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我有烈酒
遼國公府內。這幾天鄧浩楠一直足不出戶當上了宅男。
書房辦公桌上，堆滿了公文，都是這幾天關於南方白蓮教造反和北方長城九鎮兵變的事情。
出了白蓮教的規模比歷史上的大了幾倍以外，像薊州兵變、固原兵變、大同兵變等長城九鎮兵變都符合歷史，沒有改變。原本鄧浩楠以爲借款給大明朝廷就可以防止這次的大規模兵變，但是鄧浩楠顯然低估了這羣腐敗官吏們的胃口。款額越大反而貪得越多，造成了這次大規模譁變的不可逆轉性。
歷史的車輪還是比較頑固的，到現在那浩楠的翅膀並沒有造成歷史的大規模改變。歷史就像汪洋大海一樣，淨化着一切流入其中的東西。
想要徹底改變歷史，就得狠一點！
邸浩楠放下公文，閉目分析着當前的局勢。
腳步聲響起，鄧浩楠緩緩睜開眼睛。
丁大牛已經儘量壓低他的腳步聲了，但是因爲他塊頭太大，雖然這幾年勤練武功，但步伐還是太沉重。
“大人！”
“說吧！”
“兵部尚書王洽王大人求見！”
“他又來幹什麼？”
“他這次臉色好多了，估計有了進展了！”
那浩楠點點頭，暗道丁大牛已經可以通過察言觀色來判斷對方的來意了，看起來自己這個小主子應該更加努力進步纔是。
“請他進來吧！”
“喏！”
丁大牛領命，約莫十來分鐘的時間，王洽才氣喘吁吁的進來。
見禮過後，自有侍女沏茶送過來。
王洽坐下，先大口的喝了一碗。
“好茶！再來一碗！”
邸浩楠一陣肉疼，這是極品龍井，一年不過才七八兩的產量，外面可是有價無市。
王洽笑道：“大人您別心疼！”
感情王洽也知道這茶葉的珍貴，雖然剛纔牛飲了，但是味道還能品出來的。
“下官給您道喜了！”
邸浩楠已經猜的八九分，揮揮手，示意侍女再給王洽衝一碗。
“喜從何來啊！”
邸浩楠淡淡的一笑，說道：“貌似最近在兵事上面，你可是點背到了極點了！”
估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如今兵部尚書王洽的糗事，這點王洽自己心中清楚。
妻洽苦笑了一下，道：“有道是悲極是喜！”
那浩楠微微一笑，怎麼感謝這傢伙說反了，好像是喜極是悲吧！
“那說說看！”
王洽點點頭。道：“下官幾經周折，終於勸說首輔大人和其他幾位大人同意！”
邸浩楠心中鬆口氣，但是面色上卻是故作不瞭解的樣子，問道：“同意什麼了？”
“當然是遼東軍可以入關了！”
那浩楠搖搖頭，不明所以。
王洽納悶，問道：“大人不是一直希望遼東軍能進中原嗎？”
“這話從何說起？”鄧浩楠皺眉道：“我遼東軍一直以御國門爲己任。何時想過要進中原了？王大人莫要說笑了！”
王洽頓時傻眼，他千辛萬苦的說服了黃立極等大臣，到頭來那浩楠卻是不領情，這可是賠大發了！
“大人！您 ”
那浩楠笑道：“我知道王大人也是一番好意！可是我遼東軍真的不適合進關！遼東軍一直跟外敵作戰，就算再苦再累，也不皺一下眉頭。入關做什麼？遼東軍可是沒有入關的念頭！”
王洽整個人頓時都傻了！
計發了一大頓。最後才發現自己表錯了情。這可是笑話至極。
“大人爲國爲民，下官深表佩服！”王洽眼珠兒一轉，笑道：“遼東軍身經百戰，在大人的英明帶領下。所向披靡，打的敵人望風而逃！眼下正值國朝危難之際。遼東軍自然應該伸出援手！”
那浩楠笑道：“爲了國家自然責無旁貸！只是遼東軍難啊！一來遼東軍得不到朝廷分文支持，能夠收復遼土已經是神靈僻佑了。二來國內兵事，哪裡輪到遼東軍指手畫腳的。三來遼東軍入關作戰可不行，名不正言不順的，萬一有宵小指責遼東軍圖謀不軌，那麼遼東軍幾年來得來的名譽豈不是毀於一旦！”
王洽聽得一愣一愣的，那浩楠說的樣樣都對，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可是這話怎麼聽着都是鄧浩楠的訴苦和不滿。
這是要利息講條件呢！ 王洽想通了其中關節，於是說道：“大人是認爲遼東軍入關名不正言不順？”
