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巔的青雲閣,是青城劍派的藏書閣,亦是青城核心人物平時商討重大事情的地方,即便是核心弟子,如同向榮向譽兩兄弟,沒有掌‘門’的允許,也不準踏入半步。
此時古‘色’古香的青雲閣裡,青城劍派大佬級的人物濟濟一堂。
掌‘門’向清厲坐在正中的位置,身邊有一雍容的‘女’子,正是他的愛妻。六位長老分坐兩邊,幾人身後各站有一兩名弟子,其中包括向榮向譽。而與向清厲相對而坐的,則是今日到訪的貴客雲魔神。
向清厲望着溫文爾雅的雲魔神,想到當日楊家演武場,這年輕人一手締造的石破天驚的一幕,心中感慨萬千。古武輩有人才出,如此傲世之才,要是他青城的弟子,該有多好。
思及此,向清厲與幾名長老對望了一眼。
幾位長老心中更是唏噓不已。想當日聽掌‘門’說這世間竟有人能將天玄劍上的十九式劍法完完整整演示出來,就這消息,他們足足消化了兩日纔回過神來。要知道青城自建宗之日起,就從未有過一人能將天玄劍上的劍招悟透。無論多麼驚才絕‘豔’的弟子,無論修爲多麼高深的先輩,頂多修習到第十三式便再難寸進。
而今卻有人能將這十九式劍招一氣呵成,簡直顛覆了他們幾代人的認知。
所以當日在楊家演武場,向清厲帶着他們‘挺’身而出,沒有一位長老有所異議。即便雲魔神不是青城中人,青城也決計不能讓天下唯一一個掌握天玄劍法的人有所損傷。青城爲解天玄劍法之謎,已經等得太久太久。
青城之人看着雲魔神的眼神,夾雜着期待熱情和猶豫爲難。
武功秘籍各個‘門’派想來視若珍寶,何況是天下武學最頂尖的天玄劍法。若真要對方爲青城授道解‘惑’,這些張老臉,委實開不了口。可若不開口,完整的天玄劍法擺在眼前偏偏無法一睹風采,就算進了棺材,也死不瞑目哪。
青城的年輕弟子們,除了之前目睹過雲魔神在楊家一戰的向榮向譽,其他人大多帶着審視懷疑的目光。大家都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就算武學修爲有所差距,也不至於隔着天溝鴻壑。
雲魔神自然清楚青城衆人的心思。對於幾名年輕弟子的懷疑與不服,雲魔神則直接選擇了無視,這倒讓那幾名弟子神情越發地不忿起來。
向榮向譽看着幾位師兄弟的表情心裡發苦:之前不帶絲毫渲染地描述了當日的一幕,幾個師兄弟卻當笑話聽了。咱們跟人家相比那是雲泥之別,你還期望高潔的白雲飄下來跟你一坨爛泥巴玩。人家不鳥咱,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看着向清厲,雲魔神緩緩道:“那日多謝向掌‘門’能夠‘挺’身而出。”
向清厲哈哈一笑,“雲先生說笑了,先生一夫當關萬夫莫摧,青城也僅在一旁爲先生掠陣,實在汗顏。”
雲魔神輕輕一笑,從衣裳裡掏出了一小塊印章,站起身來,將其遞給了向清厲:“向掌‘門’請看這枚印章,可有覺得熟悉的地方?”
這枚印章,正是雲魔神大姨夫龍田之物。走進異世隧道之前,雲魔神幾乎蒐羅了身邊親近之人的珍藏之物,全然是爲了留個念想,想不到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雲魔神的外公乃青城掌‘門’,退居幕後便由大‘女’婿龍田執掌青城。這枚印章,正是青城掌‘門’的信物之一。
向清厲將信將疑地拿過印章,在手裡細細端詳,猛地擡頭,一臉吃驚地看着雲梓焱。
這枚印章自然不是如今青城劍派的信物。青城每位弟子衣裳的袖口處,都繡有青城二字。這兩個字外人咋一眼看去無甚特別,唯有青城內‘門’弟子方知這兩個字筆畫的粗細勾勒其實暗藏玄機。
而云魔神拿來的這枚印章,青城二字,竟與他們的字分毫不差。
以向清厲的眼力,自然知道這枚印章年代頗久,青城二字,也絕非新刻上後做舊。正因爲如此,向清厲才越發顯得‘激’動。
雲魔神看着向掌‘門’的神情,心裡一嘆,他也說不清他以前所處的時空與這個時空到底有何聯繫。若然他外公所在的青城是這個青城的前身,那他,雲魔神‘摸’‘摸’下巴,相對於蘭‘花’來說,豈不是一個老妖怪。
雲魔神可萬萬不願如此。老妖怪吃鮮‘肉’,想起來都渾身一陣哆嗦。
“雲先生,這,你從哪裡得來的這枚印章?”
