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找來鄧大人問問?”
朱由校想了想,道:“不必了!聯累了,要休息。你傳旨下去,魏忠賢和客氏交個刑部審理!”
“這??”唐鏡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
交給刑部,不就是交給那浩楠處理嗎?顯然邸浩楠如果真的知道些什麼,那麼定然會追問的。
假借他人之手,當真是好計策!
“皇上聖明!”
“好睏!聯睡了!你退下吧!”朱由校實在撐不住在了,這一番說話,已經消耗了他相當大的精力。說完便翻身睡覺,眨眼間便御聲響起。
唐鏡搖搖頭,皇上的身體雖然康復了許多,但是精神卻是萎靡了很多,一天當中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一開始他還懷疑碎浩楠,將仙丹送到太醫院檢查。不過太醫驗證後,證明藥丸確實可以治理咳嗽和體內炎症,藥物微毒,在正常藥性範圍內。經過鄧浩楠提純和化學處理後的仙丹以太醫的水平是檢查不出來結果的,尤其是精神製劑,根本無跡可尋。
是藥三分毒,唐鏡知道這個道理,因此便不再懷疑。
弄了咋小不對路的刑部尚書,外加上東閣大學士頭銜,鄧浩楠一路的苦笑。
知道這是朱由校的計策,因此那浩楠心中反而安靜了下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已經看穿了朱由校的用意,鄧浩楠自然要想辦法應付。
朱由校不知道的是,他的這番作法,反而使鄧浩楠更加強化了自己的權利。
原本鄧浩楠沒有監視手下人的計劃,如今短時間冉無法返回遼東,鄧浩楠於是強化了軍情局的力量。
一方面,鄧浩楠從東廠得到了大批的情報資料,根據這些資料,鄧浩楠將擴大在全國範圍內的情報站和情報人員。另一方面,隨着自己的壯大,手下猛增,人口猛增,免不了魚龍混雜,是時候進行整頓了。
那浩楠回府後,立即飛鴿傳書遼東都督府,招總參謀長林風,軍情局王兆陽、督導總隊王震等情報頭子和政教頭子們入京刮話。
靖海侯府,王兆陽和王震奉命趕到。
那浩楠將他的想法說了一遍,對於軍情局,鄧浩楠要求擴大情報人員和加強情報收集力度。想起後世各國除了收集情報外,還有專門包圍國家安全的機構,於是邸浩楠準備拿來使用。
軍情局。除了收集情報外,鄧浩楠特批允許軍情局擁有警察審訊職能。以前只能是被動收集情報,如今可以主動收集情報”必要的時候可以允許使用強制獲得情報手段。職能相當於大明錦衣衛,不過僅僅限於軍事層面。軍情局權利從總參謀部收回,只對鄧浩楠一人負責。
安全局,單獨成立一個特務組織,由督導總隊王震指揮。名義上是督導和約束官員行爲,實際上是專門對鄧浩楠負責的輯事組織,類似於特權監察機構、特務機關和秘密警察機關。例如陽四之類,允許不經司法機關批准,可隨意監督輯拿臣民。
安全局的權利很大,從字面上解釋就可以看出是維護遼東都督府安全的機構,實際上是維護鄧浩楠權利的機構,防止和提早發現異己分子,防止外部勢力的滲透和顛覆。
接着,鄧浩楠對林風說道:“在金州成立一所軍官學校,包括陸海軍各兵種在內。凡是加入遼東軍超過一年的老資格軍官,一律推薦入校學習,但凡入校學習的,安全局要求嚴格審查他們,不合格的不予以畢業,不畢業就不允許掌控兵權。當然。在軍中表現優異的,經過安全局審覈後,也可以推薦入學。”
“是!”林風和王震齊聲領命。
那浩楠點點頭,道:“暫時我就想了這麼多!你們有沒有要補充的!”
林風說道:“軍校教官是不是應該安排講武堂弟子執教?”
“當然!”鄧浩楠肯定的說道:“講武堂弟子乃是我遼東都督府的核心,軍校不過是擴大後的講武堂而已!”
“明白了!”
王震問道:“校長還沒有給起個名字呢?”
那浩楠想想也是,於是道:“你們看呢?”
“地點在遼東,就叫遼東軍官學校吧!”
“遼東太小了!那琉球、臺灣怎麼算?”
“那就叫太平洋軍官學校好了!”
“不行!海軍部倒是高興了。可是陸軍部肯定不高興!”
幾人各執一詞,老半天沒有弄出來一個名字。
“就叫亞東軍官學校好了!”
