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鄧浩楠估『摸』着天啓皇帝沉睡的時候再次進宮。
乾清宮外,守門的太監攔住了鄧浩楠。
“啓稟鄧大人!”那太監說道:“皇上剛剛安歇了!還請大人明日再來!”
鄧浩楠說道:“我有要事要稟報皇上,還請公公代爲通傳!”
說着,鄧浩楠取出五兩銀子,遞到小太監手裡。心中卻是在想,你丫的千萬不能同意啊!
果然,小太監收了銀子後還是很爲難。
“不瞞着鄧大人,容妃和慧妃見成妃懷了龍種,這兩天晚上那是寸步不離,這時候她們二人正伺候皇上呢?兩位皇妃下了嚴旨,不得任何人打擾,奴婢不敢啊!”
鄧浩楠心中暗道:果然是這樣!這兩個皇妃也着急想着懷上龍種,獲得皇后的地位。只可惜,她們這樣去折騰天啓皇帝的話,就算再猛的男人都會垮掉的。
鄧浩楠故作不高興的道:“算了!本侯就不打擾皇上和兩位皇妃休息了,只是本侯有要事——”
小太監急忙道:“不如大人先在朝房內等候,實在太急大人可以去稟報給皇后知曉!皇上說了,大事小情皇后可以代皇上做主!”
鄧浩楠心中高興極了,就等着這句話呢!
於是淡淡的嘆道:“如此,本侯就只好打擾皇后了!”
“大人憂國憂民,奴婢實在欽佩!”
鄧浩楠點點頭,負手邁着八字步緩緩離開。小太監急忙安排了兩個宮女給鄧浩楠掌燈帶路,前往坤寧宮。
到了坤寧宮外,鄧浩楠打發了兩個宮女。
看了看手裡張嫣給他的慈寧宮金牌,鄧浩楠淡淡一笑,暗道:像老子如此天才,還用的着這個嗎?
看着周圍無人,於是徑直走去。
坤寧宮內外無人職守,張嫣沐浴過後,便將伺候她的丫鬟太監一併打發走了。
臥榻中,張嫣一直睡不着,今天她跟鄧浩楠的一番耳語和暗示,令她心緒不寧。她想着明天辭掉皇后之位,然後出家,從此不再過問紅塵俗事。原本她該恨鄧浩楠奪去了她的清白,可是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她已經發現自己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他。
作爲皇后,張嫣失身給了鄧浩楠已經感到很愧疚了。而跟鄧浩楠的不斷泥足深陷,使她最終決定既不再留在宮中,也不會到鄧浩楠的懷裡,而是出家了斷情緣。
但在出家之前,她想着報答鄧浩楠這段時間來爲她做的一切關心關懷,因此她才決定在出家前的最後一夜,將她的身心徹底交給鄧浩楠,體驗一次兩情相悅的幸福。同時,這也是她變相的了卻紅塵的方式。
時刻想到即將到來的——該叫驚喜,還是叫幸福呢?她每想到鄧浩楠在她耳邊說過的情話,就感到臉熱耳燥。
“我一直想要偷偷的『摸』到你的牀上!”這是鄧浩楠曾經不止一次的在她耳邊說過的話,而張嫣竟然真的給了鄧浩楠這次機會。
她把寢宮裡裡外外的人都撤掉,整個後宮就只有她一個人,她這是爲了方便鄧浩楠出入,否則被發現了,無知的人大喊起來,會壞了鄧浩楠偷香竊玉的特別興趣,也會破壞了她出家前的最後一夜幸福……
說到幸福,其實與她無緣的,這些外面的人不會看得懂,只有深宮裡的人才清楚。她,一國之後,是的,有着無限的虛名和榮耀,然而,除了這些,她還擁有什麼呢?
——殘酷的後宮爭鬥,不能爲皇上的三千佳麗而吃醋!
這就是她所擁有的全部,無邊的殘酷爭鬥。皇上雖是他的男人,卻不屬於他,甚至不屬於任何女人。天啓皇帝登基七年了,前三年間,他的身體好的時候,女人太多,多到令他無法顧及。後四年,身體喜樂過度,魏忠賢把持下,皇帝只能寵幸魏忠賢的乾女兒。
應該說,受寵的妃子是更幸福的,但既然會得寵,當也會失寵,且這之間的時間差距不會太長。
自從招定忤逆案之後,閹黨倒臺,皇上便很少見她,且很少與她說話。她知道這是鄧浩楠搞的鬼,但她現在已經不怪鄧浩楠了。
因爲,她的心裡如今只裝着鄧浩楠一人,天啓皇帝已經變得陌生了……
“他會來嗎?”
