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無情

新月如鉤,在朦朧的雲翳中宛如一彎美人的娥眉。

望着窗外輕輕飄落的雪花,洛雨亭知道這又是自己一個難眠的夜晚。不是因爲這客店的牀不舒服,也不是因爲這安靜的夜太清冷,只是因爲他心中有太多的事情,多的令他幾乎心力交瘁,即使是一天有二十四個時辰也不夠自己用。

一曲悠揚的玉笛聲,如一彎涓涓細流隨着清冷的晚風飄入洛雨亭的房間。

洛雨亭清澈的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已從輾轉反側的牀上毫不猶豫的起身,披上了自己的白狐狸皮毛的披風,走到房間的圓桌前,倒了一杯冷熱適中的清茶放在桌上,低聲說道:“這麼晚來,我這裡可沒有酒,只有茶,你喝不喝啊!”

“當然,反正你的茶從來都不難喝!”姬飛風那令人愉快的身影已站在窗前了,淡藍色的披風上帶着一層薄薄的雪花,給人一直極乾淨,極清爽的感覺。

“看你這樣子,想來花落無痕還沒回來吧!”洛雨亭看着姬飛風笑道,他自然知道姬飛風不是那種見色忘友的人,但一個男人這麼晚了還出來,多半是因爲身邊沒女人。

“當然,如果是你,懷裡抱着女人,你還會出來找男人嗎?”姬飛風一邊喝着那杯冷熱合適的清茶,一邊看着洛雨亭笑着說。

“如果那樣的話,我一定是個傻子!”洛雨亭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笑着說。可他心裡想得是,還好我懷裡從沒抱着過女人。

“今天晚上,你本應該能回懷璧山莊的!”

“外面下雪了!”

“恐怕是因爲她來了吧!”

“——”

“你在故意躲着她!”

“這不關你的事!”

“的確!”

“你幹嘛老這樣看着我!”洛雨亭不覺得臉已經紅了,他最不喜歡姬飛風用這種挑釁的目光看着自己,因爲他每次這樣看着自己,就預示着他更進一步瞭解了自己。洛雨亭真的不喜歡讓人過多的瞭解自己,因爲有的時候他自己都不是很瞭解自己。

“月餅,說心裡話,你有沒有想過女人啊!”姬飛風已經把那杯茶喝完了,把空杯子往洛雨亭面前一擺,示意他再給他倒一杯。

洛雨亭白了他一眼,根本沒理他,他又不是沒手,自己又不是他的僕人。

“唉!每年這個時候我都覺得好無聊啊!小花每年都會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直到過了正月十五!而且每次她回來都會渾身是傷!”姬飛風幽幽的說道,已經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臉上那令人愉快的笑容卻不知道爲什麼消失了。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傷成那樣,他的心如刀絞,又怎麼笑得出來。

“你從沒問過她這是爲什麼?”洛雨亭靜靜的看着姬飛風,這對賊夫妻幾乎是穿一條褲子都不覺得肥,難道他們之間還有秘密嗎?

“月餅,當你真的愛上一個女人,你就會知道,永遠不要去問一個女人她不想告訴你的秘密。”姬飛風臉上又有了笑容。

“不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洛雨亭不得不承認,“不過,清風,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花落無痕到底叫什麼,她的身世嗎?”洛雨亭原本清冷的臉上出奇的出現一抹狡猾的笑容。其實,洛雨亭也並不是故意去探尋花落無痕的事情,只是前不久在一個暗舵的密報中意外的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月餅,你什麼意思!”姬飛風明亮的眼睛裡滿是驚喜。

“我不是很確定,但是我想她應該與古劍山莊有些聯繫!”洛雨亭淡淡的一笑,清澈的眼睛裡也同樣閃爍着光彩。

“月餅,我早就說過,離開了江湖,你這傢伙一定會被無聊死的!”姬飛風笑的更愉快了,人立馬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一把拉着洛雨亭就往牀走去。

“你瘋了啊!我可不是花落無痕!”洛雨亭一把甩開姬飛風,臉紅的幾乎如同發燒。

“好啊,你今晚不上牀的話,你睡板凳,我自己睡牀!反正明天咱們要去古劍山莊可還需要走好長一段時間呢!”說着姬飛風已經無賴的把衣服脫了,人一下子鑽進了那溫暖的被窩。

洛雨亭已經被氣得雙眼冒火,這個無賴,混蛋,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這個時候店家早就睡下了,再開房是不可能了,自己總不能真的睡板凳吧。洛雨亭脫下了披風,“該死,你怎麼睡覺連褻衣都不穿啊!”洛雨亭一鑽進被子就碰到了姬飛風結實的身體,手如同被火燒了一般一下子就收了回來。

