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新月一聽見那巨龍二字,登時來了興趣。默不作聲地走到了石桌前,自然地抽出一根胡蘿蔔,坐在完顏冷夢的旁邊聽。
冰琉兒、唐嵐雅和魯婉霜也正聽得入神,沒注意到院子裡何時來了一個人。直到任新月“嘎嘣嘎嘣”地嚼起胡蘿蔔,所有人的目光才統統落到了任新月這裡。
唐嵐雅睜大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觀察着任新月,深怕她瞞着衆人,獨自去了什麼龍潭虎穴,更怕她身上填了什麼傷,瞞着不告訴她。
那上官涯歌、白珏凌和南宮博三人在南苑,無法過來照顧,都叮囑她好好跟着任新月。沒想到這一個不留神,她就把人跟丟了。
還好,她身上完好無損,精神氣色也佳。
“新月姐姐,一晚上沒有看見你,你到哪裡去了?”唐嵐雅關切地問。
“沒事,就只是去學院周圍逛了逛。”任新月笑笑,說得輕鬆。
大家也沒有追問下去,因爲人們根本想不到,她就是那個在一夕之間搬空了神凰殿的人。更加想不到,也是她,讓火鳳和金凰同時出現在了這天空之上,最後雙雙消失。
在她們的心中已經將這一切歸於傳奇,停留在想象的空間裡……
在現實中,她們只是討論着神凰殿不能奪寶之後,仙雲學院裡還有什麼更好的去處。
聽了一會兒她們的討論,任新月這才知道,青雲賽裡的第一名是去神凰殿,第二名到第十名,都是去空空谷。
傳說,在仙雲學院後方的空空谷,好比真正的龍潭虎穴。裡面住着遠古巨龍。只要能夠征服巨龍,就可以擁有超強的實力。然而,這巨龍不僅難以尋獲,更加難以征服。有的人遇到了,打不過。有的打得過,卻是打死也不能得到巨龍的臣服。
至今爲止,能在空空谷捕獲並且契約巨龍的,只有寥寥幾人。聽說這次要參加青雲賽的人中,有一個就征服了巨龍。
聽到這裡,任新月還有些訝異:“已經征服了巨龍,就是說明已經去過空空谷了,這樣還要參加青雲賽做什麼?”
冰琉兒立刻一副江湖百曉生的樣子回答:“這個你們就有所不知了!這青雲賽在我們新生裡面是分爲初賽、複賽和決賽,但是在新生青雲賽選出十強之後,還有一次青雲榜賽,這就是要將歷屆青雲榜上的前十集合起來比賽!”
唐嵐雅聽完這個,登時做恍然大悟狀,後知後覺的告訴任新月。
“新月姐姐,我今天上午也去打聽過了,那報名青雲賽的白色報名單是新生間晉級,黃色報名單是參加越年紀晉級!紅色報名單就是參加歷屆青雲賽選出的前十,一起來參加的青雲榜單賽。”
聽聞此話,任新月中心終於明白,這個葉筱瑩是想要自己填紅色報名單,好送自己去參加青雲榜賽。那樣遇到的高手,很有可能就是馴服過巨龍的高手。
遇到馴服過巨龍的高手就會輸?
呵呵……這個葉筱瑩,真低估自己!
任新月聽完唐嵐雅的話,只是哂笑,並未後怕什麼。只有完顏冷夢、冰琉兒和魯婉霜幾人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陰謀,都不由地爲任新月捏把冷汗。
“天啊,還好新月你當時沒有填那張紅色的報名單!”
“別說那張紅色的,就是黃色的報名單也填不得。”
“就是,我們新生怎麼可能去和那些已經學了幾年的師兄師姐比,何況是跟歷屆的青雲賽前十比!”
“新月姐姐,你是怎麼得罪了葉筱瑩師姐,她要這麼坑你?”
任新月繼續‘嘎嘣嘎嘣’地嚼着胡蘿蔔,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幽幽回答:“我不記得怎麼得罪過那個什麼葉筱瑩……”
若說要得罪,她在這仙雲學院大概只得罪過那聶青山。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任新月纔不怕有人要害她。
只是,任新月不急,有人急。
妖天的魂魄從八星鈴中飄了出來,在任新月的頭頂起起浮浮。那身影雖然飄渺,但是俊美邪氣的臉龐還是清晰可辨。
此刻,那俊臉上正盛滿怒意,霸氣又霸道地開口:“女人,你說,是誰想要害你,我替你去弄死他!”
“噗……”
任新月被妖天嚇了一跳,嘴裡正嚼着的胡蘿蔔全都呈噴霧狀噗了出來。劇烈咳嗽了好幾下,差點噎死。
一旁,唐嵐雅是見識過妖天在十八層地牢裡的樣子的,所以也知道眼前的這縷魂魄就是傳說中的魔帝妖天!想到妖天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模樣,她至始至終的驚恐着,一直沒敢說話。
倒是初次見到妖天的完顏冷夢、魯婉霜、冰琉兒幾人,雖然也被突然冒出的幽魂嚇了一跳,但是沒有多會兒就被妖天的俊美和霸氣所迷惑,一個個露出了崇拜和癡迷的目光。
“新月,你頭頂這縷魂魄是怎麼來的啊?太好玩了!”冰琉兒滿臉興奮。
“這縷魂魄是誰啊?我還從來沒有看過這麼俊朗的男子……”完顏冷夢眼冒桃心。
“何止是俊朗,還好有魄力呢!”魯婉霜也目不轉睛地盯着妖天的愛之魄猛看。
“沒錯,他就是一魂魄……”
任新月半吊子地回答完幾個花癡的話。立刻站起身,幾步就跑回了臥房之中。
屋子內,門窗緊閉,死一般寂靜。
魯婉霜、完顏冷夢、冰琉兒幾人只能趴在窗戶臺上偷窺着屋裡的任新月。她們都特別好奇這突然跟着任新月的魂魄是哪裡來的。只可惜,任新月用了隔音決,屋子裡的聲音,外面一絲也聽不見。
等任新月不用擔心隔牆有耳之後,便仰頭對着腦袋頂的妖天怒吼起來。
“識相的快點滾,堂堂仙雲學院,修仙人的窩,你一遊魂散魄,還敢這麼囂張,一成修爲都不想要了?”
“女人,你最好將我培養壯大些再讓我滾。”妖天忽然深沉起來,說起話來話中有話。
任新月微微眯起眼眸,目光透着犀利。彷彿要將這原本就透明的愛之魄再看得透徹一些。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