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法度人倫

254 法度人倫

“洪大人,現在該宣佈結果了吧?”賀蘭允巳信心百倍。

“這個……”洪新結結巴巴的開口,“各位,方纔取藥的小太監搞混了,將幽國進貢來的乳香與楓香脂搞混了,誤放在這些藥筐裡……”

洪新話聲一落,四周立刻鴉雀無聲,衆人只覺着一大片烏鴉從頭頂上飛過。

這一屆的藥會可真是看頭十足啊,先是質疑葛公高徒,然後是乳香烏龍事件,幽國進攻的乳香竟然會當成假藥投進籮筐?最可笑的是號稱南信合北賀蘭的賀蘭家,竟然一口咬定那幽國頂級乳香是楓香脂假冒……衆人的目光落在賀蘭允巳那鐵青的不能再鐵青的臉上,然後各自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這次荷蘭家栽大了!

“哈哈哈!”突地,一陣大笑聲從臺下傳來,衆人立刻望去,正是那葛勝。

“賀蘭老二,這次你可是丟了大人了,什麼楓香脂,什麼假藥,哈哈哈,白活了這麼久,見識都沒有一個小姑娘多!”葛勝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邊笑着一邊說道。

賀蘭允巳瞪圓了眼睛,葛勝的嘲笑讓他只覺着五臟內附一陣翻騰,然後脣角緩緩的有血脈流出。

“哎呀,賀蘭老爺,您這是……”有人在旁大聲喊道。

賀蘭淼趕緊上前,緊張的喊道:“爹!爹!”

賀蘭允巳擺擺手,極力的按壓住胸口內翻涌的血氣,低聲道:“我賀蘭家認輸!”

洪新滿臉的尷尬,他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烏龍!

“冷娘子好眼力!”有人讚歎道。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都能辨認出乳香真品,而且還據理力爭,不論是從眼力還是膽識都讓人佩服!

已經有人上前給葛勝道賀,祝賀他收了一位好徒弟。

葛勝則不聽那些人拍馬的話,興致勃勃的指揮着穆武收賭資。

衆人這才明白,原來這葛勝早就知道冷萍會贏。那些買了賀蘭淼勝的人,全都哭喪着臉。

葛勝在一旁一直嘿嘿的笑,幸災樂禍。

洪新如今也不知道這殘局如何收拾,這賀蘭家族可是名醫世家的姻親,御藥房在一定程度上還歸名醫世家管理,這次是徹底將人得罪狠了!

賀蘭允巳此刻哪裡還有面目留在這兒,他低聲吩咐了賀蘭淼,灰溜溜的離開。

冷萍下了臺,走到葛勝的面前,突然福身行禮。

“丫頭,這是幹啥?”葛勝眯眯眼笑道。

冷萍低聲道:“我終於沒有辜負師父的期望,我贏了!”

葛勝眯眯眼,晃了晃手裡的銀票,“老頭我也贏了,還贏了不少呢!”

杭天烈笑嘻嘻的上前,恭敬道:“葛老,郝夫人,咱們該談談合作的事情了吧?”

十三種御藥的供應,這次可要發大財了!

杭天烈的手歡喜的都有些哆嗦!

葛勝緩緩的看了杭天烈一眼,沒有說話。

杭天烈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又望向冷萍。

冷萍低聲道:“杭老爺,這事兒咱們晚點仔細的談談,這裡人來來往的,總有不便!”

杭天烈趕緊應着,其實他心裡是着急,冷萍這一下子一舉成名,又取得了十三種御藥的供奉權,想要跟冷萍合作的藥行海了去了,不過令他最高興的是,荷蘭家這次栽了,將幽國進攻乳香當做楓香脂,荷蘭家已經成爲醫藥界的大笑話,怕是翻身也難了!