“這是我外公之物。”雲魔神緩緩道:“我外公一脈,如今也只剩我一人習得天玄劍法。至於我外公與青城,”雲魔神眉頭微蹙,正思忖着如何自圓其說,便聽到向清厲‘激’動地道:“定是如此,定是如此。我青城於古武之時,乃龐大宗‘門’,而後沒落,分成幾脈,各自求存。”
向掌‘門’頓了頓,看向雲魔神的眼神多了幾份親近之意:“你的外公,理當也是當初傳承下來的一個分支。”
向掌‘門’唏噓不已,“想不到,想不到天玄劍落在我們手裡,天玄劍法卻在你們那一脈傳承下來。慚愧,慚愧。有你如此天資的後輩,你外公,定然也是天賦過人的高手。”
雲魔神嘴角微不可見一‘抽’。實際情況是他外公在他最親近的親人裡,武學修爲是排不上號的。身爲青城掌‘門’的他修爲自然不弱,奈何雲魔神身邊,就沒有一個不是妖孽的人才。
沒想到無需自圓其說,向掌‘門’體貼地就把這事給圓了。
雲魔神心情大好,拿出了原先準備好的劍譜,”如今我外公一脈早已人才凋零,不提也罷。我雖習得天玄劍法,卻另有傳承。這完整的天玄劍譜,我早書寫下來,權當物歸原主。”
此話一說,嗖嗖幾聲,青城的老一輩全部‘激’動地站起身來。
“這。”幾位長老想說“如何使得。”卻生生把這句話嚥了下去。
向清厲難以控制自己顫抖的雙手,鄭而重之,一臉肅然地接過劍譜,深深鞠了一躬。
“雲先生若不嫌棄,青城願以第一長老之位禮待先生。先生無需爲青城盡任何義務。但只要先生有任何吩咐,青城必將傾全宗之力,襄助先生。”
這可謂是青城有史以來除掌‘門’之外最尊貴的位置。
“掌‘門’,天玄劍法是何等神奇絕妙的劍招,還需細細研究揣摩,別讓有心之人以假‘亂’真。”其中一名弟子開口道。
話剛說完,砰的一聲,向掌‘門’大手一揮,竟直接將此人轟得飛了出去,嘴角鮮血滲出。
“‘混’賬東西,不知天高地厚,滾出去。”向掌‘門’怒極。
看着那名弟子眼中帶着怨恨離開,向掌‘門’簡直想跑過去再揍一拳。他搶先出手,怕的就是惹怒了雲魔神,當日艾塔兒手下慘死的模樣可謂記憶猶新哪。
雲魔神擺擺手,“無妨。”頓了頓,“第一長老之位就不必了,眼下卻有一個忙想請掌‘門’施以援手。”
向掌‘門’一聽,‘精’神一震,“先生但說無妨。”
雲魔神清咳一聲,“我與蘭‘花’的訂婚在即,而我在此孤身一人,無親無故。”雲魔神頓了頓,真誠地道:“我與青城頗有淵源,我母親與掌‘門’的年歲相仿,不知道向掌‘門’可願以舅父的身份,代我向楊家提親。”
向清厲愣在那裡,有種被天下掉下的餡餅砸暈的感覺。
倒是向夫人用手肘碰了碰自家丈夫,“樂傻了你,當初你兒子生出來的時候也不見你‘激’動成這樣。”向夫人掩嘴笑了笑,瞧着雲梓焱的眼神有了看後輩的滿意和欣慰,“這是大好事,極大的好事。”
“對,對!”回過神來的向掌‘門’和衆位長老一個個頭點得如小‘雞’啄米。
向清厲並無任何兄弟姐妹,如今聽到舅父二字,‘胸’口處頓時溢滿了自得和溫馨。
有這樣的外甥,向清厲真想用那句話來形容,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向清厲深吸一口氣,大手一拍:“好,好,好!”連道三聲好,“這事得抓緊辦,好好辦,決不能馬虎了。”
向夫人笑了笑:“你們這些大老粗辦事我可不放心,還是‘交’由我來安排。”
“你懂什麼。”向掌‘門’已經完全將天玄劍譜的事情放在一邊,“與楊家結親這樣的大事,你們‘女’人家那些什麼金銀首飾,美服華衣的東西怎麼上得了檯面。梓,梓焱與蘭‘花’的事,要好好籌謀,必須得讓楊家看到我們足夠的誠意。”
梓焱二字,向掌‘門’好不容易說出來,看到雲梓焱一臉欣然,心裡越加歡喜。
