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郝溢庭也沒回來,寧嫿兒坐在牀上發呆的看着新婚房間的房門,這麼久了郝溢庭都不回來,說不定以後也都不回來了,那樣一來,她是不是就能去學校了?
早飯寧嫿兒不想吃,就是覺得不餓,所以也沒有想吃的意思。
“大少奶奶,多少的吃點,人是鐵飯是鋼,就算有什麼事情,也不能不吃飯。”阿梅準備好了早飯,等着寧嫿兒過去吃飯,卻怎麼等寧嫿兒也沒動作,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看了便叫人忍不住的心疼。
阿梅一想到那天大少爺婚禮結束就給一個女人上去摟住,心裡便有些不解。
大少爺明明看上去很愛大少奶奶,怎麼會跟着另外一個女人走了?
現在大少奶奶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面發呆,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情了。
阿梅叫寧嫿兒吃放,寧嫿兒才轉過臉去看阿梅,跟着起身站了起來,一邊和阿梅說話,一邊撥着電話號碼。
“我不吃了,阿梅你吃吧,我想去外面走走。”寧嫿兒說着,也沒穿鞋就去外面了。
平常郝溢庭不給寧嫿兒穿鞋,寧嫿兒也都習慣了,從樓上下來她都光着腳,什麼時候出門了,什麼時候穿上鞋。
阿梅今天也沒有留意,平常寧嫿兒不穿鞋的時候多,所以寧嫿兒下樓穿不穿鞋阿梅也已經不太留意這些人,以至於寧嫿兒走去門口光着腳沒穿鞋便出去她也不知道。
寧嫿兒說不吃了,阿梅只好收拾了桌子,之後去門口望了一眼寧嫿兒便回去了,寧嫿兒站在掃平上面,有草當着,阿梅也沒看下面,也沒留意寧嫿兒沒穿鞋的事情。
寧嫿兒她自己也沒有留意這些,一門心思的給郝溢庭打電話了,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沒穿鞋就出來了。
電話響了幾次,郝溢庭的手機那邊都是無人接聽,寧嫿兒便掛了再打,一邊打一邊在草坪上來回的走。
郝溢庭總算是接電話了,寧嫿兒便喘了一口氣,總算是接了。
“有事麼?”郝溢庭的聲音帶着冷的,寧嫿兒忽然想起在郝家的時候,那時候郝溢豐就是這麼對徐藝嘉說話的。
此時想起來,原來他們兄弟都是一樣的,沒有誰是誰的說法。
低了低頭,寧嫿兒蠕動了兩下嘴脣,一邊朝着大門口那邊走,一邊說:“我想去學校讀書,想和你說一聲。”
寧嫿兒覺得徐藝嘉說的對,她不應該這麼消極的活着,更不能活在別人的世界裡面,她要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要爲自己活着。
郝溢庭的聲音在電話裡面沉默了一會,沉默之後掛了電話,寧嫿兒眉頭皺了皺,拿過電話看了一眼,他是已經不管她了吧,所以根本也不理會。
說不定此時那個漂亮的奕家媛就在他身邊陪着他,所以他也不方便說什麼。
轉身寧嫿兒朝着回去的路走,剛走了兩步,一輛車子停在了別墅的門口。
寧嫿兒的腳步因此停下,但她並沒有回頭去看什麼。
郝溢豐吧,寧嫿兒這麼
覺得,這個時候,除了郝溢豐來這裡,誰還會來?
寧嫿兒現在誰都不想見,更別說是郝溢豐,自然沒有道理回頭。
邁開步寧嫿兒朝着別墅裡面走,郝溢庭從車子裡就看見寧嫿兒沒穿鞋了,中間是石頭鋪的不假,但也沒到了走在上面光腳的成都,更何況天涼,寧嫿兒的小腳丫又嫩,踩在上面根本就承受不住那種粗糲。
但寧嫿兒走在上面,舒緩的腳步卻全然看不出是走在石頭上面。
郝溢庭原本的打算是開車進去,看見寧嫿兒臨時改變了注意,推開車門直接走了進去。
聽見大門響了,寧嫿兒才莫名其妙的轉身朝着門口的人看,她還想問,郝溢豐是怎麼知道的門鎖密碼。
結果回頭看見的卻是已經走進門的郝溢庭,初見的那一眼,寧嫿兒被郝溢庭身上的那件白襯衫刺了眼睛,郝溢庭新婚的襯衫是她給親手穿上的,不可能不知道換了下去。
好好的爲什麼換了襯衫?
