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醒了。”千尋端着茶杯忙迎了上去:“來來,喝杯茶,潤潤喉,我讓夥計又送來了一些點心,你剛纔吃的不多,要是餓了,可以補一補。”千尋笑的獻媚。
夜鍾離瞟了她一眼,對人無辜討好,不是有事相求,就是幹了什麼壞事。
“說吧,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夜鍾離坐下來,接過她手裡的茶一飲而盡,把空杯遞給她,千尋忙殷勤地又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
“呃。”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就被看出來了,她表現的很明顯嗎?
“其實吧,也沒有什麼事,哎,你怎麼也不問問剛纔的那個要表演才藝的人去哪了?”
夜鍾離接過她剛剝的橘子,順勢問道:“他去哪兒了?”
“他館裡的人過來找他有急事,說是他那兒的人爲了一個客人打起來了,他回去處理去了。”
“哦。”夜鍾離淺淺的應了聲。
千尋還等着下文,可是等了半天,才明白早已經沒有了下文。
這是什麼意思?她旁敲側擊,一個字也沒有敲出來,果真這廝的心思太難猜,連孤鶩都看不懂,更別說她了。
她思索着要不要問問下一個問題。
“看你剛纔表現還不錯,可以允許你問一個問題。”
“真的。”千尋喜出望外,這是意外的驚喜啊,這廝是她肚裡的蛔蟲嗎,知道她要問問題?
“啊,是這樣的,你覺得父皇讓三皇兄回來這件事情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也好也不好。”
“怎麼說?”
“能保住命回來自然是好,回不來就沒命了,自然不好。”
這不是廢話嗎,這點她當然知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覺得他能安然回來嗎?”
“這已經是第三個問題了。”
“你前兩個回答的跟沒回答一個樣啊。”
“是你沒有問到點子上。”
千尋很是鬱悶,早知道她就直截了當地問:“你有沒有可能出手幫助我們啊?”不就得了。
夜鍾離放下茶杯:“走吧。”
千尋跟在後面,撅着嘴巴,你說這人多說幾句話多透漏些信息會死啊!
“小姐,請你結賬。”一個夥計攔住她,她纔看見夜鍾離已經快要走出門了,人家見他們都沒有付錢的意思,只好開口要,那可是很大一筆錢呢!
千尋沒好氣的對着空氣大叫:“夜魅,出來付錢。”別說她沒有帶錢,就是帶錢,也不能付,這可是她本來就打算搶劫夜鍾離的。
空中的夜魅嘴角抽抽,他堂堂一偉大暗衛統領,何時淪落到只是付錢的用處了,而且是被公主喚出來的,他究竟是誰的暗衛啊!
夥計一愣,只是眼一花,就有一張銀票落在他手裡,等千尋走出門外的時候,才驚醒,驚歎道:“真是大戶人家啊,都有專門付錢的暗衛,牛!”
外面的車伕見夜鍾離過來,正把馬車往這邊趕,夥計眼尖的很:我的媽呀,這好像是國師大人的馬車呀,不過國師大人去的話也應該去花家第一樓,怎麼會來他們這個相比較來說比較小的地方?
夜鍾離坐上馬車,她也跳了上去,車伕先把她送回宮裡,車在南華門停住,她跟夜鍾離揮揮手,就要走進去。
“等一下,你的東西。”
“我的東西,我哪有什麼東西?”千尋疑惑不解的轉頭。
映入眼簾的分明就是她脫下的外袍,裡面一看就是沉甸甸的東西,這不是…。她大喜:難道是她撿的石頭,被帶了回來?她本來準備深夜三更冒險出宮一趟呢,這東西對她來說至關重要。
“謝謝你!”千尋真心的對他說聲謝謝,她不得不承認這夜鍾離辦事挺周到的,要不是他是個男的,或者說他是個動物的話,她早就撲上去親上一口了。
“回去好好的,你三皇兄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淡淡的口氣,千尋卻覺得簡直是天籟之音。
雖然這廝的人品不咋地,但是說的話應該會說到做到,他說不用她管了,是不是意思就是他會管?耶,那三皇兄的安全就會有保證許多啊!
不過,這廝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扶持皇兄的勢力與太子對抗?
“夜鍾離,你真好,我決定了,你曾經打我的二十大板一筆勾銷了,我不跟你計較了。”千尋興奮的大聲說道,轉過身飛快的奔向雲暖閣,生怕後面的人會反悔似的。
夜鍾離聽了前半句,眼裡還是一片柔色,但是柔的半路,就變成了嘴角抽抽,合着他廢了半天的勁,她只是原諒了他打她的二十大板,那要是不原諒呢,她是不是還打算有一天打回來呢!
回到雲暖閣,很是意外的看到了花雲聽,他正一臉着急的站在門口張望,聽見她的腳步聲,才露出一抹溫潤的笑來:“你的腳傷好了?”
“恩,沒事,只是被扭了一下而已,你怎麼在這?”
“我聽夜兄傳話給我,說是你的腳扭傷了,要帶你先回去,我聽後也無心在遊玩,也跟着下了山,碰到累的氣喘吁吁的千葉公主和玉碗公主還有冷心正坐在石頭上休息,告訴了她們你受傷的事,我們就一起回來了,可是據御醫們說你們並沒有回來,我猜想你們可能有別的事要辦,有夜兄跟着,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便安心在這裡等着了。”
千尋疑惑的抓住了他話裡的一個人名:“冷心,那是誰?”
“是霧仙子的徒弟,這霧仙子是和你師父虛穀子齊名的人物,這人天生高傲,從不服輸,她和虛穀子也算是恩恩怨怨的鬥了一輩子,久而久之,虛穀子樂於救人,她就用毒害人。她這徒弟也是這樣的性子,你可要小心些,她走進千葉和玉碗公主身邊,有可能是衝你來的。”
千尋聳聳肩:“我都不認識她好不好,該不會也來找我的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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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國師曾經打我們小尋兒的二十大板怎麼辦?原不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