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取笑你的。”顧炎初看着她窘迫之極恨不得鑽個地洞跳進去的可愛模樣,心情很好,看來昨天趁她睡得很香抱到自己房裡來這個決定是再英明不過了。
蘇暮晚聳拉着頭,簡直沒臉見他。
“可我明明記……”她擡眸,在觸到顧炎初帶着笑意的臉龐之後,接下來要說的話截然而止。
落地窗外透進來明亮的光線,此刻都將顧炎初籠至其中,而他此刻居然在這麼溫柔的笑,這個畫面實在太美好,太讓她震撼,以至於她接下來想說的話就這樣給生生的止住了。
“我們是夫妻,在誰的房間難道不都一樣?還是你有特殊的喜好,喜歡在自己房間裡?”顧炎初靠近她,話裡有話的問道。
蘇暮晚兔子似的竄開,她又不傻,話裡這麼明顯的暗示她還聽不出來就奇怪了。
臉紅心跳的躲進了自己房間裡的洗手間,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
人前一本正經的叫她蘇小姐,人後卻一臉飢不可耐的大灰狼模樣,蘇暮晚不太明白,他明明不是雙子座,爲什麼會有這種兩面性?有些問題,他不說,她自然不能問。
顧炎初耐着性子跟到了她的房間,不時低頭看錶,看她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從洗手間裡出來。捉弄她,看她生氣看她着急看她無可奈何,不知何時居然成了他的生活調劑。
蘇暮晚使勁拍了拍臉,讓它別這麼紅撲撲的,再洗了把涼水臉,這才走出洗手間。
一擡眸,發現顧炎初居然在,她頓時轉身就想再往洗手間躲,這次顧炎初眼明手快一把堵在洗手間門口,好整以瑕的看着她,“你在裡面已經待了三十分鐘,還有什麼事情沒完成嗎?”
他話裡的調侃讓她握緊拳頭,擡起頭直視着他,“我要進去自然是還有事情沒完成。”
“噢?”顧炎初維持優雅的站姿不變。
蘇暮晚往裡一擠,“每天晨起要通暢,不然容易長斑,你沒聽營養磚家說嗎?”
隨後,洗手間門被再次關上。
留下顧炎初一臉蒙圈,這次他真有一種,走也尷尬,不走更尷尬的境地了。
來到公司,姚蕾早就將昨天拍賣會上蘇暮晚所受到的風言風語擴大效果的說得人盡皆知了,所謂三人成虎,即使明知道蘇暮晚的爲人作風都是很正派的,但架不住姚蕾一次次的洗腦,有些同事看她的眼神就充滿了譏諷的意味。
“別理這些八婆。”周月茹湊上來,友好的衝她說道,“依我看,八成是那個姚蕾昨天泡凱子沒有泡成功,然後故意拉你一塊兒下水。”
“我當然不會理。”蘇暮晚衝她露出友善的微笑,“要是這麼容易就被流言擊倒,那明天就可以捲鋪蓋走人了。”
姚蕾冷眼看着蘇暮晚去了茶水間,思緒不由得又回到了昨天晚上,她佯裝喝醉了想讓洛辰夜扶她上去,沒有想到洛辰夜很直白的看着她,“這位小姐,別在我面前演戲了,你沒有喝醉,而且你跟她也並不是多要好的關係,你背後搞的那些把戲我都看在眼裡,勸你不要再白費心機做這些沒用功,別再做出傷害小晚兒的事情來。”
被人這樣當頭一棒的訓斥,姚蕾覺得這種打擊無異於被人剝光了扔在大街上任人羞侮。
心裡對於蘇暮晚的怨恨越發的深了,要不是她,自己哪裡會受到這種屈侮?
“蘇暮晚。”姚蕾直接在茶水間堵住了她,“昨晚的事情,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什麼解釋?”蘇暮晚並不清楚昨天發生了什麼,所以一頭霧水。
“少在這裡裝無辜,裝白蓮花了!那個洛少是不是你故意讓他送我回去的?然後故意讓他說那些話來羞侮我?你做這些是爲了證明什麼?證明你有魅力嗎?證明你比我會勾搭男人?如果是,那我現在就可以跟你認輸,你做到了!表裡不一的綠茶婊,成天在男人跟前裝純潔,裝善良,實際上一肚子壞水,就是個賤骨頭,看見男人有兩個臭錢就恨不得上去跪舔。”姚蕾只想過過嘴癮,平時見這蘇暮晚一聲不吭的,應該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況且,一般的綠茶婊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去尋求男人的庇護。
“姚蕾,請你說話不要巔三倒四,首先,人家提出送我們回家,我已經出言拒絕了,是你一口就答應了,而我比你先到,在那之後你們發生了什麼,光憑你一張嘴在這兒說,沒有一點說服力,我相信洛少的爲人,他不是那種會隨便出言侮辱女性的人。”蘇暮晚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茶水間外,已經擠滿了圍觀羣衆,“除非那個女人做了什麼讓他覺得不能忍受的事情。”
一番話,成功的讓所有人大致明白了事情大致經過。
“你這是在罵我嗎?”姚蕾伸手指着蘇暮晚的鼻子,“你自己是什麼好貨色?勾搭顧三少沒有成功,就轉身去找了洛少,還玩什麼欲拒還迎的把戲,昨天我即使不答應,難道你到最後就不會上洛少的車嗎?這H市有幾個人能開得起最低2500萬名車?面對這麼巨大的誘惑,你難道會心如止水繼續做你的小白蓮?你昨天不過是拉着我做你的陪襯,好越發襯托得你聖潔無瑕,別人看不透你,我可把你看得清清楚楚。”
“你說這些無非都是你自己的假想式,事實真相就是你自作主張坐上了洛少的車,在我下車之後又做了某些洛少不喜歡的舉動,纔會引來洛少對你的提醒,你不但聽不進去,還將這些都怪在我頭上,倒打一粑的功夫運用自如,對於你的手段,我也是很佩服,但請你下次要中傷我之前,請依理依據,拿出證據來讓大家都信服,而不是站在這裡像潑婦罵街指着我的鼻子說這些無中聲有自己杜撰出來的假想式。”蘇暮晚挺直身形,不卑不亢的回擊,“這裡是公司,請注意你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