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秋雨一聲冷哼,眼神中滿是不屑與鄙夷,尖酸刻薄道:“自然是認識,但我卻寧願從未認識她這種水性揚花四處留情的賤人。”
小天聞言臉色大變,一張玉雕般的小臉頓時漲至通紅,朝着姚秋雨大聲喝道:“你住嘴,不許你侮辱我孃親。”小小的身子猛然撲向姚秋雨,一雙粉拳朝着姚秋雨捶去。
可恨他現在功力未復,粉拳無力,尚未碰及姚秋雨的身體,卻被姚秋雨身上突然釋出的內元反震倒飛。
看熱鬧的男女老少皆發出驚呼之聲,眼神中對姚秋雨的所做所爲盡是不滿,平日在這北齊都跋扈也就算了,今日竟然當衆對一名年僅三歲的幼童施此重手,簡直喪盡天良。
清溪心中一窒,剛剛他一陣走神,一時沒注意到姚秋雨在說些什麼,更沒想到小天會如此衝動的撲上前。
他身子猶如一片落葉般斜斜飄起,伸出長臂將被姚秋雨震至半空的小天接入懷中,小天本就重傷未愈,再被這強悍的內元一震,立時便口吐鮮血,神志昏迷,所幸小天體質特殊,雖受傷,卻未傷及根本,只需養養便能痊癒。
清溪怒從心起,將小天緊緊抱在懷中,轉目看向那傲然於赤馬之上的姚秋雨,沉聲道:“惡毒婦人,連小孩子也能下此重手,想來平日定是個無惡不做之徒,今日本帝便替天行道,廢了你這惡婦。”
姚秋雨心中一凜,清溪的實力在數年前的武都她便見識過,絕對在練無心之上,且又經過這麼些年,說不定到了何等的地步,此時他話未落,一股強悍至極的威壓便將她籠罩住,這是絕對強者才能釋放出的威壓,令她身體忍不住發顫的威壓,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感令她十分恐懼及無助。
沒想到她的一時衝動,竟爲自己招來這天大的麻煩。
她想逃,可那赤馬卻早已跪伏於威壓之下,身體不斷的顫抖,如一攤爛泥般無法動彈。
她更是腿軟無法直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清溪一步步走向她。
她從未想過,她自認爲高絕一方的實力,竟然在對手尚未出手時已然慘敗,敗得一塌糊塗。
她在心底不斷的喊着傲天,希望在這種時候他能出現,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然而她沒能等到傲天出現,只見清溪那修整的手掌在她頭頂輕輕撫過,她便如一團爛泥般攤軟於地,如那赤馬般在地上抽搐而再也無法起來。
“所幸小天性命無虞,便饒你一死,今日散去你的修爲,以做懲戒。”清溪面無表情,聲音冷漠,一雙眸子更是冰寒無比,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懼。
街道兩帝看熱鬧的男女老少早已在這冷寂的威壓之下跪倒一片,紛紛垂頭顫身,不敢再直視清溪一眼,彷彿直視他,也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他抱着小天絕然而去,離開北齊都城,在北齊都城外以南三百里處尋了一片山林,在那山林間找到一所洞府。
本想帶着小天進洞府休息一夜,順便爲小天療傷,卻誰知這看似荒廢了的洞府竟然被人施了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