如今事情塵埃落定,青城掌‘門’還順帶收穫了這麼一個貴不可言的外甥。今天,絕對是青城的幸運日。各位長老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楊家人擅長用槍,我們藏書閣裡還有若干槍法的孤本。”一位長老出聲道。
武功秘籍雖然可貴,但如今因爲雲梓焱而使得天玄劍法完璧歸趙,這槍法的孤本,青城自然不會吝嗇。
另一名長老點頭附和:“不錯。最近古‘門’一些人要遠赴撒哈大漠參加兵團賽,而且由於古‘門’的實力和勢力日益增強。政fǔ成立了另外一個異能組織武邢部進行制衡,楊宗文則是負責人之一。而**宗和活死人墓聯合起來在武邢部安‘插’自己的人手,排擠楊家的勢力。我們青城向來保持中立,這次是不是該給楊家一些支持?”
向清厲道:“兩位長老的提議很好,立馬着手去辦。”擡頭看看雲魔神,和藹地道:“咱們再慢慢商量其他的一些細節,務必做到盡善盡美。”
“向榮向譽,這些日子你們就跟在大哥的身邊,跑跑‘腿’,乾乾活。”未等兩個兒子開口,“古‘門’的事情我會吩咐其他弟子去負責。”
青城的提議也着實讓雲魔神有些感動。孤本的槍法是一回事,但能夠表明態度與楊家連成一氣卻實在難得。青城一直中立與古武各個勢力,而正因爲它的中立和出世,使它成爲古武界最受武者尊重和敬仰的勢力。如今青城能爲自己訂婚一事便打破幾代人堅守的原則,即便只是一個簡單的表態,也足以讓人動容。
“有勞舅父舅母‘操’心。”雲魔神誠心道:“孤本的槍法倒不必,我自有其他安排。”他二伯貴爲雲朝戰神,最擅長使用長槍長戟,他所修習的那套伏蛟槍法,更是羣戰的頂級槍法。這無疑纔是送給楊家最有價值的聘禮。
雲魔神不矯情,青城人不虛僞。大家詳談甚歡,直到夜裡雲魔神才瀟灑離去,身後跟着向榮向譽。
“清厲,你也不問問孩子的選擇就這樣決定了,是不是不太好?”向夫人問。
“哼,”向清厲道:“那兩個臭小子如果有梓焱萬分之一的能耐,我這做老子的還用得着替他們‘操’心。放心,跟在梓焱的身邊,這兩小子學到的,肯定比在古‘門’多得多。”頓了頓:“阿融,梓焱的事情你要多多用心。青城的藏庫資金你隨意調用。雖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以楊家的財勢也不看重這些,但我們的心意依然要到,決不能失禮。”
與丈夫心意相通的向夫人自然瞭解其中的緣由。這個外甥,着實是他們高攀了哪。
雲魔神來到世外桃源的時候,蘭‘花’正坐在依舊一身俗‘豔’無比的‘肥’姨身邊,臉不停地朝‘門’外望去,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雲先生。”蘭‘花’站起身來,飛奔而去,來到雲先生面前才醒覺這是在‘肥’姨的地盤,猛地剎住腳步。
雲先生看着蘭‘花’那歡欣鼓舞的模樣,心中一暖,長臂一撈,將‘女’人摟到身側。
“哼,”‘肥’姨翹着‘腿’,看着蘭‘花’見到雲先生時那容光煥發的模樣,斜着眼睛瞄了雲先生一眼,一副便宜了你小子的模樣。
向榮向譽跟在身後,咳了一身,想到父親的吩咐,朝蘭‘花’一笑,叫了聲:“大嫂。”
蘭‘花’俏臉一紅,“你們?”平日裡同在古‘門’,都是直呼其名。
一聲大嫂,卻讓雲先生心情莫名地好起來,看着向家兩兄弟的眼神也越發地和藹可親。
‘肥’姨一臉兇橫的模樣:“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小子登‘門’造訪,肯定不安好心。”
“此話怎講?”雲先生摟着蘭‘花’,施施然朝裡屋走去,“乾兒子有這麼好認的嗎?”雲先生毫不避諱:“不出點血,你真當乾兒子這三個字是可以白叫的?”
