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不通,敲門無應,此刻的方寧遠十分地懷疑是不是何木換酒店了?
急急忙忙來到前臺,方寧遠得到的結果沒有什麼變換,就是JL的房間。拎着行李,在大廳的休息處耐心的等待了。
人在沙發上坐着,眼神始終瞄着大門的方向,時刻做着何木可能進來的準備,也許是加班,也許是跑出去吃小吃,也許是和同事一起慶功呢?
就這樣,兩個小時過去了,不斷在手中翻轉的手機是方寧遠唯一消遣的娛樂,耐心就像是上了癮,已經這麼久了,也不怕在再多一會。
抵達倫敦的何木,是比方寧遠多用了這2個小時。信號還沒滿格,方磊的短息就竄進了何木的手機。拉着行李的何木瞬間被這短信嚇壞了,以至於第一反應就是,方寧遠這臭小子又揹着他老爸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難不成又是偷偷跑回去的?
何木二話不說,迅速給方寧遠回着國際長途。
方寧遠手中倒來倒去的手機突然靜止,嗯嗯的震動聲音提示着他有電話,接通的瞬間,顯示着木姐這兩個字。
“木姐,你在哪啊?”雖然很着急,但久久的耐心使然,讓方寧遠淡淡地問道。
“小遠,你到W城了?”何木有些歉意地確認着。
“嗯,到了,在酒店大廳,想第一時間見你,沒敢開房間。”方寧遠此刻已經站了起來,是想發現他意料中出現的人,可何木的下一句話就破滅了他的猜測,何木說道:“那個,小遠,我剛到歐洲,現在在倫敦。”
方寧遠再次失落坐回了原處,着急問着了:“歐洲?我剛剛回來,你怎麼就去歐洲了?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
何木不得不偷偷安慰着,可是要避開張欣的懷疑,她小聲說着:“跟師傅一起錄節目,可能要個三五天吧。”
方寧遠無奈地舉着電話轉了幾圈,最後還是朝着前臺走了過去,淡淡笑道:“本想着給你一個驚喜呢,唉…看來只能回家了,對了,有個你的禮物,先放前臺了,記得取。”語畢的方寧遠已經到了前臺,準備着最後的電話時刻。
“那好吧,沒能告訴你,不然就讓你直接飛回家了。”何木故意甩開張欣好幾步,眼神一直盯着張欣背影,時刻做好準備她會回過頭。
方寧遠說着最後的一句話:“你要是告訴我你去倫敦,我肯定先過去接你了。真是想見你一面這麼難呢?那我就先掛了,訂機票回家了。”
何木慌張連嗯了好幾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起手機,小心臟時刻提醒着,‘幸虧沒提前通知,不然讓師傅看見了,還不知會怎麼玩笑我呢。’張欣餘光裡出現了疾步趕上的何木,嘴角淺笑,淡淡的諷刺語氣,讓人聽的很尷尬:“怎麼…只跟這少爺報告了,不理老爺了?不用通知方磊了?”
何木眼神帶着哭意,擠着的八字眉是在求饒了,小嘴微微撅起道:“師傅…你是不是不看我出醜,您就不放過我了?”
張欣優雅的步伐徐徐而行,黑色的墨鏡讓何木發現不了她的想法,只聽着她繼續諷刺道:“仔細想想啊,你和小遠還算是青梅竹馬呢,這感情本應該就不錯,難怪不了啊!讓那小子喜歡你了。”
何木不得不退出張欣的餘光,是不敢再多說一句。可張欣卻不依不饒地轉臉問道:“老實說,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剛回來時可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你滿腦子都是秦淼吧…你個小妮子倒是動作蠻快。”
何木顫顫的嘴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狡辯的話似乎正要隨了張欣的意思。何木出其不意地努力擠出了兩個字:“最近。”
張欣傲嬌的紅脣充滿了得意的微笑:“怎麼,這麼快就承認了?”
何木發現了迎接她們的人,此刻是要耐不住了,跑步過去,急忙地上了車子,留給了讓張欣淺笑不止的話語:“你們這些長輩,沒一個正經的。”張欣也不急不緩地跟上,看樣子是去酒店的模樣了。
而正在W城酒店的方寧遠,對前臺笑道:“這件禮盒麻煩轉交給2103套房的何木,可能會在三天後回來。還有,現在要一張最快飛X市的機票。”
沒多久,躺在出租車的方寧遠看着手中的機票,還有一個小時就到點了,眼神時刻盯着司機,對他那車技表示十分的不滿,要是讓自己來,用不了半個小時的。還好是大半夜,緊趕慢趕地最後一位上了回X市的飛機。
折騰了快一整天的方寧遠,乏意都困到了骨子裡,凌晨四點鐘走在嘉苑華府裡,擡不起的眼皮還是發現了不遠處的熟人,方寧遠拖着行李,走到了單槓前,笑道:“依依啊,大早上四點,這麼勤奮?”
周依依倒掛在單槓上是沒辨別出眼中倒着的方寧遠,利落的仰起跳下,看着方寧遠笑道:“哥…你回來了。”
方寧遠靠着單槓邊,時刻都透出一股股乏意,哈欠一打,開始抱怨着:“本想着,多陪陪木姐,誰知道怎麼會突然又飛歐洲,這一天可把我折磨死了。”連連的哈欠不止不休。
別看周依依身材嬌小,力氣倒是不小,一個小側步,提起方寧遠的行李上樓了。方寧遠跟在她後面,大感地這小妹沒有白疼啊。
實在忍不住窩在了沙放上,方寧遠還在關心問着:“依依,是一直一人在家?”
