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兒斷然沒能想到郝溢鳴要去見得這個人,真的是郝溢庭。
多座的商務車停在監獄的後面,有人給郝溢鳴拉開了車門,郝溢鳴從車子下去,把手給了寧嫿兒,寧嫿兒猶豫了一下,把手給了郝溢鳴,邁步從車子裡面下去。
下了車寧嫿兒四處的看了兩眼,因爲天黑周圍看不見太遠,但是這裡有高牆,還有荒草,看上去是一個很偏僻荒蕪的地方。
寧嫿兒擡頭看着郝溢鳴,郝溢鳴擡起手攬着寧嫿兒的腰身,帶着寧嫿兒朝着監獄的後門走過去。
一般監獄都有個逃生的門,但是很多監獄這種門都是堵死了的,防止犯人從這裡逃走堵死了。
但眼前的這個是郝溢鳴花錢叫人給打開的,至於花了多少錢,爲了這個門,郝溢鳴把自己的公司都給賣了。
監獄的人獅子大開口,訛詐了郝溢鳴一筆,如果郝溢鳴不大方的給錢,根本進不來。
咔嚓的一聲,鐵門開了,門裡站着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人,看到寧嫿兒和郝溢鳴也沒說什麼,點了下頭,帶着兩個人朝着監獄裡面走。
寧嫿兒此時才知道,原來這裡就是監獄。
因爲寧嫿兒也進過監獄,所以裡面是什麼樣子她還清楚,只不過從後面進來,一時間她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纔會在進來之後想起來這些。
寧嫿兒看了一眼郝溢鳴,差不多也猜到了,這個要見的人就是郝溢庭。
一步步的跟着前面的那個人走去,走到了一條小道,寧嫿兒和郝溢鳴被帶到了監獄裡面。
此時的監獄門口站着兩個監獄的獄管,獄管看到前面的餓人,馬上把鐵門打開了,在寧嫿兒看來,那些鐵門比任何時候都沉重。
鐵門一共有四道,一道道的打開之後,寧嫿兒和郝溢鳴被留在了裡面,而前面帶路的那個人已經退到了後面。
“你們快點,我也不能給你們太多時間。”那人恕我按便走了,郝溢鳴回頭看了一眼,而後便朝着裡面走去。
此時的監獄裡面,有些漆黑,但是寧嫿兒看的出來,這裡一定沒關着什麼人,要不然不會這麼安靜。
走了十幾面,一個監房裡面有些動靜,寧嫿兒忙着跑了過去,跑的急,身上的衣服都落到地上了。
郝溢鳴微微愣了一下,彎腰把自己的外套撿了起來而後便把剛剛那人離開前給他的鑰匙拿了出來。
寧嫿兒跑到監房的外面,握住鐵柵欄朝着裡面叫着:“郝溢庭。”
聽到寧嫿兒的聲音郝溢庭擡頭看寧嫿兒,目及寧嫿兒含淚的臉整個人都僵硬在哪裡。
“嫿兒?你怎麼來了?”郝溢庭此時正坐在地上,地上鋪着一條不厚的被子,而此時的天氣很冷,監房裡面有不暖和。
寧嫿兒有些着急,仔細的看着郝溢庭,郝溢庭的臉上有些暗沉,似乎是受到了病痛的折磨,讓寧嫿兒一下子心懸到了嗓子眼上面,一雙手用力晃動着鐵柵欄,此時的寧嫿兒才知道,原來她也是想念郝溢庭的。
郝溢庭身上穿着
一套灰色的衣服,衣服怎麼那麼的那看。
衣服也就算了,郝溢庭的腳上竟然還有一個大鐵球,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寧嫿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一直的晃動着鐵柵欄。
郝溢庭的目光都滯納了,注視着寧嫿兒,也注視着開門的郝溢鳴。
郝溢鳴的門開了寧嫿兒便跑了進去,郝溢庭卻看着郝溢鳴的臉越發陰冷,他只要他一個人來,他卻把嫿兒也帶來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時間不多,有什麼話一會我們再說,你們先聊。”轉身郝溢鳴走了,心裡雖然也不好受,但是她的心不在他這裡,他已經錯過了她,他知道那是一輩子,雖然他也不願意承認。
但是時間已經回不去當初,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
郝溢鳴走出去幾步,聽不見裡面說話了,靠在監牢的鐵柵欄上面,默默的等在哪裡。
而寧嫿兒早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的哭了起來。
寧嫿兒是慢慢走進去的,蹲在那裡人已經哭成了淚人。
“郝溢庭。”寧嫿兒低低的叫着,郝溢庭卻反倒是笑了笑,擡起手寫粗糲的手給寧嫿兒擦了擦臉,想她吧,做夢的時候都在想,可是見了面他又很後悔,要她來看着她哭,他便於心不忍。
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身陷牢獄之中還要等着別人來救,還把她哭成這樣。
