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兒一覺醒來都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睜開眼還揉了揉眼睛。
明顯是睡糊塗了。
郝溢鳴睜開眼看了一眼,擡起手揉了揉給寧嫿兒一直枕着的肩膀,痠疼痠疼的。
寧嫿兒這時才發現點不對勁的地方,想起自己可能是睡着了之後靠到郝溢鳴肩上去了。
小臉上有些難爲情了。
“你手臂很酸?”寧嫿兒努力努嘴問。
郝溢鳴起身站了起來,大樹底下好乘涼,果然是真的。
“睡好了就起來。”郝溢鳴轉身便走,寧嫿兒忙着從地上起來,從郝溢鳴跟了上去。
一路上寧嫿兒都在找話題,結果找了一路也沒到一個話題。
“你回去吧,晚上吃飯我過來看你,我還有事,不陪你了。”
郝溢鳴把寧嫿兒一路送到寢室門口,便打算走了。
寧嫿兒想了想:“我現在也能去上課。”
睡了一覺,又走了這一路,寧嫿兒覺得人精神很多,打算去上課。
“課上不上沒什麼,重要的身體,身體是人的本錢。不過你要是非要去上課,就去,在這裡沒有人能管你。”
轉身,郝溢鳴邁步走了。
寧嫿兒站在寢室門口,雙眼目光盯着郝溢鳴看着。
平常看沒正經,正經起來到真有些不一樣了。
轉身寧嫿兒回了寢室,快到中午飯時間了,回去她也上不了課,倒不如回去休息休息,等下午在過去上課。
下午寧嫿兒上課結束,給一羣女生爲了起來。
寧嫿兒頓覺呼吸不暢。
搞不清楚眼前是什麼狀況。
“這裡是我的,麻煩你了!”
“我的。”
“還有我的。”
女生一封封的情書送到寧嫿兒的手上,寧嫿兒頓時頭頂烏鴉嘎嘎飛過,都不帶停留的。
人都走了,寧嫿兒收拾了收拾,用自己的書包裝起來,打了個電話給郝溢鳴。
寧嫿兒給郝溢鳴打電話的時候,郝溢鳴正在球場上打籃球,一球隊的隊員叫的郝溢鳴,說是小夫人的電話。
郝溢鳴臉上一片陰氣森森的,小夫人?
從場上跑下來,郝溢鳴去接了電話,原來他手機上面存的是嫿兒兩個字,一定是卓新那丫頭乾的好事。
“有事?”
郝溢鳴一手插着腰,一手接着電話,籃球場外一大票的女生對着郝溢鳴招手尖叫,痛的郝溢鳴都耳朵疼。
轉身面向了別處,專注寧嫿兒的電話。
“我想問你在哪裡,有點東西給你。”
東西給他?
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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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溢鳴眉頭皺了皺,隨手拿了一旁的一瓶水,仰起頭喝了一口,水放下身後又傳來一片驚聲尖叫。
郝溢鳴回頭不耐煩的看了一眼,一個個長得跟豬似的,也好意思肖想本少爺。
“我在籃球場。”
“籃球場?”
寧嫿兒一聽說是籃球場,馬上就想到上次的捱打事件,說什麼也不敢去找郝溢鳴。
“晚飯我們在樹下見面。”
寧嫿兒說完把電話給掛了,郝溢鳴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尖叫的人,一抹無奈劃過心間。
他不過是想躲在學校裡面安靜安靜,怎麼就那麼難?
比起他那兩個哥哥他難
道還不夠低調麼?
怎麼就沒有人理解。
手機掛斷,郝溢鳴重回球場上面,頓時,一羣人圍着郝溢鳴開起玩笑。
“小夫人?”
“小夫人?”
都是在一起打球的人,一窩蜂的上來不打球,就爲了問小夫人是誰。
郝溢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吃飽了撐的吧?”
烏壓壓,瞬間場上人羣做鳥獸散,把地方給騰了出來,場上才繼續打球。
球賽結束郝溢鳴直接去了樹下面,遠遠就看見樹底下坐着一個人了。
周圍人影不見一個,找寧嫿兒倒是很好找。
走去郝溢鳴低頭看了一眼,寧嫿兒正抱着書包靠在大樹底下閉目養神。
郝溢鳴停下有一會,寧嫿兒才後知後覺的把眼睛睜開。
碩大的眼睛眨了兩下,目光落在霞光下的郝溢鳴身上,身體朝着坐了坐,把書包放到了郝溢鳴的腳底下。
郝溢鳴滿臉不解,蹲下打開了書包,以爲是什麼好東西,打開了才知道,竟然是一書包的情書。
郝溢鳴頓時臉黑。
“又是這些,沒有其他新鮮點的了?”
坐下,郝溢鳴看了一眼寧嫿兒。
也不是多生氣,倒是有點好笑。
寧嫿兒想了想:“上次的你沒看,她們已經和我說了,要是再不看,她們就找我算賬。”
寧嫿兒故意說得很嚴重,郝溢鳴眉頭皺了皺。
隨手拿了一封書包裡的情書,老實說他對這個東西真不感興趣。
看他都不會。
拆開一封,郝溢鳴看了一眼,草草了事,隨手交給了寧嫿兒。
“不然你替我看。”
郝溢鳴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辦法,至於寧嫿兒……
開始寧嫿兒有些猶豫,但過了沒多久,寧嫿兒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把別人寫給郝溢鳴的情書打開了。
從第一封,寧嫿兒一直看到最後一封,看的眼花繚亂,看的天也黑了。
看完寧嫿兒呼了一口氣,這些人的情書也也的太露骨了。
“看別人的信件很享受?”
