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結婚的事情,寧嫿兒跟着郝溢庭離開了餐廳,離開前被父親寧天成叫了一聲。
寧嫿兒這才停下,轉身看着神采奕奕的爸爸。
寧嫿兒記得,媽媽住院的那段時間爸爸老了好幾歲吧,但現在完全看不出來了,看上去,爸爸好像是更加的年輕了。
“爸。”這事寧嫿兒今天來叫的寧天成第一句爸,也是唯一的一句,寧天成沒想到,寧嫿兒的這一聲爸,會這麼的陌生,充滿了隔閡。
寧天成其實也清楚,寧嫿兒的心對他已經產生的芥蒂。
只不過,現在事寧氏集團的關鍵時候,是不允許寧嫿兒胡來的。
“你哥哥說有話和你說,你等會再走。”寧天成說完寧書宇走了上來,寧嫿兒看了一眼身邊的郝溢庭。
其實現在寧嫿兒如果和郝溢庭說她想離開,郝溢庭會馬上帶着她離開,但她也知道,她要是就這麼走了,以後見面爸爸和哥哥會對她不滿。
“我和哥哥說兩句話。”寧嫿兒鬆開了郝溢庭的手臂,邁步去了寧書宇的面前,兄妹兩個相互的看了一眼,朝着餐廳的一邊走去。
“嫿兒,你的手機換了。”走到沒人的地方,寧書宇先問,寧嫿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郝溢庭換了一部給我。”
“把好麼給我,有事我給你打電話。”寧書宇說着爸手機拿了出來,準備撥號。
“我不能打電話,他會不高興。”寧嫿兒說的不是黃花,是真的這樣,她給郝恩希打電話郝溢庭都會不高興,別說是寧書宇這個哥哥了。
何況,他找她能有什麼事?還不是爲了公司。
“他連電話都不給你打?”寧書宇的臉色一沉,雖然已經答應了寧嫿兒和郝溢庭的婚事,但也沒想到郝溢庭會做得這麼絕,連電話都不給他們打。
“偶爾會打。”寧嫿兒的回答平平淡淡的,寧書宇反倒沒反應了。
“嫿兒。”郝溢庭在外面等的不耐煩,開口叫了醫生寧嫿兒,寧嫿兒回頭看了一眼,馬上答應:“馬上來了。”
寧嫿兒說完,忙着和寧書宇說:“我走了。”
轉身寧嫿兒朝着門口郝溢庭的地方走去,比起和郝溢庭在一起的時候,寧嫿兒更不喜歡看見家裡的人。
是什麼都好,總歸是不一樣了,看見他們每個人寧嫿兒都很累很累,喘不過氣,心口壓了一塊大石頭。
不等走到,郝溢庭已經迫不及待的把寧嫿兒摟在了懷裡,感覺人軟綿綿的貼上來了,郝溢庭才送了鬆手,低頭看了一眼,轉身把人給帶走了。
寧書宇走出來看了一眼父親,沒說什麼,臉上卻一陣陣的白了。
不知道他們都在幹什麼?
這麼做真的對麼?
出了門寧嫿兒開始四處張望,郝溢庭挺奇怪的看着寧嫿兒,輕輕的梳理寧嫿兒的頭髮,寧嫿兒想到這個深秋馬上就要過去了,趴在車子裡面朝着外面望着,就好像是一隻等待飛翔的小鳥,嚮往着外面的世界一樣。
正在此時,郝溢豐的車子忽然停在了馬路前面,嚇得郝溢庭的司機渾
身一顫,感覺車子沒不他撞死,簡直就是個奇蹟,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面的車子明明要撞死他的,卻在關鍵時候一腳剎車停下了。
跟着就看見對面的車子上面,二少爺從車上下來了,氣勢洶洶的朝着這邊走了,要找人幹架的樣子。
“不用管,開過去。”郝溢庭絲毫不爲所動,倒是寧嫿兒捏了一把汗,郝溢豐要是真的衝過來,可不好說。
車子開過去之前擦着郝溢豐的身體,郝溢豐氣的用力拍了兩下車子,郝溢庭靠在一旁臉上一片寒冷,仰起頭閉上了一眼睛。
這一路回去,寧嫿兒看了一路的外面,下車了寧嫿兒不想回去。
“我們在外面走走好麼?”寧嫿兒主動要求,郝溢庭看了寧嫿兒一會:“不冷麼?”
