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桌子上有索界的照片,知道了昨晚是在他這邊過了夜,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卻一點也想不起來,看了眼時間是上午八點半,我暫時放下這些,先去了一趟夏翎家裡,看看慕容欽澤是不是真的派人動了我的行禮。
我沒有告訴夏翎我回來,直接輸入密碼進了房間,進去後我徑直的往自己的方向裡走了進去,打開櫃子,看見櫃子裡擺放着的東西果然有一些挪動的痕跡,我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來,看見密碼鎖有動過,不過真的是這種箱子的密碼很是好破解嗎?爲什麼能夠這麼輕鬆就打開?
我把箱子打開後,看見裡面的東西果然被挪動了,我大致的翻找了下,感覺什麼都沒有丟,但是也並沒有看見鳳簪,那個鳳簪並沒有回來,難道是被慕容欽澤拿到手了嗎?心裡想着,不過又仔細的想了想之前他們根本就都都拿不到那個東西,估計現在也應該還是拿不到的,看着鳳簪很是有個性的感覺,一般人應該不會輕易的拿得到它。
我這樣想着把行李箱收拾了下,轉身離開,給夏翎打了電話告訴她,我把行李箱拿走了。
“你真的要跟他結婚嗎?”她還是想再確定一下的問問我,哪怕是演戲,但是她覺得女人結過婚,也是結過婚了,不管是真戲還是假戲,她站在朋友的立場上很是擔心我的。
“你答應我一定不能強求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她再三的囑咐我,我答應她一定會把自己照顧好的。
“婚禮我會去參加的,咱們晚上見。”夏翎在那邊說道,我應答的回去後掛斷了電話,關於慕容清澤就是殺了我媽媽的事情,我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因爲我想要一個人去面對這件事情,我不想那麼早的就告訴太多人,打草驚蛇。
我帶着行李箱走在半路上,之後接到的索界的電話。
“你回去拿東西了嗎?”他在那邊風平浪靜的說道,我如實的回答他,他那邊迴應了聲後“我去接你,你在那邊等着我就行了。”他說道,我答應,忽的我想到有件事情想要問他,就是昨晚的事情。
“內個,昨晚……”我昨晚了半天可就是沒有本事把話問出口,真的是好沒有用。
“昨晚怎麼了?”他問了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問,用力的咬了咬嘴脣“昨晚我沒有給你添麻煩吧?”我最終只問出來這麼一句話。
“呵呵,你喝多了倒是不麻煩,只是很有趣。”他說道。
“有趣?”我疑惑不解,他跟我說,我一個人無論他怎麼控制我,都偏要去爬山,還帶着索界從公園的後門走進去的,因爲公園的山到了晚上不對外放,怕出什麼事故,我倒是有辦法竟然把他帶了進去。
“沒想到你喝完酒,力氣大而且又靈巧,我都差點沒有比過你。”他在那邊笑說着,我擡手半捂着嘴,真是沒有想到我喝完酒竟然這麼瘋,因爲是第一次喝酒,還以爲我是喝多了就睡了呢,沒想到只是喝斷片了,而腦子還在運作,我簡直不敢相信。
“等下我就到。”他在那邊說了句,我這邊立馬應答,然後掛斷了電話,頓時尷尬的要死,一想起來昨晚自己像是個瘋子似的大半夜的拽着他去爬山,心裡猛地就一陣凌亂,抓狂的很,真是好神經病的舉動!
我站在路口,等了會兒就看見了他的車行駛過來,只是從車裡下來的不是他而是司機,我朝着車裡面看了進去一眼,看見他端坐在車後面,“今天怎麼換成司機開車了?”我小聲的問了句。
他那邊愣神了下“有點累。”他說道撇了下嘴,我頓時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想着我自己去爬山也就算了,還連累人家跟我一起大半夜的去爬山,完事兒還得爬下來,真是要命。
忽的看見索界的放在腿上的手在發抖,我立馬關注上去,問他手怎麼了?
“手?沒怎麼啊?”他把手朝着另一隻手握起來,視線看向我“沒怎麼。”他很簡單的說道,我蹙眉伸手去撥開他的手“我剛纔明明看見你手在抖,讓我看看。”我說着把他的手拿過來看着,他的手抖得厲害,而且我拽過來的時候,能夠看見他很明顯的皺眉了下。
“怎麼了?扭傷了嗎?”