周依依瞄了幾眼廚房,搖頭道:“對啊,就我自己。”
方寧遠閉眼問道:“過年怎麼不回周家莊呢?”睏意上頭的他差一點睡着了,是忘記了周依依告訴過他要寒假留下來打工的。
方寧遠潛意識裡讓睏意的自己努力擡眼尋找着消失的周依依,提高了些聲音:“依依?依依?嗯?人呢?”
就在這一刻,大門口周依依竄了進來,手裡拿着兩根大蔥。回頭張望的方寧遠是發現了,忍不住問道:“依依,跑回隔壁,拿個蔥幹什麼?”
周依依看着手中的大蔥,玩笑道:“給你聞聞,提提神啊。”
方寧遠不以爲然道:“別開玩笑了,這能提什麼神,困極了,含着它都能睡着。”
周依依嘟嘟嘴,就開始解釋了:“呵呵,我是看廚房一點材料都沒有,就回去找跟蔥,給你簡單地做點蔥油麪,這麼早肯定還沒有去吃早飯吧。”
方寧遠看着惹人疼惜的小妹,又仰頭倒下,閉眼道:“躺等早飯了。”
慢慢反應到的周依依,輕輕哦了聲,就忙活了起來,沒到十分鐘,一碗清湯的蔥油麪端到了餐桌上,裡面還配了份荷包蛋。
蔥香撲面,清淡爽口,方寧遠大口吃着,只能用大拇指表達敬意了。連湯帶面一併下肚,倒是這樣解了不少的空腹感,也就少了些許的乏意了,吃飽的方寧遠盯着周依依,問道:“沒想到,你拿根蔥,還真能提神啊,這面確實好吃,十分地解乏提神。”
周依依笑道:“吃飽了,就洗洗睡吧。看你這樣子,是沒倒好時差吧?”
方寧遠卻始終在意這碗麪,繼續追問道:“依依,你不會在家就吃這個面吧?看你這麼嫺熟,是沒少做吧?”
周依依收拾着碗筷,笑道:“這個方便啊,煎出蔥油就好了,問道也不錯的。”
方寧遠搖着頭,語氣十分地犀利,直揭周依依的短:“是不是覺得這樣省錢啊?給你的零花錢還剩多少?”
周依依只顧着刷碗,乾笑幾聲道:“我這不是忙着給劇組打工嗎,哪有時間做那麼複雜的飯。”
方寧遠瞄着周依依,淺灰色的羊絨衫緊貼着上半身,微微隆起的幅度嚴重地不及格,不禁搖頭笑道:“看你那身板,再不好好地補補,還天天鍛鍊,說你是我弟弟都有人信了。”
周依依縮緊肩膀,羞怒着:“你纔像個男生呢。”
方寧遠繼續諷刺着:“聽哥的話,多注意保養,只顧着苗條了,都把不該瘦的地都瘦了。”
周依依秀眉亂擠,胡亂通氣道:“誰能都像你,眼裡只有妍兒學姐那樣的纔算女人。”
方寧遠滿身的乏意激靈地消失不見,認真講道:“依依…這樣就不對了,這趙妍兒算是女人,可遠不如木姐有味道,你可也不要把你哥想成花花公子了。”
周依依慌張逃跑,留下句話讓方寧遠哭笑頻頻,她嬌怒說着:“你要不是我哥,我早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了。”
笑臉帶着哭意的方寧遠,無奈看着周依依背影,淡淡講道:“這架子,別說…還真有點趙妍兒的韻味……”
空蕩的家裡只有一人在飄着,方寧遠就這樣飄到了牀上了,連個熱水澡都懶得洗了,估計是把多得的精力,都在剛剛那會兒歸還給了周依依。
直到了下午兩點鐘,方寧遠爬起來衝了個熱水澡,精神許多的他,斷斷續續地想到周依依之前的話語,不禁自語着:“唉?好像是說過啊!寒假在劇組打工,倒是忘了問問依依在劇組打工好玩不?”
等方寧遠拿着何木家鑰匙來到隔壁客廳時,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答應,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聽到了周依依的吱聲:“哥,有什麼事情?”
方寧遠回過頭髮現了渾身溼漉漉的周依依正裹着浴袍,也就不好意思問道:“洗澡呢?”
周依依點頭道:“那個,在劇組當了個臨時的替身,被潑了一身的道具顏料,多洗了會兒才洗掉。”
作者有話要說:
何木語錄:最近好像沒有了你的消息,最近都忘記了該怎麼休息,最近卻清楚記得你的聲音,有時候最近就是個無休止的麻痹詞彙,時刻提醒你應該就在最近了。
【 PS :
依依:聽說你失蔥過,來…今天給你補補。
小遠:可不是嗎,老折磨人了,聽說俺基因都突變會遺傳了,老嚇人,可得好好補補,整一卡車的咋樣?
依依:俺看行,保證18代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小遠:請認準正宗東北牌大蔥,味正根粗,讓你吃了再也失不了蔥。
美爸:咔!換下一個豐胸的廣告,依依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