寧嫿兒搖了搖頭:“我不冷。”
其實外面並不暖和,但寧嫿兒還是覺得,在外面呼吸新鮮空氣的好。
郝溢庭也沒說什麼,陪着寧嫿兒在外面走了走,下午四點多鐘外面有些冷,寧嫿兒纔跟着郝溢庭回去。
接下來的幾天郝溢庭忙碌起來,還帶着寧嫿兒去拍了一組婚紗照,寧嫿兒不確定,這次是不是真的要結婚了,但上次她也這樣和郝粵天拍了婚紗照,但後來並沒有結婚結成。
老實說,郝粵天的死是個很奇怪的事情,寧嫿兒想不清楚,郝粵天那麼身強體壯的一個男人,怎麼會突然暴斃家中呢。
只是想,寧嫿兒便有些新生不寧起來,結果當天下午警察就找上了門。
寧嫿兒從樓上下來,阿梅慌慌張張跑進來找郝溢庭,郝溢庭沙發上正坐着,聽見阿梅慌慌張張的叫他,擡起頭朝着門口看去。
“大少爺,警察,門口來了好多的警察找您。”聽見阿梅說郝溢庭放下手裡的一本書站了起來,起身後走去了門口。
別墅的門口確實站了很多的警察,而寧嫿兒也看見對面手裡拿了一張逮捕令。
“請問你是郝溢庭麼?”對方問。
郝溢庭回答:“是我。”
“我們懷疑你和郝粵天的死有關,街道舉報,你有足夠的嫌疑謀殺郝粵天,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律師。”郝溢庭說,對方相互看了看。
“可以。”
對方答應之後郝溢庭轉身回來,看見從樓上下來的寧嫿兒,也沒有解釋,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寧嫿兒問郝溢庭:“是你麼?”
“不是。”郝溢庭十分簡練的回答,寧嫿兒不知道爲什麼,就相信了。
但寧嫿兒什麼都沒說,看着郝溢庭打了電話給律師,而後穿上外套朝着門口走去。
出門前郝溢庭停下:“我不在,不要見郝溢豐,學校可以去。”
寧嫿兒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郝溢庭的意思,但她還沒有繼續問,郝溢庭已經轉身走了。
看到郝溢庭出門,寧嫿兒跟着去了門口看,一羣人壓着郝溢庭坐進了警車裡面。
寧嫿兒看到郝溢庭走了,如獲大赦一樣,沒有擔心,反倒很想要馬上出去。
轉身寧嫿兒去拿了自己的包包,跟着就想要出去。
阿梅怕寧嫿兒出去了不回來,把寧嫿兒給攔住了。
“嫿兒小姐,你馬上就要和大少爺結婚了,不能這時候出去,還是留在別墅等大少爺回來的好。”
“阿梅,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來。”寧嫿兒這時候很想出去,好像是個父母不在的孩子,趁着父母不在就想跑出去玩。
阿梅說什麼不肯,拉着寧嫿兒說:“大少爺現在不在,嫿兒小姐出去出了什麼事情,就麻煩了。”
“要不你跟我出去。”寧嫿兒商量阿梅,阿梅說什麼都不同意,寧嫿兒只好作罷,把包包放下坐在樓下等着。
晚飯吃過了,阿梅也去休息了,寧嫿兒大半夜的從別墅裡面偷偷溜了出去,別墅的外面燈火通明,怕寧嫿兒到是不怕,就是人太多了,都是保鏢,寧嫿兒想跑出去都不太可能。
沒什麼辦法,寧嫿兒只好從別墅的柵欄下面鑽了出去,還好沒有被人發現。
出去之後寧嫿兒走了很遠纔看見有車子,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輛出租車,寧嫿兒正想要上去,看到了郝溢豐的車子,想起郝溢庭臨走說的話,寧嫿兒的小臉白了。
不過想了想,寧嫿兒朝着出租車的裡面說:“麻煩您了,我又點事情,您在一旁等我一會,我說了話就上車,我會多給你一些錢。”
司機是個女人,這麼好的差事,很少遇見,而且寧嫿兒長得甜美,說話也好聽,自然會答應。
司機把車子挺到了一旁,之後便從後視鏡裡面朝着寧嫿兒的那邊看。
只見郝溢豐從車子裡面走了下來,風有些冷,寧嫿兒打了個哆嗦,而後朝着郝溢庭十分坦然的看去。
郝溢豐的臉一片片的發白,最終停在了寧嫿兒的面前。
擡起手郝溢豐想要摸一下寧嫿兒的臉的,寧嫿兒卻馬上躲開了。
郝溢豐的手滯在半空,整個人都沒有反應。
“嫿兒。”郝溢豐壓低聲音叫了一聲,寧嫿兒卻朝着他說:“我很抱歉,我不喜歡你,也請你不要在糾纏着我了,因爲從一開始我就在欺騙你,爲此我對你很愧疚。
是你把我從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救了出來,所以我很感激你。
但是,不管我怎麼的感激你,我都是不愛你不喜歡你的,所以我想讓你離開我,不要再出現在我的世界裡面了。”
“你愛郝溢庭?”郝溢豐幾乎咬碎了牙問出來,寧嫿兒卻搖了搖頭。
“那你爲什麼不答應我?”郝溢庭有些激動,大聲質問起寧嫿兒,寧嫿兒卻平靜的告訴郝溢豐:“愛一個人沒有道理的,不愛也不需要原因,我不愛你不喜歡你,這事誰都沒辦法改變的事實,包括你。
所以,請你不要在糾纏我了。
你和我,永遠都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很抱歉,不能喜歡你!真的很抱歉 ̄”
寧嫿兒轉身朝着出租車上走去,拉開車門坐進了出租車裡,跟着,出租車開了出去,郝溢豐一個人怔愣的站在原地,忽如起來的一場雨,冷冷的下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