你們兩個醜女人和臭男人,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救我的人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你們就等着死吧。”
白子盟恍然大悟:“你難道通敵?”
玉碗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的笑上一回:“這不是通敵,我可是封了皇帝的命令去做的事,怎麼算通敵呢?”
“你個賤女人,你竟然揹着我幹出這種事。”白子盟徹底的怒了:“我告訴你,你是我的皇妃,我死了,你也是要陪葬的。”說着就要追過去撕爛她的嘴。
玉碗躲他遠遠地,白子盟身體肥胖,走一步都覺得困難,怎麼也追不上身軀靈巧的玉碗,她嫵媚一笑:“老皇帝口諭,我想要什麼就可以有什麼。”
她得意的躲着白子盟,卻忘了旁邊還有一個伺機待伏的鶯妃露出的惡毒的光,被她瞅準機會,一把抓住,玉碗狠命的掙扎,鶯妃人高馬大,嬌小的玉碗根本不是對手,她一手抓住玉碗的胳膊,一手去扇她的臉,啪的一聲,終於還了回去,哼,這個小賤人,居然敢打她?真是反了天了,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打過呢。
“子盟,快過來幫忙,把這個小蹄子給我弄死,她不是通敵嗎,我們就先把她弄死了,讓她得意。”
外面響起了嘈雜聲,好像有一大批人朝這面過來,玉碗一喜:“救我的人馬上就要來了,要死的是你們。”
白子盟顧不得弄死沐玉碗,驚慌失措的上前抓住鶯妃的胳膊,道:“母妃,母妃,這可怎麼辦?白子樓好像來了,我們還是先躲起來吧,我不想被他抓起來,也不想死。”
鶯姬想掐死玉碗的手被白子盟一打亂節奏,也顧不上了,這賤人的命那比得上他們自己的,還是先想辦法離開吧,以後再想辦法處置玉碗也不遲。
鶯妃拉起白子盟的手就要找牆上的密室機關,被眼疾手快的玉碗死死的拉住,最後的時刻,她絕對不能放他們走,她以前所受的恥辱,她一定要討回公道,他們這次逃了,下次要找到他們,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她絕對不允許他們逍遙法外。
白子盟一個胳膊被鶯妃抓着,一隻胳膊被玉碗拉住,他肥胖的身體使不出一點力氣,也甩不開玉碗,眼見那密室的門開了,卻不能進去,也是一種痛苦。
玉碗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手上,他感覺自己的手指頭都被咬下來了,嗷嗷的慘叫起來,這時已經從外面衝進來一批士兵,把他們三個徹底分開。
白子盟嘴裡還在破口大罵:“玉碗,你個死賤人,你不得好死。”
玉碗也像瘋子一樣,剛纔被鶯妃抓掉了好多頭髮,一張臉此時也腫了起來,但是她笑的肆意,哈哈哈,她終於解脫了。
鶯妃的一張臉都扭曲了,她這是遭了什麼孽,難道這一生就要毀在這個女人手裡了嗎?
“沐玉碗,你這個賤人。”使勁的想要掙脫士兵的束縛,勢必要把玉碗給狠狠地掐死。
沐玉碗還在狂笑不止,一種要解脫的自由正在向她招手。
整個營帳裡除了她的笑聲,再也沒有了其他聲音,就連白子盟和鶯妃也停了下來,以一種古怪的表情看着她。
此時除了那母子倆和士兵們的目光之外,還有一張極度英俊的少年也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這正是剛進軍營就十分迅捷的控制了白子山老巢的千尋,嘴角高高的勾起,道:“玉碗,別來無恙。”
玉碗聽到這聲音無比的熟悉,慢慢地停止了笑聲,一雙凹陷的佈滿黑眼圈的眼睛移向那個聲音,一張臉頓時紅橙黃綠青藍紫,猶如調色盤一樣七色俱全,最後佈滿死灰,艱難的吐出三個字:“沐,千尋。”
“正是我。”千尋此時的心情真是好的很,看樣子白子盟真的沒有讓她失望,看看這玉碗形消骨瘦的樣子,就知道他表現的太棒了。
玉碗的身軀在瑟瑟發抖,嘴脣也抖的說不出話來:“你,你。”只說了一個字,就徹底的坐在地上了,一會的狂喜,一會的狂悲,抽取了她所有的氣力,再也承受不住,暈倒過去。
白子盟則驚喜的對千尋道:“公主,這玉碗你還滿意吧。”
“恩,表現不錯。”
“那能否給公主討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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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嫣然一笑,她豈能不知他想說什麼,絲毫不給面子道:“請大皇子和鶯妃先在營帳裡歇息片刻,不要出去,否則,別怪我刀劍無眼。”千尋銳利的目光一掃鶯妃,鶯妃也縮了縮身子,這眼神能殺人吧。
千尋又看了看那門洞打開的密室,吩咐人把它堵死,然後又回頭警告鶯妃母子一番:“給我把玉碗的命給留住了。”
兩人忙不迭的點頭。
眼見公主要出去,白子盟忙喊住她:“公主,看在我們合作過的份上,請你手下留情,放我母子一條出路,白子樓見到我,會讓我死無全屍的。”
千尋眼睛都沒眨,面無表情的道:“我會讓白子樓給你留一個全屍的。”
正在外面聽從夫人吩咐,整頓完俘虜的夜鍾離悠哉悠哉的坐在太陽下面享受着陽光的沐浴。
“親愛的,軍隊都集合起來了嗎?”
