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亡嗎?還是說你有信心能夠阻攔下我。”
多爾頓臉頰以及握住武器的手心冒出冷汗,親眼目睹那場非人的戰鬥,他要說有信心,那也是絕對攔不下的信心。.
“怕,可有時候人爲了某種理念,甚至能夠拋棄生命,建立在你的隻言片語上,我不能忘卻老國王的恩情。”
“真是奇怪的堅持。”方行嘴裡帶着唏噓道。“明明瓦爾波已經拋棄你們了,卻還有着這種堅持,你還真蠢啊。”
多爾頓沉默不語,身體自主地做出反應,持着武器向前表明了無法改變的心。
雖然從瓦爾波的態度來看,方行所說的多半不假。可畢竟瓦爾波還沒離開,多爾頓再怎麼也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其被方行帶走。
方行凝視着多爾頓,最後化爲一聲嘆息,對於這種執拗的人,他討厭不起來。
“你攔不住我的。”方行再一次提及。
多爾頓點點頭,鄭重地說道:“我知道。”
“瓦爾波我要帶走,城堡我讓給了庫蕾哈,算是我治療後的報酬。”
方行還沒說完便被多爾頓打斷,“城堡什麼的無所謂,我只希望你能留下瓦爾波國王。”
“你還相信這種人有什麼希望嗎?”方行問。
多爾頓搖了搖頭,“對瓦爾波國王我早已經絕望了,不過我卻沒有忘記老國王的恩情,像你這樣的罪犯用這種方式帶走瓦爾波國王,我可不相信是什麼好事。”
多爾頓對於方行停留下的概念,只有兩個莫名,一個是實力莫名的強,另一個是莫名其妙,讓人根本就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
“還有,你在等我嗎?”
多爾頓還是有自知之明,他的速度相比方行絕對太過於緩慢,方行要是真的想要帶走瓦爾波,完全可以在他趕來前帶走。
“沒錯。”方行點了點頭。“我是在等你。”
“你到底要做什麼?”多爾頓說。
真是讓人莫名其妙,多爾頓暗暗想道。
眼前的少年所作所爲真的讓人無法理解,可就是這樣的人掌握着讓人難以企及的力量,就像是一個瘋子手中卻握着可以毀滅這片區域的核彈一般。這種未知讓瓦爾波堅持的同時,也有些畏懼。島嶼的傾斜看似穩定了下來,可這種傾斜怎麼看都不正常,已經引起了島內的恐慌,要是再不解決的話,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雖然他不知道島嶼的傾斜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卻明白這件事絕對是這個少年辦到的,這也是他跟着少年趕來此的目的。
“你知道嗎?世界政府是一種奇怪的組織,他拘泥於表面的形式上。意思是,只要瓦爾波將王位傳給你,你既可以名正言順的擔任國王,我也無需擔心拐走這傢伙引來的麻煩。”
“我認爲你完全有能力能夠無聲無息地帶走瓦爾波國王,可是從現場來看,這可不像是怕麻煩的人會做的事情。”多爾頓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你就不知道了,不管任何國王的退位總需要點理由,我想這些人會找出最好的理由的。”方行答。
“你覺得世界政府分辨不出謊言?”多爾頓問,
“確實,世界政府擁有着全世界最精通於情報的CP組織,不可能查不到真相,可事實上真相又有多少人在意呢?我只知道當瓦爾波失去國王職位後,其他民衆可以從這不合理的國家之中脫離出來,同時世界政府也沒有心情顧及這些,不管是哪方都是最好的結局。”
瓦爾波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啥叫做對於哪方都是最好的結局,明顯對他就不是。他從高高在上的國王淪爲了別人的階下囚,怎麼想都不是一個好結局吧。
“我不管那些,我只希望你能讓這個島嶼恢復正常,然後離開這裡。”
方行笑了一下,面容透露着輕鬆自在,此刻不管多爾頓如何要求,決定權都在他的手上,這就是這個世界強者的話語權。弱肉強食,你強便能獲得勝利,即是正義——淺顯明白的道理。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請求不是陳述,而是命令。”
方行平放手掌,手背在上,手心在下,然後慢慢地傾斜一定的角度,說道:“這是現在的島嶼。”
多爾頓愣愣地看着方行,手背凸起意味島嶼的山峰,傾斜的角度正是現在島嶼傾斜的程度。此刻他的內心已經有了猜想後的答案,可是卻沒有說出,而是靜待方行接下來的呼籲。
方行一點一點地把手背翻轉過去,直到一百八十度。
“這就是現在島嶼正在發生的事情。”
多爾頓沒有驚奇,或者說已經預料到了,果然是這樣...如果真的發生方行剛纔演示出的事情的話,多爾頓可以想到那是多麼嚴重的後果,這座島嶼的居民將全部葬身海底。
“要我怎麼做?你的命令是...”多爾頓妥協道。
方行輕聲說道:“很不錯的覺悟,當上這個國王,把這座城堡給予庫蕾哈,然後沒有然後了。”
多爾頓一愣,訝然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方行道。
一旦多爾頓當任這個國王,不用他多做什麼,世界政府就會派人來探查情況,而一切也會向着他想要的方向走。
多爾頓沉默了一會,他看不明白這個少年爲何要讓他做出這種事情,讓他當上國王對這個少年有任何益處嗎?至少他是沒看出來。可比起他的困惑,更重要的是島內居民的安全。衡量了一會後,他便做出了決定。
“...我知道了。”
瓦爾波微訝,有些驚愕地看着以往呆板執拗的多爾頓妥協,內心暗罵着。可面上仍是一副討好方行的傻憨之氣。
方行無視了瓦爾波,看向了多爾頓,“還有件事要你辦,在解決這件事後,我就準備離開這座島嶼了。”
“什麼事情。”
“沒什麼。”方行臉上露出瞭如同小孩一般的笑意,像是要惡作劇般。“只是想綁一個人而已。”
多爾頓這一天困惑比一年的還多,一臉懵逼地回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