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城!
宛若惡魔一般的名字,那是一個血腥、殺戮、墮落的地方,在那裡的一切都只爲了生存,但是自從死神之城建立以來,卻依舊有着無以數計的強者踏入死神之城,他們或爲了發泄心中的慾望,或爲了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無以數計的強者涌入其中,然後在血腥、陰謀、勾心鬥角之中不甘地死去。
那是一個看不到陽光的地方,那是黑暗的深淵。
死神之城是上一個王朝的帝都,然而自從永淵帝國開國以來,那處龐大的前王朝帝都就變成了一座監獄,一開始,永淵帝國將來自整個帝國的死刑通通投進死神之城,但是卻動用絕對強大的力量將死神之城徹底封鎖。
永淵帝國軍隊控制了死神之城中的食物和水源,而每月帝國軍隊限量的食物和水只夠死神之城中一半的人生活,於是乎在強烈的求生慾望下,一場爭奪有限的食物和水的殺戮在死神之城中延蔓延開來。
殺戮和血腥已經不能將死神之城的現狀詮釋清楚。
如今的死神之城已經不僅僅是一座巨大的監獄,他更像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地獄,那是死亡的代名詞,縱使你有着強大的力量,但是如果沒有足夠的心計、陰謀,那麼你踏入死神之城,等着你的依舊只有死亡。
永淵帝國成立了無數年,那麼死神之城被改變成一座監獄也就有了無數年,無數年來,如今身在死神之城中的強者們絕大多數卻不是來自帝國各處的死刑犯,而是那些迷失了自我,或者說和沈志武一樣,爲了尋求更加強大的力量而進入的死神之城。
死神之城只准進入不準出來,只要一進入死神之城,那麼出來的唯一個條件便是,累計向永淵帝國上交十萬個人頭。
十萬個人頭,堆積起來足以成山了!
死神之城中是血腥殺戮的,在那個極度優勝劣汰的地方,能夠生存下來的都是強者中的強者,由此便可以想象,想要在有生之年殺戮十萬人頭的困難程度到底有多大,在永淵帝國無數年的歷史中,從死神之城走出的人不過五指之數,然而每一個從死神之城走出的強者,無一不是震顫天下的強者。
爲了沈家的命運,同時也爲了沈志武早日完成對君臨瑤的約定,一直以來沈志武都要求進入死神之城,因爲在生與死的考驗中,是實力提升最快的方法,而對力量的渴望也是誘惑無數強者進入死神之城的最大原因,不過在死神之城中,隕落的可能性也是最高的。
死神之城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作爲整個沈家的族長,同時也爲了整個沈家今後的命運着想,沈志武的父親一直都反對沈志武進入死神之城。
然而,當萬魔窟中傳來沈家上一代族長靈魂寂滅的消息時,沈家族長,沈志武的父親,他清楚地知道,如今的沈家已經沒有時間了,如果沈志武不能很快地成長起來,等待沈家的只有滅亡,於是在無可奈何之下,對於沈志武提出前往死神之城的想法,沈家族長答應了。
這是一場賭博,賭的便是沈志武能否從死神之城中出來,而賭注便是整個沈家的命運,那是足有近萬的無辜性命。
沈志武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前往死神之城的道路,而此刻在永淵帝國帝都,那條最繁華的街道上,君臨天靜靜地看着美麗且惹人憐愛的葉依玉。
“你是說四皇子嗎?他是來歸還葉家溫元翠玉的,而當四皇子離去的時候,我爹他讓我送一送四皇子而已,倒是你,你想到哪裡去了!”看着依舊有些疑問的君臨天,葉依玉低聲嘟噥着,心裡有着小小的憤怒。
“哦,是這樣嗎?”君臨天也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多疑,於是乎便沒有再問下去。
“那你淋着這麼大的雨來幹什麼?渾身都打溼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坐吧!”葉依玉看着渾身溼透了的君臨天,有些疑問,又有些關心地說道。
“沒什麼?依玉,其實我今天來這裡只是想再看看你,因爲或許我會離開一段時間,至於到底離開多久,我也不知道!”
“你要離開?去哪裡?”對於君臨天的話語,顯然葉依玉感覺到極度的意外和不捨,畢竟短短一個多月來,自從上一次君臨天偶然來到葉家之後,君臨天和葉依玉兩人就經常偷偷的約會,而如今突然知道君臨天要離開一段時間,葉依玉心中自然是極度的不捨。
“嗯,是的,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但是去哪裡,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君臨天實話實說,他的確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裡,君臨海只是叫君臨天往北方走,而具體在哪裡卻又無從得知。
“去哪裡都不知道,那你……”
“依玉,放心吧,我會很快回來的!”君臨天趁四周沒人,在葉依玉的額頭親了一下而後便離開了。
冰冷的秋雨依舊在下着,在葉家大門的一個角落中,葉依玉那嬌小的身軀靜靜地矗立在雨中,她呆呆地看着君臨天消失的地方,她在低聲輕喃着:“臨天,爲什麼你突然要離開,難道說是家族知道了我們的事情而反對嗎?”
一時間,不知事情原委的葉依玉在心中胡思亂想着,同時葉依玉那顆少女的心中,不知不覺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壓力,那是來自親情和愛情之間的抉擇,也是家族和愛人之間的選擇。
君臨天看了看昏暗沉悶的天空,那一滴滴冰冷的雨水擊打在君臨天的臉上,他深深吸了口氣,而後輕輕撫摸纏繞在手指上的那根髮絲,君臨天離開了帝都,他沒有使用任何代步工具,辨別了方向之後,君臨天便獨自一人踏上了旅途,而陪伴着君臨天的還有身在那枚血色、古樸無話的戒指中的古木老者。
時間在君臨天那急促的腳步下一點一點的流逝,當夕陽落入了地平線的時候,君臨天找了個山洞,生了堆火,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乾糧考熱之後便吃了起來。
看着那堆熊熊燃燒的火堆,君臨天在低聲問着:“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你又有什麼事情需要如此焦急的見我?”
君臨天心中疑惑着,而這股疑惑也一直催促着君臨天不斷邁出走向北方的步伐,不知道在北方的哪裡,君臨海在靜靜地等待着君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