“年紀可能大了,說出來都是笑話。”他說着,把手臂抽回去緩緩的捏了捏肩膀,然後他就什麼都沒有說,直到我們下了車之後有一個像是他朋友的人手裡拿着買好的藥膏對他念唸叨叨的說着“是小孩嗎?不知道今天大婚嗎?大晚上去爬山,是不是太興奮了啊你?”那個男的說話的聲音難不難女不女的像親媽。
他好像沒看見我,還在一邊拆開藥膏包裝紙,一邊說道“你什麼體力不知道嗎?你以爲你還年輕嗎?你說,你瞞着新娘子去背哪個野女人下山了?”
“你可以把嘴閉上嗎?我拜託你。”索界擡手捂住他的嘴,一雙視線警告似的看向那個男的,我站在他們身後,這才知道,原來他的手抖,是因爲昨晚把我從山上背下來的緣故……
心裡的愧疚感更是多加了一層,讓我覺得心裡更是難耐的愧疚。
“林笙,去跟着化妝師做造型去吧,要是有什麼需要就跟助理說。”索界轉身對我說道,手臂送了送我的身體,我握住他的手“實在不行,去醫院看看吧,是不是累傷着了,別落下什麼病根。”我說着,能夠感受到他的手還在我的手心裡抖動着。
“誒喲,新娘子原來這兒啊。”那個不男不女的人捂着嘴角湊了上來。
“剛纔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吧?”他小心的問着,索界直接用手指推開他的頭。
“幹嘛啊,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可別誤會啊,我們家索界專一着呢。”
“皮特。”索界叫了他一聲,他立馬閉嘴,看樣子索界並沒有把和我假結婚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可能是怕節外生枝吧。
他把我送到造型師手上,我們在一座很是高檔的店鋪外面分開去做準備。
雖然是晚上的婚禮,但是看見大家都很是忙碌的樣子,我坐在鏡子面前,穿上婚紗的時候,心裡還想着索界落下了拍婚紗照的一項環節,可能是因爲匆忙,畢竟我們是有目的性的在一起結婚。
當我看見自己成爲新娘子時候的模樣,鏡子裡的我應該是最好時候的我了吧,人果然還是化了妝之後看起來更漂亮,也讓我覺得陌生,差點認不出來鏡子裡的人是誰,如果這場婚禮要是和我心愛的人在一起舉行,或許我的此時的樣子會更不一樣一些。
看手機的時候,看見了慕容欽澤的短信,短信上什麼都沒有寫,是空白的。他爲什麼又來做這種事情,他還要妝模作樣到什麼時候?本來心裡就已經很憤怒,現在看見他的手機號碼我都會氣的發抖,直接把短信刪除,把手機拍在一旁的桌子上。
“林小姐怎麼了?是哪裡有不滿意的地方嗎?”化妝師戰戰兢兢的站在我對面問到,我立馬擺手“沒有,都挺好的。”我說道,她抿着嘴角湊上來整理着我的頭紗“今天是林小姐和索先生大婚的日子,林小姐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新娘子,如果新娘子要是笑起來的話,感覺整個世界的花更是都跟着開了呢。”
她說着很是哄人的話,我衝她笑了笑“是這樣笑嗎?”她也露出笑容“新娘子真漂亮。”她說着,然後周圍的助理都想要跟我合影,弄得我還有些拘束不好意思起來,她們圍繞在我身邊,我坐在沙發上,拍了一張照片。
我化好妝之後,就這麼靜靜的待在新娘休息室裡,到處都是乳黃色的花紋牆壁,還有柔亮閃閃的水晶燈光,我安靜的坐在這裡,心裡很是平靜,除了有人進來跟我說叨幾句會讓我莫名感到緊張侷促意外,剩下的都還好。
“索先生。”忽的聽見有人在門口輕喚着,隨後我聽見索界的聲音響起,他緩緩的走進來,筆挺的西裝,頭髮梳理的乾淨利落,連一根頭髮絲都被撫平順當,他站在門口,遲遲都沒有往我跟前走過來,我與他對視,心裡有一種形容不出的感覺。
“怎麼了?我哪裡不對嗎?”我問到,他那邊恩?的一聲了一聲後,露出一抹一笑“你今天很漂亮。”他說道,這才向我這邊走過來,我的視線看着他的那雙眼睛,因爲他的視線太過炙熱讓我 有些尷尬的把視線收回,低下頭。
“誰化妝都會好看的,你的化妝師都很專業。”我說道,他的手指順着我的下巴輕輕的給了一點力氣“擡起頭讓我再看看。”他說話的聲音很是好聽,像是午夜的電臺播音聲,那聲音很是輕,很是靜謐,讓我心裡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動容。
我把臉擡起來看向他,他的手緩緩的握住我一半的下巴,他的那雙眼睛泛起一絲藍色,很淡的一抹藍色,那種藍色一閃而過,他的拇指緩緩的落在我的嘴脣上,感受到他的指腹在我的下嘴脣上緩緩的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