此時,寧嫿兒給郝溢鳴的感覺就是這樣,很享受。
“有什麼可享受的,寫的那麼噁心。”
寧嫿兒收拾收拾,擔心被人看見,把信件胡亂裝到書包裡面,準備起身走人。
郝溢鳴從地上起來,把寧嫿兒的書包隨手拿了過去。
寧嫿兒一臉的吃驚:“你不是又感興趣要看吧?”
“你以爲我是你。”
郝溢鳴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寧嫿兒,轉身大步流星要走,身後寧嫿兒沒跟上來,轉身又拉扯了一把寧嫿兒的手腕,拉着人直接朝着大門口走。
“郝溢鳴,你幹什麼?”
寧嫿兒在後面用力的拉着郝溢鳴的手,郝溢鳴轉身看她:“這麼晚了,當然去吃飯,順便把這些東西解決掉。”
解決掉?
寧嫿兒碩大的眼眸眨啊眨的,猶猶豫豫的被郝溢鳴給帶去了學校門口。
學校門衛看到郝溢鳴馬上笑呵呵的打招呼,平常沒少給郝溢鳴照顧,好處沒少拿,此時看見郝溢鳴帶着個女孩出來,佯裝什麼沒看到。
“我表妹,身體不舒服,去看醫生。”
郝溢鳴拉着寧嫿兒,根本都不停頓,門衛笑呵
呵的答應。
出了門,郝溢鳴把一早存在學校外面停車場的車子開出來,書包隨手扔到車子裡,拉開車門叫寧嫿兒上車。
寧嫿兒站在車子外面還有些猶豫,要是給人知道,這麼晚她還從學校裡跑出來,她就完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現在後悔了?那你回去,我回來給你帶點吃的送過去。”
郝溢鳴打算把車門關上,寧嫿兒一想到自己回去,馬上上了車。
郝溢鳴看了一眼,啓動車子直接開了出去。
半個多小時之後,寧嫿兒已經身處大都市的鬧市中了。
車子郝溢鳴停在了鬧市區的外邊,扔給了幾個年輕人,聽說是不錯的朋友。
寧嫿兒下車就跟着郝溢鳴在附近穿梭,最終到了一家韓國料理門口。
進了門,郝溢鳴叫了一個包房,兩個人直接去了包房裡面,坐下了郝溢鳴開始點餐。
“你喜歡吃什麼,點什麼,我請客。”
郝溢鳴很大方的把餐單扔給了寧嫿兒,寧嫿兒沒來過這種小地方吃飯,更沒有吃過什麼韓國料理。
即便是吃,也是上檔次的大餐廳。
看看眼前的餐單,寧嫿兒推給郝溢鳴。
“我不會點,你看着點,我吃些清淡的。”
寧嫿兒看着郝溢鳴,此時有種把所有的期許都放在郝溢鳴身上的感觸,郝溢鳴呢,也真的不客氣。
對着餐單稀里嘩啦的點了一大桌子的韓國料理。
服務生一直點頭微笑,下去後寧嫿兒開始期待,而這期待註定帶來不小的震撼。
看着餐桌上擺滿各種食材,寧嫿兒沒反應了。
這麼多?
擡頭寧嫿兒用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郝溢鳴,郝溢鳴滿眼的毫不在乎,拿起了筷子開動。
寧嫿兒慢了一拍沒關係,郝溢鳴直接把食物給寧嫿兒送到眼前的吃碟裡面。
低下頭寧嫿兒看着吃碟裡面的東西,她都沒見過。
“韓國料理吃的是意境,放鬆心情,全神貫注食物。”
郝溢鳴低頭吃了一口壽司,從小受到教養的薰陶,郝溢鳴吃東西也頗有賣相。
而寧嫿兒也是此時才發現,原來男人吃東西也可以吃的大家閨秀一樣。
郝溢鳴手裡端着吃碟,另外的一隻手握住筷子,夾起一塊壽司,送到嘴邊低頭咬了一口,咀嚼看着寧嫿兒,等着什麼的樣子。
寧嫿兒這才依樣畫瓢的夾起一塊壽司,張開嘴咬了一口,絲毫不輸郝溢鳴的吃相,品嚐着嘴裡的壽司。
一開始寧嫿兒眉頭皺了皺,不想吃勉強吃了一塊,但一塊吃完,覺得還不錯,又夾了一塊。
“別光吃這個,前面的那個比這個好吃。”
郝溢鳴好意提醒,寧嫿兒看向另外的一些食物,吃了一點。
寧嫿兒和郝溢鳴的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吃的兩個人都飽了,郝溢鳴纔起來起結賬,繼而把寧嫿兒給帶了回去。
拉開車門兩個人上了車,郝溢鳴看了一眼時間,該回去了,直接上車。
結果路上,車子經過繞城河的時候,郝溢鳴把車停下下了車。
從車後面把寧嫿兒的揹包拿下車,撕開揹包的拉鍊,把裡面的幾十封信都扔到了繞城河裡。
迎着風,河上紛飛起一片雪花般的信封,看的寧嫿兒一時出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