寧嫿兒心口有些酸澀,但是她說不出來話。
“爲什麼不穿鞋?”郝溢庭臉色不善,開口便問,寧嫿兒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知道自己連鞋子都沒穿就出來了。
“忘記穿了。”寧嫿兒回答着,轉身面向了別墅那邊,對郝溢庭的出現寧嫿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潛意識裡面似乎很不願意見到郝溢庭,特別是當看到郝溢庭對着她一臉的難看的時候。
或許是因爲他的初戀回來了,所以他心裡也在爲了他沒有等着初戀回來就娶了她的事情而懊惱。
但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新婚之夜他不回來也不是她的錯,他沒有等到初戀回來就娶了她,也不是她的錯。
寧嫿兒邁步一步步的朝着別墅裡面走着,眼睛裡是一汪水的清澄,只不過這種傾城的背後卻隱藏了太多的無可奈何。
推開別墅的門寧嫿兒進去了裡面,不同於平時那樣的無辜,也而不同意以往那樣的逆來順受,郝溢庭平常回來她會把拖鞋給郝溢庭送到腳下,還會幫忙給郝溢庭拿走衣服掛好,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就是麼都不想做。
進門寧嫿兒朝着站在廚房門口的阿梅看了一眼,叫阿梅:“阿梅,你幫我弄點早飯,我有點餓了。”
阿梅愣了一下,正想着說什麼,郝溢庭從門外推開門進來,看見郝溢庭阿梅忙着跑到了郝溢庭的面前,阿梅是想要解釋寧嫿兒昨天不在去了哪裡,結果華還不等說出口,就看見寧嫿兒自顧自的朝着廚房裡面走去,也來不及解釋,阿梅轉身跟了過去。
畢竟郝溢庭要他來別墅就是爲了照顧好寧嫿兒的起居飲食,她不可能放着郝溢庭交代的不做,去做其他的事情。
“大少奶奶,你出去,我來就行了,馬上就好。”阿梅說着轉身跑去廚房裡面給寧嫿兒準備飯菜,寧嫿兒這時候才從廚房裡面出來。
剛剛出來,郝溢庭便邁步走了過來,停下要說什麼,寧嫿兒便去了餐桌那邊,拉開椅子坐到了椅子上面。
寧嫿兒想早早的
把飯吃了,然後和郝溢庭說要去上學的事情,雖然她現在的腦子裡很亂,但她就是想要去學校,不去學校她就快要瘋了。
一想到郝溢庭在外面可能已經有了第二個女人,她就想,興許她就快要解放了。
郝溢庭站在廚房門口站了幾秒鐘,轉身朝着寧嫿兒走,一邊走一邊問:“怎麼了?好好的鬧得是麼?”
寧嫿兒擡頭看着郝溢庭,突然很想笑,他在開玩笑吧,到底是他們誰在鬧彆扭了,她不是什麼都沒說麼?是他一回來就找她的不是,怎麼是她鬧彆扭了?
碩大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一個人看,如果是一眨不眨的,星幣會把人看的心裡發毛吧,所以郝溢庭纔會轉開了臉,跟着拉開椅子坐下和寧嫿兒說:“去學校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們剛完婚,你就要去學校裡面,你覺得……”
“我覺得沒問題。”寧嫿兒忽然朝着郝溢庭說,郝溢庭一下就沒反應了,他是沒想到寧嫿兒會突然性情大變,這麼倔的和他說話。
阿梅把早飯短到桌上,寧嫿兒端起一碗米飯吃了起來,阿梅想要做點其他的東西,但廚房裡面現在只有中午剛剛煮好的米飯,菜倒也是現做出來的。
現在都快十一點鐘了,馬上就到了中午飯的時間,說是早飯,其實就是午飯。
阿梅沒察覺到什麼,放下飯菜就退到一邊去了,寧嫿兒端着飯碗,一邊吃飯一邊低頭看着桌上的飯菜,她沒有多餘的話想要說,心情不好,什麼都不想說。
郝溢庭也是看出來了,寧嫿兒這是在給他臉色看呢。
要是平時,郝溢庭要不是哄着寧嫿兒,就是縣不理會,但今天郝溢庭是真有些氣急敗壞了。
他都幾天沒回來了,一回來卻要看他的臉色,就算是他新婚之夜沒有回家陪着她,她也不能這樣對她擺出臉色,他爲了討她的歡心,把外面那些人都扯了,她還這麼倔強的鬧。
“這裡不是你家,說了算的不是你,是我!”郝溢庭起身回了樓上的臥室,椅子摔得叮噹響,嚇得阿梅心裡咯噔噔的響,渾身都哆嗦了。
大少爺什麼時候和大少奶奶發這麼大的火,這是怎麼了?
難道說是爲了外面的那個女人?
阿梅想也不敢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在看坐在椅子上吃飯的寧嫿兒,也只是愣了一下,跟着就沒有其他的反應。
寧嫿兒什麼都沒有說,坐在那裡一直盯着飯菜看着,一邊看一邊吃,吃完了擦擦嘴起身去了沙發上面坐着,一坐就是一天,看着動物世界一個人坐了一天。
郝溢庭子啊樓上等着寧嫿兒,結果從中午飯就開始等,等到了傍晚也沒等到寧嫿兒上樓。
郝溢庭氣的在臥室裡面來回踱步,但不管是他怎麼踱步,也大小不了心頭一簇簇的怒火叢生。
終於到了要吃晚飯的時候了,郝溢庭站在房間裡面就快要暴走了,阿梅去敲門叫他下樓吃飯,郝溢庭這些可是有藉口了,出門就朝着樓下去了,結果到了樓下連寧嫿兒的人影都沒看到。
(本章完)