夜鍾離拉着圍在他脖前的兩隻手,把臉靠上去,閉上眼睛,懶洋洋的道:“放心吧,都埋伏好了,正等着白子山自投羅網呢。”
“嗯,怎麼沒有接到洛天打敗白子山傳來的信號。”
夜鍾離睜開眼睛,又閉上:“可能是打仗興奮了,忘了。”
此時,他們也可能沒有想到,洛天和獨狐印已經被白子樓給控制起來了。
大地顫抖,隆隆的馬蹄聲從遠方傳來,是白子山帶領着二十萬兵馬回來了,千尋立馬鮮血沸騰,大顯身手的時刻到了。
白子山由於事先得到了被抄老巢的消息,這次他聰明瞭一回,怕有埋伏,並沒有太靠近,在距離軍營十里的地方停了下來,令所有人分散成四股勢力,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包抄過去,迅速把軍營圍了個水泄不通。
千尋出去和白子山見了個面,看到那黑壓壓的一羣羣人,居然遠處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傳來,她才意識到這白子樓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她迅速的在前面擺了一個陣,那白子山短時間之內也沒有辦法殺進來。
她急匆匆的找到夜鍾離:“夫君,這白子樓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沒有按照原計劃追來,而且洛天和獨狐印居然失去了聯繫,難道他們被白子山都給消滅了不成。”
“這怎麼可能呢,白子樓擁有和白子山均等的實力,最快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也不可能是全部失蹤。”
夜鍾離臉色凝重:“夫人去穩住白子山,剩下的交給我。”
千尋回到布的陣前,白子山的旁邊出現了一個高大的黑色人影,此人雖然老邁,但是眼神精明,正和白子山說着什麼,看到沐千尋到來,嘿嘿冷笑了兩聲,這一會的功夫,白子山已經把陣給破了,看樣子這老者來歷不凡。
白子山洋洋得意的道:“沐千尋,想不到你偷雞不成蝕把米,和白子樓合作,怎麼這會被白子樓給出賣了?”
千尋心裡咯噔一聲,難道白子樓遲遲未來,是因爲他要借白子山之手毀了自己?然後在和白子山決一死戰?還是因爲有了眼前這老者一方勢力的參與,而落入了陷阱?聽白子山的意思,是前者,但是誰又知道他是不是在混淆視聽?她面上卻沒有露出來,她自信一笑:“你又怎麼知道這不是我和白子樓佈下的陷阱呢?”
“是嗎?那你的屬下洛天和獨狐印此刻已經被白子樓關進了死牢裡,難道這也是你們計劃的一部分?”
“哼,白子山,你休想離間我們,你應該比誰都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他最恨的人是你,你殺了他的母后,毀了他的的生活,你是一切的製造者,他最想殺的人是你,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你的母妃現在就在我的手中,你最好想清楚了該怎麼做?”
白子山皺緊了眉頭,對於剛纔這老者的情報,他心裡也有些不自信了。
千尋說的對,白子樓最恨的是他,剛纔在戰場上還想置他於死地呢,難道他會如老者所說,會和沐千尋站在對力面,他可是和沐千尋簽了血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