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窗看見裡面忙忙碌碌到連表情都沒有的慕容欽澤,忽然間心裡升起一絲心疼,形容不出來的一份心疼,這麼大的事情落在他的肩膀上,如果要是我可能早就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以前都是他救我,幫我,這回我也要想盡辦法努力的幫他度過難關。
匆匆回到辦公室的我,開始幫忙做着所有事情,只要是能夠幫的上忙的,一直就這樣的不知不覺的忙碌了一整天,夏翎把一切都整理好後,忐忑的心情去把做好的樣本送到慕容欽澤那邊去審覈看一下。
我們都不知道後來會怎樣。
我也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一直等待着,那份拼湊起來的雜誌,真的能夠得裝訂成冊的被髮行上市嗎?如果是顧客閱讀了雜誌後會不會覺得TYE很沒誠意?我們心裡是一陣忐忑的,好像唯一的勝算就是我們雜誌裡的那份關於索界的全方位採訪。
不過那份採訪內容也被一起盜走了一半,後半部分是在修改中才沒有放到一起,我們有一副完整版的,難道這就可以勝算了嗎?就可以把TYE救活?只能等待,現在的一切都只能等待纔可以了。
我坐下來等待,那邊忽的手機來了一小消息,打開是索界發來的一串地址,叫我中午的時候到那邊去吃午飯,現在這種情況下接收到他的短信真的是平添一份煩悶,直接當做沒看見,繼續做雜誌後續的一些工作。
一直到凌晨的時候,我們仍舊還在忙碌,慕容欽澤說樣本在進一步修改,儘量要讓它看起來是具有誠意的,不是完全空洞的一本雜誌,他叫我們重新攥寫稿子,尤其點名了我來寫一份時尚專欄,分析當下流行趨勢。
我愣住,看他那麼認真的表情,似乎真的不是在說着玩兒的,當然這個時候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用來開玩笑,於是我便開始忙碌起來,查找着許多當下的流行方向,而且我還大膽的去推測不久未來的流行方向。
當我把稿子拿給慕容欽澤看的時候,他表情極其嚴肅的來來回回的看着,也不知道他是覺得不滿意還是怎樣,弄得我像是參加考試的小學生似的,搓着手掌站在他面前,等待着最後的結果出來。
他忽的站起身,我整個人猛地皮肉都跟着繃緊的看他。
“寫的不錯。”他表情平靜的說道,弄得我還是不太確定他說的是真的嗎?直到他的嘴角抿着露出一抹笑意“忙了一晚上,一定很餓吧?”他說着,按下電話叫外面的秘書訂餐,全部人每人一份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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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終於能夠輕鬆的說話了,就覺得他一定是覺得TYE有救了,於是我也跟着很開心起來“公司有救了是不是?”我問,他緩緩的看着手裡的東西“不是。只是雜誌可以順利發行出去了。”
什麼?公司還是沒有救活的可能?他的高興只是因爲雜誌可以順利發行?
“對於一家雜誌社應該做到的就是守信用,在承諾出去的時間裡按時放行,一個沒有時間規律的雜誌,就算開始有讀者,後來讀者也會因爲摸不準雜誌發行時間,會自動放棄繼續閱讀關注。”
他說着把挽起的襯衫袖子放下來,轉身走進一旁的茶水間,我跟隨過去,看他正在衝咖啡,我立馬走上去幫忙“我來。”他卻低語說道,這樣近距離的看着他的側臉,莫名的感覺有些形容不出來的氣氛在裡面。
心跳好像也跟着發生變化。他泡好咖啡,勺子攪了下,從一旁拿起牛奶壺朝着裡面到了些,然後又放了一包糖粉,用勺子攪動着,最後朝着我的手邊遞送過來……
“也嚐嚐我泡的咖啡,口味適合女孩。”他說着,嘴角抿着好看的弧度。我接過咖啡杯,聞着咖啡香“你怎麼質地適合女孩?難道說之前……你有給很多女孩泡過咖啡嗎?”我小聲嘀咕着說道。
“所以呢?”他忽的反問我,把我問蒙了的看他“所以什麼?”他忽的笑着,朝我靠近了一點,低着眉眼略帶柔和的看着我“所以,你那樣的說的意思是什麼?你很在乎?”他的話猛地弄得我有些緊張起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臉頰熱的厲害,雙手握着手裡的咖啡,猛地感覺手指刺痛,這才感覺到咖啡燙手的厲害。
他連忙把伸手過來接手過去我的咖啡杯“也不知道你總是在緊張什麼,讓我看看燙到沒有。”他說着,修長的手指撥開我的手指,看着泛紅的手掌心,我見他眉頭蹙着,握着我的手腕把我往一旁的洗手檯跟前帶去,用他的手接過冰冷的手,然後他往我的手心上撩着冷水。
