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離兒並不希望,在離兒的眼前有這麼個妾,即便是再聽話,離兒也不要,離兒只要她死。”秋莫離咬着牙齒,惡狠狠的說道。
秋南看着秋莫離的樣子在心底冷笑了一聲,這點事情都忍不了,果然廢物就是廢物,連一點點事情都辦不好。
“好了,有些事情,爲父不想說第二遍。”秋南終於是連演戲的耐心也被秋莫離耗盡,這個時候秋莫離知道,她該見好就收了。
“爹爹說的是,女兒謹遵教誨,只是女人還有一事不明,所謂的紅谷玉璽到底是什麼?”
秋莫離原本是趁着這個機會,在秋南那裡套些話的,誰知秋南聽到這話之後,臉色變了變,半響他纔開口。
“離兒,不過短短几月,你竟然忘記秋家的規矩了,是不是要爲父再教教你?”
秋莫離抑制不住身子抖了抖,害怕的回答。“女兒知錯,求爹爹責罰。”
秋南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之後,便沒有說一句話。
秋莫離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等到回過神的時候,秋南已經不在房間,而她的膝蓋也已經變得麻木了。
或許,是時候換個策略了。
掙扎着起身的秋莫離,這纔想起被自己緊緊抓在手心的瓷瓶。
秋莫離看了看瓷瓶,輕輕打開瓷瓶的蓋子,用手扇了扇,聞了聞這瓶藥的氣味,半響,她揚起一個陰險的笑容。
看來,是時候給玄子戌一點教訓了。
出了客棧,秋莫離只覺得事情越來越好玩了,秋南出現了,雖然沒有給自己過多有用的信息,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至少這個“美人遲暮”是領北的東西。
至於秋南把自己騙過來的理由,他好像沒有解釋。
“哎,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想看看,秋南、玄子戌、章王、辰王這些人背後的故事。”
抱着這個想法,秋莫離隨意的在靈武城內逛了逛,買了些東西,順便打聽了一些消息,比武大會是在三天後,而鑑寶大會則在兩天後的晚上,也就是說,她只需在靈武城待兩天,便可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了,可是她真的可以逃過玄子戌的眼線嗎?
想到這裡,秋莫離不放心的朝周邊仔細觀察了一番,這一看不要緊,竟看到了當初在路上差點害死自己的人。
李師師。
不等秋莫離轉頭趕緊走,李師師就衝了上來,順便帶着她手中那把長劍。
劍氣朝秋莫離逼來的時候,秋莫離第一個反應就是逃,可李師師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死死咬着秋莫離不放。
“秋莫離,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李師師惡狠狠的朝道,同時還不忘朝身後,估計是自己師姐、師妹的求助。
“殺了她,她就是害死圓圓的兇手。”
秋莫離終於知道什麼叫放虎歸山,其禍必深是什麼意思了。
如今她答應了師父,武不能動,那就只能任這羣女人宰割,即便是在這種處境下,秋莫離還是面上保持着冷靜。
“李師師,你我之間的恩怨早就兩清,別說張圓圓的死與我無關,就算與我有關,也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了。”
“賤人,你無需多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賤人一詞,秋莫離一向不喜,可如今她勢單力薄卻也沒有反抗的能力,猶豫之間秋莫離被李師師狠狠踢了一腳,而她手中的劍,也在半空中挽了一朵劍花之後,朝她胸口襲來。
要躲已經沒了可能,只是秋莫離在想,是不是要違背和師父的諾言時,玄子戌從遠處奔來,不過一招,便將眼前李師師手中的劍擊落。
而那些女人見自己的師妹師姐受辱,一窩蜂的涌了上來,卻也很快被玄子戌制服。
“噗!”李師師吐了口血,不甘的朝秋莫離的方向看了看。
爲什麼這個男人永遠可以在秋莫離遇上危險的時候出現,蠱蠅那次是,今天也是,不甘心啊,真的好不甘心。
秋莫離從地上爬了起來,輕輕拍打着自己衣服上的灰塵,這真是反轉啊,殺人者,人恆殺之。
“李師師,你踹了我一腳,我肯定是要還的,但是鑑於今天是玄子戌動的手,我再動你也有些勝之不武,這樣吧,三天後,靈武山莊武林大會擂臺上,你我到時候比一場,若我輸了,任你處置,若你輸了,從此以後見到我給我乖乖繞開。”
對於秋莫離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李師師一事,玄子戌已然有些不悅,但是他更多的是認爲自己太過疏忽大意,不過片刻的功夫,人離開山莊不說,還差點遇上危險,他是不是該改變策略?
不等他開口,秋莫離又踱着步子,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完全沒有要感謝自己,或是處置剩下人的意思。
玄子戌無奈的搖了搖頭,江湖險惡,他的阿離總是學不會斬草除根。
但他不是秋莫離,有些事情他可以做。
“涇川派的掌門與玄子戌有些淵源,今日起,若是誰再找秋莫離的麻煩,我玄子戌發誓,即便是你們掌門在此,也留不住你們的性命。”
玄子戌說完這番話,還盯着李師師看了許久,直到李師師承受不住玄子戌身上的殺氣,跪倒在地,玄子戌才頭也不回的朝秋莫離離開的方向而去。
秋莫離速度並不快,玄子戌不過片刻的功夫便找到了她,只是玄子戌一如出現的時候一般,沒有和秋莫離說一句話。
玄子戌其實是不喜歡這種感覺的,秋莫離和她那個師兄可以有說有笑,和子魚可以有說有笑,就連那個白赤,她也是不計前嫌的幫助他,難道他玄子戌就當真那麼差勁,差勁到她不願意和自己說哪怕一句話?
玄子戌心情不好,隔着很長一段距離的秋莫離敏銳的感覺到了,秋莫離停下身子,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只好作罷。
看來,她與玄子戌之間還真沒有這個默契。
“秋南找了我,他讓我給你下藥,以我對秋南的瞭解,我應該只是第一顆棋子,你以後注意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