葛勝高昂着腦袋揹着手轉身,擡眸就瞧見一位身穿深紫團花松鶴圖通袖衫子,下身穿黑色馬面裙的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子前來,他一怔,跐溜一聲就藏在了冷萍的身後。

“葛勝,你還跑?你跑了十幾年,我找了你十幾年,你如今終於回來了,可還是躲着我,你……”那女子跺着腳,神情悲痛。

女子四十多歲的年紀,臉上只見細細的皺紋,可見保養的很好,可是照舊梳着姑娘的髮型,瞧着就有些怪異。

冷萍突然記起杭天烈曾經說過他有一位妹妹,似乎與葛勝有什麼淵源,難道面前這位女子就是杭家的二姑奶奶?

“丫頭,我先走一步,咱們去裡城見!”冷萍只聽得葛勝在她身後低低的說了一聲,然後跐溜一聲就從後面溜了。

那女子趕緊帶着丫鬟婆子追上去。

杭天烈滿臉的尷尬,喚道:“妹妹,你這是幹什麼?你……”

“大哥,葛勝回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若不是我聽下人提起,還不知道……總之大哥不幫我,我自己幫自己,我這輩子非葛勝不嫁!”杭家的二姑奶奶杭幼荷狠狠的跺跺腳,轉身就追葛勝而去。

冷萍忍不住笑起來,想不到葛老頭還有這桃花債在身上呢!

“妹妹,你這……”航天烈想要拉住杭幼荷,可是那杭幼荷早就跑遠了!

杭天烈嘆口氣,朝着冷萍尷尬的笑笑。

僻靜的茶館中,杭天烈與冷萍談着來年的合作。

冷萍的藥行目前只能製藥,沒有更廣闊的買藥源頭,所以冷萍還要依仗信合堂。

杭天烈爲了拉攏冷萍,在分利上又讓了一成,倒也令冷萍十分的滿意。

簽訂了新的一年的合約之後,冷萍正式準備啓程回家。

此刻御藥房中,洪新滿頭大汗,見小安子前來,立刻上前問道:“王爺怎麼說?你可一定跟王爺解釋,這真的不是我安排的,誰也沒有想到這小鄧子竟然會這麼蠢貨,竟然將進貢的乳香……”

小安子緩緩的打斷洪新的話,“你覺着王爺會相信嗎?那乳香是貢品,怎麼可能隨便亂放?不過這次你蒙對了,王爺聽聞冷萍得到了御藥供應,十分的開心,喏,這五百兩銀子就是賞給你的!”小安子指了指身後小太監端着的托盤,那小太監扯開蒙在上面的布,就見十錠明晃晃的銀子躺在那托盤中。

洪新立刻舒了一口氣。

賞賜不重要,重要的是瑜王殿下對他的看法,瑜王殿下是未來的皇上,如果得罪了瑜王殿下……

御書房中,皇上聽了暗衛的稟報,皺皺眉,“就只有這些?”

暗衛點頭。

“這孩子像朕又不像朕,你說朕要不要幫幫他?”皇帝低聲道。

暗衛哪裡敢說什麼,只是斂眼低眉站在一旁。

瑾瑜宮中,瑜王望着面前的烏金藥刀問小安子道:“小安子,你說她會喜歡這個嗎?”

小安子搖搖頭,“王爺,這送女人東西,不是首飾就是綢緞,哪有送人藥刀的!”

瑜王緩緩的笑道:“你不懂她,她不是一般的女人,這藥刀是烏金打造,鋒利無比,以後她做活的時候也能輕鬆一些!”

小安子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行了,東西你就趕緊送去李府吧,免得耽誤了她上路!”瑜王說道,親手將那藥刀包裹在禮盒之中。

“是!”小安子趕緊應着。

瑜王親手將藥道刀交給小安子,再次囑咐道:“可要小心仔細了,若是辦砸了,可不輕饒你!”