這些溫柔的動作,都讓我猛地感受到一股股心潮澎湃,就好像在心裡點燃了什麼火焰,火焰很熱但是卻並不會灼傷人,反而讓人覺得暖暖的。
忽的聽見了敲門聲,我一下轉過視線看了過去,看見夏翎手裡拿着文件站在門口,她的視線略帶尷尬的看着我們兩個人。
“夏記者。”慕容欽澤說道,我立馬把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他還有些不知所措的看我。
“啊……這是我剛纔最後修整完的採訪內容,你看一下。”夏翎說道,慕容欽澤點頭應着,我匆匆的和他們問候完畢轉身離開了這裡。
一直不停的往外面走,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是一樣,一直走到洗手間裡,我纔敢放心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呼吸,終於緩緩的有了一種活過來的感覺,我這是怎麼了?感覺好奇怪。
正想着,忽的口袋裡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聽着那響聲就莫名覺得急促的很,掏出來一看又是那個索界,盯着熒幕看了會兒,對方還是不掛線,伸手滑動屏幕把電話接聽起來。
“怎麼接電話這麼慢?”他上來就很是不高興的語氣質問我,我頓時覺得好笑,他管的也真的是好寬。
“我在上班好嗎?”
“你還在上班嗎?我還以爲TYE已經全體解散了呢。”他的話說的讓人來氣,但又好像一語中的到了最令人擔憂的點上“你胡說什麼啊,TYE好好的幹嘛全體解散。”我硬着頭皮說道。
“呵呵。不跟你聊這些,現在距離正午十二點還有十分鐘,你抓緊時間過來吧。”
“我不想過去,再說了我憑什麼要過去啊?我沒空。”我說着,可是再仔細聽那邊已經是掛線的狀態了,我對着手機餵了幾句,回撥過去仍舊還是沒有人接聽起來,真是古怪的人,我有說我要過去了嗎?
心裡一直碎碎唸到,看了眼時間,轉身要去忙事情,手裡來了條短信“你要是不來,那我就過去找你。”真是該死!怎麼會有這麼討人厭的男人啊?實在沒有把那,害怕他會到這邊來,又要像之前那樣,我可受不了當着那麼多人面他對我那副樣子,實在受不了。
於是我匆匆的道了他說的那個地方,到了地方的時候見他還沒來,真是早早的叫我來,他卻遲遲不來,真是夠受的。剛走進去,就有一位服務人員走過來很是親切的稱呼我“林小姐。”然後跟我說索界預約了樓上的位置,帶着我來到了樓上。
我跟隨着走了上去,樓上的視野很棒,因爲整個該是牆壁的地方全部都是玻璃窗,在加上這裡的地理位置好,乾淨明瞭的窗外是一片古典歐式的建築羣,在藍色的天空和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是那麼的安逸。
她帶着我到了一個桌位跟前坐下來。
“林小姐想喝點什麼?”她問到,我猶豫了下,那本精緻的菜單我連看都沒看,因爲不看也知道有多貴,我衝她尷尬的笑了笑“給我一杯白水吧。”
“好的林小姐稍等。”人家的服務態度這個好,當然也完全是看在了索界的面子上。
不一會兒一杯湛清的水送上來,我說了謝謝,喝了一口水,覺得這水泛着甘甜味,之後翻看菜單的時候才猛地一驚,這杯水竟然要八十八塊錢!嚇得我差點沒把剛纔喝下的那口給吐出來。
這是什麼水啊?從天山上運送下來的嗎?貴死了,索界等下可千萬別讓我掏錢吃飯,我可吃不起。
把水朝着一旁推了推,視線便朝着周圍打量起來,這裡環境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很安靜,感覺要是給我一杯水一本書這樣我就虧在這裡呆一整天,心裡的感覺就是這樣的,看着遠處的桌子上都坐着一對對的情侶,他們都很甜蜜的在交流着,只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很是小,很禮貌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啊?!”
“什麼我什麼意思啊?我請你來這麼貴的地方吃飯,我做錯了嗎?”突然間一男一女的爭吵聲瞬間打破了耳邊的安靜,視線不由的朝着吵架的方位看了過去,只見一對年輕的情侶他們兩個人正在因爲很小的事情爭吵,而且爭吵的很厲害,適應生也端着東西朝他們桌子跟前走上前去,像是在說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