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約瓦爾實在聽不下去了,藉口上廁所離席而出,他回到辦公室對在那裡等他的警察總監說:“我和總統吃飯機會難得,實在不行我們現在就動手吧!”警察總監沒把他的話當真,以爲他只是開個玩笑。
里約瓦爾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從裡面取出一支柯爾特自動手槍,放進褲子左面的口袋裡,然後就走了,臨出門他回過頭來對警察總監和部長助理說:“擇日不如撞日,我一開槍,你們就把外邊的總統衛兵做掉。”
直到里約瓦爾走出門,警察總監才反過味來,馬上開始準備。
里約瓦爾回到宴會廳,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吃飯喝酒,總統的語氣也變得緩和了許多。
里約瓦爾一走,可把警察總監和部長助理急壞了,兩人立即着手準備。過了一會,部長助理藉着呈送緊急公文的機會,告知里約瓦爾外面已準備就緒。
助理走後,里約瓦爾站起來、眼盯着託倫蒂諾,對阿諾諾說:“總統,你帶着這樣的白癡能打贏中國嗎?”說着,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槍朝託倫蒂諾就是一槍,轉而又向阿諾諾打了一槍。
託倫蒂諾右腹部中彈,但勉強能跑,他手捂着肚子一面往外跑,一面大喊:“來人啊,來人啊!”但話音未落,里約瓦爾“啪啪”就是兩槍,子彈已打穿了託倫蒂諾的心臟,他掙扎着晃了兩下便一頭栽倒在地。
里約瓦爾提着槍回到宴會廳,身負重傷的阿諾諾依舊在垂死掙扎。里約瓦爾走到他的跟前:“對不起了,老同學。”又對準他的腦袋給了一槍,這位菲律賓總統就這樣死在自己人的手裡。里約瓦爾瞅了一眼在牆角哆嗦成一團的機要秘書克倫卡,正欲舉槍殺他,克倫卡抱住他的大腿,向他保證不會將這一切說出去。
里約瓦爾考慮有一個證人也好,正好可以爲自己解脫嫌疑便沒有殺掉克倫卡。事實證明,這絕對是一個致命的錯誤。
在外邊的警察總監等人聽到里約瓦爾已經動手,也立即開槍打死了總統的保衛人員,然後迅速收拾現場。
事發當夜里約瓦爾逃離現場,在汽車上警察總監告誡他:“應該馬上去找副總統,請他召集軍隊高層開會,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小心夜長夢多。”
里約瓦爾馬上同警察總監分兵兩路,他自己去請副總統阿約鬆召集緊急會議。警察總監馬上組織特種警察隊伍,準備逮捕軍方高層。
里約瓦爾一見到阿約鬆就說:“副總統先生,出大事兒啦!”
阿約鬆看他神色慌張,嚇了一跳,吃驚地問:“出了什麼事?”
“總統遇襲身亡了。”里約瓦爾邊說邊把阿約鬆推上車門口。上車後,阿約鬆驚魂未定地問:“什麼?你說什麼?”里約瓦爾帶着很沉痛的表情說:“總統已經死了。”
“誰幹的?到底怎麼回事?”
“具體還不清楚,可能是中國的特工!”
“我們現在去哪兒?”
“警察總部!恐怕總統府的掩體已經不安全了。”
“軍方的人你通知了嗎?”
“沒有,只通知了內閣成員。”
“快,給三軍參謀長和國防部長打電話。”阿約鬆命令道。
“怎麼說緣由?”
“就說總統遇襲,要他們立即來開會!別的什麼都不許說!”