那浩楠說道：“沒錯！遼東軍作爲邊軍。按照大明祖制是不允許入關參與作戰的！遼東軍不想破例，因此王大人的好意本公心領了，遼東軍不會入關的！”
那浩楠拒絕了王洽的提議，遼東軍就是不如關，令王洽想要藉助遼東軍剿滅白蓮教的計劃破產。
但是王洽不死心，眼下遼東軍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如今已經掃平了黃立極那些人的障礙，那麼只需要給鄧浩楠一定的好處，估計鄧浩楠就會鬆口。
事實上，鄧浩楠不答應王洽並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因爲大明國內的兵事還未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鄧浩楠希望遼東軍入關之後，大明國內就得依靠遼東軍來支撐着，因此在入關前。最好是讓大明的文武百官們都看到，沒有遼東軍的話。他們就沒有安穩日子。
王洽不知道鄧浩楠心中的小九九，想要猜測鄧浩楠的意圖，卻一時半會兒猜不透。於是王洽懷着失落的心情離開了遼國公府，回去告知了黃立極等人。
“嶼州一
“這遼國公還拿捏起來了！”
黃立極等人聽了王洽的話後，都十分驚訝，李國更是幸災樂禍。
“王大人費了老大的勁兒！到頭來卻是一廂情願！”
“你就少說兩句吧！”
黃立極瞪了李國一眼，接着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依着老夫看。遼國公是在討價還價而已！”
討價還價？
衆人想了想，也只有這種可能可以解釋那浩楠現在的想法了。
王洽說道：“我聽他的話外之音，好像需要一個師出有名的條件！”
“師出有名？”
黃立極冷笑了一聲，說道：“他本就是大明臣子，遼東軍也是名義上大明的軍隊！何來的師出有名？何來的師出無名？”
“那他的意思是！”
李國、來宗道和葉向高三人齊聲問。
“遼國公想的師出有名不過是想讓王大人給他的遼東軍一個名副其實的關內駐紮地而已！”
黃立極的話一下子點醒了衆人，王洽恍然大悟，說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是這個意思呢？這好辦！隨便安排一個衛所屯軍即可！”
“你還真打算給他！”
“黃大人的意思是！”
黃立極翻了翻白眼，說道：“遼國公爲何要跟你開口要一個所謂的師出有名？不就是希望戰事結束後，他的遼東軍還可以名正言順的駐紮在關內嗎？”
原來是這個意思！
王洽終於明白，不過眼下已經由不得他不給了。如果鄧浩楠不出兵，那麼王洽就只能抽調更多的禁軍南下平叛，那樣一來，京師的兵力減少，一旦有突發事件，王洽後悔都來不及。因此，王洽心中已經想通了，不管如何，向統統的答應了鄧浩楠，等到平定了白蓮教叛亂，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再解決！
“我沒有別的辦法了！”王洽斬釘截鐵的說道：“時間不等人，這兩天白蓮教叛軍已經開始向兩廣和兩湖進軍了，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葉向高突然道：“我有個辦法！當初王大人不是想要請皇上下旨令鄧浩楠的遼東軍入關剿匪嗎？現在不是正好，只需要跟皇上請個旨意，那浩楠他敢不聽嗎？這不就解決了問題了！打完仗，遼東軍沒有任何的駐地，哪來的回哪去！”
“對呀！”
衆人紛紛清醒，一直以來本是很簡單的事情，都是因爲他們幾個老傢伙們之間拖拖拉拉，什麼事情都研究一下，結果將簡單的事情研究成複雜了！
黃立極點頭道：“王大人儘管直接請旨去！不需要給遼東軍任何名義。就是請聖旨命令遼東軍剿滅江西白蓮教！”
王洽說道：“這樣會不會令遼國公不高興啊？”
李國冷哼道：“有什麼不高興的！除非他想着造反，否則他一天是大明的臣子，就得服從皇命！”
黃立極說道：“你若是給了他駐地，日後還有的你頭疼的，早晚都要得罪，還不如干脆點兒！”