邸浩楠最後拍板,衆人也不用掙了。
王兆陽說道:
“二汽們掌控了卜系朝廷閣臣、下系地方州府官員們的憶日,我們軍情局這次可以遍佈整個大明帝國了。”
那浩楠點點頭,笑道:“沒想到收颳了一個東廠,竟然撈到這麼多好東西,魏忠賢倒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王兆陽說道:“我從中挑出了幾個現在值得利用的情報。”
那浩楠笑着問道:“說說看!”
“是!”王兆陽回答道:“景德鎮御器廠都督陶官潘兵一向私自倒賣皇家貢品瓷器,如今我們掌握了他的證據,日後便可以直接從他那裡得到上得的御用瓷器,同時還可以獲得燒製頂級瓷器的高嶺土。”
作爲皇家御器廠,由於朝廷禁止老百姓挖取高嶺土,使得御器廠生產的瓷器是最精美的最優秀的,比普通民窯製造出來的瓷器高出好幾咋。等級,價值也是最大的。
潘兵相當的大膽,進貢給宮中的瓷器都是普通民窯生產出來的,以假亂真,反正皇帝根本就是瓷器盲,分不出真假來。而真正御器廠生產出來的瓷器則被他高價賣掉,其中很多都是賣給了洋人。
林風道:“這可是一大筆買賣啊!我們現在的太平洋貿易公司,只能販賣普通民窯燒製的瓷器,如果能夠從御器廠獲得貢品瓷器,那麼價值將會翻幾倍”。
王震想了想,道:“那豈不是太便宜潘兵了?照我的意思,不如我們直接讓太平洋貿易公司在景德鎮開設工廠,潘兵從朝廷那裡得到什麼樣的瓷器訂單,我們就照着多生產幾十批,反正我們是運往海外銷售,料想潘兵也不會說什麼?”
那浩楠點點頭,這倒是好主意。
“林風你回去就安排一下吧!”
“是!”
接下來,邸浩楠跟幾人又談論了些事情,給他們部署了一下任務,然後讓他們返回遼東都督府。
那浩楠雖然在北京,但是卻可以通過信鴿來獲得及時消息。同時,京城離着遼東也不遠,八百里加急一天半的功夫就到了,根本不耽誤鄧浩楠對遼東的遙控。
進京勤王的遼東軍已經退出了北京城,暫時駐紮在宛城夫營內,一切開銷都由朝廷供養,邸浩楠自然樂不得的。
馮紹延在天壇琢磨了好幾天,一點兒可疑的地方都沒有發現,於是回來稟報邸浩楠。
其實謎語中說的很隱蔽,那浩楠知道那東西只能靠着突然而來的靈感和運氣纔可以,如果一味的去尋找他,未必會有效果,反而會耽誤正事。
那浩楠也只是業餘時間想想,能夠找到就當幸運,找不到也沒有什麼損失。
這幾天,鄧浩楠一直相當的悠閒,白天去刑部上班,點個卯後就溜走了。
一切刑部事情完全交給了刑部左右侍郎,以及司務、郎中處理,他是一概不聞不問。
刑部大小官員們整天見不到那浩楠,大小事物基本上左右侍郎就可以處理了。唐鏡將魏忠賢和客氏早就交給了刑部,本以爲邸浩楠能夠去審問,沒想到放了一個禮拜,鄧浩楠也沒有動靜。於是唐鏡悄悄派人詢問了一下情況,才知道那浩楠壓根兒就不知道。
真是浪費感情!
唐鏡得知邸浩楠每天除了早上去點個卯外,幾乎就再不出現在刑部,頓時鬱悶的要命。於是,唐鏡指示手下人,在鄧浩楠早上去刑部的路上故意放出風聲,告訴鄧浩楠魏忠賢被押往刑部大牢候審了。
“爲何好端端的要把魏忠賢押往刑部呢?”
邸浩楠心中犯嘀咕,但是負責監護京城情報的馮紹延卻是看出了那幾個故意放消息的人。
“大人!”馮紹延說道:“那幾個人屬下調查了,是錦衣衛”。
“錦衣衛?”
那浩楠迷惑不解。
馮紹延說道:“他們明顯是故意要大人您知道的!”
那浩楠想了想,聳然如此。
“魏忠賢被關押在內宮大牢裡,原本是皇上親自審問的,爲何偏偏押往刑部大牢呢?”
馮紹延說道:“還有!大人是否忘記了!有兩股人馬試圖救出魏忠賢,皇宮都能夠闖進去,那麼刑部大牢豈不是更加容易?”
那浩楠皺眉道:“莫非皇帝想要放了魏忠賢和客氏,因此纔會將他們押往刑部大牢!”
馮紹延搖搖頭,道:“怕是另有蹊蹺”。
“糟了!”鄧浩楠忽然間想道:“押進刑部大牢,那不就歸本侯管了嗎?若是人沒了,那本侯豈不是要背黑鍋?”
“大人說的是!”
叉!
那浩楠心中頓時衝着朱由校豎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