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的翻着身邊的包包,唉,裡面雖然準備了很多東西,可是沒有吃的啊,原本指着可以指使南宮逸風或者蓉蓉去捉兩隻兔子來烤了吃的,結果現在卻跟兩個人走散了,導致自己實在是餓的慌,好餓啊……她軟軟的倒在地上,看着頭頂上的尺寸天空,那白白的雲朵好像棉花糖啊。
此時正直正午,陽光當頭,雖然樹林裡的迷霧很多,可是那稀疏的陽光依然能夠灑落下來,若有若無的照着皇浦清平的臉,皇浦清平慢慢的眨眨眼睛,現在真的渾身沒有力氣,好想睡覺呢,若是睡着了,好像就沒有這麼餓了。
“嘎……”那尖利的鳥叫聲忽然又響了起來,皇浦清平這才猛地坐了起來,她狠狠的搖了搖腦袋,怎麼回事,自己竟然會有那樣的念頭,若是自己剛剛真的閉着眼睛睡着了,一定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吧?她起身,腰間的傷讓她忍不住吸了口氣,於是撐着腰走來走去:“不行,不能休息,必須要走出去!”
可是這裡又都是迷霧,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怎麼走?她頹然的靠在樹幹上,地面上的影子極淡極淡的,嘆了口氣,仰頭看天,忽然猛地響起小時候的一篇課文,如果你在大自然裡迷了路,那麼自然母親自然會給你一些提示。
她蹲下身子,折了一隻竹枝往泥土裡一戳,由於是正午,所以那影子並不長,就是一個小黑點,皇浦清平嘴角隱隱約約的勾着,很好,等於說這個迷失林子已經被破了呢。於是放心的蹲在地上靠着樹幹,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喚,再次不死心的掏着揹包,一件一件,一點吃的都沒有啊。
若是她是特種兵或許會挑一些小動物或者植物吃,可惜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所以她寧願餓着肚子也不想吃那些東西,閉着眼睛暗暗地調息了一下體內的真氣,運行幾個周天下來腹中的飢餓倒也能勉強能被抑制下來,睜眼,依然是目朗神清了。
一般的房屋建築都會選擇按照坐北朝南的方式落下,所以東方令很有可能也是藏在某個北邊的地兒,於是皇浦清平抿着嘴角朝着北方走去。
這種迷霧其實只是一個障眼法,若是你找到了正確出行的方法,那些迷霧就仿若是不存在的一般,只是愚蠢的古人似乎都沒有想到那個方法呢,所以死在這樹林裡的高手也有一大批。
迷霧越往北越稀薄,皇浦清平忽然放慢步子,這裡可是死亡迷谷,步步驚心,這忽如起來的正常往往隱藏着更大的殺機,目光四處的遊走了一下,試圖找到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這裡的樹木比起雁不歸的裡面很明顯要稀疏很多,而且植物也比那裡的要少許多,每棵樹都是筆直的一根樹幹,沒有什麼多餘的葉子,這樣的樹木顯得很詭異,樹木若是沒有樹葉又哪裡來的光合作用呢?皇浦清平沒有貿然前進,而是選擇坐下來,圍觀一下。
濃烈的霧氣依然在身後不斷的彌散,卻並沒有溢出那邊緣的樹木一絲一毫,就好像在那魅殺花海邊的情況一樣,這說明這寫巨大的沒有枝葉的樹木應該又是另外一重的陷阱。
她沒有摘下紗布,若是摘下,她便會聞到那刺鼻的血腥味從那光滑的樹幹上散發出來,白色的樹幹猶如的電線杆一樣挺拔,卻隱藏了最厲害的殺招。
右手邊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皇浦清平撿起來放在手裡掂量一番,然後帶着一點內力就射向那些樹木,她方向把握的極準,兩棵樹的中間位子,只見那樹幹上忽然伸出一隻巨大丑陋的手,就好像人的胳膊一樣,只是那些胳膊上包裹着的是一片血紅,就好像沒有人皮的殘肉。
皇浦清平饒是見多識廣也被這樣的情景給嚇了一跳,兩棵樹經過一番搶奪將那小石頭給捏碎分了抓進樹幹,然後那些巨手以及血淋淋的傷口都消失了,樹林裡再次恢復了平靜,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而那些樹則依然歲月靜好的安靜站立着。
皇浦清平有些頭疼的看着那些亭亭玉立的大樹,這可怎麼做好呢,若是不突破這片林子就到達不了那山頂,可是面對着這會吃人的樹林,她該怎麼過?
