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萱的請求久久迴盪在這座空曠的大殿之中,而此刻大長老手中拿着的那個雞腿,呆滯地放在自己張開的嘴中,但是此刻大長老的面容卻是呆滯了,他甚至忘記去咬已經塞進嘴裡的雞肉。
大長老靜靜地看着自己身前,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女兒,大長老從自己女兒眼神看到了一股深深的乞求之色。
而就在大長老獨處向萱眼神中的乞求之色的時候,大長老的心中不禁猛然被重錘擊中一般,一種震撼還有不可置信繚繞在大長老的腦海中。
在大長老的記憶中,向萱從小到大都極爲要強,從不會去請求別人,同時也不會將自己軟弱的一面展現在別人面前,就算是自己這個父親,這麼多年來,除了當年東方冷漠在古云宗暴走的那一次,向萱露出過深深的悲痛之色之後,大長老還衝來沒有見過向萱如此無助過。
當然,這是數年的時間,大長老一直都在閉關療傷,就算向萱有過無助的時候,大長老也不會知道。
但是大長老心中卻是十分清楚,就算自己這數十年來沒有時刻待在自己女兒身邊,但是作爲一個父親,就算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大長老也深信自己對自己女兒的瞭解,當自己這個高傲、倔強的女兒露出委屈無助的時候,也正是她內心最爲軟弱的時候。
大長老爲難地看着自己身前的女兒,對於女兒的請求,大長老很想答應,但是身爲古云宗的大長老,身爲古云宗獨掌一面的關鍵人物,大長老他十分清楚,或許在小事情上,自己能夠隨心所欲,比如不給長老會的成員絲毫面子,但是當面對大事情的時候,自己就絕對不能夠胡來。
這是責任,既然身在其位,就該承擔起該有的責任。
向萱的美眸一直靜靜地看着身前的大長老,向萱記得從小到大,無論自己想要什麼,父親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答應自己。
那是小時候的事,但是如今呢?同樣身爲古云宗高層的向萱她十分清楚自己剛纔要求,足以將整個古云宗推向毀滅的深淵,一直以來,古云宗都嚴厲禁止任何長老進入焚天河,因爲東方冷漠就好似一顆*,而東方冷漠在乎的人,就是這顆*的*。
人生在世,總有那麼一些自己很在乎的人,爲了這些人,人們的心情總是變幻無常,或許前一刻你還哭着,而下一刻,就因爲某個人的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而笑着。
向萱無疑是東方冷漠生命中紀委重要的人,十數年的分別,到突然的遇見,人類的心中難免生出波動,這種心情的波動或激動、或憤怒、或悲傷、或自責……而每當一種情感走到極盡的時候,那麼這種心情所帶來的便是極端的行爲。
當年的東方冷漠則是在滔天的自責還有憤怒中,徹底迷失墮落了,而徹底迷失墮落了的東方冷漠,卻是差一點將整個古云宗毀於一旦。
如今古云宗嚴厲禁止任何進入焚天河中,其實所有人所擔心的正是好怕將東方冷漠那股墮落重新喚醒,這直接關係到了古云宗無數人的存亡,還有古云宗無數年來的傳承。
對於向萱的請求,大長老沉默了,而一直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的向萱,此刻她也是微微低下頭,平息下內心起伏的心情的她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語,很有可能將整個古云宗推向毀滅。
許久之後,大長老滿是歉意地看着身前的女兒,身爲一個父親,特別是身爲一個,曾經不稱職的父親,如今想要悔過自新的他,向修很想答應向萱,但是向修心中卻是十分清楚,自己是一個父親,但是自己更是古云宗的大長老,一個聖戰級的強者。
古云宗,這個無比重大的擔子,一直壓在自己身上。
在大家與小家之間,大長老選擇了古云宗,雖然說,就算向萱進入焚天河,也不一定能夠點燃東方冷漠這沉睡了的火山,但是隻要有一絲的可能,爲了整個古云宗的安危,大長老就絕對不允許它發生。
就算是一絲的可能性,也要將之徹底扼殺在搖籃之中。
“萱兒,父親……不能答應你!”大長老靜靜地看着身前的女兒,除了這一句,大長老並沒有做任何解釋,因爲大長老相信,向萱之前只是被腦海中的那股思念衝昏了頭腦,如今恢復了明智的她,因該知道這樣做,會帶來的隱患。
對於父親的回答,向萱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其實當向萱說出這個請求的時候,她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自私。
爲了自己心中對東方冷漠的思念,就將整個古云宗推向毀滅的深淵,“自己配作爲一個古云宗的弟子嗎?”一想到這裡,向萱就在心中感到一股深深的自責。
“父親,是我太自私了。”向萱低聲說道,同時她微微轉身,準備離去,不過當向萱邁出自己的步伐的時候,大長老的聲音突然叫住了向萱準備離去的身影。
“等等萱兒!”
“還有什麼事嗎?”
“嗯,是關於君臨天那小子的,你能給我說說,當日君臨天面對鞏南那狂傲的小子的攻擊的時候,施展不動魔神印的情況?”大長老凝重地說道,同時那雙漆黑的雙眸靜靜地看着不遠處的向萱。
向萱微微點頭,而後便將當日君臨天與鞏南之間短暫的戰鬥描述了出來,不僅如此,向萱還用自己的意念,在虛空中勾勒出一絲當日模糊的的情形。
山頂上,大長老在一點一點地瞭解君臨天,而君臨天此刻卻是艱難地行走在山道上。
其實一直以來,君臨天的所有行蹤都在大長老的探測之中,君臨天在與大長老安排的不同的敵手之間的戰鬥的時候,大長老也在不斷地瞭解君臨天的實力,畢竟大長老在安排的對手上面可是做了很大的研究,只要君臨天與大長老安排的對手全部戰鬥過,大長老自信,君臨天的真是戰鬥力,甚至是潛力,他能夠推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