小安子趕緊應着。

待小安子走了,瑜王望了望手邊的壎,取了過來,放在脣邊細細的吹奏着。

壎的聲音深沉憂傷,緩緩的曲調充盈在瑾瑜宮中。

已經走到瑾瑜宮門口的皇上制止住陳向的通報,靜心聽着那壎聲久久。

終於可以回家了,冷萍心中滿是雀躍,可是又忍不住擔心郝仁,這一日臨走前,她專門去問了李言貞郝仁可有信回來。

“司徒展宸的人把守着邊境,信是送不回來的!”李言貞說道,“不過你放心,查將軍帶的人也已經進入蒙國,辰逸沉着機智,老夫相信他一定可以應付,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冷萍一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可是還是抱了希望,如今確定之後,也就只得點點頭。

“我讓晨晟親自護送你回去,辰逸不在,我自然代替他照顧你!”李言貞又道。

冷萍趕緊道謝。

第二日,冷萍準備啓程。

“夫人,這藥刀放在哪裡?”仲春懷裡捧着昨日瑜王派人送來的禮物。

“放在我的馬車上吧!”冷萍說道,“這刀不是凡品,十分的珍貴,況且我正好有用!”

仲春趕緊應着,將藥刀連同盒子一起放在馬車上。

李晨晟帶着十名李府的家丁護衛冷萍回裡城,李芊墨與李言貞兩人站在門口送行。

冷萍想了想,將李芊墨召到眼前。

李芊墨趕緊上前。

“芊墨妹妹,我多少知道你的一些心思,但是我與你說一句話,你別生氣,黃連是個下人,他配不上你,況且他心裡也沒有男女之情,若是他對你有一點心思,我也會爲你爭取,可是……”冷萍低聲道,幽幽的嘆了口氣。

冷萍在很早之前就爲黃連張羅媳婦的事情,可是黃連根本就無意,現在想來,黃連的身上可能揹負着一些秘密,那些秘密讓黃連無法專心情愛。

李芊墨是官宦之家長大的大小姐,單純善良,黃連的確不是她的良配。那王國公的二公子,冷萍找人打聽過,品行端正,文采出衆,與李芊墨十分的般配。

冷萍是過來人,明白情愛只是兩個人的事情,成親在一起卻是一輩子的事情,比起黃連,那王國公的二公子更適合李芊墨。

冷萍這麼想或許有些武斷,可是現代古代兩次結婚,冷萍覺着至少比李芊墨有經驗。

李芊墨的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會被冷萍看穿,先是驚慌,然後就是一種渴望,一種與冷萍訴說壓抑心情的渴望,可惜冷萍卻已經上了馬車,朝着她揮揮手道:“芊墨,你記住我的話,安安心心的備嫁,若是有機會,我一定來喝你的喜酒!”

李芊墨只得點點頭,看着那馬車一點一點的走遠。

此刻皇宮中,一隊侍衛手執刀戟整齊有素的離開皇宮。

瑾瑜宮中,瑜王正在瞧着奏摺,皇上已經開始將批閱好的奏摺讓陳向搬來瑾瑜宮讓他翻閱。

阮籍急匆匆的到了瑾瑜宮外,要求見瑜王。

瑜王聽聞阮籍前來,趕緊放下手中奏摺,讓人請阮籍進來。

阮籍進來,面有驚慌之色,“王爺,王爺萬萬不可啊!”

瑜王一怔,趕緊上前道:“阮大人您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阮籍沉聲道:“下官知道王爺顧念冷萍當年對王爺的恩情,可是如今冷萍已經嫁作他人婦,王爺是做大事的人,怎麼可以留下把柄讓他人詬病……”

瑜王面色一變,低聲道:“阮大人這話是從何而來?本王對郝夫人發乎情止乎禮,沒有絲毫越軌之事,阮大人此話未免……”

瑜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小安子急匆匆的進來,在瑜王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瑜王的臉色大變。

“什麼?”瑜王眸色一暗,皇上派大內侍衛去城外秘密捉拿冷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阮籍一見,便知道這件事情怕是瑜王不知道,忍不住低聲說道:“皇上暗中派大內侍衛在城外,要將冷萍帶進宮來,下官還以爲是王爺……”

阮籍聽聞這個消息之時十分的震驚,他迅速的想到了皇上當年爲紅顏而奪皇位之事,難道當年的慘劇要重演?他一定要阻止,他冒死前來,爲的就是勸阻瑜王,卻沒有想到,瑜王竟然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

“本王立刻去求見皇上!”瑜王面色一變,他不知道皇上爲什麼這麼做,他的心機又是什麼時候被皇上洞悉的,他只知道,他不想破壞現在的一切,更不想讓冷萍恨他!

