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甲羌將不知張遼厲害,見有一漢將朝他殺去,大吼幾聲羌語。數十名羌胡騎兵及時拍馬飆飛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數十名羌胡騎兵截殺住張遼,數十柄羌刀從各個不同方向往張遼身軀劈來。張遼忿然一提方天畫戟,砰砰砰砰砰的連環暴響遽然而起。
隨即方天畫戟,如化作電光風影,迅猛而出,霎時間五個羌胡騎兵墜落在地。張遼縱馬衝過,四個羌胡騎兵及時勒馬回頭來追。張遼往前直衝,未有看後,待那四個羌胡騎兵追近時,張遼猝然發作,方天畫戟一動,連連點刺,四個羌胡騎兵剎時斃命。
張遼如此神勇,嚇得那後面的羌胡騎兵一時心神大駭,不敢來追。張遼越衝越開,那金甲羌將又是暴聲連喝,在其身邊又有數十名羌胡騎兵衝出。
張遼猛地加速,胯下坐騎越衝越快,方天畫戟快如『亂』風,於這數十個羌胡騎兵人『潮』內一殺而過。血雨飛暴,金甲羌將看得眼切,見張遼浴血飛出,嚇得連忙撥馬就逃。
“胡賊哪裡跑!!!”
張遼咆然大哮,聲如巨山爆開,嚇得那金甲羌將差點墜落馬下。待金甲羌將回過神時,聽得背後又連起慘叫聲,回頭一望,張遼又破一隊羌胡騎兵的攔殺,已是快要殺近。
金甲羌將心神一緊,就想拍馬拼命地狂逃。忽見前方又是暴起連連慘叫聲,一個手執雙錘的巨漢,殺得如入無人之境,亦是往他這邊殺來。
前後都有惡煞鬼神殺至,金甲羌將正是不知所措之際,張遼最先殺至。一陣恐怖的破空聲,在耳邊劇烈而響,金甲羌將下意識拿刀往後就擋。
砰的一聲。一股極其恐怖的力氣,幾乎震得金甲羌將手中大刀脫手而出。
張遼氣勢索然一漲,殺氣暴得翻天。方天畫戟一起便是三道戟式,第一戟往金甲羌將頭顱砍去,金甲羌將急急持刀擋去,兩柄兵器碰撞的瞬間,金甲羌將虎口剎地全暴開,血『液』飛噴不止。方天畫戟猛地一動,方向一改,第二戟往金甲羌將的心窩刺去。金甲羌將大手無力,不敢再擋,故而驅身一避。
張遼畫戟險險貼過,而就在此時,張遼手臂驟然暴dong,方天畫戟好似早有預謀地,以迅雷不及掩耳般的速度,橫抽而去。方天畫戟削鐵如泥的鋒芒剎時將那金甲羌將攔腰而斷。
金甲羌將一分爲二,在四周觀戰的羌胡騎兵皆是看得驚心動魄。張遼一抽方天畫戟,充滿殺意的劍目飛『射』四周,嚇得一衆羌胡騎兵不戰而逃。
金甲羌將死後不久,一聲聲急速的羌語在四處暴響而起。可能是說着金甲羌將的死訊。很快這一隊隊的羌胡騎兵,火速退走。張遼引兵掩殺,胡車兒則止住自軍『亂』勢,同時又令兵士急速掩殺。
張遼領兵一路掩殺,緊緊追在羌胡騎兵人『潮』身後,死追不放。張遼越衝越猛,殺入羌胡騎兵人『潮』之內,四處突破,四處衝殺之時,遇到四員羌將,皆被張遼以迅雷突發之勢,揮戟搠死。
張遼在羌胡騎兵人『潮』內,『亂』殺一通,以一人之駭世鋒芒,搗得天翻地覆。羌胡騎兵如同一羣遇到猛虎追殺的羊羔,惶恐而逃。
很快緊隨張遼的兵士殺至,羌胡騎兵正是『亂』散,而張遼兵士受張遼之勇而激昂士氣,在其銳鋒狂攻之下,羌胡騎兵根本毫無反手之力。
張遼殺至天明,羌胡騎兵熟悉地形,朝四處衝散,張遼不敢過於深入,應而收兵退走。
豔陽高升,一縷陽光照落林間,張遼策馬而來,滿身血『液』遍佈鎧甲戰袍,透紅滴血。胡車兒看得一陣心驚肉跳,見張遼走進,連忙跪地告罪日。
“末將不聽張將軍之令,貿然而行,因而令糧車有失!末將甘願受軍法處置!”
