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羣山之間籠罩着一層霧靄,似煙似霧,咋一眼看去,宛若仙境,在這羣山之中,有着一片屬於綠竹的世界,延綿數裡的山上,盡數是終年翠綠的竹林。
當朝陽的第一抹陽光照射在這片大地上的時候,一束束讓人感到溫暖的陽光,透過白色的霧靄,照耀在山林間,而在那片屬於竹林的,一座不知名的山丘之上,君臨天出神的雙眸靜靜地看着天際的一抹朝陽,感受四周溼漉漉的霧水,君臨天此刻的心境一片空寧。
深深吸一口氣,全身心地區融入大自然,君臨天嗅到了一絲大自然的氣息,當竹林間的鳥鳴聲傳來的那一刻,君臨天內心似有所動,他的目光情不自禁朝自己身後看去,君臨天依稀猜測的出,那裡正是焚天河所在方位。
“嗯?剛纔……是怎麼回事?”君臨天微微皺眉,對於剛纔內心那股突然出現的,莫名的徵兆,君臨天甚是不解。
而就在君臨天心中疑惑的時候,那個枕着君臨天肩膀睡了一夜的孔雨彤緩慢地震開朦朧的雙眸,孔雨彤美麗的雙眸中是睡眼惺忪,嬌小的身軀微微伸了個懶腰,而後拿下一直披在孔雨彤身上,那件屬於君臨天的衣衫。
孔雨彤揉兩人揉模糊的雙眸,她輕聲問道,“天亮了嗎?”
“嗯,看完朝陽,我們回去吧。”君臨天接過孔雨彤遞過來的衣衫,而後自己披上。
兩雙漆黑的雙眸,靜靜地看着天際赤紅的朝陽,經歷了一夜的無話,此刻兩人依舊沉浸在昨夜的寧靜之中,而當朝陽露出那張完整的臉龐之後,君臨天輕輕起身,而後在孔雨彤的陪伴下,離開了這個呆了一整夜的小山丘。
“臨天,你是自己飛回去,還是我帶着你?”孔雨彤盯着君臨天,她知道,君臨天以大能級之下的修爲能夠騰空飛行,這是君臨天的一大秘密。
“你帶着我吧,我不想別人知道我能夠騰空,不過……爲什麼你的修爲漲的這麼快?”
君臨天話剛說完,一股柔和的元力便拖着君臨天,一同升上了空中,君臨天和孔雨彤兩人向着那片屬於孔雨彤的“私人診所”飛去,而孔雨彤卻是說道:“因爲我從小是在外公家長大的,而我聽爹說,當年我母親生下我的時候,在我體內有着一股龐大的神秘力量,這股龐大的力量當初被我外公封印在了我體內,說是等我能夠承受、掌握這股力量的時候,再將之解開,不久前我回到古云宗之後,就一直閉關,解開封印,所以這纔有瞭如今大能級的力量。”
“陪伴着你出生的神秘力量?”君臨天疑惑地看着身旁的孔雨彤,眼神中露出一絲驚訝,這樣的事情,君臨天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呼呼的風聲不斷從耳旁刮過,身下的羣山不斷向着君臨天身後掠去,君臨天和孔雨彤兩人時而衝進濃霧之中,而後再從濃霧之中穿出,好似那神仙中人,在天際遨遊一般。
對於君臨天的疑惑,孔雨彤認真地點頭說道:“嗯,我外公說,如果當年不將那股神秘的力量封印起來,或許剛剛出生的我,不久便會死在這股神秘的力量下。”
前方,那片屬於竹林的山脈出現在君臨天和孔雨彤兩人眼中,而此刻在君臨天腦海中,君臨天在輕聲呼喚着古木老者,君臨天在心中問道:“老師,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對於君臨天的疑問,古木老者卻是沉默了許久,許久之後,古木老者低沉、凝重地說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不過從我那殘缺的記憶中,這種現象似乎不是什麼好事,臨天,或許你該提醒一下你旁邊的那位小姑娘,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或許她從一出生,便被人種下了詛咒……”
“詛咒?”