“少來,老子不嫌棄你就算了,還那麼多廢話,不進來就去睡板凳!你又不是女人,老子還懶得讓你上牀呢!”姬飛風不但一點不在乎,還越發往外擠了擠。

“——”洛雨亭。

古劍山莊裡的確有一把傳世的古劍,傳說那是當年劍仙謝曉峰的成名之劍,現在已是年逾百年了,而且古劍山莊也是一家年逾百年的武林世家,而且古劍山莊那獨特的劍法更是在江湖上威名遠播,現任掌門謝旭龍的劍法在江湖排名絕不會超過前三名,而且他也是江湖上難得的能和懷璧山莊洛天鵬齊名的俠之大者。

但無論再如日中天的武林世家也難免會有日落西山的一天,這句話同樣也適用於古劍山莊。雖然現掌門謝旭龍的武功和名望在江湖上屈指可數,但他卻後繼無人,雖然他廣收弟子,但這些弟子中真正能繼承他衣鉢的卻是鳳毛麟角,而自己的獨子偏偏又是天生體弱,幾乎每天只能纏綿病榻,不用說是拿劍,連摸女人都是困難,所有雖然已經早早成婚卻依舊膝下空空。謝旭龍的原配夫人早已仙逝多年,雖然現已續絃,但他本就是一個劍癡,再加上自己已經是年逾花甲之人,即使那年輕的嬌妻再如何貌美如花,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已是深夜。

大如鵝毛的雪花飄飄灑灑的落在這瑤臺閬苑,雕欄玉砌的亭臺樓閣每一處都是景色怡人,這靜溢祥和的山莊裡,一個高大威嚴的身影靜靜的站在一處精美講究的庭院裡,雖然已經鬚髮皆白,但他依舊目光炯炯,不苟言笑的臉上滿是風霜,通身的霸氣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他正是這個山莊的主人謝旭龍。

“老爺!”古劍山莊的老管家庸伯恭順的站在謝旭龍的身後。

“把藥給她送去了嗎?”謝旭龍淡淡的低聲問道。

“老爺,放心吧!已經送去了!她也喝了,而且加了量!”庸伯低聲回答,但他蒼老謹慎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絲不忍和痛苦。他實在是不忍心這樣做,可他卻不能違抗自家老爺的命令,因爲他知道自家老爺這也是無奈之舉。

少主人謝鈺的房間依舊還亮着燭光,很柔和的燭光。

“滾,滾,滾出去,你這個沒用的母狗,快滾!”一個尖細惡毒的男人聲音劃破了夜的安靜,緊接着就是噼哩叭啦的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不出一會,一個衣不遮體的嬌弱女人從房間裡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在淒冷的雪夜裡,她披頭散髮的落荒而逃如同一條喪家狗,就像房間裡有什麼令她極度懼怕的東西一般,因爲她跑出來的時候竟然只穿了一隻鞋子,但那冰冷堅硬的地面一點也沒有減慢她逃走的速度,在院門前的地上留下了一串血紅的腳印。昏暗的月光下,她年輕白皙的皮膚上一道道鮮紅的傷痕格外刺眼。

看着那女人瘋狂逃竄的身影,謝旭龍的臉上滿是失望和痛苦,已經是第五年了,他知道這次又失敗了。

“老爺,您被擔心,今天才是初五,還有十天呢!”庸伯看到自家老爺那失望和痛苦的表情,他心中一陣傷感,忙勸道。

“不,已經過了子時,今天是初六了!明天再加大藥量!”謝旭龍冷冷的聲音越發的冷酷無情。

“老爺,再加大藥量,會出事的啊!”庸伯臉上不由得滿是冷汗,他能體會自家老爺的心情,可他知道那種霸道的藥效果有多強,今天已經是最大劑量,如果再加大藥量的話,會出人命的啊。

“鈺兒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今年我一定要成功!我們謝家絕不能斷絕香火!如果不成功的話!她活着又有什麼用!”謝旭龍無情的聲音在寒冷的雪夜裡越發的令人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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