張遼勒住馬匹,凝神而視。此番護糧,張遼爲正,胡車兒爲副,張遼有令,胡車兒不聽,犯下之罪,足可令胡車兒人頭掉地。
“胡將軍竟然知罪,何不以戴罪之身,立功除罪?我身爲統軍之將,此番糧草有失,罪不可免。你我皆是戴罪之身,不過所幸主公素來胸襟寬宏,若在主公大軍未至之前,你我能立下大功,主公必會赦免你我之罪。”
張遼翻身下馬,扶起胡車兒。胡車兒知張遼不想重罰於他,故而有此一說,胡車兒心中萬分感動,對張遼不覺敬佩萬分。
胡車兒感恩欲要再拜,張遼一手抓住胡車兒,別看胡車兒長得比張遼還要壯碩幾分,但卻別張遼抓得動彈不得。足可見張遼,力勁非同凡響。
張遼對胡車兒做了一番安撫後,胡車兒忽然好像想起某事,急令兵士擡來那金甲羌將的屍體,從其下半身斷軀中,拿出一副紅『色』玉牌,玉牌上刻有‘北宮鴻’三個大字。
張遼見這三字頓時皺起了眉頭,原因無他,北宮姓氏乃西羌胡之大族,其中北宮伯玉更是西羌胡曾經的首領。
此人爲了響應太平道首領張角的起義,和西涼土豪宋楊等人聯合了發動叛『亂』,後又招攬韓遂、邊章等人入夥。之後,卻被韓遂施計吞噬了其勢力。
“原來此人是羌胡北宮族之人。難怪昨夜那支羌胡騎兵皆聽從他的指揮,看來此人正是昨夜那支胡騎的統領。”
張遼喃喃了一句,之後沉『吟』了一陣,腦念電轉,在心中想計。胡車兒靜靜立於一處,不敢打擾。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後,張遼劍目剎地『射』出兩道精光,急問胡車兒。
“胡將軍,可否熟悉這周邊地勢,此方圓三裡一帶,可有險地可做埋伏?”
張遼突然這樣問起,必定想出計策,胡車兒心猛地一跳,他乃西涼人,未曾參軍時,曾經落草爲寇,西涼之地他幾乎走遍。也因如此,文翰此番纔會令他隨張遼一同護送糧隊。
胡車兒快速地環視一週,思慮一陣後,便喜聲呼道。
“有了!張將軍,在此處不願西北一帶有一絕谷,絕谷四周所生雜草,若是能引人入谷,縱使是千軍萬馬也絕無可能逃出生天!”
“善!此地正好埋伏!”
張遼喜聲一喝,隨後喚胡車兒過來身邊,附耳低聲,如此如此。胡車兒越聽,惡目精光越盛,聽罷,重重地頷首便是依張遼之計各做安排。
之後,張遼令大軍歇息半日,待夜黑之時,張遼領軍再是開始進發。張遼故往昨夜羌兵逃亡的方向進發,一路多遇有羌胡斥候的動靜,張遼明知這羌人藏有歹心,但卻仍舊領軍前進。
過了兩個時辰後,張遼護着糧隊正走,忽然兩邊山脈又是暴起兩聲炮響,一隊隊羌胡騎兵殺氣騰騰地蜂擁殺來。
其中一亦身穿金甲羌飾戰袍的大漢,一見張遼身影,雙目頓時赤紅起來,扯聲暴喝!
“漢人!爾瑪三弟北宮鴻可是你殺否!?”
“胡賊!我乃驃騎大將軍文不凡麾下破軍中郎將,張文遠!你弟正是死於我方天畫戟之下!
你等胡賊竟敢襲我漢軍糧草,實在罪不可赦,你還不快快下馬投降,否則我必取你命!!”
張遼不見慌『亂』,揚鞭喝罵。那金價大漢聽得火冒三丈,哇哇大叫,那充滿仇恨的目光,似乎恨不得要將張遼撕開兩半。
“漢人休得囂張!!!看爾瑪北宮虎如何取你項上首級!!!”
北宮虎喝畢一啪馬匹,往張遼快速殺來,張遼提方天畫戟迎住,與其殺了幾合,張遼故作不敵,撥馬就逃。
“鼠輩!!逃得非是英雄!!!”
北宮虎縱馬直追,張遼不顧辱罵,策馬只逃。一衆兵士見張遼逃走,也是慌『亂』,棄了糧車紛紛往四處逃跑而去。
北宮虎急令一部羌兵去搶糧車,自己則領一部羌兵緊追張遼身後,大有一副不死不休,死咬不放地態勢。
北宮虎急追而去,剩下的羌兵往糧車哄搶而去,陣型大『亂』,不在話下。
話說張遼飛逃不停,引着北宮虎的人馬一路疾奔。北宮虎一心要殺張遼,爲其三弟報仇雪恨,故而不看地勢,只知領兵去追。
黑夜裡,馬蹄聲飛『蕩』不止,喊殺聲響徹天地。
不知不覺中,張遼將北宮虎引入一絕谷地帶,北宮虎如同瘋狗一般帶軍衝入谷內。
須臾之間,穀道四處響起無數點點火光,一聲悚然的『射』字暴起。即時間,無數火箭從穀道墜落而下,而在穀道之內,堆積無數易燃乾草,火箭一落,頓時處處乾草冒天起火,一時間火海遍佈蔓延而去,將整個穀道轟然照亮。
張遼一勒馬匹,方天畫戟揮天一擺,劍目帶着無盡殺意驟然『射』向北宮虎的身上。
“不好!中了這漢人詭計!!”
火光一起,北宮虎就知大事不好,驚呼一聲,正好見到張遼寒冽的殺意,忽然心臟一揪,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至天靈蓋。
張天火焰之中,張遼猛拍馬匹,飛馬而去。北宮玉身後兵士大『亂』,混『亂』而逃,北宮玉退路盡被兵士所阻,眼見張遼殺來,死咬鋼齒,急忙提刀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