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貫從擂臺走下,徑直去找白正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長時間的採訪,他的採訪甚至在半路上就完成了。
到目前爲止,也只有白正的採訪是時間最長的。
當他邁着腳步進入休息室時,白正將手機放下了,逛社交平臺也挺無聊的說,還是讀書和練功有趣一點。
“鑰匙牌給我,咱準備走吧?”
就他兩個來陶藝鎮了,約翰夫則是自願過來的,想走隨時能走。
“你先去拿東西。現在還早不着急走。”
白正將鑰匙牌丟回給他,除了手機他什麼都沒碰,而以羅貫的粗心程度是無法發現的。
白正沒有跟上而是閉目沉思,回想昨天讀過的道德經。
一個特別關心的鈴聲響起,萬沁窈打了個電話過來。
“你中午回來嗎?”
白正看了一眼對戰安排表,下午還有爭奪八強的比賽,“晚上再回去,你給我買點土豆吧?”
“那你記得把我捏的那幾個泥胚帶回來。還有,現在是土豆發芽的季節。”
上次沒有帶,沒想到萬沁窈到現在還沒有忘記,這也是提醒了白正,“我知道了,土豆挑兩個沒發芽就好,等我比完賽再吃慶功宴吧。”
拿了冠軍的話總是要吃餐慶功宴的比較好,這麼說也無可厚非。
萬沁窈應了一聲後還沒掛電話,“有物業來收管理費了,他們說你以前都沒有給過這個錢,現在要補上。是不是真的?”
她的錢也不是風颳來的,碰上這種事情總得問個清楚。
白正卻是皺了一下眉頭,“又不是小區,哪來的物業?”
塗鴻肩膀手上不是在家就是在醫院,劉京也應該在靜養沒有去武館,吳清老實就算懷疑也不一定會說出來。
萬沁窈不會被人騙了吧?
“他們說是專門管這條街的,除了馬路上的不歸他們管,其他的如房屋一類的都歸他們管。”
看樣子人就在邊上等着,白正多少有些差異,“等我回來再說好了,到時候我自己去交錢。”
電話那端萬沁窈傳達了白正的意思,物業的人也沒有過多糾纏。
白正想了想不太放心囑咐道,“買菜的話,你讓吳清跑一趟就好了,實在不行的話讓吳清他姐姐代勞也行,你留在武館看家好了。”
以往萬沁窈做飯那廚房裡都有現成的食材,現在讓她去菜市場買菜白正還真有點不放心。
還沒等萬沁窈表示什麼,白正就飛快的掛了電話。
羅貫拿了東西回來,兩人一起離開體育館,約翰夫在外面等他兩。
“現在感覺有壓力嗎?”雖然沒有看比賽,但是白正估摸着羅貫的對手都和他差不多水平,八強晉級賽時碰到的對手只怕會更強一點。
羅貫沉默了一下,“說實話還挺有壓力的,剛剛那個對手的實力不差,下午的比賽我就沒有多少把握了。”
還好沒有把賭資全部壓在自己身上,白正纔是他押注的大頭,雖然白正奪冠的賠率有所下調,可已經封盤的盤口不會調整。
就等白正奪冠讓他大賺一筆了。
“要不要我幫你領會虎形?”
白正側頭想了一下,夢中演武廳的羅貫在加入記憶碎片之後可以創造一個不太準確的經驗條。
不是他本人的話,經驗條的確不太準確,但是可以幫助他對現實中羅貫的水平進行一個估計,從而有針對性的引導。
羅貫有些欣喜,可同時也有些猶豫,“你行不行?”
這事很冒險,白正練的又不是虎形,萬一把他路子帶岔的話哭都來不及。
“不能說不行。”白正和羅貫走出體育館,約翰夫迎上去。
“師傅你的比賽很精彩。”揪了一會頭髮後發現自己的成語儲備是真的少,想不出什麼誇讚的成語後只好乾巴巴的說一句,白正只是點點頭就算聽到了。
“那現在去幹嘛?”
“找個地方睡覺。”白正毫不猶豫的說到,就算夢中演武廳能幫忙,那也得要白正睡着才行。
羅貫鬱結,“咱凡事分個輕重急緩行不行?平常也沒見你這麼貪睡,這麼關鍵的事情你就非得睡完覺再來?能不能講個先後順序?”
他是真的很急,十六強和八強的差距巨大,與之失之交臂就意味着一萬塊錢離他遠去,那可得心疼死他。
白正腳步不停往前走,沉默了片刻後猶豫着開口,“按輕重急緩安排順序的話……
我們先去陶藝店拿東西,之後找一家餐廳吃飯,吃完正好休息小睡一會,最後再來幫你練虎形好了。”
羅貫:我有一句媽賣批是一定要講的。
“狗子你變了,你都不在乎我了,難道我在你心裡的地位就那麼低嗎?”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那麼低呢!今天只是特殊情況,平時肯定不這樣。”
白正連忙否認,讓羅貫多少舒心了一點。
“你要知道。”
拿出了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平時你壓根就不被我放在心上的。”
羅貫:……
你說這話這就紮鐵了,老心。
“師傅,他說的狗子是什麼意思?”約翰夫像是小跟班樣的落下了半個身位,就算白正不用直行步他也有點跟不上速度。
“沒有人跟你說嗎?”羅貫詫異,趁着白正辨認方向的功夫將他拐到一邊。
約翰夫搖頭,難道這應該有人跟他說嗎?纔來九土這麼幾年而已,能拿到綠卡就已經算不錯了。
平時身邊的不是同事就是粉絲,想他在三中工作,同事的素質那肯定沒話說。平日裡開直播,大部分粉絲都不想丟臉丟到“外國佬”面前,不知道這些應該是很正常的纔對。
羅貫瞬間激動起來,腎上腺素在飆升。
“你想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那你知道我和你師傅的關係吧?”
約翰夫看着羅貫眉飛色舞有些奇怪,但是點頭,“我知道,是非常好非常好的朋友。”
時間短來不及揪頭髮想成語,情同手足也沒想到只好拿非常好形容。
羅貫在他面前打了個不會死一半人的響指,“這就對了,狗子就是用在關係很好的朋友或者對象身上。
是對別人最高的讚賞,一般人都是無法獲此殊榮的,明白嗎?”
約翰夫懵懵懂懂的點了一下頭,“嗯。”如果有人能再給他解釋一下獲此殊榮是什麼意思的話,那明白的就更透徹了。
“說什麼呢!”白正呵斥了一聲,這羅貫現在看着就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簡直猥瑣到了極點,也不知道在給約翰夫灌輸什麼不好的概念。
“沒什麼,就是吐槽一下某隻黑了良心的壞狗子。”
壞狗子?約翰夫又是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類似於wife在九土翻譯出小壞壞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