“臭小子!”‘肥’姨低罵一聲,“整一個吸血鬼。蘭‘花’是我徒兒,要不是想到認你做乾兒子就等於‘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心裡就好受些,你當我高興認你做乾兒子。”
“用不着一副吃虧委屈的模樣。”雲先生一挑眉,“我這也是看在你是蘭‘花’師傅的份上,一輩子獨守空閨,連個後人都沒有,當是日行一善,才勉爲其難讓你叫着高興。”
“你!”‘肥’姨氣得七竅生煙,拖鞋一脫,作勢扔了出去。心裡卻淌過一絲暖意。與他相依爲命的便只有自己的胞弟。但她向來積威極重,就算是胞弟和蘭‘花’,大多數時候對她也是頗爲恭敬。能夠跟她這般毫不客氣地‘插’科打諢,互相諷刺揶揄的,怕也只有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放心,世外桃源丟不了你的臉。反正以後都是蘭‘花’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小氣。”‘肥’姨哼哼一聲,事情一拍而定。
看着雲先生身後的向榮向譽,‘肥’姨吼了一聲:“熊大熊二!”
兩個圓滾滾的身子出現在屋裡。
“你們兩個從今往後就跟着蘭‘花’,人家身後有兩個跑‘腿’的,咱蘭‘花’可不能差了去。”‘肥’姨瞄向此刻一臉囧樣的向家兄弟,一副輸人不能輸陣的模樣。
“如今知曉了你的底細,這次的兵團賽,我也無需再爲蘭‘花’諸多擔心。”‘肥’姨想了想,“撒哈大漠我也會去,但就不與你們一起了。
看着蘭‘花’‘欲’言又止的模樣,‘肥’姨和藹一笑:“別想那麼多,你只需知道,你的母親是我的恩人,所以,你就是我的小恩人。”
回去的時候雲先生嫌棄身後兩瘦兩胖太過礙眼,直接抱起蘭‘花’飛奔似地離開,留下向家兄弟和熊家兄弟四人一路‘交’流充當跑‘腿’‘精’英的經驗心得。
當天晚上,蘭‘花’接到了寶‘露’打來的電話。雲先生就坐在大廳裡,蘭‘花’自然沒有隱瞞,開了免提。
寶‘露’的聲音在大廳裡迴響:“蘭‘花’,江湖救急,一場姐妹,你可不能拒絕!”