張嫣自己都不清楚爲什麼會如此的期待,心理上的期待,或者是生理上的期待,總之她想起了兩年來唯一的一次房事,就是靖海侯府裡,在鄧浩楠的牀上的那一晚瘋狂。
“吱嘎!”……很輕,很輕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裡,她聽出了那是腳步聲,她的心極度的緊張起來:是鄧浩楠,終於到她的寢宮來偷香了!
她以前只穿一套睡衣躺在被窩裡,因爲宮中沒有別的男人,她毋須害怕。今次她卻連內衫也省了,光溜溜的躺在被窩裡,理由只是怕鄧浩楠把她的衣服撕壞。只是,張嫣始終還是害羞,最終還是找來抹胸,稍微遮擋了一下。
“咚咚!”……這是她心跳的聲音,深宮太靜了,就連她自己的心跳聲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忽然,一片物體倒地的雜響,很吵耳,似乎是進來的人撞到了桌椅之類的,接着又聽到花瓶花盆之類的東西掉落地上的碎響。她不在意這些,這些東西對她來說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鄧浩楠來了,在她苦苦等候的深宵裡來了!
張嫣緊張的期待着,雙手抓緊了被子,旋即又鬆開,不知如何是好。最後索『性』雙眼緊閉裝作睡得很沉,還輕輕的打起了鼾聲……
進來的當然是鄧浩楠了。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的是,皇后的寢宮竟然沒有一人把守,他出入自如,如入無人之境,可是到達這裡,黑乎乎,加上白天沒記清楚房內的擺設,在行走中,把一些東西撞了。
此時,張嫣輕輕嗯了一聲,正好給他指明瞭方向。他這纔想起,當初他不止一次的跟張嫣說要竊玉偷香。當初只是想要嚇唬張嫣,逗她玩,沒有想到張嫣竟然當真了,真的給他了這次機會。
鄧浩楠心中明白,剛纔弄出來的響聲肯定讓張嫣驚醒了。但張嫣沒有吭聲,顯然是繼續裝相。於是乎,鄧浩楠嘿嘿一笑,頓時大膽了起來。根據記憶裡的慈寧宮情況,大致判斷了張嫣的位置,徑直『摸』到她的牀前。
撩起紗帳,鄧浩楠輕輕的坐到了牀邊。
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也能如此的配合自己竊玉偷香?
鄧浩楠心中偷笑,想到此行的目的,便在牀前自個兒除衣。
張嫣聽到了鄧浩楠除衣的聲響,她的心跳更急,雖說她已經將芳心許給了鄧浩楠,但她和鄧浩楠也僅僅只有三個月前的那一次而已。
然而,張嫣心中極度緊張的同時,這種彷彿被偷的感覺,是不可多得的,那種參着喜、驚、怨、嗔、羞的複雜感,令她的心也莫名地『蕩』漾,渾身上下之間忽覺有了陣陣麻酥酥的暖流遊走……
在黑暗中,鄧浩楠把自己變成『裸』人。由於他跟婉淑房事的時候,婉淑大多數時間裡都是不允許鄧浩楠掌燈的,因此鄧浩楠對於黑暗中竊玉偷香已經很熟練了。
想到偷了皇帝的老婆,鄧浩楠於是心懷大開,把張嫣的被子輕輕的掀開,雙手在伊人身上輕『摸』了一陣。張嫣被他『摸』得全身燥熱,然而,就是不敢醒,不過身體卻是在顫抖着。
鄧浩楠心中暗笑:只有張嫣裝睡,這樣纔算他竊玉偷香成功!
如此一想,便百無禁忌,大展手腳,把她的抹胸很乾脆地除去,她竟然很配合,夢裡記得翻身,真的太會配合了!
鄧浩楠把她的身子扳過來,一點都不擔心她醒過來。因爲他知道她一早就醒了,只是她在裝睡,既然在裝睡,當然不會打斷他的偷香行動的。
他想,待會進入之時,她纔會醒來吧!
