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十九章 散了吧

吳爭掃視了一圈臺下之後,用手指着少女,面依舊朝着臺下,“且不說這位公子用意何在,單就以他明社的身份而言,但有下情便可直陳大將軍府,若嫌路遠,也可直陳衛國公,甚至朝廷……可他沒有,反而以此鼓動民意,敢問用意何其險惡?”

“你……。”少女跺着腳手指吳爭道,“你胡說……!”

然而吳爭不加理會,面對臺下繼續道,“再來說說關於織女之事……這位公子是這麼說的,江南數十萬織女姐妹日夜勞作,苦不堪言,微薄薪酬、度日如年。可就是這般光景之下,爲何還要被逼迫至此……在下就不明白了,江南織女日夜勞作確實不假,苦不堪言還當別論,可唯獨微薄薪酬、度日如年這八字,在下絕對不敢認同……當塗織女薪酬如何,在下確實不知道,但在下卻清楚杭州府織造司轄下數萬織女的薪酬,每月皆在二、三十兩之上,如果這還算是微薄薪酬、度日如年的話,試問,渡江鏖戰、血灑沙場的北伐軍將士該算作什麼?”

這話出口,臺下一片竊竊私語之聲。

吳爭正色道:“再論論這位公子其它說法,什麼叫終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狗屁!華夏千年以來,禮法皆是如此,就算有弊端,那也絕不是狗屁二字可蓋棺定論的……。”

說到這,吳爭回頭看着少女,問道:“敢問這位公子,像在指責終身大事是狗屁,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狗屁,亦或者三者皆是?”

少女臉漲得通紅,這指責堪比彈劾了,要知道,這倫理綱常,可是世人最基本的道德認知,吳爭藉此抨擊,她實在是無力反駁。

吳爭沒有落井下石,再次轉過身來,“有道是存在即合理,就算是真有該改革之處,也該先心平氣和地建議、諫言,而非將一項施行了千年的律例一竿子打死……修繕不是推倒重來,特別是外有強敵之時,更該摒棄內亂。諸位都是明理之人,切不可因小失大、因私廢公,行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你……你這是謬論……!”少女急喊出聲。

吳爭扭頭看了她一眼,再轉過頭來,道:“這位公子還說,官府不作爲,甚至參與逼迫,致使無數未婚女子不得不以自梳逃避……宗族還勾連官府,定下無數苛刻限制,如自梳之後,不得接近男子、不得重新婚配,就連死後也不得入祖墳……這些事,在下不予置評,因爲這些個別案例或許存在,但在下想說的是,至少在下並未聽聞過真實案件,還有,無不是之父母,又有云,可憐天下父母心,試問,諸位家中父母,可有強迫你們?如果確實有強迫之事,你們可有提出異議、抗爭?如果提出異議、抗爭無效,你們可有求告於官府?如果官府不作爲,你們可有求助於明社?如果明社亦不作爲,你們可有向衛國公,甚至大將軍府陳情?”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場內鴉雀無聲。

吳爭沉默了一會,大聲道:“書聲出骨氣,國是寄心魂……做爲一個讀書人,指證、糾察問題是本份,但所爲的是修繕、彌補,而不是心懷戾氣的破壞。國破家亡之時,咱們最首要的是收復失地、重建家園,而不是聚在一起,想着去推倒一切!”

所有人都靜默下來,千餘人的聚會之地,靜得怕是連落針可聞。

“散了吧。”吳爭大手一揮,說道。

還真別說,人羣就此慢慢散去。

“你是誰?”

吳爭緩緩轉身,嚴肅地道:“我是誰不重要,你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麼?”

少女恨恨地瞪着吳爭,“我想做什麼?我想改變這世道中的混濁、我想正本清源、我想替苦難的織女姐妹們呼號……!”

“你能組織起如此規模的聚會,你能讓千餘人聽你演說,證明你身份尊貴……可我想警告你的是,做該做的事,別惹火上身……更別連累到家人。”

少女怔怔地看着吳爭,吶吶重複問道:“你究竟是誰?”

吳爭微微一笑,在躍下高臺時,“回家去吧,這,不是一個小女孩該玩的火!”

少女顯然是惱了,她突然大聲喊道:“替我攔住他,別讓他跑嘍!”

幾個身影從高臺後一閃而出,迅速追向吳爭。

這下,臺下魯進財四人迅速迎向吳爭,將吳爭圍在中間。

吳爭蹩起眉頭,因爲他看清了向自己撲來的幾個人身上的軍服,那是建陽衛的軍服。

吳爭真有些惱了,他最恨的就是軍隊私有,將士兵當成家奴。

而這時,臺下那女子也反應過來了,她迎向撲來的那幾個建陽衛,喝道:“站住!回去!”

再轉頭向臺上,斥責道:“三妹不可無禮!”

這時,急促地馬蹄聲從身後傳來,隨着一聲明顯帶着興奮的呼喊,“王爺……真的是你嗎?”

……。

“弟妹不必客氣,且過來一起吃酒。”

吳爭招呼着錢秦篆道。

錢秦篆落落大方地走上前來,坐在夏完淳身邊,“請王爺嚐嚐這醋溜魚,是妾身親手做的,雖比不上杭州府名廚,可魚是剛從江邊打上來的。”

吳爭笑道:“我與存古兄弟相稱,弟妹何必吝惜稱我一聲大哥?”

錢秦篆看了夏完淳一眼,夏完淳點點頭道:“此爲家宴,就按大哥的意思吧。”

錢秦篆起身一福,輕聲稱呼道:“大哥。”

吳爭從魯進財手中接過一把鑲金嵌珠的短匕,放在錢秦篆面前,“此次至太平府是臨時決定,來得匆忙……好在帶着這把短匕,正好給南哥當禮物。”

錢秦篆出身名門,一見短匕,便知是貴重之物,忙推辭道:“如此貴重之物,可不敢受。”

吳爭笑道:“這一轉眼便是七年,南哥都八歲了,一直想着送孩子一件禮物,可總是不湊巧……這把短匕倒是有些來歷,是我攻破徐州,從多爾袞那得到的,也不是什麼稀罕物,權當送南哥作見面禮吧?”

夏完淳哈哈大笑起來,對妻子道:“這是王爺一番心意,豈可推辭……你且替南哥收下吧。”

錢秦篆這才捧起短匕,向吳爭深福一禮,“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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