王洽擔憂的說道：“如果不令遼國公滿意的話，若他命令遼東軍消極作戰，將叛匪殲滅戰打成長期的消耗戰，那不是照樣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關內嗎？與其那樣耗着，還不如給他一個駐軍地方名義，讓他早早的剿滅白蓮教，結束戰事！”
“這話也有道理啊！”
李國等人紛紛點頭，黃立極頓時氣得崛起了鬍子，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見黃立極氣得夠嗆，李國等人急忙閉口，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耗着就耗着！”黃立極說道：“反正我們不給他軍餉，消耗遼東都督府自己的小內弊去！”
“對！鄧浩楠不怕消耗你怕什麼？”李國等人急忙改變態度，修正剛纔犯下的錯誤。
老半天，王洽點頭道：“好吧！”
黃立極見王洽爲難，於是說道：“這樣好了！咱們聯名上書。到時候王大人你在好生安撫一下遼國公，想必他也不會爲難你的！”
“如此甚好！”
王洽如蒙大赦，急忙同意，生怕黃立極他們反悔。
事實上，黃立極本想着說說而已，沒想到王洽這傢伙反應特快，還沒有等到黃立極反應過來就同意了，令黃立極等人大眼瞪小眼，一臉的無奈。
王洽離開吏部，左思右想，總感覺這個時候不應該得罪邸浩楠，因爲他太需要鄧浩楠的遼東軍儘快平定白蓮教造反了。
回到家中，王夫人見他愁眉苦臉，於是上前詢問。王洽雖然是兵部尚書，但是幾個閣臣當中，他是個超級懼內。夫人詢問。他自然如實相告。
“就爲了這豐兒啊！”
“那你以爲我會爲了什麼事情？”
“我還以爲你爲了那個狐狸精呢？”
狐狸精？
王洽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夫人，王夫人說道：“怎麼？裝糊塗啊！望仙樓的那個邵曉婷都被你帶回家裡來了，你當姑奶奶是空氣啊！”
“原來是爲了這個！”王洽苦笑道：“我哪敢呢！她是我用來招待客人的！”
“諒你也不敢！”王夫人瞪了王洽一眼，說道：“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姑奶奶給你支一招！”
“夫人請講！”
王夫人想了想，說道：“這遼國公年紀輕輕的就只有一位夫人，聽說懷孕了！”
王洽點點頭，道：“還有三個月就要分娩了！”
王洽剛說完，立刻被王夫人揪住耳朵，喝道：“人家老婆
王洽急忙求饒，道：“我當然要打聽清楚了！人家畢竟是遼國公，不管大事小情的不都得送禮嗎？要是錯過了怎麼能行！”
王夫人想想也是，於是鬆開了手。
“這遼國公就一個夫人，夫人懷孕可是不能伺候他，可也沒聽說他逛八大胡同，因此你不如給他物色一個貌美女子送過去。我想定能成事兒！”
王洽苦笑道：“我現在忙得焦頭爛額的，哪有功夫給他物色女人去？再說了，我給他找個女人，這日後讓遼國公夫人知道了。我還咋混啊！”
“笨！”王夫人戳了王洽腦門一下，道：“你不會偷偷的送！”
好吧！這王洽的夫人不準王洽養小老婆情人，但是卻主動挑唆王洽去幫那浩楠養情人。
王洽聽完王夫人的話後，只能無奈的感嘆，這個世界對他簡直忒不公平了！
王夫人的提議就是利用王洽是望仙樓幕後老闆的關係，將京城當紅頭牌邵曉婷送給鄧浩楠作妾，當然不能明目張膽的送去遼國公府。那樣會得罪遼國公夫人的。因此，王夫人給王洽支的招就是幫鄧浩楠在外面養着邵曉婷，這樣一來，王洽便跟鄧浩楠有了守護的秘密，那麼那浩楠看在這個小的份上便不會跟王洽太過不去的。
於是王洽便按照夫人的指示開始佈置，同時派人去遼國公府給那浩楠送請帖。
王洽走後，鄧浩楠找來了軍情局北京負責人馮邵延，將情況說了一遍。
“大人這招用得漂亮！”
馮邵延說道：“眼下不是大人着急了，而是換做王洽和黃立極他們自己着急了！”
那浩楠點點頭，道：“也不盡然！萬一王洽沒有弄明白我說的意思，就怕適得其反！”
“應該不會！”馮邵延想了想，說道：“就算王洽笨，弄不明白您說的意思，但他顯然會去詢問黃立極他們，五個老政客湊在一起研究大人說的話，應該不是問題！”
