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天能夠成長到如今的這個地步,絕不是偶然,這不僅是因爲他那無法替代的天賦,還有這些年來,一次次生死之間的徘徊,無數的危險,造就瞭如今的君臨天,所以此刻,就算前方充滿了危險,就算以君臨天如今的修爲都有可能隕落,但是君臨天依舊堅定不移地邁出了自己的步伐。
如果怕死,又談何守護自己的家族,自己的親人?
君臨天釘在了原地,瞪大的雙瞳中,是遠處血潭中不斷撲騰的無數屍體,可是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再加上連神念都無法透過的血霧,君臨天根本無法看個真切。
興許剛纔是他眼花了呢?
冒着腥紅的血霧,君臨天向着裡面走去,可是沒隨着君臨天臨近腥紅的血潭一步,他所承受的壓力就會增加幾分,直到最後,君臨天身體表面都裂出了幾條巨大的裂痕,腥紅的血液從裂開的裂痕中流淌出來,而後滴落在地上。
君臨天有着無與倫比的自我修復能力,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就算他的修復能力極度逆天,可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被撕裂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着,可是下一刻,又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撕裂,縱使有着荒之力量還有真實北荒之地的世界之力,雙重力量保護下,依舊如此。
魔地的詭異還有危險,如今君臨天算是真正地感受到了,這裡就是一處生命的禁區,實力地下,或是若小的生命,進入這裡,只有死路一條,什麼之前的鏡像空間禁制,相比較於這裡來說,就是一個溫暖的搖籃。
“呼呼呼!”
君臨天一邊行走着,同時在他的耳邊,想起了嗚嗚的風聲,說不清這些風聲來自那裡,而那些血霧爲什麼又沒有被這些風吹散,對於這的詭異,君臨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此刻也就見怪不怪了。
或許這些莫名的風聲,就是傳說中的陰風,那是由書怨靈在空中飛舞的時候,帶起的陰寒的氣流。
如果是普通,就算是一些修爲不高的人,如果長時間置身於這樣的陰風中,那麼他身體中的生命氣息將會急速流逝,同時身上的死氣,會越來越濃,知道最後直接化成一具死屍,一具沒有任何傷痕的死屍。
而之前在鏡像空間禁制中,君臨天見到的很多沒有任何傷痕,莫名其妙就死去的那些人,即使越到了濃烈的陰風,而後死亡的。
死去的人,又形成陰風,而後又有人死去,這就形成了惡性循環,將這片天地更加地演變的危險。
“嘩嘩譁!”
血潭中撲騰的聲音再一次傳入君臨天的耳中,然而四周的血霧似乎更濃了,以至於徹底隔絕了君臨天的視野,同時神念也是無法探查出去,如今君臨天的感知範圍,只有身體四周十米的範圍,這樣的範圍,對於君臨天來說,猶如瞎子一般。
君臨天只能辨別大概方向,然後小心翼翼地向着血潭,一步步走去。
近了,越來越近了,君臨天能夠感受到,血潭中血水撲騰的聲音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而君臨天的心跳也是變得急促起來,畢竟在這樣的地方,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突發事件,而生與死之間的距離,往往就在意念一閃的剎那之間。
君臨天似乎能夠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他邁着沉重的步伐,一點點地向前。
這樣動作,就好像一個普通人在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接近沉睡中的雄獅,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將沉睡中的恐怖存在驚醒。
“呼……”
突然,一道勁風從君臨天的耳旁劃過,君臨天頓時一個激靈,在這前,君臨天沒有絲毫的感應,知道那道勁風拂過之後,君臨天才感受到,君臨天背心不禁被冷汗打溼,如果剛纔是有人從自己背後發動致命一擊,那麼自己將沒有任何的還手的餘地。
這個時候,君臨天才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如今的力量,還是太微小,在這種危險的地方,一個不慎就會丟掉性命,而這裡,不過是那荒涼羣山的邊緣地帶,相信更加危險的地方,是在那羣上之間。
“剛纔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我身邊刮過……”
君臨天心中詫異,可是這種模糊的感覺,又像是人產生的錯覺,是真實還是幻境,根本拿捏不準,君臨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不過雖然無法解釋剛纔的那道勁風,但是接下的聲音,君臨天卻是無比清晰地聽在了耳中。
“這裡有你的足跡,所以我來到了這裡……”
溫柔平淡的述說中,有着一股淡淡的悲傷,可是君臨天還聽到了一股無法劃開的執念,聲音似乎穿越了時空的距離。
“誰!”
君臨天滿然四顧,他大聲喝道,巨大的聲音迴盪在天地間,可是君臨天等待了許久,迴應他的只是四周嗚嗚的陰寒的聲音,四下再一次陷入了死寂,君臨天努力地感受着四周的一切,他再一次大聲朝着腥紅的血霧中吼道:“到底是誰?”
又是枯寂地等待了許久,依舊沒有人回答他。
這一次,君臨天意識到,或許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這片魔地處處充斥着詭異,或許這不僅僅是衍天聖地的某種陰謀了,在某種思維定勢上來說,這片土地本身就埋藏着不可告人的辛密。
突然,在君臨天的左邊,他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而沒,幾乎是一瞬間出現,而後有一瞬間消失在血霧之中。
這一下,君臨天敢肯定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猛然提升速度,向着剛纔剛知道的方向衝去,可是當他一步跨出數裡的距離之後,他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的氣息,不過,血潭中血水翻騰的聲音,卻是越發的清晰了。
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就是最可疑的,這一刻君臨天將自己的警惕心提到最高,這種警惕性,就算是當初和古木老者一同在死域深處都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