一種突如其來的進入,當會撞出突如其來的聲音。
鄧浩楠的雙手在她的胸脯上撫『摸』着,黑暗中看不到任何東西,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胸口的圓大以及柔軟。張嫣顫抖了好一會兒,切實地感受到,卻不敢呻『吟』出來,只是喘息的聲響越是見急。
張嫣也是強忍着,鄧浩楠的手在她身上『亂』『摸』,已經令她情動之極。很快,一張熟悉的嘴重重吻到了她的香脣上面。張嫣知道,又是一個昏天黑地的長吻……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鄧浩楠摟着香汗淋漓的張嫣,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瘋狂。
然而,鄧浩楠心中明白,張嫣定然是有心事,否則是不會如此瘋狂的。好像給鄧浩楠的感覺是,過了今天這夜,以後就不會在有了。
“嫣兒!你是不是有心事?”
張嫣翻過身,『露』出粉嫩的臂膀,頭埋在鄧浩楠的脖頸間。
“到了明天,嫣兒就請旨出家!”
鄧浩楠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這小妮子真是一根筋,沒有相信他說的話。
“你真的不用擔心!我說的是真的!”鄧浩楠說道:“皇上是無法廢掉你的皇后之位的!”
“我信你就是了!”張嫣微微一笑,素手在鄧浩楠的胸膛上來回劃拉着,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調皮。
鄧浩楠聽她的話,就知道她嘴上說信,心中卻是隻當作鄧浩楠給她的安慰而已。
要怎麼說才能讓她相信呢?
如此一個百萬裡挑出來,沒有一點兒瑕疵大美人,就這樣去出家了,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我——”
鄧浩楠還待要解釋,張嫣突然捂住他的嘴,道:“不要說了,我都知道的!眼看就要天亮了,我們說些別的好不好?”
鄧浩楠突然嘿嘿一笑,道:“不如我們繼續大戰一番,要知道你還沒有求饒呢!”
張嫣頓時狠勁兒的錘了他的胸膛一下,嬌嗔道:“你竟想着那事!還嫌折騰的人家不夠嗎?”
張嫣的力量顯然不夠,甚至連平時的十分之一力氣都沒有。鄧浩楠知道,這小妮子昨夜的瘋狂過後,現在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這樣的瘋狂!”張嫣在鄧浩楠的懷裡拱了拱,道:“你會不會覺得嫣兒是個不正經的女人?”
鄧浩楠笑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敢說假話嗎?”
“別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我的要求是,我的夫人應該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出門是貴『婦』,回家是淑女,至於在牀上嗎?自然是『蕩』女了!”
張嫣聞言,不依的道:“你還是說我是『蕩』女嗎?”
“那不一樣!”鄧浩楠說道:“只能對我一個人『蕩』才行!”
張嫣微微一笑,接着嘆道:“也就這一次而已!”
“誰說的!”鄧浩楠說道:“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張嫣嬌嗔道:“隨你了!不過日後我若靜修的話,你若是敢來『騷』擾我,我就死給你看!”
“用不着這麼狠吧!”鄧浩楠心下也是在嘆氣,他知道張嫣昨夜的瘋狂肯定是想着斷絕紅塵纔會如此的。
“別不高興嗎?”張嫣笑道:“下輩子記着早些來娶我!”
鄧浩楠勉強一笑,點點頭。
接着,二人在被窩裡又說了很多體己的話兒,雙方對彼此的事情多了一分了解。只可惜,鄧浩楠的故事只能從幾年前說起,大多數的話都是張嫣說她的童年往事。
天『色』漸明,二人恢復了一下力氣之後,起身穿衣。
原本鄧浩楠要自己穿衣的,不料張嫣執意要幫鄧浩楠親自穿衣,盡一次妻子的責任。而鄧浩楠同樣一次爲藉口,給張嫣穿衣。不過,皇后的衣服很複雜,鄧浩楠上下其手,折騰了老半天才給她穿好。當然,期間鄧浩楠免不了吃她一頓豆腐,頻頻惹來張嫣的嬌喘連連。
穿好了衣服之後,張嫣便叫來了她的幾個貼身宮女和太監。
一開始,鄧浩楠看到張嫣的太監和宮女之後,着實嚇了一跳。
“這個——”
“看你嚇得!”張嫣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這六個宮女和五個太監都是從小就跟着我的!”
