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鵬心疼初梅早上起得太早,硬拉着自己娘子陪他睡午覺。
閉着眼眸假寢唐世子,聽聞女子綿長而均勻呼吸聲。睜開了深邃鳳眼,小心地觀賞自家丫頭睡顏。
男人沒有睡午覺習慣,單純爲讓女子休息,才說自己要午睡。
當一覺睡飽,初梅睜開神采奕奕雙眼。看到本應熟睡某人,正凝視着自己。小腦袋一歪,瞧見不遠處沙漏申時已過,橫眼硬拉着自己睡午覺某人,“不是困了嗎?爲什麼人家睡了,唐世子卻不休息?”
唐雲鵬理所應然答道;“貪睡小丫頭太久,本世子先醒了。”臉不紅心不跳說謊。
有些懷疑的看眼唐雲鵬,不開心道;“都怪你,非拉着人家睡覺。白白浪費個兒午後時光,本想利用午後空閒,見見院中下人呢!現在都申時了,什麼不能幹。”
唐雲鵬摸摸娘子臉蛋,不在意道;“見院中人兒有什麼可急的?過兩日在瞧也不遲。”
初梅將唐世子在臉上做惡手打掉,沒好氣道;“快起來吧!馬上要用晚膳了。”
男人磨磨蹭蹭起了身,不能正大光明瞧某丫頭了,唉!
初梅本想下廚準備晚膳,唐雲鵬卻不許,“娶梅兒是爲讓他寵,可不是下廚給自己做飯。”這乃霸道男人原話。
初梅無法,只能讓唐世子領着在院裡溜達一圈。
大手握小手,偶爾說幾句沒營養話。
這樣氛圍應該持續,卻被唐世子抗議聲驚擾。不爲什麼了不得大事,只因個稱呼。
初梅從昨晚到現在,沒叫男人一聲,“夫君。”都是“你”,或者“雲鵬”。
雖然“雲鵬”聽着也不錯,可卻沒有“相公”來的親近。畢竟祖父、母親,還有其他幾人,也可以這樣稱呼,表現不出特點。
初梅再一次讓唐雲鵬失望,男人開了口,“以後叫本世子‘夫君’或者‘相公’,不準稱呼其它。”
女子忽然被打斷思路,有些蒙,傻傻地瞧着男人。
看着呆愣愣娘子,繼續較真,“聽道沒有?”
初梅這纔開始思考,她不是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可,可是那樣好難爲情呀!好羞羞,真要那樣啊!還沒叫先臉熱了。
瞧着臉頰迅速升溫娘子,唐雲鵬真心覺得有趣。逗弄道;“快叫聲聽聽。”
姑娘面龐如晚霞般鮮紅,小聲道;“能不能不要?”
“梅兒說呢!”男人挑挑眉稍,似笑非笑看着丫頭。
沒有挽回辦法了?長長吸口氣,脣瓣微微開合。
如果不是內力深厚,不是全神貫注,還真難聽到丫頭說了什麼。幸虧這兒兩點唐世子全站,薄臉皮丫頭叫的是,“夫君”。
雖然幾乎聽不清的兩個字,不過男人還是很大肚的放他娘子一馬,開始討論其它。
初梅見壞人不再爲難自己,沒等鬆口氣,便聽到句恨不得捏死男人的話,“往後別再忘了,否則,就打梅兒小屁股。”
姑娘又氣又惱,忘記害羞,怒瞪着自己夫君。
唐世子沒有見好就收覺悟,得寸進尺道;“不喜歡?那……”
邪惡男人故意託長音,女子猝不及防情況,偷襲“粉嫩”脣瓣。
被男人弄迷糊,愣愣地忘記害羞、反抗、氣惱,任由欲取欲求。
窒息前,唐世子才放過自己娘子。
姑娘已經不知該怎麼反應,迷茫又無錯杏眼撲閃着。
唐雲鵬眼見自己娘子呆萌萌樣子,忍不住使壞,“額?既然都不喜歡,那就……梅兒叫十遍‘好夫君’怎麼樣?”
初梅讓唐雲鵬一副你家相公多體貼、大方,快來誇我表情,弄得哭笑不得。索性轉過身,不予理睬。
“怎麼了?”唐雲鵬故作疑惑地問。
“哼”。女子不想在搭理男人,邁開步子往前奔跑。
莒國公府世子爺後面追,綠油油樹蔭,繽紛花叢中穿梭兩道身影,夕陽的淡淡黃暈灑落小夫妻白衣上。打打鬧鬧,嬉笑聲時而傳出,絲毫不顧其她人。
女子無暇顧及,男人純屬不再意。讓偶遇衆人紅了臉,紅了眼。
快到酉時,兩人才停止“打情罵俏”,回去用膳。
二人填飽肚子,唐雲鵬去了書房。男人現在雖沐休,一些事兒還是要親自處理。初梅直接回屋,倚在牀邊翻着書。搬出陳家便養成閒暇時光,翻閱書籍習慣。
唐世子把事情處理完,回到房中。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己小妻子靠在牀頭,捧着本書津津有味地翻閱。
暖洋洋燭光照在初梅身上,眼眸專注而柔和。
姑娘散發着寧靜、柔美光澤。安靜房間充斥着暖意,使人不忍打破。
唐世子放輕腳步走進房中,生怕不小心弄出聲響,驚擾這片寧靜。
男人坐在牀邊椅子上,近距離欣賞唯美畫面。
初梅的書很快翻到最後一頁,整本全部閱完。擡頭見到盯着自己的相公,膽大女子不免心下嘀咕,“這人什麼時候進來?怎麼一點兒動靜沒有?難不成老鼠變的?”