“但願吧！”
那浩楠點點頭，算是放下了一塊心病。
馮邵延說道：“大人是不是召集總參謀部官員過來開會！眼下遼東軍入關幾成定局，是不是先部署一下？”
“有道理！”鄧浩楠點點頭，叫丁大牛進來，說道：“立刻給總參飛鴿傳書，就說我要召開總參聯席會議！” “喏！”
“不！等等！”
丁大牛站住，邸浩楠想了想道：“以正式公文形式發過去！”
“略！”
飛鴿傳書直接傳給軍情局和安全局，由兩部門官員轉達總參謀部。正式公文則直接發給總參謀部，不經過軍情局和安全局。
一直以來，鄧浩楠總喜歡用飛鴿傳書，因爲這樣方便。但是長期以來，總參謀部接到鄧浩楠的命令都是由安全局和軍情局轉達，中間經過了一手，未免讓軍情局和安全局凌駕在總參謀部這個作爲最高執行機構的上面之嫌疑。
總參謀部官員雖然知道軍情局和安全局直接隸屬鄧浩楠親自指揮，但是鄧浩楠的命令都由這兩個特務機關轉達讓總參謀部、海軍部、陸軍部以及總後勤部官員有些擔憂，這短期沒什麼，長期下去。兩個特務機關將成爲鄧浩楠的代言人，容易出亂子。
爲此，上次總參謀長林風和海軍部長陳耀明來北京議事的時候，就曾經想鄧浩楠提出這個好處和弊端。好處自然是強化了那浩楠對遼東都督府的直接控制，但是弊端是將會助長遼東都督府上下官員以及三軍將士和治下千萬老百姓對兩個特務機關的恐懼。
那浩楠吸取二人的提議和建議，於是在重大戰略決策方面，鄧浩楠選擇用正式公文的形式，直接向總參謀部下達命令。而不是再通過兩個特務機關間接傳遞。這樣一來，總參謀部和特務機關並駕齊驅，同時對那浩楠負責，維護了總參謀部的地位。
傳達完命令之後，鄧浩楠忽然問道：“地圖名字破澤出來了嗎？”
馮邵延回答道：“回大人的話，按照大人的方法，我已經派專人查閱，但是找出來的漢字經過排列後，會產生多組名字。目前來看。地圖上一共十二組地名，每組地名都有幾個漢字組成，這排列下來，單單地圖上的名字就有上千種。同時，全國各地重複的地名多如牛毛，還得經過最後對照才能確定！還有，爲了保密，我安排每個人只查證一個。地名，因此最後結果出來還得等一段時間。”
那浩楠點點頭，這種方法查找地圖的名字還不敢確定是不是對的，畢竟對於密碼母本是永樂大典還只是邸浩楠自己的推測。萬一母本不是永樂大典的話，那麼這些人累死也查不出來。
“我知道了！抓等進行！”
“喏！”
馮邵延又道：“江西巡撫洪瞻祖和安遠知縣沈克封又上摺子了！”
“說什麼？”
馮邵延回答道：“洪瞻祖這次算是鐵心投靠大人了，他把僅有的五千軍隊駐紮在了樂平縣，並跟沈克封一起留在了浮樑縣！”
邸浩楠一邊翻閱公文，一邊問道：“樂平是什麼地方？他把全部兵力都放在那兒有什麼用意嗎？”
“啓稟大人！”馮部延解釋道：“大人還記得景德鎮皇家御器廠吧！”
邸浩楠點點頭，馮邵延繼續說道：“景德鎮就在浮樑縣城轄下，而通往浮粱縣城的必經之路就是樂平！洪瞻祖此舉正是向大人是以誠意，表示他在保護大人的產業！”
邸舊刪下了，想了想笑道！，“也真難爲他了！膽子那麼小把吼“只都讓給了白蓮教，竟然動用所有家底去保護一個御器廠！只可惜這傢伙碌碌無爲，將一個偌大的江西治理成現在這個爛攤子，他難辭其咎”。
馮邵延點頭道：“大人說的是！只是屬下認爲，大人應該不拘一格用人才”。
“不拘一格？。
邸浩楠看向馮邵延，問道：“難道我現在還不是不拘一格用人嗎？只要有本事，儘管來投奔於我！”
馮邵延笑笑說道：“大人不拘一格用人只是針對正派的人！但是大人想過沒有，像洪瞻祖這些人收下雖然沒啥用處，但是若是拋棄。他們成爲大人的敵人，那可是弊大於利！”
那浩楠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有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確實是個問題！”
“大人！”馮邵延上前說道：”這唱戲需要有黑臉的和白臉的，沒有黑臉的襯托，誰知道白臉的用處呢？。