寶‘露’平時口無遮攔,這次倒真聽出她話裡的焦慮。
“發生了什麼事,寶‘露’,你慢些說。”
“慢不了,再晚死的人就更多了。”寶‘露’在一旁嚷嚷着,“恆河古鎮,也就是我幻月宮所在的地方,最近出了一些怪事。數十平民百姓無辜死亡,死狀可怕至極。我幻月宮出動弟子查探,十幾個弟子同樣死於非命。”
吞了吞口水,寶‘露’的聲音裡有些疲憊,“我娘從楊家回去後就親自出手了,終於讓她截到那個始作俑者,哪知道,”寶‘露’頓了頓,語氣失落,“連我娘也受傷了,那人強悍得可怕。”
“蘭‘花’。”寶‘露’的聲音擡高了,“金昊從楊家回去後就直接回金獅‘門’閉關了。大胖和小樹也出了手,全受了傷。?如今古‘門’正於飄搖之際,新成立的武邢部,你大伯受人排擠,說得上話的都是**宗和活死人墓的人。他們兩派與我幻月宗本就不合,別再添‘亂’就謝天謝地,哪指望得上。偏偏他們兩派也都藉着武邢部的名義派人去了。”寶‘露’一陣懊惱。
“你的意思是?”蘭‘花’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讓我出手?但宗主都無能爲力的對手,寶‘露’,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坐在沙發上看着書的雲先生‘脣’角一勾,他就喜歡自家‘女’人這糊塗又認真的模樣。
寶‘露’頓了頓,有些無奈地道:“蘭‘花’,你,你什麼時候這麼自戀了?我是想,”寶‘露’猶豫了一下,“你可不可以請你家那口子出手幫幫忙。”
“你家那口子”,雲先生一聽這詞,心裡已經飄飄然同意了一半。雲先生原本慵懶靠在沙發上的身子‘挺’了‘挺’,油然而生一種身爲人夫的自豪感。
蘭‘花’悄悄瞄了雲先生一眼,看他並無任何反應。這傢伙的心如海底針,怎麼遊說他呢?
蘭‘花’還在思忖間,寶‘露’忍不住又嚷嚷起來了:“蘭‘花’,姐妹一場,你可不能見死不救。我不管,你軟磨硬泡也好,出賣‘色’相也好,你得替姐姐把這事辦了?”寶‘露’頓了頓,有種壯士斷腕的豪邁:“好妹妹,就拿出你當初執行羅雄那次任務的‘精’氣神來。話說當初你家那口子不就是在那個晚上直接把你撲到嗎?”
寶‘露’賊兮兮地道:“說明你家那口子是吃你那一套的,而且還被你吃得死死的。瞧那天在楊家演武場上,是個瞎子都知道你是人家的心頭‘肉’。蘭‘花’你說好不好?”
蘭‘花’的臉猶如燙紅的蝦子,眼睛不停地往雲先生的方向瞄。只見雲先生依舊全神貫注地看着書,哪裡知道雲先生此刻那顆心‘花’怒放的心早已落在別處。
蘭‘花’放下電話,挪步走到雲先生跟前。
“雲先生,寶‘露’電話裡說的事你都聽到了吧?”蘭‘花’輕問。
雲先生緩緩放下書本,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你說的是哪件事?是前半部分的事情,還是後半部分的事情?”
這正經又無賴的模樣讓蘭‘花’眼一瞪,“雲梓焱,那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聲音硬氣了:“寶‘露’可是我的好姐妹,不管你去不去,我是去定了。”蘭‘花’雙手‘交’叉於‘胸’前,底氣十足的模樣。
雲先生無奈地往蘭‘花’上上下下看了看:“唉,寶‘露’真是看錯了你這個好姐妹,你連努力都不努力一把,怎麼知道我就不願去了呢?”頓了頓:“我就覺得寶‘露’的提議,甚好。”雲先生的眼神漸漸幽深了。
蘭‘花’抱着‘胸’口的手越發收緊,”好什麼好,那天晚上,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就被你撲到了。”
“所以呀,”雲先生拖長了尾音,“今天晚上漫漫長夜,燈火通明,小蘭‘花’,你有足夠的時間和地方施展你當夜還來不及施展的才華。”
“這不公平!”就在雲先生一手把蘭‘花’撈起的時候,蘭‘花’不滿地嚷出聲來。
“既是如此,上半夜你施展才華,”雲先生一臉體貼地笑了笑,“下半夜我一展雄風。”
次日坐着飛機來到恆河古鎮的時候,蘭‘花’一臉嚴重缺眠的模樣,寶‘露’見了,心疼不已,真是好姐妹,肯爲自己兩肋‘插’刀,‘挺’‘胸’而出的好姐妹!
之前三篇文好幾章都給鎖了,修改無能,望天,哎,就這麼着吧!
循例還是要,求掀牌子,求同眠,求狼抱,求幹‘吻’,求溼‘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