唐雲鵬瞧初梅樣子,便知他家丫頭再心裡編排自己呢!優雅的站起身,猛虎撲食般將初梅壓倒牀上,使女子無法動彈,惡狠狠地道:“心裡說本世子什麼壞話呢?”
初梅被自己丈夫戳穿小心思,道也不懼,挑釁的瞪了眼唐世子,“不告訴你,哼!”
初梅跟小孩子鬧脾氣似的,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看可惡夫君。
凶神惡煞的唐雲鵬威脅道;“不告訴爲夫?好啊!看一會兒說不說?”
身體動作永遠比嘴上快,話說完,已經把他娘子撲倒。
清早的初梅大戰數個回合,成功掙脫唐世子懷抱,離開被褥。“英勇”女子順帶將自己的賴牀夫君扯起。
對男人賴牀行爲,深感無奈。她家世子大爺不肯起身,新婚第二日敬茶險些晚了,今兒個又不肯起。
唐雲鵬不情不情願被自己娘子拉起,看着初梅快速梳洗,心下生出股異樣情緒,“吃醋”。男人對這種新鮮感,不知該喜該憂。
唐大世子被自家梅兒催促第三聲,終於開始慢吞吞地洗漱。整理衣裳間隙還不忘偷瞄自己娘子,看到對方身影猶如陀螺般快速旋轉,心裡不舒服,嘴上嘀咕道:“怎麼又起這般早?想多抱會兒都不能。”
好笑地聽着男人嘀嘀咕咕,原來那個睿智果絕世子爺去了哪裡?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沒長大小孩樣?初梅費解。
夫妻二人用罷早膳,初梅到蘭苑與韓若蘭打過招呼,一路急行出了府門。
莒國公府門前站着支井然有序隊伍,十幾人各個身如松柏,昂首挺胸。沒有拿着殺人利器,卻無形中給人種氣勢,“望而怯步,不容侵犯”。
他們簇擁着前端馬車,車輛精美,被兩匹雄赳赳氣昂昂高頭大馬拉着。
馬車旁站了位身穿白衣絕世公子,俊朗五官,沒有任何表情。暖暖日光照耀身上,彷彿鍍了層金光,不自覺間使人仰望。
石階上的初梅看到這副畫面,有些怔鬆,不曾想自己夫君會弄出這麼大陣仗。那十幾人不難看出乃軍人出身,更加望到隊伍後面浩蕩禮物。
馬車旁唐世子見自己娘子出來,冰山面部被融化,完美脣線勾起笑容,剎時天地無色。
唐世子見自己娘子瞧着他發呆,嘴角笑容擴大,有什麼比看到丫頭被他迷倒,心情更愉悅呢!大踏步迎到初梅面前,伸出完美無缺大掌,握住初梅柔夷。
沒有回過神的女子,任由男人領着往前走。直到進入車箱,才發現眼下狀況,傻傻地問了句:“怎麼在這裡?”
不喜歡叫“夫君”,聰明姑娘索性忽略稱呼,可記得昨天壞人威脅。是萬不敢惹惱男人,對牀上折騰勁身感恐懼。
唐世子不曾回答一夜間變呆小丫頭,將自己娘子圈在懷裡,鼻尖嗅着女子身上散發的淡淡體香。
輪子在唐雲鵬進入車廂後開始轉動,去往方向正是陳青青所住小院。
過了半晌,總算恢復些許正常的初梅,驚覺她居然與某男人距離這般近,簡直能感受到對方熱熱鼻吸。夫君怎麼可以捨棄愛駒同她擠進馬車?要緊的是,自己仍被禁錮在某隻狡詐狐狸懷裡,不準離開。壞男人還美名其曰;“起得太早,沒抱夠小梅兒,如今補回來。”
世子大爺不停地找各種各樣理由佔女子便宜,被吃豆腐初梅反抗無果,只能默默接受,怪自己遇人不淑。
馬車走過兩條街,到了陳青青住的小院前。初梅要從夫君懷抱中出來,爭扎兩下發現唐世子沒有放手意圖,撅起紅脣向霸道唐大爺表達自己的不滿。
沒等有下步行動,只覺身子一輕,已被唐雲鵬熟練的抱起。女子用黑白分明杏眼看着自家夫君大人,“這傢伙要做什麼?”
唐雲鵬自然讀懂,自己眼睛會說話娘子流露出意思,不過他並沒給予解釋,而是準備行動表明。
未曾得到滿意答覆,初梅不禁開始胡思亂想,“這人該不是與自己密切接觸,有些……呃!熱血沸騰吧!”到此處,被自己大膽嚇到,想壞事心虛某女偷眼打量某男。
時刻留意自己娘子的唐雲鵬,沒有錯過初梅既害羞又難忍觀察他的複雜神色,不用動腦子都知道梅兒在琢磨些什麼。
腹黑男人怎會錯過機會,低頭對臉色粉紅女子調配道:“我家梅兒似乎在想些不好東西?”
被打趣的初梅臉蛋變得滾燙,一句話沒說出來,羞赧地將紅透小臉埋到夫君胸膛裡。
如果這時姑娘能看眼她家夫君,定要嘟囔句“狡詐”,此刻得逞唐世子正露出陰謀家般奸笑。
技高一籌男人啊!可憐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