邸浩楠看向馮邵延，知道他有話說，問道：“你的意思是？。
馮邵延回答道：”正如您說的那樣，您狠貪官，但是更狠拿錢不辦事兒的狗官！大人將來要問鼎神器，這神器之下是什麼鬼神都有，水至清則無魚。大人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去做。但是不做還不行，這時就需要洪瞻祖這樣的人。這種人的好處有很多，比如他從老百姓手裡撥颳了銀子，惹得天怒人怨。這時大人出馬。將其繩之以法，他撥刮的銀子都進了大人的口袋裡，老百姓的憤怒也隨着他的被正法而消失，同時還成就了大人的美名。可以說，這種人留在大人的手裡不需要多，但是不能沒有。”
邸浩楠聽懂了馮邵延的意思，這就是所謂的帝王心術，一個英明的帝王師擅長使用廉潔奉公的好官，跟擅長使用貪贓枉法的庸官。
“你打算讓我救他！”
馮邵延點頭道：“做給大明國朝三萬五千名官員們看的，只要投靠大人，忠心爲大人辦事。丟了一個江西算什麼？跟着大人走就有光明的前途”。
“千金買馬”。
“然也”。
邸浩楠點點頭，看向馮邵延相視大笑。
這時，丁大牛進來報告。將擬好的正式公文交給那浩楠簽字蓋章。鄧浩楠籤的字沒人能夠模仿，因此正常來講。邸浩楠只需要籤個字就可以了，不過爲了給總參謀部提高權威形象。那浩楠簽字後又蓋了大印。
“立刻發出去！”
“喏”。丁大牛接過公文，又道：“王洽派人送來請帖，請大人晚上去他府邸赴宴！”
“知道了！”
丁大牛領命離開。
馮邵延笑道：“提前恭喜大人了！王洽請大人過去，定是有好消息告訴大人”。
邸浩楠沒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黃立極等人聯名上的奏摺送到宮中之後，司禮監一邊送往慈寧宮交給皇后張嫣查看，一邊自有小太監傳信兒給邸浩楠知道。
華浩楠聞言大驚，萬萬沒有想到王洽他們竟然玩這一手。如果不是張嫣接了奏摺，而是天啓皇帝，那麼邸浩楠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只能聽從皇命奉旨南下剿匪了。
那浩楠暗道好險，好在他在宮中有張嫣幫忙，否則這次就賠了。
既然黃立極他們不再跟自己商量，那麼鄧浩楠也就用不着再跟他們裝相下去，索性讓他們知道皇家是站在鄧浩楠這邊的。
於是鄧浩楠連忙更衣入宮，面見張嫣。說於她聽。
“邊軍入關剿匪確實不合大明禮制”。
張嫣問道：“那你有什麼看法？”
張嫣一心守護着她的寶寶，對於外面的事情基本上不再過問。而司禮監總管太監小六子也只是例行加蓋玉望，除非涉及到鄧浩楠的奏摺他纔會留中不發，派人通知邸浩楠後再決定。
“我想讓遼東軍在關內長期駐軍保衛京城，保衛我們的安全”。
張嫣不知道外面鄧浩楠跟其他五個閣臣勾心鬥角、相互算計，因此那浩楠說什麼她就信什麼。聽到那浩楠說保護他和她的安全時，張嫣十分高興。
“那就駐紮京師附近吧！”張嫣想了想，說道：“只有駐紮在京師附近才能保護我們的安全！
“在京師附近總的有個官職吧！”
張嫣點點頭，道：“官職必須要有！可是京師附近的官職很重要，歷來都是各大勢力分區固守。即使換人，背後的勢力也不會換的！如果讓你代理任何一個官職，勢必會觸動一方利益！”
邸浩楠想了想，他也知道京城各大勢力盤根錯節，外人很難插足其中。
於是說道：“那就弄一個以前沒有的官職！反正我也不想觸動他們的利益，只是在京城附近駐軍，保護我們的安全”。
張嫣想了想，說道：“現在是非常時期，這個時候任命一個總督官並不會觸動各方利益！那就直隸總督吧！只要你先不去動京畿官員，便不會遇到阻力！”
“直隸總督！”
邸浩楠苦笑了一下，這個總督若是在滿清時代，那可是封疆大吏之首。不過在明朝，總督並不是固定官職，多數屬於戰時臨時任命。戰後便解除。
“那就直隸總督吧！”
邸浩楠心中暗笑，老子坐上直隸總督的位置後就不會再挪窩了，就讓黃立極他們統統哭鼻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