感覺到郝溢庭的手很粗糙,寧嫿兒呆滯的看着,拉着郝溢庭的手低下頭,擦發現郝溢庭的手上都是細小的口子。
“他們,他們打你了?”寧嫿兒說話都有些顫音,她在監獄裡面待過,知道監獄裡面的黑暗。
她一想都覺得害怕,他肯定也吃了不少苦,現在這樣--
寧嫿兒一邊哭一邊摸了摸郝溢庭的手,郝溢庭卻什麼也不想說,忽然把寧嫿兒的兩捧了過去,低頭親吻起來。
這是第一次,寧嫿兒忽然摟住了郝溢庭,跪在郝溢庭面前迴應他。
雖然郝溢庭很壞,她總是恨他,討厭他,但寧嫿兒知道,現在她只想要好好的親他。
郝溢庭想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親了一會把人放開,看着:“嫿兒,聽我說,保護好自己,別牽扯進來,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
郝溢庭推開寧嫿兒說,寧嫿兒放到搖了搖頭:“不,和我有關係,因爲我知道,是郝溢豐……”
寧嫿兒差一點就說了出來,郝溢庭去擡起手擋住了她的嘴。
“別說出來,我不想你身處危險,你去叫老三進來,我和他有話說。”郝溢庭說着推了一下寧嫿兒,寧嫿兒不想離開,還有話想說,但她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好去了外面叫郝溢鳴。
郝溢鳴正在哪裡低頭想着什麼,寧嫿兒出去擦了擦眼淚,朝着郝溢鳴說:“他叫你。”
郝溢鳴擡頭看了一眼寧嫿兒,跟着邁開步走了過去,看了看寧嫿兒,轉身進去。
看到郝溢鳴郝溢庭的臉又不太好看了:“交代你的事情都辦了麼?”
時間緊迫,郝溢庭也沒有廢話,郝溢鳴則是點了點頭,回答郝溢庭:“已經都辦妥了,恩希會交給蔣知衡照顧,你放心,我和他接觸過,他對恩希是真心的。
嫿兒我會想辦法要她先躲起來,至於你說的,我要等律師來了才行。”
兄弟兩個商量起來,寧嫿兒挪動了兩步朝着郝溢庭走了過去,竟坐在了郝溢庭的身邊。
兩兄弟正說話的時候,都朝着寧嫿兒看了一眼,心情給不相同,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郝溢鳴沒說什麼,只是說:“我已經上下打點了,現在就等着錢了。”
“去找林渙和滿江,他們一定也在想辦法聯繫我,只不過沒想到你們被控制了。
你帶着嫿兒去找滿江,把恩希交給林渙,這樣我才能放心。”
“這樣也好。”
兄弟兩個商量完,相互看了一眼,郝溢鳴起身站了起來,看着大哥郝溢庭:“那我們走了。”
“照顧好嫿兒,下次不要自作主張了,我不希望嫿兒冒險。”雖然一直沒說,但郝溢鳴要離開的時候,郝溢庭還是多說了一句。
寧嫿兒眉頭皺了皺,不是很想走,還有話沒說,但是要她說什麼,她有真的說不出來,最後只得問郝溢庭:“你真的會沒事?”
“嗯,會沒事。”郝溢庭說着示意郝溢鳴把寧嫿兒帶走,郝溢鳴彎腰把寧嫿兒拉了起來,寧嫿兒依依不捨的,看着郝溢庭:“他們真的沒有打你?”
“沒有。”郝溢庭回答着,目送着兩個人離開,人卻沒有站起來。
寧嫿兒被郝溢鳴帶出去便打橫抱了起來,寧嫿兒走的太慢,他們要快點回去,已經佔用了很多的時間了。
離開監獄兩個人直接上了車子,跟着郝溢鳴便叫人把車子開去了學校的側門那邊,他們從側門進去,而後各自回去各自的寢室。
寧嫿兒回去的時候,周圍有人守在哪裡,看到人回來了,籃球隊長開了一個小門,把人送進去。
郝溢鳴也沒打招呼,轉身回了自己的寢室。
此時寢室裡面的幾個人都昏昏欲睡了過去,郝溢鳴進去把衣服快速換掉,收拾好衣服,躺下睡覺。
等到第二天的早上,郝溢鳴還在睡夢中,寢室裡的另外幾個人便醒了,絲毫沒有發現昨天晚上他們睡得多沉,只是覺得睡了一個好覺。
隔天,郝溢豐的人來接寧嫿兒,寧嫿兒收拾了一下,帶了幾件衣服便去了郝溢豐的別墅裡面。
郝溢豐準備了禮物給寧嫿兒,還帶着寧嫿兒去電影院去看了一場電影,雖然寧嫿兒不是很喜歡那種科幻的,卻也看的很投入,甚至還掉了幾滴眼淚。
而且第一天寧嫿兒還在哪裡和郝溢豐相處,吃飯,看電視,甚至是談天說地,第二天人便空氣一樣的人間消失了。
郝溢豐發了瘋的找寧嫿兒,卻怎麼都找不到,與此同時,郝溢鳴和郝恩希在學校裡面也同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更叫人奇怪的是,寧嫿兒的行李都不翼而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