“嗯,但是如今的我還不敢確定是不是,不過臨天,萬事防範於未然。還有,今後在古云宗,只要不是什麼大事,最好不要呼喚我,我能夠感受得到,古云宗內有着幾道極爲恐怖的氣息,如果你與我聯繫,我的行蹤很有可能會被他們所知曉。所以今後在古云宗,很多事情,都要靠你自己了。”古木老者說完,君臨天便徹底失去了古木老者的氣息。
君臨天和孔雨彤兩人的身影從天際掠過,但是此刻與古木老者的一番對話之後,君臨天的心情卻是極度凝重起來。
感受到君臨天此刻的一絲異常,孔雨彤側目看了看君臨天,她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沒……沒什麼,我只是想去看看白殺那傢伙怎麼樣了。”君臨天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他突然想起來了差點死掉了的白殺,於是纔有了這樣一番話。
君臨天裝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表情,但是在君臨天內心,古木老者剛纔的一番話,好似一把鑰匙一般,打開了君臨天那顆不安的心扉,無法想象的不安的感覺,不斷涌現在君臨天的心頭,這種強烈的不安,讓的君臨天內心顫動。
君臨天表面不驚,但是他看向孔雨彤的目光深處,卻是有着濃郁的擔心。
“這是命運第六感出現的徵兆嗎?爲什麼會這樣?”君臨天在心中這樣問道,但是自己卻給不出任何答案,或許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古木老者都不能夠給任何答案。
君臨天心中將所有的不安感覺埋藏了起來,在君臨天那張俊美的臉上,依舊如往常一樣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而此刻在君臨天身旁的孔雨彤也不再說什麼,孔雨彤看了看了渾身都裹着繃帶的君臨天。
雖說之前就知道君臨天癒合傷口的能力極強,但是如今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即使是孔雨彤,此刻她心中依舊忍不住震驚。
孔雨彤卻是不知道,之前在祭祀墳葬中,君臨天恢復身體創傷的能力只是來自於凝血果而已,而如今,在君臨天大量吸收血晶之後,隨着君臨天肉身強度的提升,君臨天身體的修復能力也是成幾何倍數的增加。
“白殺如今因該在丹峰上,不過我必須再把藥給你換了才能去。”孔雨彤不容置疑地說道。
“雨彤,其實我如今的傷勢,是真的好了,你看……”說着,君臨天動了動自己的手臂,隨着君臨天的擺臂,手骨骨關節之間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不行,我是醫師,換藥的事情,得我說了算。”孔雨彤說罷,便不再理會君臨天,而是向着下方的竹屋飛去。
君臨天無奈地垂頭,只好跟着孔雨彤一同回到了竹屋。
竹屋四周的環境依舊是如此的寧靜,君臨天和孔雨彤兩人步入竹屋中,孔雨彤拿出事先熬好的藥膏,而後一一運用元力將之融入繃帶上,而後孔雨彤那雙玉手拿着長長的繃帶,靜靜地看着君臨天。
“把你身上的繃帶解了吧。”
“這個……我已經好了,你看能不能我自己來。”
“不行,你一個人無法將繃帶綁好,而且還需要運力將藥力以最快的速度輸送進你的身體中……”
對於孔雨彤的堅決態度,君臨天無奈之下,只好再一次繳械投降,退去了自己身上的繃帶,然後渾身一股力量一震,殘留在皮膚上的藥材盡數脫落。
此刻的君臨天之剩下一條褻褲守護着最後一道防線,孔雨彤手中拿着繃帶走向君臨天,而後在孔雨彤的雙手中,君臨天身上再一次被纏繞的好似木乃伊一般,而此刻在小小的竹屋中,四周寧靜的似乎能夠聽到君臨天和孔雨彤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這一刻的寧靜好似一面明鏡,將整個虛空都凝固,而這種凝固的氛圍卻是在一道‘吱呀’的開門聲中,被徹底打碎。
君臨天靜靜地站在原地,而孔雨彤手中卻是拿着數米長的繃帶,在仔細地爲君臨天纏上,而就這時,竹門被推開,一道沉重的腳步聲傳入了君臨天還有孔雨彤兩人的耳中。
順着腳步聲看去,此刻一道身影正靜靜地矗立在竹門前。
那是一個男子的身影,他身着一身青衫,手拿摺扇,漆黑深邃的雙眸中透露出一股書生氣息,咋一眼看去,定會以爲此人是進京趕考的書生。
“九師兄?”孔雨彤看着拿到突然闖進來的男子,有意外地說道。
君臨天看了看孔雨彤,再看了看房門處的那名男子,君臨天感受的到,不遠處那名男子心中隱藏着一股怒火。
“雨彤,昨天夜裡,你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男子的聲音嚴厲且帶着呵斥的味道,同時那雙不善的雙眸,死死盯着渾身纏着繃帶的君臨天。
“九師兄,我去了哪裡,是我的事,而我和誰在一起,似乎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對於眼前這名男子的呵斥,孔雨彤卻是一改以往的溫柔,美麗的雙眸,毫不畏懼地看着憤怒的公孫博。
“不關我的事?你是我公孫博未來的女人,你居然說不關我的事?那你說關誰的事?”公孫博的語氣逐漸變高,最後成了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