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晴看到郝芙蓴拿着的紙條,瞪大了眼睛,再仔細的看了看確認了一下,然後問到:“你不姓許嗎?他們都叫你老許啊?”
莫雅芝也湊過來看,名字寫的是王啓明,她也不明白爲什麼這個被喊做老許的人的名字是王啓明。
“其實老許是我的筆名,王啓明是我的本名。”許青山非常肯定的語氣,鄭重的介紹了一下老許這個代號的來歷。
“爲什麼你要起個筆名啊?你起筆名是做什麼的?寫小說還是寫詩歌呢?”李愛晴感覺到很好奇,一般來說沒有人會爲了和筆友通信專門取好筆名的,所以還是得問個明白,女人和貓一樣,她們優雅的好奇心都是一樣的。
“那個,本來想寫小說,但是小說太長了,不知道咋寫,然後呢我就記短的,好記的……”許青山正說着呢被莫雅芝打斷了。
莫雅芝好奇的問:“你自己寫詩爲什麼要記短的,好記的呢?”
“……我是寫詩的……”許青山“這個寫的太長吧,我記不住,寫短點我能記住,誰問起來我也能說出來。”
“你寫的哪方面的啊?能給我們說一個嗎?”不咋說話的郝芙蓴開口問許青山,聊了那麼久大家都沒有問郝芙蓴的愛好是什麼,其實這個胖乎乎的姑娘喜歡看書,寫詩,這真的算是碰到知己了。
許青山有點恍惚,這是《知音》看多了,終於遇到了書中設定的情節了嗎?
酒逢知己千杯少,遇到知音話就多啊。你這不咋說話的丫頭咋話多起來了呢,我還得好好想想,還好這四班長寫的多,得想一個短的應付一下。
“姑娘,你要去遠方,依依不捨的回望,我用笨拙的憂傷,眺着你的嚮往。姑娘,你要去遠方,帶着黯然的悲愴,我只有回憶的笑顏,其他盡是蒼涼。我溫暖的心,暖你的手,你來了又走,我未能挽留!
聽雨落,一滴兩滴三滴,誰的思緒,隨着雨落了地,一圈兩圈三圈,蕩起漣漪。踏雨沾春泥,步步印記,驚起,三段兩段的記憶,在深檐下,陪我聽雨的,是你!”
許青山彷彿還沉浸在詩中不能自拔。
郝芙蓴說到:“寫的有意境,能看到畫面,是不錯,可是……”
李愛晴搶着說到:“可是爲什麼感覺前後連不上呢?”
許青山一陣愕然,難道背岔劈了,反正看的都差不多,可能是記混了,這個尤文才,也不說好好的分一下,這樣多耽誤事。
許青山趕忙說:“剛纔我是背了兩首小詩,合到一起了。主要是寫的太多了,容易記錯。”
莫雅芝接着說:“現在寫現代派的詩人有很多,你可以多寫寫,然後好好的編輯一下,再修正修正,到時候出個詩集,我們的朋友成了大詩人,我們也能驕傲驕傲呢。你說對吧?王啓明同志。”
許青山還在想着哪裡背錯了,回神的時候感覺好像有人在和自己說話。聽到莫雅芝說王啓明同志,順口就接到:“我們指導員……”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趕緊轉折,“我們指導員也說我應該朝這方面發展發展。”
這時列車廣播播報:列車前方到站鄭州站,有在鄭州站下車的旅客請拿好您的行李準備下車,列車停靠鄭州站的時間是10點05分,停車25分鐘。
幾人趕緊匆匆告別,各自奔赴自己的列車車廂。也不知道都聊了些啥,居然聊了一個多小時,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加上三個男人都能演電影了。
時間過得真快,往往在你想慢慢度過的時候它很快就過去了。在你想快點迎接明天到來的時候,卻感覺今天是度日如年的。
鄭州站是中原地區最大的樞紐站,南來北往的,西去的東歸的很多都要穿越停靠這裡,或換乘或轉車的。密密麻麻的軌道交織着伸向遠方,站臺上滿滿當當站的都是人,大包小包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裡,也許是回家的,也許是要去遠方掙錢的,也許是或來或去探親訪友的,也許是要出門旅行的。形形色色的人很多,忙忙碌碌,急急地奔波。
回到車廂的三人趕緊找到自己的座位收拾各自的行李物品,全部收拾停當的時候,列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剛剛好,衆人有序下車,在站臺集合整隊。
有三個姑娘從隊列前經過,經過的時候不斷的向隊伍裡張望,幾人明知道三人是在尋找自己也不敢出聲招呼,衆人開始發出小聲的議論聲。
隊伍前有兩個美女一個胖乎乎的姑娘在張望他們,感覺帥的趕緊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裝出一副成熟瀟灑的模樣。
三個姑娘也看到了許青山他們兩個,卻沒有看到蘇立偉,於是對着隊伍裡的兩人搖了搖手裡的筆,算是招呼過了,提示他們要記得寫信。
這邊隊伍裡的帥小夥們覺得姑娘們是在和大家打招呼,紛紛露出熱切的眼神,恨不得扔下行李過去打個招呼。
劉主任咳嗽了一聲,說到:“注意紀律。”
大家才收回熱切的目光,後邊裴勇元和楊木森說:“看到了吧,那兩個瘦點的還是很漂亮的,那個胖點的吧要是能瘦點估計也好看,咋樣,是不是心動了。”
楊木森說:“心動個啥,都是有老婆的人了,心動應該是年輕的那幾個的事。”
蘇立偉不在一團的隊伍裡,在後邊的三團隊列中,正在左顧右盼呢,看到李愛晴、莫雅芝和郝芙蓴經過,又不敢打招呼,三人也不知道蘇立偉是在這個隊列裡,昂首挺胸的走了過去,沒有向這個隊伍看一眼,這可把蘇立偉鬱悶壞了。剛剛餐車的分別太過倉促了,連個好好的道別都沒有,有些許的小遺憾了,那個叫莫雅芝的姑娘,我會給你寫信的。
各團帶隊領導開始整隊,在站內換乘的不用出站,直接提着行李上去二樓的候車大廳。
許青山轉車去西安,現在纔剛剛十點十五分多一點,還得等兩個小時呢。其他人也在此分道揚鑣,去山東的去山東,去山西的去山西,去甘肅的去甘肅,去西安的就許青山自己。也沒人做個伴,也不知道去幹啥,反正是安排好的,現在也沒有必要再去糾結,到了就知道了,所以不去管他,好好的休息休息纔是王道,剛纔和三個女人聊天鬥智鬥勇的太累心神了,這不剛纔一不小心把詩都背混了,還好糊弄了過去。以後得多加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