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玄子戌這麼孩子氣的話,秋莫離一口氣沒接上來,差點被憋死,最後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復心情。
“玄子戌,這種事情,能是說就有的嗎?”說完秋莫離立刻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對,想挽救卻已經來不及。
玄子戌一人笑得花枝亂顫,看向秋莫離的眼神幾乎柔情的可以掐出水來。
“阿離,今晚我們就可以生娃娃。”
玄子戌突然垂下頭,在秋莫離的耳旁說出這番話。
溫熱的氣息,打在秋莫離的耳側,癢癢的感覺,頓時密佈全身。
秋莫離的身子在那一刻僵直的不行。
玄子戌說的話,她不是沒有心動,生個娃娃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她可以抽空看看話本,教教娃娃,心情好了,可以抱着出去玩兒,不好了那就扔到一邊不理。
所以秋莫離暗暗下了個決定。
“玄子戌,等我手腕上的傷好了,你腹部的傷好了,咱們就可以生娃娃了……”
玄子戌被秋莫離這直白的話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他知道,秋莫離的意思,算是徹底的接受了自己。
這股喜悅,算是他今生收到的最大的禮物,秋莫離也是,臉紅的不行,趁着玄子戌發呆的時候,一溜煙兒的跑了。
白日裡,依舊是要趕路,原本秋莫離是想和玄子戌說清楚自己暫時不想回大周的事情,但又想陪他走一段路,到時候她去仙俠,看看自己一直想去看的靈山。
不過一路上,因爲秋莫離的間接承認,玄子戌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臉上的笑也沒有停過,月迷一張臉驚訝的不行,所以趁着秋莫離和玄子戌兩人膩歪的時候,他將霜兒拉到了一邊。
“霜兒,你說主子這是……”剩下的話,月迷沒有說,因爲他相信,霜兒懂。
霜兒看着湖邊不知道在幹什麼的兩人,笑得一臉傻氣。
“其實也挺好的啊,主子年紀大了,有個小嬌妻也不錯,而且主子不是說了嗎?要生娃娃了,到時候有了少主子,我就可以幫着帶了,這個我在出來之前,特意學過。”
說到這裡,霜兒有些驕傲,別的東西她不會,可是女人生產這事,她是特意學過的,原本是爲了蓮姬姑娘準備的,如今蓮姬姑娘早就成了過去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
大周,章王府!
“王爺,玄子戌已經出了領北的京城,我們的人已經準備就位,隨時可以殺了玄子戌。”
高臺上,戲子正唱着一曲蘇三,悽婉的聲音在整個章王府上空遊蕩,這是南澗轍的習慣,每個月都會安排戲子在府內唱戲,但是他通常不聽,而是讓府上的人聽着。
戲每次都唱,卻次次都不同。
南澗轍端着一杯茶,那是杯剛泡的茶,茶的顏色還很深,原本,這茶的第一道工序,是不喝的,可偏偏南澗轍就與別人不同。
茶只喝第一道,越澀越好。
戲曲唱完,南澗轍一杯茶也喝完了。
“本王不想再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這句話,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總之之前說話的那人,不自覺地抖了抖身子。
玄子戌幾乎半年不在京都,趁着這段時間,章王倒是風生水起,朝堂之上,無人敢駁斥他,就連南澗遲也要忌憚他三分,只是南澗尋一直這麼藏着掖着,讓人着實的不爽。
明明想法和自己一樣,爲何偏偏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南澗尋,本王若是折了你的翅膀,你還會有這麼淡定嗎?”
南澗轍自言自語的說道。
正在這時候,一個穿着荷葉綠色長裙的姑娘走了過來,她臉上含着笑,猶如三月的春風一般,美的讓人心顫。
“玉兒,你怎麼過來了?”
南澗轍見到這人,臉上瞬間就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彷彿之前陰狠的人並不是自己一般。
“無聊啊,總覺得大周沒什麼意思。”
這姑娘看着溫柔,可一說話,卻又直白的嚇人,像極了南澗轍記憶中的人。
南澗轍輕輕敲了敲眼前的人的臉,假裝認真的說道。
“誰說大周沒有意思?你想玩什麼我陪你去?”
章王府的人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幕,看向這姑娘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敬意。
“我們去玩蛇吧!聽說這東西很好玩。”
直白,思想異於常人,南澗轍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當年東陌的那人的影子。
“好啊,你要玩什麼蛇,我讓下人去找。”南澗轍想也沒想,直接同意。
可眼前的人似乎不太願意,“不用啦,我自己去吧,南澗轍,其實不用這樣的,我既然答應了那人會在大週一輩子,就不會離開的。”
說這話的時候,玉兒低下頭,故意做出一副失落的樣子,可她的思緒,卻飛到了了好遠好遠。
“宋碎玉,想不想活下去?想不想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不想,站在和我平等的位置,平視我?”
那時候,碎玉還有一口氣,宋楚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問出這樣幾句話。
身體痛,心痛,可是他的話,實在太有吸引力。
做了一輩子的螻蟻,她也想站在頂點,去看看衆生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滋味。
她也想站在那個位置,和他平起平坐的位置。
含着一口血,她終於是點了點頭。
“好,那麼宋碎玉,去大周吧!那裡有你想要的一切,地位,榮華富貴,所有的一切,那個人都會滿足你。”
碎玉仰着頭,她想說。
她什麼都不要,只要你。
可是不可以,選擇一旦做出,即便是萬劫不復也要走下去,皇兄,最後一次叫你皇兄,知你想要天下,那麼玉兒便拼盡全力,替你奪得天下。
即便是枯骨成灰,玉兒也會將大周的王位送到你手上。
至於秋莫離,我知你在意她,我也會盡自己的全力保護她,只要心繫天下就好,所有陰暗的東西,就讓我來承受吧!
南澗轍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覺得眼前的人看起來美的那麼不真實,好像一下子就會碎了一般。
南澗轍上前一步,摟住碎玉的腰,像是做承諾一般,在碎玉耳旁說道。
“等我做了大周的皇帝,後位一定是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