“王爺,怕是來不及了!”阮籍低聲說道。

他進宮之時,侍衛隊已經出發,若是等瑜王等了皇上接見,怕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瑜王立刻說道:“阮大人,咱們現在就出宮!”

阮籍趕緊應着。

幾匹快馬迅速的衝出了宮門。

坐在馬車裡無聊,冷萍忍不住拿出那藥刀來,一邊把玩一邊問仲春道:“你可知道這烏金的來歷?”

仲春一邊斟茶,一邊搖搖頭。

“傳說這烏金就是天外的隕石,堅硬無比,削鐵如泥!”冷萍低聲道,手指緩緩的摸過刀刃。

“小姐小心!”仲春正待要低聲提醒,就見冷萍哎喲了一聲,手指已經被藥刀劃破。

“小姐沒事吧?”仲春趕緊上前,取了乾淨的帕子爲冷萍包紮。

“果真鋒利呢!”冷萍忍不住笑道。

仲春埋怨道:“小姐的手都割破了,還笑呢!”

冷萍正待要說什麼,就覺着馬車突然顛簸了兩下,穆武大聲喝馬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怎麼了?”冷萍一怔,打開車簾,就見不知何時,前方馬路上整齊劃一的排着一溜大內侍衛,領頭的正是大內侍衛首領匡怡。

李晨晟在宮裡行走過,見過那匡怡幾次,於是趕緊驅馬上前問道:“匡大人怎麼會在此?請問可有什麼事情?”

匡怡從懷中取出令牌高聲道:“皇上有命……”

匡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馬車後響起一陣疾馳的馬蹄聲,爲首一人高聲喊道:“瑜王爺到!”

匡怡一怔,趕緊下馬迎接。

瑜王的馬疾馳到馬車之後,瑜王迅速的下馬。

阮籍也緊跟其後,下馬。

李晨晟帶人下馬拜見瑜王。

冷萍跪在車板上,偷偷的擡眸不解的望着瑜王。

瑜王喘了一口氣,緊緊的盯着冷萍,低聲道:“本王感謝神醫娘子的救命之恩,特地前來送神醫娘子一程!”

冷萍一怔,拍拍一旁的藥刀說道:“瑜王殿下不是送了我藥刀了嗎?實在不必如此客氣!”

瑜王忍不住勾起脣角,“本王的命難道就值這一把藥刀?”

冷萍一怔,不好回答了!

“匡怡,你現在帶人回去,本王會親自護送,不用你們!”瑜王冷聲道。

匡怡一怔,本想開口說什麼,卻見瑜王的眸光突然一暗,他立刻趕緊低頭,帶着侍衛退到一旁。

冷萍還真的有些受寵若驚呢,她偷偷的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後斂眼低眉的阮籍,又覺着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李晨晟也是滿臉疑惑,覺着今天的戲碼真的有夠意外,從裡到外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不管如何,隊伍再次啓程,瑜王騎馬帶着阮籍在前面護送。

仲春偷偷的掀起簾幔,望着前面的護衛軍,回身對冷萍低聲說道:“夫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夫人是什麼身份,瑜王殿下又是什麼身份,這實在是太怪異了!”

“連你一個小丫鬟都覺着奇怪了,自然不簡單!”冷萍低聲道,面色帶着一抹緊張。

她想趕緊離開天城!

一個時辰之後,馬車終於到了天城與附城的鄰接處。

阮籍看看四周,催馬快步上前低聲對瑜王道:“王爺,可以了!”

