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兒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還是在女生的宿舍樓下面,這要不是什麼登徒浪子,她都想不到別的其他什麼來形容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了。
寧嫿兒這次可不是撞了人,是給人撞了。
對方走的有點匆忙,一不小心把她給撞了,她長得本身就瘦弱,對方人高馬大的,她也禁不起撞。
差點沒跌跟頭,退了退才停下。
等她擡頭駐足看清了來人,微微的愣住了。
這不是在教學樓裡面見到的那個人麼?怎麼這麼一會就跑女生宿舍樓來了?
寧嫿兒突然有種擔憂感,防備的後退的兩步,想到她這段時間來遇上的這些男人,碩大的眼睛滾動了兩下,露出戒備情緒。
郝溢豐也是一陣意外,他本來是過來這邊看四妹郝恩希的,但他來得晚人已經走了,正打算回去,結果撞了人。
正欲說聲對不起,竟發現是他想了一個下午的小人。
素來他的眼力不差,但今天他倒是差點以爲他看錯了。
她的出現,無疑已經證明了他是對的,那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撞到你了?”郝溢豐上前兩步,伸出手去表示自己的無心之過,打算安撫一下看似受了驚嚇的寧嫿兒。
寧嫿兒卻不領情,馬上又後退了兩步。
這次,郝溢豐可是有點奇怪了,既然是來投懷送抱的,不靠上來怎麼投懷送抱?
郝溢豐再度靠近,結果卻把寧嫿兒徹底給嚇跑了。
寧嫿兒轉身跑的比兔子都快,儼然是怕的不行,哪裡像是投懷送抱的。
郝溢豐就這麼幹杵着,直到寧嫿兒嬌柔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才恍然若無,他是誤會了。
“白跑了?”寧嫿兒一出來郝溢鳴就說,其實他已經打了電話了,本來是想要郝恩希下來,結果電話接通才知道,人已經回去了。
拍着腦門罵了自己一句笨,也沒想起先打個電話。
見郝溢銘手裡握着手機,寧嫿兒也沒說什麼,也猜到了郝恩希是先回去了,邁步就朝着學校的門口走。
起先她真的很想要住校,現在看她還真的有些猶豫了。
真是前有餓狼後有惡虎,把的日子都給糟蹋了。
郝家人固然是不討喜,可是也比學校裡的登徒浪子要好上百倍。
郝家人再不好,也看着郝粵天的面子上,就像是她哥哥說的,郝家人,她只要讓郝粵天高興,其他的人都不敢怎樣她。
學校裡就不一樣了,萬一那個登徒浪子是個大色魔,夜黑風高,豈不是……
寧嫿兒要不想還好,一想處處危機,日子過得更是如履薄冰。
回去這一路寧嫿兒都在想住校的事情,想到了郝家也沒具體想好。
車裡下來寧嫿兒扭捏的握了握手,幽怨的看了一眼郝家的富貴之地。
她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爲什麼就不能像其他女孩那樣,自由自在的生活,非要經歷這些。
每當想起要回到這個地方,要在這裡一直生活下去,她就芒刺在背。
吐納了一口,寧嫿兒又想到她躺在病牀上母親,想到母親現在住的都是郝
粵天的醫院,她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哀怨。
寧嫿兒今天回來的晚,出去已經一天了,郝粵天雖然也是個大忙人,但還是吩咐了管家,寧嫿兒一回來馬上告訴他。
郝溢鳴的車子一回來,管家就忙着看了一眼,確定寧嫿兒從車上下來就去告訴了郝粵天。
郝粵天這才從別墅裡面出來,出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正蹉跎的寧嫿兒。
看到寧嫿兒那種想着進來,又不進來的樣子,郝粵天的心口便生出一股想要好好疼惜的暖意。
“今天有沒有累到?怎麼不進來?”郝粵天邁步到了寧嫿兒的面前,離的很近,問她。
寧嫿兒擡頭看看,一看到是郝粵天,一股無奈感瞬間襲遍全身,她想要反抗,卻無力反抗,她來就是爲了寧家,反抗還有什麼意思,而且她也無力反抗不是麼?