聽張嫣一番解釋,鄧浩楠方纔明白。原來這幾個宮女和太監竟然都是張嫣小時候的貼身丫鬟以及張府的家丁。張嫣發父母怕張嫣在宮中被欺負,於是便讓這六個丫鬟入宮當宮女,五個家丁更是死忠於張家,甘心淨身入宮當太監。
由於張嫣是皇后,因此這些丫鬟和家丁便直接到了坤寧宮當差。這也是魏忠賢和客氏爲何無法暗中暗害張嫣的緣故,正是有了他們的存在,使得張嫣多次躲開了殺身之禍。當年魏忠賢嫁禍張嫣父親的時候,正是因爲他們及時通風報信,讓張嫣早作準備,才得以擺平魏忠賢的嫁禍的。
聽完之後,鄧浩楠心中放心了很多。不過,當這些人直接稱呼他爲姑爺的時候,着實令鄧浩楠尷尬了好一陣子。
“你早就告訴他們我們的事情了?”
張嫣微笑着點點頭,道:“當然,在這宮中,就只有他們纔是我的親人!”
接着又道:“一會兒我會安排小茹她們六人出宮,我將她們賞賜給你,你要代我好好照看她們!”
小茹六人聞言,頓時齊齊跪下,可憐巴巴的喊着“娘娘!小姐!”
鄧浩楠聽着心中很不是個滋味,暗道張嫣是鐵了心出家了。
張嫣紛紛小茹她們六人起來,又指着福安等五個太監,對鄧浩楠說道:“他們我無法送出宮去,因此希望你動用你的關係保他們不受欺負!”
“沒問題!誰讓他們叫我姑爺呢!”鄧浩楠強自一笑,答應了張嫣。
福安等人聞言,同樣跪下給張嫣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接着又給鄧浩楠磕頭行禮,算是正式認了鄧浩楠爲他們張府的姑爺了。
張嫣撲哧一笑,道:“你知道就好!”
接着看着周圍的光景,該安排的都安排了,她突然間感到了傷心和不捨得,身體有些搖晃。
鄧浩楠趕忙上前扶住她道:“不捨得就不要——”
“誰說我不捨——”
話音未落,張嫣忽然感到腹中一陣噁心,捂着肚子強自忍着嘔吐。
鄧浩楠關心的問:“你怎麼了?肚子不服輸?”
張嫣擺擺手,道:“沒事!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都怪你!”
接着看向鄧浩楠,眼神中盡是嗔怪。
鄧浩楠翻翻白眼,暗道:明明是你瘋狂的,幹嘛怪我?
很快,早朝的時間到了,鄧浩楠索『性』直接從後宮拐個彎兒,徑直到了朝房點卯。
沒有人會想到鄧浩楠在皇宮內過了一夜,文武百官還以爲鄧浩楠今兒個是太陽打西面出來了,竟然上早朝了。
御林軍更是看不出問題,畢竟皇宮門口太多,除非調查,否則根本不知道鄧浩楠從哪個門進來,從哪個門出去的。然而,更沒人敢去查鄧浩楠。
早朝是例行公事,體現對皇帝的尊敬。然而,明朝的早朝並非一定要有皇帝在,只要六部大臣閣老在就可以了。這足見大明已經具備了資產階級興致的君主立憲體制的政權形勢,如果任由其發展下去,肯定能夠平穩的過度到君主立憲制國家。
鄧浩楠來上朝沒啥事情,他更是懶得去聽黃立吉等老傢伙們相互噴糞。後世見慣了各國議會議員們相互大罵,甚至打羣架。在大明朝內閣,同樣如此。只不過文人比較愛面子,相互大罵也是不帶髒字的大罵,但打羣架就不可能了。
鄧浩楠點卯之後,跟黃立吉等人打了聲招呼,於是便離開了。因爲他跟張嫣折騰了一夜,骨頭架都散了,腰痠背痛的很累,想着早點回去。
然而,剛剛想着出宮門,回家睡一覺,便碰上了宮女小茹。
小茹是專門來請御醫的,生怕張嫣有什麼事情,於是便讓隨行的一個宮女帶着太醫去見皇后,而她則是繞了一圈到前宮,跟鄧浩楠打聲招呼。
“皇后怎麼了?”
大庭廣衆之下,鄧浩楠不敢直呼張嫣『乳』名。
小茹回答道:“啓稟侯爺,皇后娘娘突然暈倒了。奴婢怕有什麼事情,正巧碰到大人,就說一聲!”
鄧浩楠大聲說道:“本侯正想着去拜見皇后,小茹你帶路!”
小茹一記萬福,便帶着鄧浩楠大搖大擺的去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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