瑜王點點頭,調轉馬頭打馬到了冷萍馬車前。

冷萍趕緊出了馬車,跪在馬車上。

“神醫娘子,本王只能送娘子到這裡了,一路平安!”瑜王低聲道。

冷萍趕緊點頭,“多謝殿下,妾身惶恐!”

瑜王笑笑,帶着阮籍等人驅馬離開,向着天城而去。

冷萍跪在馬車上,望着瑜王離開的背影,皺皺眉。

她總覺着這瑜王十分的眼熟,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是誰!

這會兒,李晨晟趕緊上前來,低聲道:“咱們快走吧,我覺着有些不妥!”

冷萍點頭,望着那附城兩字的界碑,低聲道:“咱們繞道而行,向西走!”

李晨晟一愣,不過想了想也就點點頭,指揮着馬車饒過附城的界碑,從西面繞道。

回去的路上,阮籍低聲道:“一會兒下官與王爺一起去請罪!”

瑜王看了阮籍一眼,“阮大人這麼幫冷萍,是爲了報答當年冷萍對阮夫人的恩情嗎?”

阮籍一愣,低聲答道:“下官是爲了瑜王殿下的清譽!”

瑜王緩緩的笑道:“你放心,冷萍對於本王來說,是很珍貴的存在,本王不會讓她恨我的!”

阮籍趕緊跪地,“瑜王殿下英明!”

瑜王緩緩的勾脣,那笑容裡有着苦澀,驅馬向着皇宮而去。

御書房中,皇上聽聞匡怡的稟報之後大發雷霆,讓人將匡怡拖了出去。

“慢着!”瑜王正好在御書房外遇見被推出去的匡怡,低聲道:“你們先等一等,本王有話要與父皇說!”

侍衛趕緊應着。

瑜王將阮籍留在御書房門外,自己進入御書房。

皇上臉色鐵青,冷冷的盯着瑜王。

瑜王在皇上的面前跪下來,“兒臣來向父皇請罪了!”

皇上沉聲道:“你還知罪?朕沒有怪你看上婦人,一心的想要成全你,你爲何要這麼做?”

瑜王趕緊磕頭道:“父皇誤會了,兒臣根本就不喜歡那郝夫人,那郝夫人已經是人婦,兒臣怎麼可能……”

皇上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朕搞錯了?”

瑜王趕緊說道:“是父皇誤會了,在裡城之時,那冷萍幫過孩兒,孩兒知恩圖報,所以對那冷萍才格外的照顧,絕對沒有父皇所想的那般!更何況郝辰逸郝大人還在蒙國爲天朝談判,父皇,您怎麼能有這樣的念頭,實在是寒了臣子們的心啊!”

皇上暴怒,“你是在責怪朕?”

瑜王咬咬脣,再次磕頭,“兒臣感激父皇對兒臣的關愛之心,可是的確是父皇誤會了,而且父皇的用心雖然良苦,可是與法度人倫不符,父皇,您……”

“法度人倫?”皇上冷笑一聲,“朕是皇上,朕的話就是法度,朕的決定就是人倫,誰敢說半句閒話?”

瑜王低聲道:“父皇,皇權可以控制人的言行,可是控制不住人心,兒臣絕對不能讓一個女人毀了兒臣的威嚴!”

皇上突然盯着瑜王幽幽一笑,“你不會後悔?”

瑜王搖搖頭,“兒臣對那人婦一點興趣都沒有,哪裡來的後悔?”

皇上說道:“衝兒啊衝兒,朕還以爲你像朕,卻沒有想到你根本不像朕,罷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可記住,朕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

瑜王握緊了雙手再次說道:“兒臣不會後悔!”

“好,很好,你可以退下了,讓阮籍進來!”皇上在說到阮籍的名字之時,聲音冷寒。

瑜王一怔,想再要爲阮籍說話,擡眸卻見皇帝眸色冰冷。

瑜王只得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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