寧嫿兒總是這麼矛盾的掙扎着,最終還是會選擇了妥協。
“還好。”寧嫿兒也不對着郝粵天看,到底還是接受不了郝粵天這個人,邁開步直接朝着裡面走。
郝粵天可是沒給寧嫿兒就這麼走掉的機會,一轉身便把雙手搭在了寧嫿兒的雙肩上。
他是不想嚇到她,但一直這麼下去怎麼行,他們之間需要進展。
她需要時間接受他,適應他,他可以給她時間,但是不能一直沒有進展。
藉着巧勁,郝粵天把寧嫿兒的雙肩扳正,讓兩個人面對着面。
不是嚇寧嫿兒,只是關心:“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告訴我,我會盡量滿足你。”
“真的什麼都能滿足?”寧嫿兒擡眸看着,碩大的眼睛一直注視着郝粵天,郝粵天朝她點頭。
“只要你不說離開我,什麼我都會盡量滿足你。”
這段婚姻裡面,郝粵天清楚的知道,小丫頭需要平衡。
而這個所謂的平衡在郝粵天的眼裡,就是儘量滿足小丫頭想要的。
想了想,寧嫿兒最終沒說要去住校的事情,反倒是說:“我想讓我媽媽好起來。”
寧嫿兒看着郝粵天,天真的雙眼是認真的,而這人真並未讓郝粵天動容,只不過他還是很想疼惜寧嫿兒。
“我說過,有些東西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但是…”
“但是什麼?”寧嫿兒焦急,不等郝粵天把話說完急忙的問。
“我可以儘可能的給你母親最好的照顧,最好的醫生。”郝粵天說完講寧嫿兒慢慢的推向他自己,藉機摟在了懷裡。
寧嫿兒這時候也很無力,把郝粵天的懷抱當成了一個安慰心靈的港口,一心擔憂着母親的病。
恰逢此時,郝溢庭從外面回來,人還不等下車就看見了門口這一幕,頓時臉成了茄紫色。
下車,郝溢庭的臉色就沒好過,狠利的眼神掃了一眼已經離開郝粵天懷抱的寧嫿兒,寧嫿兒低着頭,轉身欲走,給郝粵天拉住了手。
“放…放開。”這次沒有前幾次那麼的激烈,雖然同樣是甩開,但郝粵天明顯覺得已經沒那麼激動了。
寧嫿兒忙着跑回了房子裡,留下父子兩個在外面對站着。
“又喝酒了?”郝粵天明顯不悅,嫌棄郝溢庭回來的不是時候。
“您也不小了,還是檢點的好。”藉着酒勁,郝溢庭根本沒給郝粵天這個面子,說完邁步便走,內心早已反攪的波濤洶涌。
“不孝子,生你出來就是要氣我的。”郝粵天勃然大怒,哪有兒子這麼說老子的,氣的不行。
再看說了他的郝溢庭,早已走的不見蹤影。
郝溢鳴再旁站着佯裝發呆,當什麼事沒看到,最終等着郝粵天進去了,他纔不緊不慢的從後面跟着進去。
郝溢鳴不會做什麼生意,但他自覺還會做人。
郝家上下老頭子最大,他只要聽話,日子還是好過的。
比起那兩個能幹的哥哥,郝溢鳴並不羨慕。
正所謂人各有志,他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們還是互不干涉的好。
寧嫿兒有點餓了,在外面也跑了一天了,回來就想着要吃點東西,好在進門就要吃飯了。
阿梅一看到寧嫿兒馬上湊上前,關心寧嫿兒:“嫿兒小姐,你是不是餓了,先吃點水果麼?”
寧嫿兒不在的這一天,玉嫂把阿梅教導了一番,阿梅又長了知識,纔有了一見面就上前關心的畫面。
“有一點餓了,是不是要吃飯了?”寧嫿兒想吃飯,不想吃水果,拒絕了阿梅的好意。
阿梅站在邊上站着,等到大少爺進門,才躲去了一邊。
都沒進門,郝溢庭先進的門,一進門便雙眼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盯着寧嫿兒看。
寧嫿兒頓覺脊背生寒,莫名的覺得沒什麼好事。
“好好的,你那麼嚇人看我幹什麼?”趁着沒人寧嫿兒纔敢問,結果她一問頓覺這話不該她問,就是沒有別人,阿梅也還在呢,似乎是不太好。
下意識的,寧嫿兒看了一眼阿梅,阿梅馬上向回縮頭。
“怕什麼?誰敢嚼舌根,就給我滾!”郝溢庭今天就是帶着不痛快,帶着氣呢,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誰敢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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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嚇得臉一白,忙着跑到廚房去了,她不要錢還要命呢,大少爺的脾氣最近是越來越差了。
郝溢庭看着阿梅跑了,直接去了寧嫿兒面前,本來要朝着寧嫿兒發頓大火,沒人了反倒發不出來了。
“抱那麼緊幹什麼?”這話就是氣話,一開口都是陰陽怪氣的,但卻問的寧嫿兒一頭霧水。
“你說什麼?”寧嫿兒擡頭,眸光流轉,碩大的眼眸稍稍一看他,他就心口發緊,呼吸困難。
咬牙:“再讓我看見,我就剁了你的手。”
也不管寧嫿兒到底聽沒聽懂,轉身郝溢庭回了樓上。
寧嫿兒傻乎乎的一個表情,轉身朝着樓上看郝溢庭的房間,莫名其妙的,到底她又怎麼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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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郝溢庭也沒下來吃,氣的郝粵天臉色難看,一桌子的人都大氣不敢喘,唯獨寧嫿兒,低着頭照舊平常那樣吃飯。
她要吃飯,吃飽了好去休息。
郝粵天看着她,火氣瞬間消了大半,在看看她白生生的臉,什麼都忘了。
樓上郝溢庭洗了澡就在牀上躺着,一直等到深夜一點鐘了,聽見鐘響,騰地一下從牀上起來,天氣熱,他也沒穿件上裝,坦胸露背就找到三樓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