隨手用匕首又挖了一塊土塊子朝着樹幹丟去,結果那些土塊還沒有觸碰到樹幹就被那些樹木裡的大手給捏碎,皇浦清平一手託着下巴,一手不斷的挖着那些泥土丟着樹幹。很奇怪的是那些樹幹似乎好像有人性一樣,土塊丟的太多後來那巨手就不在出現了,只留下一顆顆泥土的印子落在那樹幹上。
皇浦清平覺得好笑,於是又用那土塊去丟其他樹木,也是一樣的道理,那些樹幹一開始都伸出那血紅的胳膊再後來卻變得很安靜,不在出手攻擊,皇浦清平目光猛地亮了一下,這是不是破解這吃人樹林的方法呢?
想着,她乾脆用匕首去挖那些土坑,然後用那些溼答答的泥土滾成了一個大圓球,自己則仗着身材嬌小給鑽了進去,躺好,然後利用自己的腿推動那個圓球不斷的穿越那片恐怖的林子。
一開始這法子確實管用,被皇浦清平用泥巴騷擾的很慘的樹幹沒有心情理會那髒兮兮的巨大泥團。可是到了後來沒有被騷擾的樹幹卻不打算放過這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於是長長的手臂刷的從樹幹裡伸出來,朝着那大泥團狠狠的抓了一把。
皇浦清平嚇得心跳都快停掉了,那個爪子是有多鋒利啊,她仰頭看着那已經可以看清頭頂的圓球,這下可完了,球已經不圓了該再怎麼滾呢?
悄悄的探出腦袋,看着前方那不斷伸縮的巨手們,皇浦清平忍不住的嚥了口口水,該死的這是在逼她去死啊。現在她倒也真是進退不得,若是回去,還要經過不少的樹,前進的話,那些血紅紅的爪子隨時就能把這麼一個軟趴趴的泥團給捏碎咯。
正猶豫着,一隻血手刷的又將泥球旁邊給挖了一口大的,那因爲抓而形成的風裡夾雜着刺鼻的血腥味讓皇浦清平忍不住的想要作嘔,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保重自己的性命。
於是悄悄的用匕首在地上挖了一個泥團,再投了過去,那巨手果斷的將那泥團捏碎,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那巨手下面的表現不像是之前的樹木那樣安靜的接受或者無視,而是選擇攻擊。
眼見着那巨手就要捏碎那泥糰子將她給揪出來,皇浦清平趕緊先一步衝破那軟弱的泥球給飛了出來,那樹林裡的怪樹聞到人的氣味頓時都興奮起來,無數只巨手朝着天空不停的抓着,皇浦清平屏住一口氣,希望自己能夠在天空停留的時間再長一些。
可惜我們人類是不可能長時間在天空中漂流的,於是當那一口氣用完之後,皇浦清平不得不往下掉,而下面的那些怪手都興奮的搖着,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將這個瘦小的人給撕裂了吃了。
皇浦清平不得不在天空中臨時的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的頭朝下先落下,那巨手可不管這姿勢不姿勢的,看見皇浦清平落下,那大手似乎長了眼睛一般的朝着皇浦清平抓來,皇浦清平趕緊從腰間抽出匕首,狠狠的朝着那不知什麼材質的血手割去。
那匕首是她從宮裡帶出來的寶貝,自是鋒利無比,所以這一刀下去,那樹忽然發出類似人的嘶喊聲音一般,然後飛快的縮回那受了傷的巨手。皇浦清平則藉機踩着那血淋淋的爪子繼續朝前飛去,她不敢回頭,也不願意回頭。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那一刀下去算是激怒了這個巨手林,在往前飛的路上更多的大手不斷的伸出來,似乎要將她從空中給抓進去,而且那些巨手上似乎還冒着什麼奇奇怪怪的氣體,只不過她面上蒙着防毒的面紗,所以並沒有感覺。
眼見着那邊岸越靠越近,而樹林裡的嘶叫聲也越來越重,皇浦清平覺得自己的心肺裡的血液似乎也在不斷的咆哮着,好像要噴涌出來,她年紀尚淺,不知道這其實也是那些樹木的一種殺招,只是一來她內力尚淺,所以感覺並不強烈。
匕首上因爲沾染的血液越來越多,而那些血液竟然是具有腐蝕性的,原本光可鑑人的匕首此時已經坑坑窪窪的了,刀尖部分已經被腐蝕的消失殆盡,她快速的估計了一下,恐怕以這匕首的力量不足以讓自己安全的逃離出去呢。
想想,從袖子裡抽出那原本打算對付東方令的暗器,十字袖弓,朝着那抓向自己的毒手,那袖弓是她改良過的,上面的小箭都被她淬上過劇毒,所以當巨手抓住那弓箭的時候就會劇烈的燃燒起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皇浦清平原本打算用那個來對付東方令的,結果想不到 卻lang費在這些可惡的樹上面了,簡直是lang費。
有了袖弓,那些巨爪再也沒有什麼威脅力,皇浦清平總算是安全的出了那恐怖的林子,癱軟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要不是上來之前找南宮逸風調理過身體,憑她之前的狀態早就死在路上了,胸腔裡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着,她狠狠的嚥了口口水,鬆了口氣,總算,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