車子一路飛奔,在警察總部裡,總監已經準備好了一間會議室和一支親信部隊,準備發動最後一擊。
10點30分左右,赴會的人紛紛到達。阿約鬆向他們通報告總統已遇襲身亡。
阿約鬆向里約瓦爾詢問總統遇襲的具體情況,里約瓦爾說:“情況還不清楚,但總統肯定是死了。”
里約瓦爾主張對總統的死秘而不宣,立即宣佈全境處於“緊急狀態”,欲通過宣佈戒嚴來迅速控制局面。可是,軍政大員們不同意。有人說要先調查後再採取進一步行動,直接宣佈戒嚴要國民肯定人心大亂。還有人說首都已經被四面包圍,總統都被殺了,證明這裡已經很不安全,應該立即遷都。
一時間,會議陷入了僵局。
由於連日的轟炸損壞了道路,接到通知的海軍司令沒能按時到達會場。準備採取行動的警察總監發現海軍司令遲遲沒有入會,所以沒有敢輕舉妄動。因爲他知道海軍司令丹特斯手裡握有一支陸戰隊而且就駐紮在離首都不遠的地方。
僥倖逃命的克倫卡,一直在觀察風向。此刻,他從內閣成員的態度上看出苗頭不對,感到里約瓦爾得不到衆人的支持,尤其是軍方的支持。一旦被軍方發現他就是兇手,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自己絕對不能充當他的陪葬品。於是趁着會議混亂之際,從會場溜了出去。
他以處理總統遺體的名義,騙過了看門的警察,在半路上碰巧撞見了遲到的海軍司令。
克倫卡將里約瓦爾刺殺阿諾諾總統的經過前前後後全部告訴了海軍司令。聽完克倫卡的訴說,他立即調轉車頭,集合海軍陸戰隊將外交部包圍,切斷了通訊,扣押了所有人。里約瓦爾對此一無所知。在克倫卡的帶領下,他勘查了遇刺現場。一見到阿諾諾的遺體他猶如悶雷擊頂,同時血液頓時往上涌,兩行淚水撲簌簌地掉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海軍司令丹特斯是阿諾諾一手提拔的起來的軍人,曾經擔任過阿諾諾的衛隊長,兩度留學美國。他的前任因爲炸燬了民航客機被罷免之後,阿諾諾力挺他出任海軍司令。丹特斯與阿諾諾的個人感情非常好,是軍隊中阿諾諾的代言人,阿諾諾對他一再提拔,使他感激涕零,對阿諾諾絕對是忠心耿耿。阿諾諾也是竭盡所能的幫助他、保護他。在與中國的戰鬥中,丹特斯指揮不當,致使海軍水面艦艇部隊損失殆盡,儘管國內要求他下臺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但阿諾諾頂着壓力,繼續留任丹斯特,這更加讓丹斯特死心塌地。
在阿諾諾被殺前,他已經覺察里約瓦爾等人對總統及軍方不滿,因爲證據不充分就沒有對他們加以監視。此時,他悔恨自己下手晚了。他發誓要爲總統報仇。
丹特斯立即在外交部建立指揮部,調集海軍陸戰隊秘密包圍了警察總部大樓。他知道現在最關鍵的不是抓住里約瓦爾,而是要先解除反對派勢力武裝。
聽完克倫卡的介紹,丹斯特相信國務會議一時半會兒不太可能結束。要儘快抓住警察總監,控制他手下的特警部隊。
海軍司令丹斯特派出自己的得力干將陸戰隊司令諾娃扎秘執行誘捕任務。諾娃扎讓人給警察總監捎假口信,說:“您太太說家中有急事相商,請總監速去車庫。”警察總監也沒有多想,沒帶警衛獨自一人跑到了地下車庫,剛到那裡就被提前埋伏的海軍陸戰隊員抓住,一下子就把他塞進了事先準備好的汽車,飛快駛向外交部。
接着又假借警察總監的名義,要求特警部隊撤出警察總部由海軍陸戰隊接管安全防務。丹特斯順利的控制局勢之後,帶着克倫卡來到會議室。
他一腳踹開大門,對着里約瓦爾就是一槍,將他的大腿打折。衆人見狀第一反應就是鑽到桌子底下。
丹斯特舉着槍對着房頂“噹噹”兩槍:“你們都給我從桌子地下出來,我是來救你們的,里約瓦爾想把你們都幹掉!”
這時終於有人肯定桌子下面鑽出來,更多的人還是露着半個腦袋觀望。只見丹斯特用槍口一指里約瓦爾:“你這個混蛋,想把我們這些人都做掉嗎?”
衆人聽了丹斯特的話心中不由一驚。
“你什麼意思,想造反嗎?”里約瓦爾大喊。
“你殺了總統,對嗎?聽聽克倫卡是怎麼說的!”說完一把將克倫卡推到中間,膽小的克倫卡一五一十的將經過講了一遍。
衆人決定立即逮捕里約瓦爾等人。
阿約鬆等軍政大員在丹斯特帶領下,來到外交部,在那裡部長助理已經被打得把什麼都招了。
軍政大員們確認總統已經死亡後,繼續開會,按照國家憲法程序,決定立即處決里約瓦爾等人,並由阿約鬆出任代總統。
並有丹斯特出任代理三軍總司令,負責馬尼拉的防禦。並從次日凌晨1時起在全國實施戒嚴,戒嚴期間各政府機關24小時值班、重要團體和新聞機構實行軍管,禁止國會以外的任何政治活動,嚴禁各種罷工、遊行示威。
得知菲律賓內亂的消息,林衛軍立刻盤算着爭取菲律賓投降的可能。
“持續的轟炸已經起到了效果,菲律賓已經陷入了混亂,阿諾諾倒臺足可以說明這一點。”
“這還遠不夠,我們必須讓這次的軍事行動給菲律賓的侵略者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使我們可以達到以戰止戰的目標。”
“心理戰是瓦解他們最好辦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