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暮光有些疑惑的時候,許念坐在沙發上,擡起藕臂,食指和中指相貼,打出一聲響亮的響指。
周邊的那些原來還在喝酒,聊天的人羣開始騷動起來,那些人迅速行動起來,在酒吧裡不同的角落裡和口袋裡掏出手機及錄音筆,一邊對着暮光拍照,一邊攔住企圖逃離的警察,對着他也是一頓猛拍。
接着就是不斷閃爍的閃光燈,雖然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可是暮光鎮靜自若,喝着紅酒,像是在嘲笑許唸的小把戲:“你以爲請一羣狗仔過來就可以了?太天真了,我分分鐘就解決掉這些人!”
“喔,是麼,我很期待,看看暮總是怎麼解決!”許念也臨陣不亂,淡笑着。
他們兩個人在這邊說着話,那羣黑幫小弟衝上去,想要搶走那些狗仔的錄音筆,手機。
場面一度混亂起來,人羣始終吵鬧着,不知道爲什麼,暮光看着許念淡定的臉,心裡涌上不安,找來身邊的人,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那個人點點頭,拿出一個箱子。
天空中飄蕩着紅色的毛爺爺,那個人一把一把的朝着狗仔們撒錢,狗仔們都愣住了,疑惑的看着撒錢的人。
那個人帶着黑色的墨鏡,面無表情,聲音淡漠帶着警告的意味:“這些錢都是你們的,把手機和錄音筆交出來,我家老闆還可以放你們一馬!”
一部分狗仔的臉上顯出巨大的喜悅,開始彎腰撿錢。看到這個滿意的情況,暮光略微得意的看着許念:“沒有什麼事是錢解決不了的!”
而另一羣狗仔仰着頭,一臉的不屑:“別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就可以收買我們,我們的職責就是揭露真相,揭露你們這些人的惡行!”說完,還不斷對着暮光和警察的臉拍照。
“是麼,看來似乎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被你的錢收買!”許念坐在那裡,望着反抗的狗仔。
被閃光燈閃到眼睛的暮光,皺皺眉,立刻就有人衝上去把帶頭拍暮光的狗仔打倒在地,濃稠的血順着那個狗仔的臉往下流,看起來猙獰可怖,他倒在地上,用雙臂護住腦袋。
那個小嘍嘍一邊打,一邊獰笑:“怎麼樣,快把錄音筆,手機交出來!”
見到這個場景,其他想反抗的狗仔都安靜下來,甚至有撿錢的狗仔拉拉那些反抗的狗仔:“我好心勸你一句,這件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沒看到那個傢伙的下場麼!”
聽到這些話,暮光笑的更加得意:“是麼,如果錢不能解決,那就只能暴力解決了,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先禮後兵的,看來今天這場博弈是我贏了,我要帶走休思了!”
暮光緩緩地站起來,走向休思,想要拉住她,休思嚇得直往許念身後躲,緊緊的抓住許唸的衣服。
躺在沙發上不能動的顧君煜想站起來保護許念,卻無能爲力,只能狠狠地瞪着暮光。而被抓住的林燁成掙扎的劇烈起來,想要衝上去,可是隻能斜着眼盯着暮光。
就當所有人都毫無辦法的時候,許念豁然站起來,一把打掉暮光伸過來的手,依舊自信:“我看不見得,暮總先不要把話說得這麼早,到底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我看,這局應該是我贏了!”
“哈哈哈,是麼,那你讓我看看,你贏的籌碼啊!”暮光像是看着傻子一樣看着許念,彷彿在嘲笑着她。
忽然,酒吧外騷動起來,一羣比較有名的媒體記者蜂擁而入,後面跟着一架架攝影機,那些攝影機先是捕捉到那個受傷的狗仔倒在地上,頭破血流,還有一個小嘍嘍在暴打他,嘴裡不時吐出污穢不堪的語言。
之後就是漫天飛舞的百元大鈔,以及站在人羣裡抱着大箱子,撿錢的警察。
最後就是和許念面對面站着,爭執不已的暮總,國企最大醫療企業總裁-暮光。
記者們震驚了,繼而就是巨大的喜悅,這個是一個頭條新聞。所有的記者都蜂擁而上,黑幫小弟們想要阻止,可是奈何這些記者,太多了,切無孔不入,實在攔不住。
很快,很多的話筒都遞到暮光面前,差點戳到他的臉,記者們搶着採訪他:“暮總,這是怎麼回事?”
“聽說,你黑白兩道通吃,無緣無故囚禁他人,企圖綁架一位少女,是也不是?”
有的記者觀察到倒在沙發上無力的顧君煜,又問道:“沙發上的是不是青年才俊,顧總?你綁架他的理由是什麼?莫不是,你們因爲一個女孩子吵起來了,是不是就是你身邊這個女孩子啊?”
接着就是一些話筒伸到許念這邊:“小姐,你能不能跟我說一下,剛纔這裡發生的情況啊?”
人羣擠得許念很難受,可她還是綻出一個燦爛的笑,用嘴型跟暮光說了一句話:看來,這局博弈是我贏了呢,暮總!休思和顧君煜,你都帶不走了!
看懂了許唸的脣語,暮光的臉色非常難看,命令黑幫小弟們就算是拼上命也要攔住記者。
黑幫小弟們,衝上去,才微微攔住瘋狂的記者們,給暮光還有許念等人騰出來一小塊空間。
“這次算我輸了,我栽在你手上了,你給我等着!”暮光指着許念,不甘的說到。
許念端起暮光喝剩的紅酒,拿在手裡晃動了一下,一下子潑出去,紅酒在空中劃過一道好看的弧度,全都潑在暮光臉上:“好走,不送!”
抹了一把臉臉上的紅酒,暮光帶着幾個人從酒吧後門狼狽的逃走了,小嘍嘍們也放開林燁成,零零散散的逃跑了。
看着目光逃走,許念才焦急的走過去扶起被下了藥虛弱的顧君煜,看了一眼不遠處,黑幫小弟就要擋不住記者們了,就扭頭對休思和林燁成說:“趁着,還有人幫我們攔着,我也趕快走吧,我看君煜狀態不太還,林燁成也受了傷,走吧!”
於是,三個人也急急忙忙的離開了酒吧,只剩下亂哄哄的人羣和滿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